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這麽說的，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謝海蓉有點不好意思了。
    “結婚以後是什麽感覺？我家裏之前就讓我結婚，相了好幾個，我都不想結婚，你怎麽就有那麽大一個孩子了，咱明明看起來差不多，當然，你有氣勢。不像機械廠的宣傳，我猜，副廠長？”
    “我今年28周歲生日都馬上就到了。沒什麽感覺，就是不會討厭這個人，會關心會想念，至於工作，宣傳。”顧立夏看著青春靚麗的女同學，一點都不羨慕，自己也年輕著呢。
    “你不想說就算了，那研究生招生考試你參加嗎？”
    “參加。”勢在必得。
    “看書吧。”
    ………
    衛生巾生產出來以後。
    和衛生紙一起，先鋪設到了江城兩個供銷社裏邊。
    不是沒有起一點作用。
    還是有願意嚐試的人。
    隻不過大家都是一人買一包。
    暫時沒有效果。
    顧立夏開始往海城鋪貨，單位和單位之間合作快的多了。
    就是一封介紹信的個事兒。
    顧立夏接了包裹提貨到海城總部百貨大樓，櫃台經理是個男同誌，聽完介紹以後，不冷不熱的態度。
    “我可以給你們調出一些位置來放，但是效果如何我並不能確定。如果效果不理想的情況下，我們會下架產品。”
    “好。但是必須在櫃台周圍放好我們這個使用指南。”顧立夏一口答應。
    走出總部百貨大樓，顧立夏意識到了一個新的事物的出現，必定會有一個艱難的過程。
    顧立夏做了決定，讓衛生紙廠的工作人員，先去各大廠區免費發放一個。
    然後，看看效果以後，其他地方以後也可以效仿。
    林凡在榨油廠工作，負責排渣，然後歸類，食品廠的人會過來拉走。
    今天下班的時候在大門口被別人送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的時候，很是奇怪。
    聽完講解以後更是羞得麵色通紅。
    並沒有放在心裏。
    回家放好以後。
    去廚房做飯。
    等家裏人回來吃飯。
    三天過去，這個月的倒黴日子來了。
    裝草木會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
    立刻回屋，關門，換上。
    這一片堅持了整整一個晚上，隻漏出來了平日裏漏的那麽一點。
    林凡早上起來就發現了，都算不上漏了，連忙回去問了大嫂，二嫂。
    果然他們兩個人也領了。
    林凡要了二嫂的那一片換上，等吃完飯大家都出發上班的時候就坐到了自己母親的身旁，“媽，你今天上午去趟供銷社吧。去買一個叫衛生巾的東西，買一包，我給你5塊錢。不用從我上交的夥食費裏扣，我另外給你。”
    林凡掏錢，遞給母親，出門上班。
    林母蔡八妹收拾完廚房的一切，這才打算去供銷社走一圈，看看供銷社今天有什麽。
    臨出門了，想起女兒讓買的那個叫衛生紙吧。
    背上背好孫子，手裏拉著兩個稍微大點的。
    去了供銷社就開始問，“衛生紙，那衛生紙還有一個叫衛生啥的。我想跟你說了，我沒記住。我小閨女讓我買的。”
    “衛生巾，大娘這個東西可比那個月事帶好多了。這是咱們衛生紙廠做出來的，聽說還是跟國外買的那個生產線。這專門是為咱們女同誌服務的這個東西。這還是顧主任去了江城那邊琢磨的。”供銷社賣衛生巾的是田曉霞。
    即便後來顧立夏和自己走的沒有那麽密切。
    田曉霞還是很相信顧立夏這個人的。
    有能力，有魄力。
    單說房子。
    有錢的人家都換了房子。
    沒有錢的借著欠著革委會的錢也住了新房子。
    總有一天會把這個錢還清的。
    田曉霞也一樣，為孩子考慮，公公婆婆要了一座院子，自己和男人要了一個院子。
    一次性掏出了6000塊錢。
    雖然心疼，但是將來兒子離自己比較近。
    田曉霞這麽一介紹，沒聽過的人都有好奇心，都圍過來了，“這多錢？”
    “5塊錢一包，一包十片，一包管一晚上呢，我用過了，昨天正第二天，一晚上就用了這麽一片，還不用起夜。這可比衛生帶強多了。”田曉霞一介紹，大家都覺得貴。
    “這也太貴了，我一個月吃肉也吃不了這個價錢。”
    “就是，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哪裏有這個錢買這玩意兒。灶台底下掏點兒灰得了。”
    有一個人這麽說，自然就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咱沒有那個命。”
    “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要，我要一包。”蔡八妹還是疼閨女的，必須要買。
    蔡八妹這個名字。
    就代表了一個艱難困苦的故事。
    蔡家夫妻倆，生一個是女孩，叫大妹，接著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七妹八妹，到蔡八妹出生以後才有了蔡耀祖。
    大一點的2個留家裏幹活，小的送出去給人家當童養媳。
    童養媳，又稱“待年媳”“養媳”，就是由婆家養育女嬰、幼女，待到成年正式結婚。
    舊時，童養媳在我國甚為流行。
    之所以盛行童養媳，原因就是當時的社會非常貧窮落後，老百姓的生活十分低下，眾多的民眾因家境貧寒而無力扶養子女或娶成年女子，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就將女童賣予他人或從外地抱養一個女孩來做童養媳，待長女童到十四、五歲時，就讓她同男方“圓房”。
    解放後，國家頒布了婚姻法，抱養童養女的問題在有的地區終於得到了徹底解決。
    蔡八妹一袋50斤的玉米麵，加5斤臘肉，3歲賣到林家。
    林家養大林家媳婦。
    結果，蔡八妹和林凡他爸林有慧圓房辦酒的時候，蔡家又要20斤細糧，不給就不讓圓房。
    沒辦法，蔡耀祖的第一個兒子出生了，蔡家所有姐姐妹妹都被要了個遍。
    蔡八妹長在林家的時間更長。
    每次回蔡家都不受待見，回去多久就得幹多久的活。
    久而久之，蔡八妹也不愛回去，也不想回去。
    生了2個兒子以後，生出來的老三雖然是閨女，但很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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