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周鎮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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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回到府裏徑直走進書房,便把自己關在房裏。眼前閃過二十年前初見侯小玉的情景,那個美的讓自己挪不了眼睛的女子就這樣又出現在了眼前,她的一笑一哭都不像人間的女子。那個自己一心想娶回家,一生想守護的女子。“她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他自言自語著。“周斌你到底做了什麽?她到底之後經曆了怎樣的生活,沒有和任何人提前往事嗎?對!這是她一生的恥辱,她怎麽會提起!”
    這一夜對於李玉和侯子夢來說是無法入睡的一夜,而對於周斌和李忠來說更是難熬的一夜。往事曆曆在目,他倆各懷心事。寂靜的夜晚,隻有知了在聲聲叫著。它好似在幫著痛苦的人多加一份悲憤的樂章。
    天漸漸亮起來,子夢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南陽鎮再見了,曾經令母親痛苦的地方,終究我也一樣重新體驗了。她關好門頭也不回走出李府。
    李玉看著天微亮便趕往子夢房間,敲了好久的門沒有人打開,更沒有人回應,他情急之下踹開門,屋裏早已收拾幹淨,整潔的好似這裏並未有人住過,更沒有子夢的一絲痕跡。她轉身跑出去,在前廳門口處看到正在準備早飯的劉嬸。“劉嬸,你看到子夢是什麽時候的離開的?”他急切的問道。劉嬸被他一問反到驚奇道:“侯小姐不在屋裏嗎?這天還沒亮她一個姑娘家能去哪呀?”
    李玉忙向門外跑去,天還沒亮南陽鎮靜悄悄的連風吹的聲音也沒有。
    噔...噔...噔...“老爺夫人,侯小姐不見了,”劉嬸慌張的邊敲門邊衝著屋裏喊著。李忠慌忙坐起身,便開始穿衣服,李夫人邊幫李老爺穿衣服邊問道:“子夢這孩子能去哪裏呀?天還沒亮。”“不知道呀,趕緊去看看,李忠便說邊急匆匆打開門走去,李忠邊往出走邊對劉嬸說:“快派人去通知周鎮長幫忙一起找人。”
    “是老爺。”說完便離開。
    周斌知道後,便開始心慌意亂道:“小玉我對不起你,如果子夢就這樣離開,我怎麽向你的在天之靈交待。
    大家都在急匆匆找人,整個南陽鎮異常的亂,像當年侯小玉離開時一樣,李忠瘋了似的找人,整個南陽鎮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人,直至李忠成親,南陽鎮才平靜下來。今天又好似回到二十年前,周斌看著一切心痛至極。
    太陽快落山了,李玉在碼頭的角落裏看到了子夢,她蹲在船的後麵,雙手緊緊抱住蜷縮的膝蓋,身影被微光拉的修長。李玉衝過去一把抱住說道:“子夢……怎麽突然離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子夢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到骨子裏的人眼淚止不住的流著。說道“李玉我不想離開你,隻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你,對不起...”“李玉抬起頭看著子夢,半晌後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我們想象的那樣,你更應該留下來,再說這隻是我們想象的,我爹並沒有確定,事情有可能不是這樣的,我們先回家再說。”子夢點點頭便跟隨李玉返回南陽鎮。
    周斌一直在李府等著,周斌在地上來回走著,看到李玉手裏拉著的人,突然吊著的心才安下來,大家都走上前問道:“可算回來啦。”
    子夢看著所有人驚慌的神情,覺得十分愧疚便壓低聲音說道:“對不起,子夢讓大家擔心了。”李忠走上前看著子夢說道:“我們會好好照顧你,撫慰你娘的在天之靈。”
    周老爺來回踱著步走來走去,看著子夢和所有人欲言又止的歎著氣。大家都沒注意,周鎮長來回走了大概十幾步後,突然說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訴大家。”他的聲音幾乎是喘著氣說出來的。他的話卻打破了此時屋裏沉悶的氣氛,他看了看李忠又回頭望向子夢說道:“二十年過去了,我該給小玉一個交代了。”
    他剛說完,大家驚奇並疑惑的看著他,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我做了一件讓自己一輩子後悔的事。事情是從小玉剛到鎮上,我就愛上了她並暗暗許諾此時非她不娶,漸漸地我發現小玉喜歡的人竟然是李兄,我便開始瘋狂嫉妒。李忠聽到這裏眼睛直直的看著周斌。周斌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繼續說道:“後來我向小玉暗示過好多次自己的情意,可她一再拒絕。就在李兄和小玉定下成親的前一天晚上,我悄悄向小玉的喝的水杯裏放了藥,並占有了她。”李忠聽到此處隻覺得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李玉慌忙將父親扶起坐在了椅子上,子夢更是半天回不過神,一刻鍾後哭著捶打周鎮長,周鎮長含著淚任由她打著自己,然後繼續說道:“我以為小玉醒後會拒絕與李兄的婚禮嫁給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選擇離開,一走盡是一生。這件事壓在我心裏二十年了,這二十年我日夜難安。每當看著李兄凝神呆滯的時候,我就更加愧疚。可是事情亦然發生了我更加不敢開口提及往事,子夢的出現我才知道,小玉鬱鬱而終,都是我的錯。”他說完屋裏沒有一點聲音,隻聽見李玉喊了一聲“爹...”
    大家慌忙望去看到李忠暈倒。李夫人急切去喊:“劉嬸快去請大夫。”
    半個時辰之後大夫從屋裏出來,周斌著急去問:“大夫,李老爺怎麽樣?”大夫回答道:“不嚴重隻是一時氣急充血,現在脈搏已經平穩,但是需要休息並且不能再受刺激。”李玉忙說:“謝謝大夫。”李夫人一直陪著李忠。
    周鎮長走向靠著欄杆的子夢身邊:“你可以不原諒我,可我是你的親生父親,我雖然對不起你娘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我想好好補償你來贖罪。”子夢轉過身靜靜地看著他說道:“我想我娘並沒有恨你,我也不會,但是你是一鎮之長,這麽嫻靜的地方,有母親最愛的人,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這一切。我不打算回到周家,也不打算讓除了李伯伯、伯母、你、我和李玉之外的人知道此事,這將是我們之間永遠的秘密。”周斌看著眼前這個懂事知事理、善良的女孩是他的女兒,這是何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