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弄髒一方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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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容容穆戎!
    目送洛書遠去後,徐容容轉身看著柳凝兒“夫人在哪?帶我去看看她。”
    柳凝兒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大小姐的目光清冷,在月光的映襯下,仿佛要戳穿她一般。
    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大小姐隨奴婢來。”
    有了燈籠的指引,反而將周邊映照的愈加黑暗。
    這不正是燈下黑嗎?
    路越走越偏,並不是往主殿去的方向,徐容容不動聲色道“這路似乎不對?”
    “額……夫人剛進主殿就犯了頭風,便挪了出來……又因為距離雅院太遠,因此現在……在前麵的廂房裏。”她吞吞吐吐的說完,徐容容心裏便有了數。
    她握著腰間佩戴的香囊,點點頭“知道了。”
    山上起風了,樹葉瑟瑟滾落,有一片吹落在柳凝兒的肩頭,她嚇得驚跳起來“誰!”
    徐容容替她摘去落葉,笑笑“怕什麽,佛門淨地,還能有鬼不成?”
    柳凝兒臉色通紅,腳下的速度越發快了。
    終於進了供香客們歇腳的廂房小院,柳凝兒緊張的喉嚨沙啞“大小姐,到了。”
    徐容容環視一周,見此處空無一人,於是挑眉“沒走錯?”
    柳凝兒點頭“沒……沒錯。”
    徐容容接過她手中的燈籠,輕輕吹滅其中的蠟燭,笑道“那便動手吧。”
    “大小姐……”柳凝兒不解,疑問剛出嘴角,人便軟軟的倒下了。
    她的身後,一個長隨模樣的人放下手中的棒子,拱手道“洛塵見過大小姐。”
    徐容容點點頭“把她拖到床上去吧。”
    屋子裏沒有燃燈,洛塵摸索著動手。
    待昏迷中的柳凝兒躺下,徐容容將腰間香囊中的藥粉,灑在她的衣襟上。
    洛塵見狀有些疑惑,但他沒有多問,待徐容容做完這一切後,他帶著她悄然離開。
    主殿內晚課已經開始,徐容容解下頭飾,扯亂發髻後,從人群後麵悄悄挪到肖靈兒身旁。
    肖靈兒這個年紀正是好動,又怎麽耐得住枯燥的晚課?於是便找了一個角落跪坐著,見徐容容靠過來,自然滿麵喜色。
    待她看清徐容容的模樣後,悄聲問“徐姐姐你頭發亂了。”
    徐容容赧然“方才出去更衣,回來時跑得太急,頭發被樹枝劃刮到。”
    “沒事,我幫你理一理。”肖靈兒自告奮勇,剛把徐容容頭發拆下來,她犯了難,“徐姐姐,我隻會梳雙環髻,可以嗎?”
    這一般是女子及笄前梳的發髻,不過徐容容道沒有嫌棄,她眨眨眼笑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而另一邊,月影之下,一個猥瑣的身影潛入了廂房。
    常興侯世子武平,一進屋就聞到了陣陣馨香,激得他心潮澎湃。
    放眼望去,床上的女子衣衫半解,玉體橫陳。
    此時正難耐的輕吟,修長的雙腿不住的交叉、磋磨。
    久經人事的武平怎能不懂?
    “這徐夫人做事真狠,居然還下了藥。”他摸索著走了過去。
    桌上的燈燭俱滅,散發著縷縷青煙,催動著少女的馨香撲麵而來。
    武平快速褪去身上所有的阻礙,白花花的身體傾覆而上。
    嬌女口中陣陣呢喃,雖然看不清麵上模樣,但他心知此女已是情動難耐,怕是早就春潮泛濫了。
    “平日裏一副貞潔烈女,沒想到躺在榻上這麽騷。”他吞了吞口水,不住地喘著粗氣。
    少女的衣衫半掛在身上,他沒有扯開,因為這半遮半露的樣子於他而言反而成了一種情趣,就此一侵到底。
    “痛……”少女痛呼出聲。
    “痛!痛就對了!”武平擰邪地笑著,眼神逐漸幽暗。
    就這樣,靡靡氣息,不住地從這間小廂房內溢出,弄髒了這一襲聖地。
    ……
    晚課剛剛結束,一個小尼匆匆走進殿內,麵色尷尬的在住持耳邊低語。
    住持臉色大變。
    徐柳氏心知事成,於是帶著笑意遙遙看向跪坐在前排的常興侯夫人。
    按照原本她與常興侯夫人的籌謀,便是借今日之機,讓常興侯世子武平要了徐容容。
    如此一來,常興侯夫人便可遂了兒子的心願,先把事辦了,再將人納進來。
    但對徐柳氏而言,這還遠遠不夠!憑什麽她徐容容髒了之後還能嫁進常興侯府?她要讓那個賤丫頭永世抬不起頭。
    於是她瞞著常興侯夫人叮囑柳凝兒,一旦徐容容上鉤,便立刻引來庵中女尼撞破奸情,這樣一來,徐容容不死也掉層皮。
    至於常興侯府會不會遷怒?
    此事她做的幹淨,常興侯府能奈她何?
    更何況,徐容容日後入了常興侯府,他們縱有天大的怒意也是磋磨在那賤丫頭身上,與她何幹。
    於是她暗搓搓地誘使身邊的一位女眷開口“住持可是遇上了什麽難事?”
    住持一臉難色“實在難以啟齒。”
    這些日子,能往來韶華庵地人非富即貴,若是哪家的小廝丫鬟做了這髒事也是罷了,但若真是哪對貴人一時情動行此齷齪事,她可無法擔責。
    更何況,韶華庵是先太皇太後禮佛的地方,髒了這處淨地,被宮裏知道怕是要問責的。
    於是她不得不將此事說出來。
    眾夫人聞言瞠目解釋,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女兒的方向,見到人在殿中,便又放下心來。
    到了此時,徐堯堯終於知道自己母親在籌謀什麽。
    她有些激動母親下手,果然又狠又絕!恐怕徐容容此生再無翻身可能。
    而被她惦念著的徐容容,此時正垂著頭,素裙淺衫,又梳著雙環髻,站在人群的後麵絲毫不引人注意。
    旁人不識她,但肖夫人如何看不出,她思忖片刻後不動聲色的移到徐容容身前,以身型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