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電話打來：“情況如何，老友。”
    弗拉梅爾躺在沙發上，張大嘴巴維持著一臉世界崩壞的表情。
    “我的心靈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打擊，你能不能從舞會上給我勾搭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小姑娘。”
    昂熱看了一眼周圍：“人家喜歡的是我這種西裝革履優雅帥氣的老人家，不是啤酒肚的看片酒鬼老廢柴。”
    弗拉梅爾從沙發上彈起：“放屁，老子當年也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昂熱嗤笑：“說結論吧，什麽情況。”
    弗拉梅爾冷哼一聲：“路明非的血統被提純了，我手裏那一小袋結晶體就是他血統當中的毒素，或者說廢品龍血。”
    “唯一的效果就是磨碎之後塗在彈頭上，能讓學院內的汞核心鈍金破甲彈的威力更高。”
    “不過這麽用就有些浪費了，給我點時間，我讓裝備部那邊研究一下能不能找到替代材料大批量生產。”
    “一頭C級的死侍身上也能提取出這種級別的結晶體？這幫小家夥真是連理由都不會找，還好施耐德的學生有點腦子知道來找我。”
    昂熱皺眉：“尼伯龍根計劃，這就是你要讓我給你找個漂亮姑娘的理由？”
    弗拉梅爾震怒：“草，別提這個，一提這個我就煩！”
    “多少煉金師畢生的追求，如今你告訴我這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血種解決了，而且還是用言靈解決的！”
    昂熱語氣輕鬆：“這不就證明我們的事業有了奔頭麽，路明非的第二個言靈穩定麽。”
    弗拉梅爾咬著一根香煙，語氣有些惡狠狠的。
    “怎麽可能不穩定，言靈說穿了也就是隱藏在龍血基因裏的某種編碼，隻要破譯就能掌握，這也是尼伯龍根計劃的本質。”
    “毒性結晶析出，路明非體內的龍血就會更加純淨和穩定，而那些隱藏起來的言靈編碼就會愈發清晰。”
    “如果陸灶以後還能有類似的能力，兩個言靈對路明非這個S級來說隻是開始，而且基本上沒有成為死侍的風險。”
    昂熱輕輕點頭，他大概了解老友破防的原因了。
    煉金師耗盡家財外加耗盡心血都不一定能成功的項目，結果現在剛剛入學的幾人就莫名其妙成功，不破防才怪。
    “有鋪開的可能性嗎。”
    弗拉梅爾冷哼：“這你得問陸灶，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和楚子航進學院就是為了收羅人才和情報的，其他方麵壓根就不關心。”
    “陸灶的逃課進度快跟愷撒有得一拚了，其次是路明非，也就隻有楚子航還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好學生的風格。”
    “對了，剛剛他們還找我請了半個月的假。”
    昂熱不在意：“讓諾瑪偽造成績以及行動軌跡，你有這方麵的權限。”
    “東方有一位偉大的領袖說過，我們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消滅敵人，這句話我非常喜歡，隻要目標是消滅龍族就行。”
    “他要人才，我們就給他人才，偽造那些就當是釋放善意的信號了，具體的你來安排。”
    弗拉梅爾罵罵咧咧地處理好一切，這才帶著煙酒這種不健康套裝來到了冰窖，呆呆地坐在自己創立的煉金矩陣當中胡思亂想。
    弗拉梅爾回憶起了曾經昂熱的疑問，畢竟他的心血算是世界上第二大的煉金矩陣，而第一大的那個目前來說沒有出世的可能性。
    “陸灶，爐灶......”
    “這名字一聽就不像是個正經名字，反倒像是從職業和身份隨便搞了一個充斥著翻譯腔的音譯。”
    “你小子不會是從驪山大墓裏跑出來的吧。”
    哢噠哢噠的聲音自弗拉梅爾的身邊響起，那是一個好像永遠都停不下來的音樂盒，同樣也是煉金道具的一種。
    據說上麵銘刻了一種名為“先知”的言靈，但至少在弗拉梅爾漫長的生命當中，無論是西方的占卜師還是東方的卦師，他就沒見過幾個真正牛逼的先知言靈使用者。
    “叫什麽叫。”
    弗拉梅爾歎了一口氣：“唉算了，隨便你吧，兄弟來一根嗎，我這可是真正的收藏級煙草，就當是陪我解解乏了。”
    哢噠哢噠——
    “不抽煙？喝酒嗎，喝完了我再去昂熱的辦公室裏拿，而且裏麵還有各地每年限量供應的好茶。”
    哢噠哢噠——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麽！”
    音樂盒驟然停歇，似乎是在啤酒肚老人的血統壓製之下出現了卡頓失靈的跡象。
    弗拉梅爾皺起眉頭，右手輕輕在音樂盒的邊角拍了一下，重新激活了上麵的煉金符文。
    哢噠哢噠——
    “吃，吃，好吃的，好吃的......”
    “有，好吃的，快去吃！”
    “快去吃！”
    弗拉梅爾：？
    ......
    “喲吼，這是自由的味道！”
    愷撒興奮地COS人猿泰山在巨木之間穿梭，途中還順手采摘了一大串黑色的葡萄。
    “楚子航，這是什麽食材！”
    楚子航抬眼一看：“黑桃葡萄，不計入捕獲等級，口感清脆，有著很強的消食作用。”
    愷撒扛著有自己一半高的葡萄跳下來。
    “那還是留著待會兒吃，畢竟咱們現在都還沒開飯。”
    路明非問道：“灶哥，我們去哪。”
    “去抓河豚鯨。”
    路明非心頭一顫。
    抓什麽？！
    河豚鯨？
    楚子航疑惑：“捕獲等級29河豚鯨，印象中那好像是特殊料理食材吧，體內有毒性非常強的毒囊，手稍微偏一下就得出事。”
    愷撒將葡萄放好：“那個食材我有印象，體內的毒囊位置完全就是隨機的，是一種基本上不可能按照經驗來處理的夢幻魚類。”
    “而且隻要稍微刺破一點毒囊整條魚都無法食用，就連沾染了毒素的菜刀都需要仔細清洗並消毒。”
    優秀的廚師能夠做到盲切食材而不傷手，並且切出來的食材都和正常手法切出來的沒什麽不同。
    但如果是河豚鯨的話別說是閉眼了，能處理三刀還沒有劃破毒囊就算厲害。
    陸灶點頭：“對，要練習麻醉和去毒這兩種技術的話，河豚鯨是上佳的選擇。”
    “你們在書上看到的都是河豚鯨的毒化狀態捕獲等級29，非毒化狀態下捕獲等級1，那全他媽都是在扯淡。”
    “隻要稍微帶有一點敵意，或者說目光稍微重上些許，河豚鯨就會立刻毒化保護自己，就像是遇到危險的野獸會炸毛讓自己看上去更雄壯。”
    “怎麽可能捕獲等級1，光是環境危機都不止這麽點難度。”
    “就算是當年洞窟之沙灘那個產卵地，覺得自己能輕鬆應對捕獲等級1的獵人不知道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