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夏扶著苗翠香進屋。
    廚房的灶上已經燒了火了，留著的後生叫胡國慶，陸長征的手下人。
    “顧主任。”
    “辛苦了，炭是哪來的？”
    “拉著咱單位的。我出去幫忙。”
    明明是和大哥家一樣的院子，苗翠香還是落了淚。
    裏裏外外看了一圈，母子幾個住一套房子就可以了，選了靠裏的那一套。
    陸長征他們進進出出搬完東西。
    灶台上的鍋煮了，水開了。
    大家一人端了一個碗喝了一口水。
    顧立夏就站了起來，“姐，你們收拾吧，我就先走了，下午老陸接你們娘幾個，辦入職和入學。”
    4個人出了院門，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各回各家。
    顧立夏也開車回家。
    關大門，進屋，關門。
    廚房燒火。
    茶壺舀上水，坐到爐子上。
    回臥室，進空間。
    洗漱，廚房做飯。
    先加熱一份手撕好的烤鴨。
    然後做火鍋丸子燜麵。
    起鍋下兩塊方便麵餅，加入火鍋底料還有自己喜歡的丸子。
    加入水，蓋蓋子悶一會。
    出鍋裝盤，撒蔥花。
    烤鴨也熱好了。
    開吃。
    果然，一個人吃飯也是很快樂的，單身快樂。
    吃完飯顧立夏去書房照貓畫虎畫圖。
    畫好就已經下午5點了。
    收拾好東西去單位。
    果然，苗翠香已經有了座位，辦好了手續，孩子們也都送學校去了。
    顧立夏沒有再去看，找林多福問了學校的處理結果和苗翠香那1000。
    林多福很激動，“1000要回來了，就是她小姑子說以後有本事不要回家，學校那邊按你說的重新調整一下老師，那9個同學的父母都在廠裏，隻有一個技術工。”
    “問了車間主任不是不可替代，女同誌坐辦公室的下了車間，本來在車間的每人賠償海洋50塊錢，取消評選優秀的資格，男同誌全部都燒了鍋爐了。”
    “不錯，殺雞儆猴。風扇廠現在什麽情況？”顧立夏終於想起來了，風扇廠還是革委會臨時負責的。
    “崔主任天天去溜達一圈。”林多福如實匯報。
    “你有沒有想法？”顧立夏看向兢兢業業的林多福。
    “沒有，我跟著姐你好好學習就行了。”林多福還真沒有這想法。
    “姐，苗姐和你不一樣，在咱這上班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怎麽就不方便了？哪個小夥子想裸奔了？你們該咋樣就咋樣，她有意見了就把她調學校去給學生熱飯去。多福，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男有女。有沒有人自薦去風扇廠？”
    “沒有。”
    “咱這有合適的人沒有？這樣，讓大家都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會議室開全體人員大會選一個代理廠長。”
    回家。
    晚上吃清淡一點。
    熱米飯。
    西蘭花炒香菇。
    菌菇炒火腿。
    涼拌海帶豆皮。
    一口米飯一口菜。
    吃飽了久違的去影音室嚎嚎嚎。
    愛著你………
    發泄好了情緒洗漱睡覺。
    喝豆漿的早晨。
    顧立夏為表示重視，自己穿了一套灰色套裝，擦了皮鞋，鎖門，出發。
    感謝有了吹風機以後留長的頭發，盤到耳後互相纏繞固定，像一個嚴肅的滅絕師太。
    顧立夏自己沒遲到，去了院子裏遇到的，主動打招呼的，一共41個人。
    革委會帶上顧立夏，一共有80個人，參加高考以後，走了4個。
    剩下的都在。
    苗翠香還有顧立夏6個人不參與。
    人人有資格參與競選，但是，依退伍前的職務來看，革委會一共6個營長，都不在顧立夏的考慮範圍內。
    ………
    “領導好，我叫馬宏偉，我退伍前是一個營長…………希望領導給我機會………”
    “領導好，我叫徐軍，退伍前是咱軍區的一個副班長………我不知道我行不行，就是過來試試。”
    這些個人的家庭拖累了他們。
    顧立夏不想沾屎。
    看來看去，沒有合適的人，都不合格。
    這件事不了了之。
    誰也沒說話，不知道誰合適。
    或者說就是沒有合適的人。
    那就還是崔澤主要照顧著。
    顧立夏天天上班就去廠裏溜達一圈，看看情況。
    苗翠香專門敲門過來表達感謝，顧立夏直言，“改嫁就意味著工作會變動，如果想結婚，盡量找退伍軍人，保住這個工作，孩子們也不會恨你。”
    “父母對子女有責任有義務撫養成人，你要是走錯路了，孩子們要告，一告一個準，考慮好這些再做決定。”
    處理完這些工作，去看了新廠子的建設進度 ，又喊了城建局的人過來確定了學校的地址和圖紙，顧立夏就準備出發海城了。
    下午就沒有去上班，在家裏溜達著收拾東西。
    能帶什麽，2輛男士自行車，一輛女士自行車，還有平板車上兩個軲轆一個杆子。
    家裏的鵝老的有6隻，小的有15隻。
    趁著這次機會，老鵝和小鵝全帶上。
    再也沒什麽好帶的。
    顧立夏收拾了家裏全部糧食，老鼠進來都是空跑一遭。
    然後又把這個月發的票據都交換給了陸長征，入賬10元。
    糧本給了林多福，隻領綠豆和小米。
    顧立夏到了火車站買了票的時候，就開始愁上了，這中途沒有上來的人還好，一旦人進進出出多了，得一直睜著眼睛。
    好在顧立夏自己就能買臥鋪車廂的票，臥鋪車廂的人都是要臉麵的 ，做不來小偷小摸，要是一直沒有人可以關2天的門。
    火車東站，林多福背了糧食先上去放好，顧立夏和乘務員一個一個遞自行車，最後遞軲轆。
    顧立夏也上了火車，這個車廂已經有人了，3男一女，顧立夏沒有主動打招呼，找對鋪位放好包，林多福也固定好了自行車。
    “姐，那我先下去了，你路上小心，有事打電話，我隨時待命。”林多福跟著顧立夏時間長了，知道長話短說。
    顧立夏點點頭，目送林多福下了火車。
    鋪床單。
    脫鞋。
    躺了下去，拿了包裏一件外套蓋身上，讓係統看著行李，顧立夏自己則直接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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