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看著她一副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模樣兒，也隻是笑了笑，然後才說道：
    “水蓮姑娘，這樣吧，我也給你一個選擇，若是你老老實實地配合著我的話，我可以對待你的姊妹們好一些。
    但若是你不願意配合著我詢問，或是回答的是假話，那就別怪我讓人將著你的姊妹人等全部扔進湖裏種荷花去。”
    聽到賈環這般說，顧凝霜想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道：“你問吧，隻要你不為難我的姊妹們，我知道的都會說。”
    “這般就好了嘛，你本名叫什麽，是何方人士，什麽時候開始做這個的，你們團夥又有多少人……”賈環也拋出了一堆問題。
    “我本名叫顧凝霜，姑蘇人士，這個行當是從我被賣進去了青樓那一年做起的……”顧凝霜也將著自己的身世和遭遇等全部告訴了賈環。
    對於她的遭遇，賈環也挺是同情的，不過國有國法，她既是害了那麽多的人，自然是要依法處決的，這是改變不了的。
    賈環也不想跟著她這邊閑扯著太多的事情，隻問起了他所關心的水匪與商賈勾結的事情來。
    “你們之前有沒有與那些大商賈有過合作過，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若是你的回答與你的姊妹回答不一樣，我會真的給你的姊妹們扔進湖裏喂魚去的，”賈環一臉冷漠地說道是。
    賈環的話，顧凝霜也信的，畢竟她之前挨著賈環那一腳的時候，差點兒暈過去，他是真的半點兒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有，我們姊妹也有幫著一些大商賈人等對付那些小商戶的。
    比如芭荼縣的巨賈範老爺，宋莊主，以及垵堎縣的付老爺和楚大當家等人也有合作過。
    至於對付他們的辦法則是那邊提供消息，我們負責派遣人過去將著這些小商戶們迷暈，然後取走他們所有財物一類。
    不過我們基本上不殺人，因為一旦出了人命，官府這邊就會大力追查下來，我們姊妹就難以找到個地方去過活……”
    聽著顧凝霜這番話兒，賈環也將著她所說的這些全部給記錄了下來。
    “對了……除了你們之外，附近可是還有別的水匪或是山賊也是幹著這番事情的？”賈環問道。
    “有的，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附近倒是也還有許多股勢力的。
    比如那些湖幫那兒就有著許多股水匪，勢力可比著我們還要大。
    除了水匪之外，就是附近60裏地左右的山頭處也有著一應人等也都存在的……”顧凝霜也給賈環一一介紹道。
    對於顧凝霜所說的這一應的事情，賈環也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待回答完了賈環的問題之後，顧凝霜也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這個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的，”賈環淡淡說道。
    “我知道，你就是官府的人吧，”顧凝霜篤定道。
    “嗯，”賈環也應了一聲。
    “你們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顧凝霜聽著賈環承認後，也惡狠狠地看著賈環道。
    賈環也沒有反駁，隻反問道：“那你們這些水匪就是好東西了？”
    聞言，顧凝霜一怔，一時也說不出話兒來。
    其實認真說起來，她們這些人也算不上是什麽好東西，她們害的人其實也真真不在少的。
    她自認為等死了之後，應該就要入地獄的，不過其實她這個人也算是死過了一回了，對此也再沒有多少害怕的。
    頓了下後，顧凝霜也說道：“那也比著你們好，若不是被你們逼成了這般，哪兒會有人喜歡入這行列的。”
    “那你說說你們好在哪兒，你們有劫富濟貧，有仗義在荒年裏救治百姓，還是說你們幫著百姓懲凶除惡？”
    賈環一連串發問下來，顧凝霜也沒能反駁上一句，不過她也反問道：
    “難道你們就做了這些，你們除了會壓榨百姓還能做什麽？”
    “對，我們這些人會做著這些，隻是可能不會做得太好，不過也的確有人在認真地為著百姓做事兒的。
    你可能會有些誤解，不過有些人也並非你口中的屍位素餐之輩，”賈環道。
    “你說這話誰信呢？”顧凝霜看著賈環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也是一副鄙夷的姿態。
    她心裏也是有些怨恨著賈環在她麵前的那一番表演的，所以此刻她也覺得賈環虛偽呢。
    能見到她這般表情，賈環也毫無意外的，畢竟她們對於賈環他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很多的信任。
    不過賈環也不大在乎她的話兒，賈環覺得隻要認真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盡到自己的一份責任，這就夠了。
    哪管著別人身前身後議論著什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了，我倒是也不在乎那些，隻如今你得跟著我們走上一趟才好，”賈環道。
    “去哪兒？”顧凝霜問道。
    “去見官，”賈環也冷聲道。
    “去見官，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顧凝霜一臉冷漠道。
    “在你還沒有被定罪前，我不能殺你，當然我也不是給你定罪的那個人，我能做的就是帶你去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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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犯下的罪行累累，我不想去！”顧凝霜說著，也直接起身就一個箭步要跳入江裏邊去。
    好在賈環一個眼疾手快，還是將她給逮了回來，賈環也讓著人重新給她捆了起來，然後顧凝霜這才安分地待著。
    “讓我去死吧，我不想去見官！”顧凝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說道。
    自然賈環也不可能因著她可憐，或是好看而放了她的，他也直接轉移了話題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這麽一個女子為何竟能成為這些女水匪的頭頭，難道就因為你對那些喜新厭舊之人的憎恨？”
    “是，天下喜新厭舊的男子都該死，”顧凝霜咬牙切齒道。
    “但是我覺得你這般報複的行為是不妥的，你是先勾引了人家，這才造成了別人的移情別戀。
    倘若你並沒有魅惑這些之前被你所害的人，那他們移情別戀的又有多少？”
    “男人天生就是好色的，就算沒有我魅惑他們，他們也依舊會移情別戀和喜新厭舊的，”顧凝霜一臉冷漠道。
    “你這般認為倒是錯了，我就不是這樣的，”賈環道。
    “誰知道你心裏到底是不是這樣的，空口白牙，誰信呢？”顧凝霜反駁道。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因著一己之恨，便報複了那些與你也沒有多少關係之人就是不對的。”
    聞言，顧凝霜也沒有出言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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