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上來。
    “顧主任，簽了？”
    “陸主任，簽了？”
    顧立夏一點頭，大家互相看看。
    無聲勝有聲的激動。
    不過，接下來就沒人過來下訂單了。
    都是看了就走，顧立夏就說了一個產品留一個人，其他人都去溜達一圈，看看，參觀一下別家的展台。
    一下午，輪流出去轉去了。
    交流會進行第二天，顧立夏昨天打的基礎很好，今天都不用顧立夏熬粥，林多福主動照著昨天顧立夏的操作熬了粥。
    其他城市的廠很少有人願意訂江城這邊的特產 ，大家都願意訂的是對於自己有價值的機器，而不是吃食，吃食廠裏麵的采購決定，而機器能賺錢。
    而外國的合作，顧立夏認為能達成一個是一個，從始至終，逮魚為主。
    第二天，第三天。
    3天為一期。
    第一期，江城這邊就成了一單，顧立夏帶著林多福和陸長征到處溜達。
    自然找到了造衛生紙的機器，泱城造紙廠淘汰的二手機器，一台5000，顧立夏說了要，陸長征去談的，都是軍隊係統上退下來的，比較好交流。
    陸長征怎麽談的顧立夏不知道，但是的價錢談到了7台機器，4舊3新，不過需要加上300斤的一等小米。
    這些，陸長征能做主，顧立夏隻聽了一耳朵。
    顧立夏看上的是一開始就想要的小日子的粉碎機和衛生巾壓縮機。
    這倆機器加起來要8萬，陸長征不表態，顧立夏一個人不能直接定下說要。
    陸長征想什麽呢，8萬，這已經夠30多個正式工10年的工資了，說白了，不敢冒險,晚上不敢閉眼。
    顧立夏也不知道怎麽勸，一個未來人看過去，一個今天看後天。
    陸長征認為機器買回來了，每修一次都得請專家，招了工人就得開工資。
    工人階級又稱勞動階級、勞動階層。
    最起碼不能讓工人失業。
    陸長征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夜晚，看著窗外的月亮，陸長征叫了林多福和魏虎，徐軍。
    “老大，怎麽了。”魏虎離的近，先聽見動靜醒來了。
    “虎子，咱是 當罪人還是當兄弟可就在咱們一念之間了，這玩意見都沒見過，我們連機器都不會用，買回去了以後，生產出來的東西怎麽用？怎麽賣？”
    “陸副團長，顧姐是朋友還是敵人？”林多福也聽見動靜起來了 ，披了衣服下地。
    “查過了，土生土長的江城姑娘。”魏虎懂了。
    “那為什麽信不過？”
    “不知道。”
    “陸副團長，你知道我顧姐為什麽舉家都到海城這邊讀書嗎？”
    “廢話，這可是首都，誰不想來？”陸長征看一眼林多福，點煙，吸一口。
    “陸副團長，我跟著顧姐時間最長，你們也查過，她沒有做過一件損害人民利益的事情，你知道為什麽要接烈士家屬和退伍的兄弟來江城嗎？”
    “用人朝前看，剛開始我也不懂，以為是為了江營長，現在的江團長，在部隊有個好名聲，好升職。”
    “後來發現，沒有，不是，她從來不主動往軍營裏走，甚至，你們沒退伍前都不認識她，可能隻是聽過一句半句還是因為抗震救災。”
    “還有，江家村是江文兄妹倆的老家，他們的族人，咱城裏開了好幾個廠子，招的都是下鄉歸來的女知青，男知青帶回來的妻子，江家村的村民沒有被趁機安排一個人。”
    “甚至，顧姐的娘家，2位嫂子也是顧姐確認了女知青團體全部都有了崗位才安排的，我全程都是跟著的，我安排的。”
    “還有今年大學生開學，有工作的人，不是因為顧姐安排的人全部都可以買賣他們的工作，優先考慮家屬，顧姐安排的工作則全部給了退伍軍人的妻子，兒女，說的難聽點，咱單位的人為啥受歡迎，安排工作。”
    “安排工作就意味著城裏戶口，咱單位現在就剩我們這十幾個了，其他合適的，今天見麵，明天上門，挑日子領證，擺酒，都是你看著兄弟們成家的。”
    林多福說完，徐軍也點頭，又怕陸長征沒看見。
    “是啊，多福說的對，陸主任，咱換地方了，不像以前，隻需要服從安排，訓練為主，出去執行任務還有智囊團指揮了，咱現在幹的就是指揮了。”
    “老陸，咱沒人家大學生的腦子聰明，咱就服從安排，執行命令，顧主任有什麽計劃，從來都沒有跟咱具體說過，但是，人家哪件事辦的不利索？”魏虎也勸。
    “我怕打水漂。現在咱一簽字，買回去放著，咱不吃不喝得幹多少年才能補上這個錢。”陸長征說出自己的擔心。
    “陸主任，別的我不知道，顧主任腦瓜子特別好使，真的，還沒恢複高考之前就常看書，偶爾還教教淮南，淮南不懂的先問姐夫，後問我顧姐。”林多福又說起自己知道的。
    說完這些，沒人問了，大家各自睡下。
    陸長征沒有馬上入睡，顧立夏可信，問題是我們不是沒有買過人家的破爛。
    回來用一段時間以後，請專家。
    高額的費用，精細的伺候，修好用半年一年又壞了，多請幾次就的買多少次零件。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等其他三個人都睡著了，陸長征還沒有下定決心。
    直到第二天顧立夏一句話，“我們不用請專家，我學，我們請自己人，學校現在那麽多老師，總有人會修理的。”
    是啊，現在不像過去一樣了，大學裏那麽多老師，請。
    心裏想著這些，陸長征也放鬆下來。
    但是，事到臨頭，又聽說崔澤也過來，陸長征又不願意去簽字了，“再等等吧，我想聽聽老崔的想法。”
    火車上的崔澤不知道這些，火車進站，崔澤和劉德勝下了火車，出站就看見了自己人，徐軍。
    “軍子，怎麽樣？是不是覺得這展會上長了見識了？”
    一見麵就連忙打聽情況，劉德勝早就期待上了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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