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獨立女性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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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夏,上海。
    “簡單愛你心所愛,世界也變得大了起來。所有花都為你開,所有景物也為你安排。”李君莎在曹一小區的新租房裏收拾東西,一個人歡快地唱著,“我們是如此的不同,肯定前世就已經相愛過,說好了這一輩子,再度重相逢。”
    李君莎的手機電話響起,是弟弟李君言打來的電話。
    “李君言,你到上海了?”
    “姐,我到了。”
    “會坐地鐵嗎,轉到6號線,我在民生路地鐵站出站口等你。”
    “好。”
    李君莎收拾好臥室,再收拾廚房、衛生間,最後停下來休息。她坐在桌子自己擬寫了一張租房合同,她搜索了周邊行情,最後擬定為房租3500元,準備到時候拿給江林風簽。李君莎把合同放進包裏,然後整理好著裝出門去接弟弟。
    到了地鐵站,李君言拖著行李箱出來。
    “姐。”
    “姐什麽姐,不好好在家呆著,出來瞎晃噠什麽啊?”
    “姐,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你弟弟第一次來上海,大老遠的,上來就數落我。”
    “上海是你這小屁孩來的嗎?唉。走吧,先帶你回家放行李,然後去吃東西。”
    “姐,聽說城隍廟的小吃好,帶我去。”
    “那邊人又多,又貴。我一會帶你去其他地方吃。”
    李君莎帶著李君言來到一家弄堂小店,給弟弟點了一碗黃魚麵和蟹粉生煎包。
    “你還要什麽自己點。”
    “先吃這些吧。姐你不吃嗎?”
    “我一會還有事。”李君莎拿出手機說道,“我給你轉了500塊,你一會吃完了就在這附近逛逛,這裏離南京路很近,幾個拍照的地方都在這附近的,然後我來接你。明天再帶你好好逛逛。”
    “姐,你今天休息嗎?不用管我,我明天就上班了。”
    “你上什麽班啊?玩幾天就回去。”
    “我都和別人說好了。”
    “和誰說好了?幹什麽去?”
    “我和抽煙的小白兔說好的,一起去一家公司做暑期工。”
    “什麽抽煙的小白兔?”
    “網友。”
    “暈死。你和網友。爸媽給你錢,我也給你錢,你還幹什麽暑假工啊?是不是和人攀比還是玩遊戲了?”
    “我打工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想鍛煉鍛煉。”
    “這有什麽好鍛煉的,暑期工,不就是工廠、服務員、臨時工什麽的。”
    “我們這次不一樣,是做銷售。”
    “你個大學生,出來做什麽銷售,浪不浪費啊。”
    “你不也是大學畢業嗎?不也是做銷售。”
    “我和你一樣嗎?也不跟你多說了。要幹你就去幹,回頭沒業績你自己就回去了。”
    李君莎起身離開,囑咐道:“我有事先走了,晚上6點前記得回民生路就可以。到時候一起回去。”
    “好,你去忙吧。”
    李君莎帶著租房合同準備趕著去見江林風。李君言吃完午餐,就搜索目的地,來到了味中鮮酒店,他打暑期工的真正目的就是調查這個味中鮮酒店。
    在玫瑰花園洋房,江林風正在和張大叔一起打掃房子,張大叔是一直替江林風打掃房子的家政服務人員。
    “江先生,所有房間和衛生間都打掃好了,院子的水也澆了,剩下的地方是半個月打掃一次的,我下次來幫你打掃。”
    “好,你也忙了大半天了。”
    “那我先走了。”張叔提著打掃工具離開房子。
    “再見。張大叔。”
    江林風自己仍然在打掃廚房,他在細心準備自己晚上的食材。
    “叮咚!”李君莎到了按下了門鈴。江林風打開了手機可視app,看了看門外的狀況,然後走去開門。
    “嗨!”
    “李君莎,你來了。”
    “嗯,我來給我的房東先生送合同了。”
    江林風請李君莎到客廳坐下,然後到吧台倒了一杯水。李君莎把租房合同拿出來,在台麵上整理。
    江林風把水端到李君莎手邊,說道:“先喝口水吧。我都說了,不用簽合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君莎冷靜說道:“不行,一碼歸一碼。簽了合同,我可以放心一點,起碼你不能隨便趕我走啊。你看我之前都房東要我走,還給了我兩倍的押金呢。”
    “行吧。你是不是還有點不相信我?”江林風拿起租房合同看了看。
    “我當然相信你,我可是把全部身家拿來和你賭了。隻是這個一碼歸一碼,簽合同交房租,對我們都好。這也算是尊重一下我這個獨立女性啦。”
    江林風看完了合同,拿起筆很快地簽好自己的兩個名字,然後笑著說:“獨立女性,最近好像這個詞經常被人提起。”
    李君莎整理好租房合同,一人一份,給到江林風。然後說:“獨立女性,說白了就是單身狗。隻是網上總有鍵盤俠把兩性關係的討論變成攻擊對方性別的口水戰,用多了就火了。”
    “嗯。那你算獨立女性嗎?”
    “你是笑我單身嗎?”李君莎尷尬一笑,“我大概算吧,經濟上能獨立,一個人也能照顧自己。”
    “不錯。”
    兩個人突然又沒了話題,氣氛變得安靜。
    李君莎看了看房子,看到廚房的台麵上有食材,主動問道:“你是一個人住上海嗎?”
    “是啊。”
    “那你自己做飯?還是在外麵吃?”
    “我一般是在家裏吃,雖然我不太會做飯,但是我會做健身餐那種,就是蔬菜沙拉、水煮蝦肉、平底鍋煎雞排這類簡單的。我吃的比較清淡。如果在外麵遊玩,就會找一些有名的店,去打打卡或者踩踩雷。”
    “對了。我看你微博,都是一個人去玩去拍照,一個人吃東西,寫的也是一個人的背包客攻略。人家說一個人去旅遊是僅次於一個人做手術的孤獨,你為什麽不找個人陪你去?或者找個攝影師。”
    “其實很多人都像我一樣,他們並不是不會社交或者有社交恐懼症,他們隻是反社交和喜歡一個人獨處。”
    “反社交?”李君莎有些疑惑。
    江林風不太想聊這個話題,起身主動邀請說:“我們要不要一起做飯,讓也嚐嚐你這個獨立女性的手藝。”
    “好啊。”
    李君莎開心地答應了。兩個人一起開始在廚房叮叮當當地做飯。李君莎也忘了時間回去接弟弟。
    另一邊,李君言來到了味中鮮酒店,是在一座大廈的3樓,他坐電梯上來。看見酒店的大堂像是舉辦團建活動一樣。
    大堂的正中央是一個小舞台,上麵是和養天年的保健品產品。大堂的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老人和銷售員,銷售員正在和各位老人家一起坐蛋糕,氣氛顯得其樂融融。
    一位服務員走了上來問道:“你是幹嘛的?”
    從服務員的開場白來說,李君言就知道這裏不好惹。立馬笑道:“我就是隨便看看,聽人說我奶奶在這裏。”
    “這樣啊。你就在這裏找。不要打擾這個烘培課程。”
    “好。好。”
    李君言站著服務員身邊,打量著整個會場。每一個老人都掛著笑容,銷售員都親切感的叫著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幹爸幹媽。李君言早聽說保健品銷售會打親情牌,沒想到了這個地步,甜蜜溫馨的比自己家還舒服一樣,讓他呆住了。
    李君言打開手機聯係了抽煙的小白兔的微信,說:“我到味中鮮酒店了,你能來接我嗎?”
    過了不久,從會議室出來一個身穿西裝西褲的小個子美女走了,她熱情地問:“你是雲南白藥。”
    “是我。”
    “你好。”
    第二天,李君言來到這個保健品公司做銷售,開始了暑假工作。
    李君莎提前回到公司上班,她要拿回屬於她的地位。
    江林風坐上飛往塞爾維亞,開始寫塞爾維亞旅遊攻略。
    樹葉初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李君言來到了質量監督局拿鑒定報告,報告顯示保健品是正規產品,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吧,白忙一場。”
    李君莎在三t公司又拿到了周銷冠獎金。一組的夥伴都來祝賀,豔姐說:“我們的女戰神又回來了,記得請大家吃飯啊。”
    “行啊,月底我請大家一起去吃自助烤肉。”
    “好。”大家高興說道。
    “我早說了,靠新人運沒什麽用,那個林潔這個月就老老實實了吧。”豔姐鼓勵大家,“大家繼續努力,這個月把二組好好打趴下。”
    江林風也結束了塞爾維亞的旅行,開始剪輯視頻和調整圖片。塞爾維亞是個免簽的國家,微博文章一出,好評不斷。他自己心情也很好。
    一切日子都好像不錯。可是有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江林風推薦給李君莎的股票,已經跌了10%以上。李君莎投入的30萬,已經隻有26萬多。
    李君莎看著手機上這個數字,不知道該不該問江林風。比起錢的損失,她更擔心自己和江林風還有沒有可能繼續發展。
    2059年,春,雲南大理。
    方之穆打開家門,李君言來李君莎家裏看望江林風。
    “老舅,你怎麽來了!”方之穆開心說道。
    “我來看看你們啊。”李君言單手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媽、外婆,老舅來了。”
    江一伊和李君莎也迎了出來。
    “舅舅。”
    “弟弟,你來了。”
    “姐,你腿好點嗎?現在還疼嗎?”李君言關心道。
    “這話說的。我腿怎麽也比你好。我最多下雨時疼,你恐怕是天天疼吧。”李君莎挖坑道。
    “姐啊姐,這麽多年了,每次見你第一句話,準沒好話。哈哈哈。”
    四人開心地笑。
    “之穆,你外公呢?帶我去看看你外公。”李君言拉著方之穆手說道。
    “在樓下娛樂室看球呢!”
    “走,我們帶你一起去,怕他不認識你了。”李君莎說道。
    四人一起慢慢走到別墅娛樂室。
    江林風正對著超大的息影,手舞足蹈地看球。
    “真是臭啊的,這麽多年了,癌症都攻克了,你們踢的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江林風指著息影罵道。
    方之穆準備打開大燈,被李君言攔住了。
    “別打斷他,讓你外公看完吧。”
    李君莎笑道:“他真是該記的不記,不該記住的反而記住了。”
    江一伊感慨道:“我爸還知道癌症被攻克的事,他說他早就預測到了,可是他沒有預測到這認知障礙的腦袋裏的病更難治啊。”
    李君言笑道:“其實,記不住未必是壞事。你看他,精神狀態多好啊,沒什麽煩惱,看上去比我還年輕,就像四五十歲的人。”
    方之穆問道:“老舅,聽說外公一起經常和你一起破案,能和我講講嗎?”
    “這個,有的是警務機密,等以後我回組織問問。”(注)
    “好,謝謝老舅。”
    “你外公是我見過破案思路最奇妙的人。如果比推理能力,他不一定有我厲害。可是他能感知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往往能提前預測到罪犯下一步的準確動向,不可思議。唉,真懷念我們一起破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