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臥槽,夏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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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一支穿雲箭飛上了天空,這時遠在五裏之外等待的王保保看到信號,立刻道:“衝鋒!”
    一聲令下,王保保帶著兩千黑騎直接來到了臥牛崗山道。
    原來在今日趙雅回達魯花赤府求援的時候,就找到了王保保,王保保本來是準備帶兩千鐵騎幫助趙雅,抓這些反賊的。
    可是卻被趙雅拒絕了,原因有二,第一就是,趙雅並不知道這次臥牛崗山道有沒有收獲,若是沒有收獲,此行,勞煩兩千黑騎,得不償失,勞師動眾,沒必要。
    第二就是兩千黑騎,動靜太大,並不適合隱藏埋伏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她並不讓王保保來,隻是請了玄冰二老之中的鶴益壽。
    不過王保保作為一個典型的妹控,知道趙雅要一個人來抓臥牛崗山道的匪徒,就不放心,可是又怕傷了雅雅的自尊心,覺得自己為了她勞師動眾。
    於是就讓鶴益壽帶著穿雲箭。
    現在鶴益壽看到趙雅要去抓烏魯台,便直接釋放了穿雲箭。
    看著穿雲箭升空,趙雅回頭看著鶴益壽道:“鶴師父,你這?”
    鶴益壽道:“嗬嗬,這麽多糧食,不能就這般荒廢在山道之上,正好小王爺在這附近練兵,可以過來接受這批糧食,也算是為國儲糧了。”
    趙雅聞言沉默了,過了片刻道:“鶴師父,你跟三哥串通好的是吧?”
    鶴益壽沒說話,而這時趙雅道:“九四,你跟我走,阿大你們三個在這裏等我三哥來。”
    “是!”
    阿大三人聞言抱拳應是,這時趙雅騎上馬與陳九四直接向城內趕去,而鶴益壽也找了一匹馬騎著,跟在他身後。
    就這般,一行人直奔黃州府方向而去。
    路上他們就遇到了正在向這邊趕的王保保。
    “籲~”
    王保保勒住了馬的韁繩,看著趙雅道:“雅雅,你這是要去哪?”
    趙雅沒有回答,陳解卻道:“達魯花赤大人,郡主發現一批人正在偷偷向拜火教賣糧食,經過鶴師父幫助審問,最後知道,這批向拜火教賣糧食的幕後主使,是城內的通判烏魯台。”
    “我等現在正準備去城內,抓烏魯台!”
    陳解回答道。
    聽了這話,王保保一皺眉頭道:“烏魯台?”
    趙雅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去晚了,別讓烏魯台跑了。”
    王保保也反應過來道:“嗯,雅雅,抓人光靠你們倆個可不行,豁鼻瑪。”
    聽到王保保的呼叫,這時從王保保麾下的兩千鐵騎之中,衝出來一員,身寬體胖,雄武有力的將軍。
    此人名為豁鼻瑪,乃是王保保麾下第一大將,目前擔任王保保麾下千戶統領。
    王保保道:“豁鼻瑪,你帶領五百騎跟隨郡主,聽從郡主調遣,聽到了嗎?”
    豁鼻瑪聞言直接抱拳道:“是,屬下遵命。”
    王保保這時看著趙雅道:“雅雅,抄家抓人,兩個人可不行,豁鼻瑪乃是我麾下第一大將,實力強悍,統兵更是厲害,讓他帶五百騎跟你去,就算是狼煙境也不敢與之相扛。”
    聽了這話,趙雅道:“那行三哥,人我帶走了,對了那山道之上還有無數糧車,你去接收一下,這烏魯台實在是太可惡了,身為牧蘭高官,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賣糧給反賊,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保保道:“是啊,此人端是惡劣,雅雅自去擒他便是。”
    趙雅道:“那我等就先走了,駕駕駕……”
    看著趙雅遠離,陳解向王保保抱拳,王保保微微點頭算是回陳解了。
    然後陳解跟著趙雅直奔黃州城而去,豁鼻瑪這時喊道:“第一營騎兵全體跟我走,駕駕駕……”
    說著豁鼻瑪也追上了趙雅。
    就這般一行人直接衝進了黃州府,直接前往南城,大軍入城,馬蹄聲踐踏大地,整個黃州府搞得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恐慌。
    百姓們瑟縮的躲在自家窗戶前,就見五百騎兵直接包圍了通判府。
    這時通判府的守衛士兵也看到了騎兵直接圍住了他們的衙門,頓時嚇的高喊道:“你們什麽人,想幹什麽?”
    啪啪!
    可是回應他的是兩記沉重的馬鞭。
    這時豁鼻瑪冷聲道:“瞎了你的狗眼,黑騎辦事需要向你們解釋嗎?速速把門打開,讓烏魯台滾出來!”
    豁鼻瑪,達魯花赤麾下,正六品千戶,雖然官職沒有烏魯台的從五品通判大,可是他可是王保保的親衛啊,而王保保那是汝南王府的小王爺。
    也就是說,豁鼻瑪算汝陽王府的親衛。
    宰相門前七品官。
    說給宰相府看大門的都相當於七品官員,更何況王府親衛,而且還自己掌管千人騎兵,那是囂張慣了的存在。
    豁鼻瑪兩鞭子打的這通判府的護衛臉上嘩嘩流血。
    可是卻不敢多說什麽,這時豁鼻瑪道:“開門。”
    通判府的護衛,隻能照做,打開府門。
    趙雅直接帶著陳解衝進府內,而鶴益壽也早就隱藏在黑暗之中,保駕護航。
    豁鼻瑪留下大部隊,親自帶著一個百人小隊跟著趙雅殺進了通判府之中。
    一路之上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有敢反抗的,直接就地格殺。
    一行人直接衝進了通判府的主臥,趙雅這時想要上前踹門,可是豁鼻瑪卻道:“郡主小心,讓我來。”
    豁鼻瑪衝到了前麵,一腳踢開了房門,就見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豁鼻瑪這時道:“郡主,人跑了,屋裏沒有人!”
    什麽!
    趙雅聞言直接衝了進去,然後就看到烏魯台的房間內,竟然真的空無一人。
    跑了?
    陳解這時也走了進來,眼睛在四周查看一番,眉頭皺了起來:“這是提前得到信了?”
    陳解一臉的不解,而這時趙雅道:“豁鼻瑪。”
    “屬下在。”
    “你立刻帶人,給我全通判府的搜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就不信了,還能讓他跑了!”
    聽了這話,豁鼻瑪立刻前去搜查。
    而陳解卻沒有走,而是在這屋子裏查看,屋子裏倒是幹淨整潔的很,不過陳解卻在屋子裏的帷幔後麵看到了幾道劃痕。
    而且床上的被子,看起來也有點奇怪,這天氣還很炎熱,這床上怎麽會是一床秋冬才會蓋的棉被子呢?
    陳解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趙雅走過來道:“九四,怎麽了?”
    陳解道:“沒事,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趙雅道:“如何奇怪?”
    陳解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道:“這夏季炎炎,他怎麽會蓋一床秋季的被子呢?”
    趙雅道:“也許他畏寒?”
    陳解聞言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在屋子裏尋找,找了許久,陳解就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而這時外麵黑騎們已經開始陸續尋找開來。
    找了許久,最後眾人是毫無所獲,一個個苦著臉回來匯報:“啟稟千戶,這通判衙門我們上上下下尋找了一個遍,並沒有尋找到烏魯台。”
    聽了這話,豁鼻瑪道:“奇了怪了,這通判府就這麽大地方,咱們一百人早就搜了個底掉,人能跑到哪去呢?”
    豁鼻瑪一臉的不解,這時趙雅與陳解走了過來,趙雅問:“豁鼻瑪,如何?”
    “郡主,咱們的人已經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烏魯台的蹤影。”
    趙雅道:“烏魯台不在,那金燕子呢?”
    豁鼻瑪聞言道:“也不見蹤跡。”
    陳解道:“豁鼻瑪統領,府內的家奴可曾詢問,今日烏魯台可回府了?”
    豁鼻瑪道:“也詢問了,他們說今日烏魯台送走了郡主與陳百戶之後,就一直留在府上,中途夫人去了一趟胭脂鋪,不過晚上也是回來吃飯的。”
    “吃過飯後,烏魯台就回臥房了,而金燕子仿佛有什麽事,去的書房,再然後就不見二人。”
    聽了這話,趙雅與陳解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解,這是什麽情況啊?
    陳解看了看屋頂,緊跟著直接施展輕功飛到了屋頂,趙雅見狀跟著飛上了屋頂,豁鼻瑪也跟了上去。
    陳解這時伸手阻止二人上前,緊跟著拿起火把照了照屋頂的瓦片。
    緊跟著開口道:“他們應該是從屋頂離開的。”
    聽了這話,眾人聞言立刻跟了上來,然後陳解指了指屋頂的瓦片,上麵有很淺的腳印,同時還有幾片瓦片被踩碎了。
    陳解看著這些碎裂的瓦片陷入了沉思。
    趙雅這時看著腳印道:“嗯,看腳印能看出來,從這裏,一直跑出了通判府。”
    豁鼻瑪道:“郡主,我現在就帶人追。”
    趙雅道:“先封閉城門,現在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豁鼻瑪道:“是,我這就去找人封住城門。”
    豁鼻瑪飛速的離開,趙雅看陳解蹲在房頂看著那碎裂的瓦片道:“九四,你有什麽發現嗎?”
    陳解道:“嗯,郡主烏魯台的實力如何?”
    趙雅想了想道:“雖然不曾查看,不過最起碼也應該是抱丹境的,不然他不能擔任通判一職。”
    陳解道:“抱丹境,罡氣隨身,就算逃跑時慌不擇路,可是以這一境界對罡氣的控製,是萬萬不應該踩壞瓦片的啊,所以這裏麵恐怕有事情啊。”
    聽了這話,趙雅略一沉思道:“你的意思是?”
    陳解指了指這斷裂的瓦片道:“在什麽情況下,會讓一個抱丹境的控製不住自己的罡氣呢?”
    趙雅道:“重傷?”
    陳解道:“嗯,隻有他失去了對罡氣的控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重傷就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趙雅:“你是說,有人重傷了烏魯台,然後擄走了他?”
    陳解道:“也有可能是重傷後逃走。”
    趙雅道:“那會是誰?為何要重傷烏魯台?”
    陳解道:“也許,烏魯台就是用來背鍋的。”
    說道這裏,陳解起身道:“郡主,看來這黃州府可沒有看起來這般簡單啊。”
    趙雅聞言沉默道:“再不簡單也要把幕後真凶揪出來,我覺不允許他們這般戲耍咱們,戲耍朝廷。”
    陳解道:“嗯。”
    趙雅道:“行了,這人跑了,想要抓就不容易了,今日你也剛到黃州府,就做了這般多事情,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吧。”
    “有事,明天再談。”
    趙雅是難得體諒一下下屬,陳解想了想道:“也好。”
    說著陳解就離開了,趙雅看著陳解的背影,想了想道:“哼,讓你回你就回啊。”
    說完趙雅卻繼續回屋子裏檢查,她就不信,陳九四看一看就能看出問題所在,她看就隻能兩眼空空。
    陳解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涼風倒是涼颼颼的。
    黃州府城雖然也算繁華,可是到了晚上也是冷冷清清,陳解走在路上,就感覺身後有人影閃動,這時有人跟著自己啊。
    陳解斜眼向後看去,發現是幾個實力很一般的普通武者,最高也不過鐵骨境。
    陳解心中暗想,這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啊?
    自己來黃州府才一天,至於第一天就著急忙慌的要暗算自己嗎?
    陳解想著,看了看方向,準備轉身回通判府,那裏人多,這幕後之人,定然是不敢如何自己的。
    陳解這般想著,剛一轉向,可是下一刻突然就見一人已經出現在了陳解身後。
    其身穿藍色的袍子,手中拿了一把扇子,一臉玩味兒的看著陳解。
    陳解見其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拱手道:“閣下何人,深夜攔路,所為何事?”
    那藍色袍子的人笑了笑道:“哈哈,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你多次壞我好事,今日我是找你算賬的。”
    陳解看著這個身穿藍色袍子的年輕人道:“多次,你我認識?”
    藍色袍子的人道:“不認識,今日是第一次見麵。”
    “那何談多次壞你好事?”
    陳解看著藍袍年輕人道:“嗬嗬……那你是不知道我名,若是知道我是誰,你就明白了。”
    陳解道:“敢問尊姓大名。”
    藍袍年輕人道:“你去問閻王吧。”
    說完這年輕人竟然一步衝向了陳解,緊跟著對著陳解就是一掌。
    陳解見狀,抬手一擒龍十八掌迎戰。
    嗷嗷……
    “擒龍十八掌!”
    那年輕人的眼睛一眯,緊跟著臉上帶著笑容道:“嗬嗬,誰不會啊!”
    說完這個年輕人竟然也直接抬手,下一刻竟然也是擒龍十八掌的起手式,不過卻是陳解並不會的掌法。
    陳解這時眉頭一皺,用的乃是擒龍十八掌最為剛猛的一掌【利涉大川】
    而那個年輕人眼睛中殺氣一閃道:“利涉大川。”
    而他也直接施展出一掌,這時就見他的掌法之中,竟然有龍神之威。
    這時他揮出一掌,也是擒龍十八掌【震驚百裏!】
    嗷嗷……
    二人竟然都使用擒龍十八掌,緊跟著轟的一聲巨響,二人雙掌對撞,下一刻就見陳解退後了三步,而那年輕人隻是身子稍微晃了晃。
    嗤嗤嗤……
    陳解抬手,就見自己的手掌竟然有被火焰灼燒之感。
    陳解大驚,這是什麽武功?
    陳解一臉震驚,竟然能夠在擒龍十八掌之中,摻雜其他內力功法,簡直不可思議。
    這種事情,陳解也隻在長春功實驗成功過。
    長春功,灼燒感?
    陳解猛然抬頭,這小子不對勁啊,這小子不會是【夏字訣】的擁有者吧。
    陳解目光微凝,看向了麵前這個年輕人。
    “閣下到底是誰?”
    陳解問道,年輕人道:“要你命的人。”
    說完這年輕人竟然直接迎了上了,然後揮手便是擒龍十八掌,而且這廝竟然會三掌擒龍十八掌。
    分別是【震驚百裏】【或躍在淵】以及一招超強的【飛龍在天】
    這三招功法實在是太強了,比陳解兩式擒龍十八掌厲害的多。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會一種可以與擒龍十八掌合二為一的內功心法。
    此心法有一種十分可怕的烈火屬性,與之對掌,有一種跟燒紅的烙鐵對掌的感覺,十分難受。
    陳解隻是與之打了十幾個回合,就堅持不住了,這時那年輕人看著陳解道:“陳九四,就憑你也敢號稱漁幫幫主,你這般的東西,隻配給我提鞋,你不會真的覺得你會兩招擒龍十八掌就能縱橫天下了吧!”
    “嗬嗬,向你這樣在我的麵前,就是一坨爛泥,我才是天命之子。”
    陳解見那藍衣年輕人打的如此凶狠,而且廢話連篇,也不多說隻是艱難的抵擋,而那個年輕人看了嗬嗬直笑道:“陳九四,你知道嗎?有些人生下來就應該為王,而我就是那為王之人!”
    陳解聽了這話,開口套話道:“天命之子,生而為王,嗬嗬,你不會覺得你修煉了幾招擒龍十八掌,就天下無敵了吧?”
    “擒龍十八掌,哈哈哈……不過些許手段而已。”
    “真正的天命之人,掌握擒龍十八掌是完全不夠的。”
    陳解聽了這話道:“你張口天命,閉口天命,這世界上除了人皇三神功,哪有功夫敢言天命在己。”????“哦,你竟然還知道人皇三神功?嗬嗬嗬……陳九四,你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我現在甚至都有些不想殺了啊?”
    陳解皺眉道:“你什麽意思,你修煉了人皇三神功?”
    “沒錯,老子就是人皇的候選者,陳九四,我念你有幾分本事,這般追隨於我,未來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
    聽了這話,陳解一臉懵逼,好家夥,這竟然也有一個做皇帝夢的啊。
    不過陳解也肯定了,麵前這個家夥施展的內功心法,很可能就是四季天象訣中的夏字訣。
    真沒想到,剛到黃州府就遇到一個這樣的凶悍的家夥。
    此人可能會四季天象訣中的夏字篇,然後還會三招擒龍十八掌,這等配置,比自己都高啊。
    自己也就是春字訣,外加兩招擒龍十八掌。
    怪不得這哥們會膨脹到,認為自己是天命之子。
    要知道陳解會了春字訣與兩招擒龍十八掌,都開始布局爭奪天下了。
    其實想想也是,畢竟四季天象訣本身就象征著人皇之位,能夠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這等神功,那不也代表著一種天命所歸。
    說是天命之子也不為過。
    不過陳解可不會因為你是什麽天命之子就屈服,畢竟誰還不是個天命之子了。
    想著,陳解在施展擒龍十八掌的時候,暗暗運轉了長春功,在長春功的加持下,陳解就感覺自己的力量快速的提升。
    實力也飛快追上了這位膨脹哥。
    膨脹哥本身的實力應該是在抱丹後期,而在開啟了疑似夏字訣的功法之後,功力甚至隱隱逼進狼煙境。
    而陳解在開啟了長春功之後,實力也是隱隱逼近膨脹哥,能與膨脹哥打個半斤八兩吧。
    膨脹哥開始還覺得陳九四不過如此,揮手可滅,可是打著打著,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陳九四的實力,竟然慢慢的攀升。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他竟然感覺陳九四的掌法之內,好像也隱藏著一股力量。
    可是又很微妙,讓他難以捕捉到。
    就這樣二人戰了許久,彼此對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又互相對攻十幾個回合,那藍衣人竟然感覺自己拿不下陳九四,便冷哼一聲道:“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真正天命之人。”
    【夏神怒!】
    一聲吼出,陳解嚇了一大跳,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夏神怒,還真是四季天象訣啊!
    這邊想著,就見膨脹哥突然全身開始燃燒起來,緊跟著一個巨大的神像虛影出現在膨脹哥的身後。
    看到這裏,陳解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
    他是第一次麵對敵人會四季天象訣的情況。
    這時就見在膨脹哥的身後,一隻巨大的神像虛影出現,隻見這虛影乃是一個威武的漢子,赤裸著上身,火紅色的頭發,耳朵上還有蛇型的耳環。
    雙眼如火焰一般熾烈。
    而他的左手抓著一隻蛇,不過右手卻顯得很虛幻,看不太清。
    這要是按照四季天象訣中記載,這祝融應該是雙手持火蛇。
    而眼前這個祝融竟然少了一條右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個膨脹哥的夏字訣有瑕疵啊!
    要不就是少功法,不過少功法是不能召喚出來夏神祝融的,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膨脹哥收集夏字訣的時候,不知道哪一門功法是有問題的,很大可能就是殘次品。
    他竟然用殘次品組成了這四季天象訣中夏字訣的功法,從此來看,就知道此人是有本事的。
    而且就算是殘次功法,可是召喚出來了夏神祝融,那也是可以大大提升戰鬥力的。
    這時就見膨脹哥看著陳解道:“陳九四你看到了我祝融真身,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麽臣服於我,要麽死!”
    陳解聞言道:“臣服是不可能的,死,我也是不願意的,這樣,你我各自退去,從此不再往來如何?”
    膨脹哥聞言哈哈笑道:“做夢,你個區區小地方來的賤民,也敢跟我談條件,給我死!”
    說著膨脹哥直接衝著陳解隔空拍出了一掌,緊跟著就見一條火龍直接衝向了陳解。
    嗷嗷嗷……
    陳解見狀,連忙施展奔雷步閃躲,就聽轟的一聲,他身後的一棟房子,直接爆炸開來。
    陳解眉頭緊皺道:“你竟然草菅人命!”
    膨脹哥哈哈笑道:“我草菅人命,我看是你草菅人命,我這一掌是為了打你,你躲什麽?”
    “你不躲,這身後的房屋豈能遭難,所以這些人命都要算在你的身上。”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膨脹哥道:“你還真夠無恥的。”
    膨脹哥道:“少廢話。”
    說著膨脹哥直接雙手一握,緊跟著就見從他身上飛射出去無數的火焰。
    火焰飛出立刻化為火蛇,很快周圍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陳解見狀連忙施展奔雷步躲閃,可就是如此也有無數火蛇射向陳解,陳解躲閃的十分狼狽。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火蛇,唰的一聲,直接射向陳解,陳解見狀大驚,連忙揮出一掌。
    想要以罡氣打散。
    可是卻不想這火蛇突然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巨大的衝擊波直接把陳解掀翻在地。
    陳解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站起來,眉頭一皺,這時候若是不用春神怒的話,恐怕很難戰勝這個膨脹哥。
    更有甚的是,陳解都很難從這裏逃離。
    可是在這裏暴露春神怒,若是殺不掉這個膨脹哥,自己就麻煩了。
    暴露了四季天象訣,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啊。
    陳解正想著呢,突然就聽一陣嬌喝:“陳百戶速走。”
    聽了這話,陳解轉頭,就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在空中仿佛燕子一般腳尖輕點,直接一劍刺向了那個膨脹哥。
    那膨脹哥見狀,眉頭一皺,下一刻火焰凝聚,他直接一掌拍向了殺向她的女子。
    一劍砍出,一條火龍盤旋而出,直接飛向那女子。
    卻見那女子,轉身便是一劍,劍氣縱橫,飛射而出,仿佛化成了漫天的飛燕,直接把火龍啄殺而死。
    看到這一幕,那膨脹哥怒吼道:“豔虎,金燕子!”
    而那女子落地,竟然正是失蹤的金燕子,這時就見金燕子對陳解喊了一聲:“走。”
    緊跟著她卻殺向了膨脹哥。
    膨脹哥雖然開啟了夏神怒,可惜他的實力隻有區區抱丹境,在金燕子這狼煙境的強者攻擊之下,他最多保證自己不被擊殺,而很難打敗金燕子。
    四季天象訣雖然很強,可是越階戰鬥並做不到。
    而這時金燕子施展劍法,對著膨脹哥就是一陣擊殺。
    膨脹哥被打的是節節敗退,最後沒辦法隻能一咬牙道:“金燕子,這個仇咱們接下來了,此仇我必報不可。”
    聽了膨脹哥的話,金燕子道:“哦,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給我去死。”
    金燕子直接施展劍法,刺向膨脹哥。
    膨脹哥這時怒吼一聲,緊跟著直接抽出一根火焰長鞭,狠狠的抽向了金燕子。
    金燕子並不閃躲,而是直接刺向膨脹哥的咽喉。
    金色的寶劍上,散發出銳利的光芒,這時就見膨脹哥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金燕子的身上,可是這時突然就見金燕子的身上浮現出一層金色的罡氣護罩!
    霸體!
    沒錯,就是霸體。
    這個就是狼煙境強者的特征。
    抱丹境強者可以罡氣外放,而狼煙境的強者可以用罡氣護住全身,抵抗他人的攻擊稱之為霸體。
    金燕子硬抗膨脹哥一擊祝融火鞭,而她的金色長劍已經快要刺到膨脹哥的喉嚨了。
    膨脹哥的眼睛猛然瞪大:“這怎麽可能!”
    金燕子道:“嗬嗬,這就是抱丹境與狼煙境的差距,給我死!”
    這邊想著,可是下一刻突然一柄長刀擋住了金燕子的金劍。
    當的一聲,直接攔住了金燕子。
    金燕子撤回金劍,就看到來人身穿黑衣蒙著麵,對金燕子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的了。”
    金燕子見狀看向那蒙麵人道:“周峰,你我交手多年,你何必藏頭露尾,誰不知道誰啊!”
    蒙麵人聞言這時扯下了自己的蒙麵道:“金燕子,今夜是我漁幫家事,你不應該插手的。”
    金燕子聞言道:“我找此人有事,所以周幫主,此人我必須帶走。”
    聽了這話,周峰道:“我要是不放人呢?”
    金燕子道:“那咱們就繼續周旋下去,這邊出現這麽大的動靜,我想官府不會不管,這位可是郡主的座上賓,你們漁幫要是惹了郡主,怕是也不好過吧。”
    周峰聞言道:“罷了,你們走吧。”
    “爹,此人多次壞我好事,我不能放他走,今日他必須留下。”
    周峰道:“玉兒莫要胡鬧,今日既然金燕子都發話了,那我們也不能不識抬舉,放他們離開吧。”
    “可是爹,放走他們,明日他們就會帶著官兵來查抄咱們漁幫的。”
    周峰聞言看著自己兒子道:“嗬嗬嗬,漁幫,今夜之後,便不存在了,金燕子,你們害的我們好苦啊!”
    “周幫主,我們出錢,你們出力,何談害,隻是你情我願的買賣而已,現在買賣賠了,你怨我們,這天下哪有這般道理啊。”
    周峰道:“行,這事我也不怨你們了,今日的事情就這般吧,告辭。”
    周峰說著就要拉著兒子,膨脹哥離開,膨脹哥這時還不服,看著陳九四道:“陳九四,你還挺難殺啊,殺你兩次都不死,可是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陳解聞言眉頭一皺,這時也不躲在背後了,刺殺自己兩次,除了這一次,還有一次?
    想到這裏,陳解邁步上前,看著膨脹哥周玉道:“你刺殺過我兩次,上一次沔水縣那個殺手也是你派來了的?”
    聽了這話,周玉嗬嗬笑道:“可惜沒殺死你。”
    陳解聞言,眼中殺氣閃現,自己還到處尋找那個幕後主使呢,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周玉。
    就因為這一次刺殺,蘇雲錦都受了重傷,差點害了性命,陳解是第一次這麽想要幹掉一個人。
    陳解想著,眼神之中滿是殺氣。
    這時周峰看了陳解一眼,緊跟著道:“陳九四是吧,你我都是出身漁幫,我勸你一句,有些時候莫要意氣用事,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別以為自己學了點本事,就能不知天高地厚。”
    陳解看向了周峰,眼中殺氣慢慢消散。
    緊跟著立刻麵帶笑容的向周峰行了一禮道:“周幫主,受教了。”
    周峰見狀眉頭皺了起來。
    而金燕子道:“好了,今日事情就到這裏吧,一會兒官兵就要來了,趕緊走。”
    陳解道:“都聽金閣主的。”
    說著金燕子與陳解飛速離開,看著離開的陳九四,周玉臉上滿是不屑道:“切,我還以為是個怎樣的英雄人物呢,原來也是個無能鼠輩,嚇唬一下,立刻求饒,不過爾爾。”
    聽了這話,周峰這樣看著周玉道:“你是這樣看他的?”
    周玉道:“不然怎麽看,一個無膽之輩而已。”
    “我聽人說,上一次我派去的女殺手甚至傷了他的夫人,而且聽說他還跟他的夫人挺恩愛的,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可笑至極。”
    “若是真恩愛,豈能聽聞,上一次殺手是我派的,還認慫,真是無膽之輩。”
    周峰看著周玉道:“若是你,你要如何?”
    “如何?唯有一戰,不死不休!”
    聽了這話,周峰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道:“你不如他甚也,以後莫要招惹他,過段日子咱們就離開黃州府,不管這是是非非。”
    “那不行啊,我要留下,黃州府有咱們漁幫諾大基業,我要留下,重振基業,說不得等到將來天下大亂,我還能趁機起勢,一飛衝天!”
    聽了這話,周峰眉頭緊皺道:“天下如何,與你何幹,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什麽天命之人,將來會做皇帝吧?”
    周玉道:“為何不能,爹,我可是學會了,人皇神功,古語有言,學會人皇神功者,可爭天下!”
    “胡言亂語,兒子,聽爹的,咱們不爭什麽天下,與我遠離這紛爭吧,爹隻想讓你好好活著。”
    “我不!”
    周玉咬著牙道。
    周峰聞言伸手,周玉道:“你打我吧,我就要爭天下,我就要當皇帝!”
    周峰怒道:“你娘死了,現在就剩你我,我不希望你出事情!”
    周玉道:“你跟那個陳九四一樣,都是無膽之輩,我,我的事你別管。”
    周玉說著轉身就走,周峰道:“你,唉……”
    老父親一聲歎息,兒子卻越走越遠,這一對父子像極了,一個曆經風霜的老父親,勸自家兒子別瞎幾把創業,容易賠的褲衩都穿不上。
    結果兒子卻說了一句:“你老了,你別管。”
    ……
    此時陳解與金燕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從他們眼前,走過來一群士兵,剛才這裏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沒有反應。
    看著人從自己麵前走過,陳解看著金燕子道:“多謝金女俠救我性命。”
    金燕子聞言看著陳解道:“不必感謝,我救你也是有目的的,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陳解看著金燕子道:“幫你找烏魯台?”
    “嗯?你怎麽知道的?”
    金燕子滿臉震驚的看著陳解,陳解道:“嗬嗬,我去了通判衙門,看了衙門內的情況,烏魯台很可能是被擄走的。”
    “對了,當時你也在通判衙門府,你發現什麽了?”
    金燕子道:“我當時聽到了夫君的房間裏有聲音,我就從書房裏出去,然後就見我夫君的房門打開,我很吃驚,一抬頭,就見有兩個人,扛著我夫君,飛身上了屋頂。”
    “他們看到我也很吃驚,我聽一人說:你不說她今日不在家嗎?”
    “另一個人道:情報有誤!”
    “二人這一失神,就把屋頂的幾片瓦給踩碎了,當時我就追了上去,與二人纏鬥,可是一交手我就發現,對方實力在我之上,應該是狼煙境中後期的樣子。”
    “我與之相鬥數個回合,漸漸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那二人就趁機撒了一把毒粉,逼退了我,等我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跑沒影了,我再去追,就追不上了。”
    “而就在這時你們帶兵圍了我通判府,我就跑了。”
    “再後來,我看你出來,我就跟著出來了,然後就看到漁幫的周玉在伏殺你,再之後,就這樣了……”
    陳解聽了金燕子的敘述,緊跟著看著金燕子道:“金女俠,我問你,今日我們扣押的那批糧食,真的是賣給拜火教的?”
    金燕子道:“是。”
    陳解道:“郡主他們都進城了,你們還敢頂風作案?”
    金燕子道:“陳百戶,其實我們本來已經準備收手不幹了的,而且這筆糧食我們開始並沒有與拜火教談攏,他們說我們賣的太貴。”
    “我們都本來準備放棄做這筆買賣了,可是沒想到就在前幾日,他們突然提了價格,說,今日運貨,我們就動了心思,所以才冒險走了這趟貨。”
    陳解聽了金燕子的話道:“等等,他們是臨時加價要貨的?”
    金燕子道:“是啊。”
    陳解一拍腦袋道:“那我明白了,走。”
    陳解起身,金燕子道:“去哪?”
    陳解道:“去知府衙門,我要去查一點東西。”
    金燕子道:“什麽東西?”
    陳解道:“官員名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