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立夏就挎著一個籃子出來。
    桂花老姑姑在家。
    顧立夏直接一句，“身上的來了，糊弄過去。”
    去學校找校長，“校長，我是淮南他二嬸，我們家孩子想報名參軍，姑父在部隊，想先送進去鍛煉身體，不然怕身體達不到要求，麻煩你加緊給辦一下畢業證。”
    “他準備去祖國的最南邊去，他爸的很多戰友在那邊，能帶帶他。這是孩子的夢想。”
    “行，沒問題。正好今年的畢業生是5號和6號考試。6號就開始統一出全部的畢業證了。以江淮南的成績，肯定名列前茅。”校長接了顧立夏遞過去的酒和茶葉放到抽屜裏。
    顧立夏道謝，出了學校，往供銷社繞一圈，去了田曉霞家裏。
    很快，田家進來一位40歲左右的短發幹部頭女人。
    顧立夏掀開籃子，拿了一瓶酒和一包茶葉給田嬸子。
    剩下的都推給了這個剛剛田嬸子介紹過的張春巧。
    一瓶酒一包茶葉，她可以給他的兒子走動走動。
    一遝錢。
    “7號辦手續。希望你能拖一拖。”顧立夏開口。
    “行。我先數錢。”張春巧數錢。
    “嬸子，東西先放你這裏，我拿回去保不住的。”
    “行，我幫你這個忙。”田嬸子滿口答應。
    顧立夏又挎著籃子回去了郵局。
    “怎麽樣？”馬建安喊了顧立夏問。
    “2000一個工作，太貴了。可是家裏又舍不得下鄉，也舍不得去當兵。”
    “你家又不缺這點，這麽貴呢？要借多少？先寫欠條。”知到有人聽著，馬建安開始壓低聲音。
    顧立夏肯定不借錢，說說而已。
    一起上班，你過得好了，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會有嫉妒之心。
    顧立夏從來不做出頭鳥。
    好在有這好事。
    顧立夏去拿工資表，5月30號顧立夏工齡滿2年，加薪到了50的二十三級辦事員。
    馬建安簽字，出納那裏領錢票。
    票全部都兌了出去。
    又10塊錢到賬。
    給各個廠繼續審工資信息。
    下班回去。
    先進廁所，擠了點紅色血水。
    桂花老姑姑心細如發。
    飯桌上，“淮南，過2天，5號6號，好好考試，多檢查兩遍試卷。爭取年級第一，以你的身體素質，肯定能探上秋季征兵。”
    “好。”淮南聽懂了，考試成績很重要，不是車間工人。
    之前二嬸就透露過，水泥廠，化肥廠，燈泡廠，鞋油廠。
    不知道是哪個。
    顧立夏隻告訴了江文。
    “2000？”
    “對。還有一瓶酒一包茶葉。”
    “太貴了。”
    “下鄉，當兵，你都不樂意。就是我也得眼巴巴盼著。”
    “給秀兒吃點不能生孩子的藥吧。”
    “喂孩子呢，不能吃。江寒吃了 。秀兒生了以後就給他吃了。”
    “那我呢？”
    “我吃了。你不用。”
    “我也吃吧。”
    “我吃了你不用。”
    顧立夏不管江文怎麽說都一個態度沒有。
    顧立夏會等江秀給孩子斷奶以後吃藥的。
    更何況小姑子生了快4個月了，同房是正常現象。
    很快，淮南考試結束。
    6號下午，淮南拿回了畢業證。
    顧立夏借著讓淮南做飯的理由。
    告訴了淮南，明天穿幹淨的新衣服。
    去辦手續。
    上班。
    “真的？這麽快。”
    “對。明天你還是去上學。背上你的書包。電工，也坐辦公室也爬上爬下。”
    “多少？”
    “2000多人，快有你姑父團裏人多了。”桂花老姑姑上廁所回來了。
    停了話頭。
    淮南繼續做飯。
    顧立夏出去看雙胞胎蕩秋千。
    吃飯，洗漱，睡覺。
    一早起來，顧立夏麻溜和麵糊糊，江文燙了煎餅。
    炒娃娃菜。
    炒鵝蛋。
    喝了稀飯。
    一家人，三個知情人，上班上學。
    桂花老姑姑留家裏看大小雙胞胎。
    路過學校，顧立夏讓淮北和淮西去上學。
    淮南跟著顧立夏。
    “二哥，去幹什麽了？”
    “接班。”
    “希望順利。”
    顧立夏去露麵，然後帶著淮南去田家外麵的路上。
    田曉霞的婆婆就在他們那片家屬區外麵溜達。
    看見顧立夏和江淮南。
    麻溜去找了張春巧。
    等張春巧出來，顧立夏借了田家的自行車。
    去了電力局。
    上了二樓。
    人事科辦理入職手續。
    畢業證。
    戶口本。
    照片。
    淮南自己填表。
    姓名，性別，年齡，民族家庭成份，個人出身，宗教信仰，地址，是否為黨員，參加工作時間，職務。
    何時開始何時結束，何地，學習或工作，附證明人，並簽字。
    淮南又去學校，找各位老師和校長簽字。
    顧立夏一直等著。
    淮南的工作證順利辦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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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審核通過。
    顧立夏借著視線遮擋，掏了一瓶酒放到了人事科主任的櫃子裏。
    徐耀挑眉，“看資料呢，是個合適的，問題是你幹兒子這情況，高局不在，需要去找徐局簽字，高局開會去了，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確定呢。”
    “唉，好。我們試著去找找徐局，多謝。”顧立夏戳了戳淮南，這孩子傻不愣登的。
    “姐？你看？”
    張春巧看一眼顧立夏 ，繼續往樓上走。
    走到第三個辦公室 ，“倩倩，在不在？”
    倩倩點頭。
    張春巧去敲門，顧立夏走後麵。
    “進，是有什麽困難嗎？”徐懷化在看見後麵的2個人以後，停了話頭。
    “娘家也想要，婆家也想要，老大上班了也不安生，所以就幹脆直接賣了。”
    淮南遞了申請表，“我叫江淮南，今年16歲，工人階級的子弟。”
    “70年10月？14歲？”徐懷化從頭到腳掃一遍淮南。
    “嗯。”
    “優秀畢業生？第一？”
    “嗯。”
    “二十四級 45元 辦事員，滿意不？”
    “滿意。”
    “這是？”
    “我二嬸，西城區郵局的會計。”
    “家裏還有什麽人？”
    “二叔在機械廠後勤部，姑姑在宣傳部，姑父在軍區。家裏有6個弟弟。”
    “老家哪裏？”
    “江家村。”
    “行。”徐懷化簽字。
    還是張春巧走前麵，顧立夏最後，幾步上前一包茶葉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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