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9奇幻:瀕死百歲瘋批少女&備選藥引心機青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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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禮結束,現場的陰霾還沉甸甸地懸著,人們三兩成群,麵色凝重又疲憊地緩緩散去。
    風沉甯抬手輕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緊箍著腦袋的鈍痛,包裏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屏幕亮起,管家風厲的名字閃爍其上。
    指尖劃過屏幕接聽,還未出聲,管家風厲那端先是傳來幾聲焦急壓抑的喘息聲,而後才努力穩住語調說道:“聖女,聖地這邊…出了點事兒。”
    聲音透過聽筒,帶著電流的沙沙聲,清晰無比地鑽進風沉甯的耳中。
    她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風沉甯保持著清醒:“怎麽回事?慢慢說。”
    風厲言辭間滿是焦急與為難:“二十號發現了您書房的秘密,現在正吵著要見你,不然…”
    “不然什麽?”風沉甯撇眉,這二十號不聽話也不一兩天了。
    “他說見不到你,他就自殺。”
    風沉甯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沉聲道:“他又在耍什麽花樣,告訴他,這麽想死那就死吧。”
    聞言,風厲滿臉苦澀,
    “聖女,二十號這次可不像是玩笑。那日我如往常般去整理書房,一時疏忽,忘了鎖那暗格,誰想二十號恰在那時進去,也不知怎地就觸動機關,發現了裏頭物件。
    等我察覺時,他已滿臉震驚,愣在當場。我本想安撫解釋,可他像魔怔了一般,直說要見您,求個明白,我連哄帶壓,拖到如今,實在沒了法子。”
    風沉甯提著包,慢慢往外走,視線看向墓園庭院景致,可心思全然不在那蔥鬱綠植之上。
    她深知二十號脾性乖張,行事向來不羈,像這樣以性命相逼,還是頭一遭。
    看來是那書房裏的秘密讓他很是破防啊。
    “我書房藏物諸多,機密繁雜,他在那暗格看見了什麽,這麽尋死覓活?真是個奇怪的人。”風沉甯側頭思索著。
    風厲忙不迭搖頭,一臉無奈歎道:
    “還不清楚他是否都知曉了,發現時書房已經亂作一團,他也已經癲狂成這般模樣。現在書房也封鎖著,就等您回去處置。”
    說完,風厲他還在心裏低咒一聲,這二十號向來莽撞,可真做出自殺這般極端之事,他死了麻煩可就遠超想象,不僅多年布局恐遭破壞,更會牽出諸多首尾難清的糾葛。
    “噢,把他安置在西廂客房,派專人寸步不離守著,別讓他再鬧出動靜,讓他慢慢等吧,再把二十一號找來。”
    風沉甯冷哼一聲,腳步不停。
    電話那頭的風厲頓了頓,繼續道:“聖女,二十一號就在g市。”
    風沉甯現在所在的就是g市,“他在哪?算了,你派人把他帶回來。”
    “是。”風厲得到命令就知道風沉甯馬上就要回來了。
    “必要時,隻能用些非常手段,讓他徹底斷了探究的念頭。”
    “風厲明白。”
    踏入聖地的那一刻,熟悉且莊重的氣息撲麵而來。
    日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下細碎的光影,風沉甯並沒有直接去見二十號,而是徑直回到居所。
    輕啟那扇雕花衣櫃,最終選定一襲月白色的漢服。
    素錦的衣料上,用銀絲線繡著細膩的雲紋,袖口與裙擺處,精致的如意紋若隱若現,仿若流淌著的祥瑞之兆。
    領口微敞,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一條質地瑩潤的玉佩垂於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恰似將千年的古韻凝於方寸之間。
    梳妝台前,風沉甯素手輕抬,拿起木梳,緩緩梳理著如瀑的烏發,簡單挽起一個發髻,簪上一支雕花玉簪,幾縷碎發垂落。
    再輕點朱唇,眉如遠黛,妝容淡雅,卻襯得雙瀲灩桃花眼愈發明亮深邃,仿若藏著星辰大海。
    整飾完畢,風沉甯蓮步輕移,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扉緊閉,她用鑰匙打開,抬手輕推。
    “吱呀——”一聲,門緩緩開啟,屋內書卷的墨香混合著陳舊木料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入目之處,皆是肆意堆砌的 “混亂”。
    台燈歪斜著脖頸,燈罩滿是灰塵,燈光艱難穿透這層 “霧靄”,在混亂中努力切出一小方昏黃的光亮。
    四周牆壁上,原本掛得端正的字畫也歪了邊框,地圖被撕下一角,在微風中瑟瑟飄動。
    精裝典籍與泛黃的舊平裝書交錯斜躺,書桌上的稿紙像雪片般散落,邊角卷曲。
    鋼筆隨意滾落,筆帽不知去向,墨水在桌麵洇出幾朵詭異的 “墨花”。
    風沉甯麵色平靜,猶如一泓不起波瀾的深潭,對於腳下踩著的紙張毫無憐惜之意,每一步都踏得篤定,發出輕微的 “簌簌” 聲。
    紙張在她足底皺縮、挪移,卻絲毫不能絆住她前行的腳步。
    她徑直朝著牆壁一隅走去,那裏,有一處被繁複雕花巧妙掩飾的暗格。
    那是這雜亂書房中唯一能牽動她心弦的所在,也是諸多塵封往事與隱秘真相的蟄伏之地。
    風沉甯抬手拂開垂落在暗格前的幾縷蛛絲,指尖沿著雕花的紋路摸索,精準地尋到一處微微凹陷的機關。
    她稍一用力按動,伴隨著一陣低沉的 “哢哢” 聲,暗格緩緩開啟。
    原本沉靜如水的眼眸,在看清暗格內物什的瞬間,泛起了絲絲漣漪,恰似微風悄然拂過湖麵,打破了一貫的平靜。
    是一幅泛黃的畫卷,也還好這畫卷沒事。
    畫卷安靜地堆疊在暗格深處,歲月已為它們蒙上了一層薄紗般的微黃。
    可畫中人的模樣,仍是那般鮮活、清晰,宛如昨日才被筆觸勾勒、色彩暈染。
    風沉甯小心解開,慢慢展開畫卷,隻見上麵勾勒的是樂澂柔。
    畫裏的她,正值青春妙齡,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輕盈地站在春日繁花簇擁之下,裙角似有微風輕拂,翩躚欲飛,宛如誤入塵世的花仙。
    長長烏發鬆鬆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頸邊,添了幾分俏皮靈動;雙眸彎成了月牙兒,澄澈的眼底藏著星辰,唇角上揚,綻出一抹比春花還明豔的笑。
    那是獨屬於年少無憂時的燦爛,滿溢著對生活、對未來的憧憬與期許。
    風沉甯抬手,指尖輕顫著觸碰到畫卷邊緣,那觸感,粗糙中帶著陳舊的綿軟,似是在與往昔歲月握手言和。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角卻悄然滑落一滴淚,那淚滴砸落在畫卷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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