“程玉，那邊的辦公室你用著方不方便？”
    “啊？”
    聽到顧清瑤這麽問，程玉一下子有些沒聽懂她的意思是什麽，隻能是如實道：“挺方便的，顧總您是想……”
    “你找人把你的工位搬到我辦公室裏來吧。”
    顧清瑤指了指一個空地，這樣的空地有很多，辦公室這麽大，有很多地方足夠能放的下程玉的工位：“這段時間可能要有些忙，你在我這裏也能省很多事情。”
    程玉看了看顧清瑤伸手指的地方，雖然迷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道：“好的顧總，我現在就去找人。”
    程玉的動作很快，出門不久，立馬就帶著後勤部的人過來，把工位搬進了辦公室裏來，連好網絡、電腦、電話等一係列的東西之後，後勤部門的人離開，辦公室裏隻剩下了顧清瑤跟程玉兩個人，房門一關，程玉難得麵對顧清瑤的時候有些不習慣的窘迫，但還是很快適應，坐在了工位前打開了電腦。
    “程玉，這個文件你拿一下，這是這次人事部遞上來的這個季度的人事調動情況，你調查一下，然後給我做一份意見分析。”顧清瑤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靠近程玉那邊的位置。
    “？”
    程玉再度迷惑，她的工作裏之前很少會出現這種事情的，不過她還是起身走了過來將文件拿起，點頭答應道：“好的顧總。”
    程玉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開始查閱文件，同時開始查看那些員工的個人資料。
    就在這時。
    休息室的房門打開。
    江辰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說道：“一不小心睡著了……喲嗬，程秘書怎麽跑這辦公來了？”
    “……”
    程玉還想問江辰怎麽在這兒呢，最終隻是對江辰點了下頭，繼續把目光放回到了手裏的文件上。
    江辰挑眉，他進休息室直接睡了一覺，剛剛才睡醒，他回避讓顧清瑤自己跟程玉聊，是覺得女總裁會有她自己的想法，不想讓她受到太多自己的影響，結果這一覺睡醒……
    程玉直接搬進來了？
    不過，也就訝異了一下，江辰就又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剛剛發現了顧清瑤在看著自己偷笑，程玉搬進來肯定是好的，能夠在工作跟“培養”方麵更加方便，可是江辰確定，顧清瑤想到讓程玉搬進來的第一原因，肯定是因為他，沒準就是因為自己走的時候捏了一把她的臀兒……
    江辰有點忍不住笑了。
    他走到了顧清瑤身旁，說道：“要不也給我放個工位，我給你當個第二秘書什麽的，給程大秘打下手？”
    說話間，江辰的手順著椅子背直接就順了下去。
    顧清瑤腰背猛然僵直，狠狠的瞪了江辰一眼，一下子就有點後悔了，按照江辰的性格，哪裏是程玉進來就能治住他了的，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說程玉搬進來確實是方便，但江辰老這麽……
    不過顯然的是，江辰也隻是逗弄了女總裁兩下，就沒再繼續做些什麽了，還是正事比較要緊的，抓緊給程玉培養明白，讓她先去做一兩個月副總，然後直接接任顧清瑤的位置，顧清瑤也就不用再無休止的因為工作操勞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
    顧清瑤翻了個白眼給江辰，這一瞬間，竟然有些萬種風情的感覺。
    江辰搬了個小凳子過來，在顯示器擋住，程玉視線外的位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很明顯。
    顧清瑤推了江辰一下，讓她閃開，但江辰做了一個虛抓的手勢，明擺著是在說不親就……
    顧清瑤撞也似的往江辰的臉上頂了一下，江辰心滿意足，嘿嘿一笑，顧清瑤本來繃著的一張俏臉看到江辰這麽一笑也有些繃不住了，推了江辰一把，讓江辰趕緊該幹嘛去幹嘛。
    江辰能該幹什麽？
    他來魔都就是陪著顧清瑤的，現在這樣搬個小板凳坐在顧清瑤身邊，就已經算是在幹該幹的事情了，不過他也還是起身，把凳子放回了原位，接著朝著辦公室外走去，留下了一句：“我去處理點事情，下班的時候過來接你。”
    江辰走了，顧清瑤也鬆了口氣，開始專心處理起了工作。
    而很快，程玉在出去了幾趟之後，就把剛剛她交過去那份人事調動內容的分析拿了過來。
    顧清瑤訝異道：“這麽快？”
    程玉嗯了一聲，說道：“這些人裏麵，大多都是我有過接觸的人，這位，後勤部門的高靜，為人幹練，做事條理清晰，但她沒有任何金融、工管等學習經驗，大學跟研究生都並非這類專業的，也從未參加過此類工作，跨部門進行人事調動，我覺得有些不太妥當，還有這個，劉建飛，這人我沒有直接接觸過，但聽說過他的名字，聽說過他為了業績不擇手段，客戶都是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雖然隻要為了公司貢獻業績，就是好事，可讓這樣的人往上做主管，難免會影響一大批其他員工，甚至帶壞整個市場部的風氣，我覺得升主管不太妥當，但可以給他的提成待遇提到跟主管相同的份額……”
    程玉做了顧清瑤這麽多年秘書，當然不是認識每一個人，但每個部門的人都大多有過接觸，資料一查就能夠想起這人是誰。
    “再就是這位，呂小蔓，魔都電影學院舞蹈係畢業，容貌較好，身材出眾，進入公司三年，連生三個職位，很多談成的業務都掛著她的名字，哪怕不是他們組的案子也能有她的名字掛在上麵，我剛剛下去找人查了一下，然後對我的指導的情況進行了一番梳理，這位三年升三級的舞蹈生，是通過趙明趙副總監的渠道進的公司，進入公司之後，跟趙明很快結束了不正當關係，因為她又攀上了一個新的高枝，人事部門的王琛王總監，那之後沒過一個月就升了一級，再然後就又分別接觸到了兩位股東，劉董和祁董，也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人才，在兩位董事一位高管當中，遊刃有餘，甚至還能讓兩位股東一起出手給她做升值調動，連帶王琛的待遇都接連往上提……”
    一個女人，利用身體，靠著三個男人往上爬，還將三個男人籠絡到了一條戰線上？
    顧清瑤並沒有什麽表情變換，隻是一開口，那抹冰冷感瞬間擴散：“確實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