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天的經驗，煉丹學徒一天內煉製辟穀丹這種初級丹藥，會煉製四到五輪，現在僅僅是第一輪。
    而顧辰的挪虛符僅剩下一張。
    好在他早有準備。
    煉丹學徒連續開了四爐，除了顧辰那一爐是上品外，其餘三爐都是中品，現在隻剩下世家女韓瑤負責的一爐還沒有開。
    顧辰同情中帶著一絲愧疚的瞥了韓瑤一眼。
    這時煉丹學徒打開了爐蓋，一股刺鼻的氣味衝出，他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這——又煉廢啦！！！
    偶爾煉廢一爐辟穀丹，同門不過嘲笑兩句，不算大事。
    可是一連兩天都煉廢，這就成妥妥的笑話了。
    顧辰同情的目光又望向煉丹學徒的背影。
    他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受吧，就像中學生去做小學作業，還是最簡單的那種題型，結果卻連錯兩次。
    煉丹學徒不信邪的用手指頭拈起一點藥渣查看。
    他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很快發現這一爐丹似乎搞錯了材料比例，黃精放的過量了。
    這一點很好查，煉丹學徒清點了一下剩餘黃精的分量，確定真的是他自己疏忽多放了一份。
    這就無法遷怒火工童子了。
    煉丹學徒黑著臉，丟下一句話“本人今天狀態不佳，煉丹暫停”，然後就鬱悶的走了。
    韓瑤鬆了一口氣。
    她負責燒火的丹藥出了這種問題，不擔心受到牽連是不可能的，好在煉丹學徒還算講理，沒有隨便推卸責任。
    顧辰也大鬆了一口氣。
    總算把今天的詛咒混過去了。
    韓瑤的那爐丹是他搞的鬼。
    在煉丹學徒投料時，顧辰悄咪咪偷加了一份黃精。
    要把丹藥隔著丹爐替換掉，隻能使用珍貴的挪虛符。
    但在投料的時候略做手腳就簡單多了，尤其是在煉丹學徒沒有防備的時候，隻要用神識稍微幹擾一下，然後施展一個搬運術搞定。
    以顧辰四階修為暗算這位隻有二階的煉丹學徒，簡直是易如反掌。
    至於為何選擇韓瑤負責的丹藥下手，隻能說她運氣不好。
    顧辰在空間裏替四名同僚抽了一下簽，韓瑤不幸中選，隻能對不起她了。
    連續兩天出現狀況，蔣岩的心情也不好，帶著眾人回到住宿地，就讓眾人解散，也沒有給他們安排新的任務。
    顧辰門一關，分離出一絲神念控製沙老大這具身體修煉，主意識進入空間。
    今天的應付手段是暫時性的，還是要盡快學會繪製挪虛符。
    顧辰取出典籍，埋頭鑽研起來。
    雖然學習時間不算很長，但在製符一道上顧辰積累深厚。
    沒辦法，全靠天道的詛咒和祝福。
    如今他已能夠繪製四階符籙，挪虛符雖然是四階，但絕對是難度最高的那種。
    顧辰以前不是沒有嚐試過，但無一成功，全部以失敗告終。
    當時對挪虛符也沒有迫切需求，顧辰就暫時放下了此事。
    今天不得不重新撿起來，顧辰不由感慨今天吃得苦都是以前偷得懶。
    顧辰還是用紫葫蘆代替符紙，在上麵勾畫起來。
    晉升四階中期後，顧辰的法力和神識全都增長了一截，繪符時的控製力也再上一層樓。
    融入法力的符墨在葫蘆表皮上流暢的延伸，不時泛點微光，宛若碎星。
    顧辰流暢的畫完最後一筆。
    符文亮了一瞬，顧辰的欣喜還沒來得及泛起就看見符文扭曲潰散，化為紅霧脫離了葫蘆表麵。
    紫葫蘆看上去黯淡了些許，顯然靈性受損，頂多還能承載數次普通的四階法術，但用來繪製挪虛符是絕對不行了。
    顧辰擰起眉頭。
    他感覺剛才的繪製過程很圓滿，沒有任何疏漏和失誤，可為什麽最終還是失敗了？
    莫非繪製挪虛符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訣竅不成？
    顧辰再次拿出典籍，逐字逐句的重新閱讀。
    最終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句話上。
    “此符靈機天成，實非人力可為也”
    之前看到顧辰以為這不過是一句感慨、一句牢騷。
    但現在……
    顧辰懷疑，也許挪虛符最關鍵的空間神通，也就是所謂靈機，並不是符文完美無缺就能勾動的。
    所以前人才會留下這樣的感歎。
    說白了，就是即使繪製過程完美無缺，最終能否成符還要看虛無縹緲的天機，也就是看天道給不給麵子。
    唉，可惜現在沒有觸發製符失敗次數的詛咒，否則——
    空間、靈機……
    顧辰突然雙眼發亮，想起了剛成熟不久的其他三種顏色的葫蘆。
    青色葫蘆不就具有空間之力嗎，能不能把挪虛符繪製在它上麵？
    想到就幹，顧辰取出一個青葫蘆開整。
    同樣完美的製符流程下來，青葫蘆上出現了代表挪虛符的符文。
    和剛才那次一樣，剛成形符文就扭曲起來，有潰散的勢頭。
    這時青葫蘆中突然浮現出一道虛幻的靈紋，迅速同符文融合在了一起。
    嗡——
    青色葫蘆憑空消失了一瞬，迅即重新出現，表皮上的挪虛符符文熠熠生輝，看得顧辰移不開眼。
    成了！
    顧辰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挪虛符確實需要引動空間靈機才能製成，普通情況下這很難，也許需要成百甚至上千次嚐試才能成功一回。
    但有了青葫蘆就簡單多了，嘿嘿。
    顧辰愛不釋手的拿著繪製著挪虛符的青葫蘆把玩。
    看來以前對四色葫蘆的了解太膚淺，很多潛力都沒有挖掘出來，以後一定要多多研究。
    顧辰再次嚐試繪製挪虛符，成功率很高，幾乎超過了一半。
    他這下安心了。
    挪虛符可以隨便用了，自己能製作就是爽。
    雖然也不便宜，但最大的成本就是青色葫蘆，這個是空間種出來的，隻要消耗靈石就能源源不斷。
    至於靈石嘛，顧辰目前並不缺，他可是帶著數億靈石出門的人。
    即使將來靈石花光了，他也可以靠製符賺。
    嗯，也許還能加上煉丹。
    兩者都是修行界賺靈石的大熱門，丹符器陣，精通任何一道靈石都會像水一樣嘩嘩流進來，更別說是兩道了。
    而且顧辰可以用空間種靈藥、造符紙，進一步壓低成本。
    就問哪個製符師煉丹師能和自己比，卷不死他們。
    顧辰誌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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