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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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渣渣。”
    何平安如今異常興奮,甚至明明在這陰森詭異的鬼城當中,竟然整出了歡快音樂的伴奏。整個人更是一蹦一跳,好似隨時都要跳起腳來。
    這鬼城的出現在一開始確實很讓人不適,但在摸索清了這些個陰間鬼物的攻擊手段和實力之後,何平安簡直是信心暴漲。
    說真的,要是早知道這些家夥實力這麽弱,當初就根本沒必要跑路的。
    隻不過當初看到這些個一眼就讓人覺得惡心的玩意,誰也不敢去有那個勇氣去硬接他們,何平安之所以有這樣的結果,還是因為畢竟他在戰鬥經驗方麵欠缺,當時一時間不慎被那些厲鬼給攻擊到了。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雖然確實被攻擊到了,但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連作為攻擊一方的那隻厲鬼,在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都懵掉了,畢竟對於這些厲鬼來說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的攻擊給敵方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之後,整個鬼都錯愕了。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對麵的那個家夥。直接改變了戰術,不再去躲避他們的攻擊,而是就那麽硬接著他們的攻擊,開始蓄力反擊,簡直就是殺鬼還要誅心。
    你說繼續打吧,但這個東西確實造成不了什麽傷害,但你要說跑吧,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上麵畢竟還有鬼王呢。
    他們雖然要比那些個最低等的鬼族好一點,不會隨時都被鬼王控製著。畢竟他們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所以給他們一定的自主權,他們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發揮來取得更好的成果。這也是鬼王願意給他們自主權的最大原因所在。
    但是這並不代表鬼王就能夠徹底放棄控製他們,隻要鬼王有這個想法,隻要念頭一動,他們仍然隻能被迫地按照鬼王的吩咐做事,所以哪怕明知道是死,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打,隻能寄希望於說,能否用這無止境的攻擊把眼前這家夥的防禦法寶給打破,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有一點活命的機會。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鬼王當時看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要把這些厲鬼們調走,而這些厲鬼們就以為鬼王是讓他們繼續硬著頭皮往上打,所以才釀成了這樣的結果。
    否則鬼王根本不會在這個關口,讓自己麾下的這些個厲鬼白白去送死的,這樣一來對他是極其不劃算的。
    至於等鬼王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個厲鬼已經被何平安通過陣法給蓄力反擊殺掉了。
    “周圍好安靜啊,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何平安一臉的躍躍欲試,顯然剛才那兩隻厲鬼並沒有把他的手完全熱乎起來。
    隻不過已經知道了,這些厲鬼沒有辦法破開他的防禦,鬼王當然也不可能讓這些鬼繼續去送死,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有特地吩咐過,周圍的鬼族要快一點離開,不要途經此地。
    所以後麵這一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麽掀起太大的波瀾,隻有略微幾隻小鬼,因為撤退不及時的緣故,被何平安抓到直接一拳轟死。
    能被他一拳轟死的家夥,顯然等級也高不到哪裏去。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也沒錯,因為洛塵此時的地方確實離縣衙不遠了。
    由於已經知道了此行在路上不會有什麽危險,洛塵的心情也不免的稍稍放鬆了下來。
    要論身上的防禦法寶的話,他隻會比何平安更安全。
    此刻在重新打量著沿途的周圍,街道兩旁,商鋪早已關閉,木板門緊鎖,招牌歪斜,店鋪內的貨物散落一地,顯露出無人打理的痕跡。街燈忽明忽暗,如同鬼火般閃爍,偶爾有黑影閃過,卻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行人稀少,隻有風穿過空巷的聲音,夾雜著低沉的嗚咽,讓人不禁加快腳步,想要逃離這恐怖之地。
    很快,他們就到了縣衙。
    縣衙,作為一縣之首府,平日裏莊嚴肅穆,威嚴而有序。但此刻,在鬼氣的侵襲下,它變得陰森恐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不安。原本高大的建築顯得格外壓抑,牆壁上爬滿了青藤,窗戶緊閉,透不出一絲光亮,隻留下幾縷微弱的月光透過裂縫投射進來,映照出斑駁陸離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腐朽氣息,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讓人不寒而栗。
    縣衙的外牆,原本是磚石結構,堅固而莊嚴,但在鬼氣的侵蝕之下,變得斑駁不堪。原本平整的牆麵布滿裂痕,仿佛被無形的手指抓撓過,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牆麵上的苔蘚和黴菌蔓延開來,綠色的斑點像是活物一樣蠕動著,侵蝕著每一寸土地。曾經光滑的石磚,如今粗糙不平,觸感冰冷而滑膩,仿佛能感受到歲月的流逝和鬼氣的侵襲。牆角處,蜘蛛網密密交織,結成一張張巨大的網,捕捉著飛蟲和塵埃,也捕捉住了時間的痕跡。
    大門緊閉,上麵的銅環生鏽發黑,敲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似乎連聲音都被吸走了一部分。大門兩側的石獅雕像,原本威武雄壯,現在眼神黯淡,嘴角似乎帶著苦笑,失去了往日的神韻。門扉上雕刻的花紋模糊不清,隻剩下殘缺的圖案,仿佛在講述著古老的故事,卻無人傾聽。
    城牆之上,藤蔓攀爬,纏繞著鐵欄杆,它們扭曲生長,仿佛要將這些建築吞噬。鐵釘生鏽,鐵鏈斷裂,仿佛隨時可能崩塌。曾經守衛的士兵,如今隻剩下鎧甲散落,頭盔歪斜,兵器散亂,無聲地訴說著過去的榮耀。箭塔上的箭矢,早已鏽跡斑斑,弓弦鬆弛,仿佛再也拉不開。
    縣衙的屋頂,瓦片破碎,露出下麵的木梁,雨水滴落,匯聚成水珠滾落。屋簷下的獸麵滴水嘴,張口欲呼,卻已幹涸,失去了原有的威嚴。屋脊上的琉璃瓦片,碎裂脫落,露出了下麵的木質結構,暴露在外,任由風雨侵蝕。煙囪裏,煙霧繚繞,不是炊煙,而是鬼氣,嫋嫋上升,帶著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