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報仇就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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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容容穆戎!
    徐家家規,但凡子女做錯了事,都要獨自跪兩日祠堂,期間隻能飲水不準送餐食。
    徐敏敏受罰已兩日,此時正精疲力盡的伏倒在蒲團上,心裏恨恨地詛咒著徐容容。門吱呀一聲開了,徐敏敏長舒一口氣“我終究可以出去了!等我回去非弄死……”
    話音未落,她便被堵上嘴套進了麻袋中。
    徐容容遞給洛書一把戒尺,用唇型示意道“揍她。”
    洛書拿著戒尺,開始有些手抖,但想著自己和小姐這段時間受的罪,便怒從心頭起,下手不再留情。
    四十戒尺劈頭蓋臉地打完,徐容容帶著兩個丫頭離開了。
    出了祠堂的門,洛書的手還有些抖“小姐,三小姐隻怕更要恨死咱們了。”
    徐容容笑道“準備下,去給母親請安吧。”
    榮安院裏,徐柳氏正讓丫頭揉著額頭,心裏煩悶。
    這些日子以來,但凡沾上點和徐容容有關的事,沒有一件能讓她順心。
    本想由著那個小賤人一病嗚呼,於是她才縱著三女兒攔住梧桐院的人。
    到時候她推托一句不知情,最多被徐朝前念叨一陣子,誰還能怎麽著她這個當家主母?
    但誰想到那賤人燒到那通程度,居然還能撐到威遠侯府來人。
    這下好了,小賤人沒事,她自己閨女卻倒了黴。
    祠堂那是什麽地方,裏麵陰暗潮濕,不見天日!
    正想著,平嬤嬤進來回稟“夫人……大小姐過來請安了,手裏還捧著幾枚佛手果。”
    “不見!”聽見徐容容三個字,徐柳氏頭更疼了。
    平嬤嬤勸道“夫人還是見見吧,老爺還沒消氣,三小姐傍晚就從祠堂裏出來了,這個時候何苦給人留下話柄。”
    徐柳氏想起這兩天徐朝前的確為徐容容生病的事,衝她發了好幾頓脾氣,於是皺著眉頭應道
    “請進來吧。”
    徐容容進來後先是行了拜禮,接著雙手將佛手果奉上“聽聞夫人近日裏頭疼,我問了王府醫,尋來了幾顆佛手果供大夫人紓解頭疼。”
    徐柳氏點了點頭,略略寒暄幾句,便想將人打發走。
    可是徐容容突然來了興致,她幹脆坐下來,先是跟徐柳氏暢談如何將佛手果做成香料,後來又聊起王家夫人的長短和李大小姐趣事,轉眼整個下午便過去了,榮安院裏掌了燈。
    她突來的親近讓徐柳氏心裏煩悶,正想找個借口把她攆走,榮安院外突然傳來哭喊聲“母親為我做主。”
    徐敏敏滿臉通紅的闖了進來,她的頭發散亂,臉上身上盡是紅紅的印記,有好幾處還破了皮,正往外滲血。
    “敏姐兒這是怎麽了?”徐柳氏心疼地連忙抱住自己女兒。
    徐敏敏早就哭花了臉,淚水和傷痕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她看到徐容容正坐在一旁,大罵道“徐容容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去祠堂行凶。”
    罵完,她便要衝上來撕扯。
    平嬤嬤見狀,連忙將她攔腰抱住“三小姐這是怎麽了?有話跟夫人好好說。”
    徐柳氏也被小女兒狀若瘋癲的模樣嚇到了“敏姐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母親為你做主!”
    徐敏敏手指著徐容容,嘶吼道“就是她這個賤人,方才帶著人趁我在祠堂的時候去打我,把我打成這樣!”
    眼淚混合著血水,更顯淒慘。
    徐柳氏目眥欲裂,她咬牙瞪著徐容容“容姐兒,緣何欺辱你三丫頭?”
    徐容容撫著胸口,顯然也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敏姐兒說是我去祠堂打了她,你可是看清了我的模樣?”
    徐敏敏呸了一口“你這個賤人無恥,用套麻袋那個伎倆套住了我,我上哪看清你的臉去?但這府中除了你,還有誰敢打我?”
    “那敏姐兒是何時被打的?”
    “就在剛才!你走了之後我的丫頭語芯便去祠堂將我救了出來。”
    徐容容揉了揉額頭,她淺淺地哦了一聲“那敏姐兒可冤枉我了,我和丫頭在夫人這裏呆了一下午,又怎麽可能去祠堂行凶呢?”
    “……”徐敏敏哽住了,她抬頭看向徐柳氏。
    徐柳氏硬著頭皮道“她的確在我這裏呆了一個多時辰,中間從未出去過,敏姐兒你可是記錯了時間?”
    徐敏敏有些懵“絕對不會記錯,打我的人前腳剛走,語芯後腳便去祠堂找我,把我救了出來。”
    說完她不甘心地,瞪著徐容容“一定是你!這府裏還有誰會做這種事!”
    徐容容無奈地攤手,她站起身來“那就要靠三妹妹自己想一想了,看平日裏還得罪過什麽人,幸好今日有夫人為我作證,不然可真的說不清楚。”
    說完,她微笑著對徐柳氏行退禮“夫人要操勞敏姐兒的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在徐敏敏不甘的目光中,她帶著文搖和洛書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