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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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暗燈!
    “哥哥……你不要走……”
    “宋謹,你可真惡心。”
    “哥哥……哥哥……”
    “我操的就是我親哥,你是嗎?你是吧?”
    “哥哥啊……”
    “哥,做我的成年禮物不好嗎?”
    ……
    稚嫩的童音與少年低沉的嗓音,四歲的宋星闌與十八歲的宋星闌,極端的對比在夢境裏輪番交替,到最後無法分清真假。
    宋謹睜開眼,僵硬的身體與不需要動彈就能感知到的疼痛都在殘忍地告訴他,全部都是真的。
    過去是真的,當下的現實也是真的。
    宋謹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渾身青紫,雙手手腕上是刺目的一圈血痕。
    房間的另一側,斜斜的天窗下,宋星闌赤裸著上身微微仰頭看向窗外,正在抽煙。
    宋謹以為宋星闌昨晚是喝了酒,暴行裏衝動成分居多,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能站在這裏若無其事地抽煙,而不是在結束後就抽身離去。
    是真的很清醒地在發瘋。
    宋謹扯過淩亂的被子,蓋了一角在自己身上,他閉上眼,妄圖短暫地逃離這一切。
    他是真的想殺了宋星闌,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無法解釋的荒謬情節,也有許多不能理解的瘋狂行為,然而當它們疊加在一起,宋星闌作為罪魁禍首,站在他麵前,宋謹卻沒有半點想要報複的意味。
    因為他太清楚了,跟宋星闌相比,自己根本使不出什麽手段。
    腳步聲響起,耳側的床沉了沉,是宋星闌一手壓在上麵。
    他俯視著宋謹,問“還要裝多久?”
    宋謹閉著眼毫無反應,他累得隻能勉強保持呼吸,其他什麽也不想做。
    可是煙味和那些他所能感知到的溫度卻帶著壓迫性漸漸臨近,宋謹睜開眼,宋星闌的唇停在離他嘴唇一厘米的地方。
    宋星闌笑起來“不裝了?”
    宋謹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的五指發顫,卻不是因為用力,而是因為害怕。
    因為宋星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滾。”宋謹放下手,沙啞著嗓子,“滾出去。”
    宋星闌答非所問“八點了,你今天沒有課麽?”
    “滾。”宋謹閉上眼,重複道。
    溫熱的手心貼上肩頭,順著鎖骨往下,像爬過身體的毒蛇,溫度被恐懼吞沒,隻剩冰冷的涼意。
    宋謹呼吸發抖,卻不肯睜開眼“宋星闌……”
    薄薄的被子被掀開,宋星闌的指尖擦過宋謹的小腹,從兩腿之間往後摸,手指擠開穴口,不斷有殘餘的精液往外溢,宋謹聽見黏膩的水聲,連綿的痛意清晰。
    “我求你了。”他的臉色蒼白,胸口起伏,“夠了。”
    宋星闌將他翻過身,將手上的精液擦在宋謹滿是指印的白皙雙臀上,他淡淡道“你不上課的話就繼續。”
    “我要上課。”宋謹費力地抬起手肘支起身,垂著頭不往後看宋星闌的臉,隻是盯著淚痕斑斑的枕頭,“你走。”
    “請假。”宋星闌說。
    然後他按下宋謹的後頸,整個人壓上去,性器擠開臀縫,就著濕滑的精液往裏推。
    “宋星闌……!”宋謹被他按在枕頭上,嗓音全啞,“你他媽瘋子!滾啊!”
    宋謹以為自己的眼睛已經幹澀得流不出眼淚了,此刻卻紅著眼眶瞬時落了滿臉的淚,身上每一處都是痛點,被狠狠地壓製著,爬不起也逃不脫,自尊心和羞恥心被踩碎了一地,一切都是顛倒的。
    宋星闌一邊快速凶狠地頂弄,一邊拿過床頭的手機,抓著宋謹的手去解鎖。
    然後他翻開通訊錄,宋謹將每個人的備注都寫得清楚,宋星闌很快找到了宋謹的一個專業課老師,他無所謂宋謹早上要上的到底是哪節課,直接點進去,按下了通話鍵。
    他把手機扔到宋謹麵前“跟你老師請個假。”
    宋謹在淚眼模糊見看見通話屏幕上的名字,心跳在這一刻被推到巔峰,他瘋了似的要去按掛斷,卻被宋星闌拉過右手往後按在後腰上,身下頂得更狠。
    “呃……”宋謹被他撞得一手抓緊了枕頭,哭著嘶聲道,“不要……”
    宋星闌俯下身,語氣溫柔得詭異“噓——你要是現在叫床,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喂?”電話接通,老師的聲音傳來,“宋謹,什麽事啊?”
    宋謹瞬間屏住了呼吸,宋星闌卻摟住他的腰,惡劣地一次次狠狠深入,劇烈的心跳伴隨著身體裏的不斷疊加的激烈疼痛與快感,宋謹幾乎將嘴唇咬出了血。
    “宋謹?”老師沒聽到宋謹的回答,又叫了他一聲。
    宋謹知道無法再沉默下去,他喘了口氣,壓抑著所有蹊蹺的聲息,竭力平緩道“老師……”
    “我想請個假。”
    “怎麽了?生病了啊?”老師問他。
    宋星闌突然將手往下,摸到了宋謹的身前,然後他湊在宋謹耳邊,用氣音說“哥,你要射了。”
    下一秒,讓人頭皮發麻的快感沿著小腹猛地往上瘋躥,宋謹幾乎是頃刻間就渾身冒了汗,兩眼發黑,他死死地咬住枕頭,拚了命地將那些呻吟和哭聲都咽下去。
    “有點……感冒……”他忍到心口快要爆炸,以至於真的痛苦地咳嗽了起來,“在醫院了。”
    “行,我說你那邊怎麽這麽吵呢。”老師說,“那你好好休息,到時候補個假條就行,要上課了,我就先掛電話了啊,記得好好休息。”
    “好……”宋謹流著淚,“老師再見。”
    電話終止,宋謹哽咽著出聲,心悸與羞恥占滿思緒,現實一點點地消磨著他的意誌,什麽都吞噬。
    “瘋子……”他哭著閉上眼,“瘋子……”
    “我是瘋子,你就很正常了?”宋星闌拿指尖沾了宋謹臉上的淚,隨意地撚了撚,將那點濕意在指腹間摩擦殆盡,“宋謹,你看看你,在自己親弟弟的身下叫得多響,你不瘋嗎?”
    語言的羞辱有時候比實體所帶來的傷害更甚,絕望感不斷彌漫,宋謹在恍惚中覺得,也許宋家的基因裏就帶著不正常的遺傳,不論是父方還是母方。
    年輕時不斷出軌的宋向平,極端決絕的母親,性格扭曲瘋狂的宋星闌,和懦弱又畸形的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同性戀,宋星闌未必會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折磨自己
    宋謹整整兩天沒有出門。
    宋星闌像是發情期的獸,不知餮足地在宋謹的身上索取和發泄,他將宋謹按在衛生間水汽模糊的鏡子上,逼著他看著鏡子裏的人,神經質地問他“宋謹,你有沒有病啊,我沒戴套,你別害我。”
    宋謹無望到疲於回首質問他到底是誰在害誰,反正也已經沒有意義,從宋星闌第一次強行進入他時,一切就已經不可挽回了,你不能奢望去跟神經病講道理。
    “我有病。”宋謹閉上眼,被頂弄得將額頭抵在鏡子上,他喃喃道,“宋星闌,你很快就要死了。”
    “是嗎。”宋星闌喘著氣嗤笑,“那你跟我一起死啊。”
    宋星闌會走,是因為宋向平給他打電話,他已經兩天沒去學校了。
    彼時的宋星闌剛在宋謹的身體裏射完,他看著身下滿臉淚痕渾身斑駁的宋謹,接起了宋向平打過來的第十二個電話。
    “宋星闌,你在外麵瘋玩也要有個度!”宋向平在那頭沉聲罵他,“高三的人了,連著消失兩天,不讀書了是嗎?!”
    “讀啊。”宋星闌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去撚弄宋謹紅腫的乳尖,看到宋謹咬著唇喉結滾動,他頗為快意地笑了一下,“馬上就回去。”
    他這意外副好說話的樣子反而讓宋向平不知道怎麽應對,電話那頭顯然噎了一下,然後宋向平說“那就趕緊回學校。”
    “知道了。”宋星闌頓了頓,突然問,“你要跟宋謹說話嗎?”
    宋謹猛地睜開眼,眼眶血紅,死死地瞪著他。
    “你跟你哥在一起?”宋向平有些驚訝,“他在你旁邊?”
    “開個玩笑。”宋星闌垂眼淡淡地看著宋謹,說,“掛了。”
    宋星闌把手機扔到一邊,撐在宋謹身上,問“是不是覺得鬆了口氣。”
    宋謹別過眼,看著天窗。
    宋星闌盯著他眼尾的那抹紅,上麵沾滿了不甘又屈辱的淚,看著過分委屈,連帶著整張側臉都隱忍可憐,仿佛讓人看到了絕望的極點。
    像被踩碎的花,殘破的單薄感。
    如果宋謹能夠像宋星闌一樣俯視自己此刻的全身,他說不定也能體會到,想把一個人徹底弄碎是什麽感覺。
    但他應該絕大可能無法對這種東西感同身受,因為他畢竟和宋星闌不一樣,他沒有瘋得那麽徹底。
    埋在身體裏的性器抽離,帶出淋漓的液體,宋星闌隨手收拾了一下自己,套上t恤,拿了手機,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宋謹的身體才機械地顫動了一下。
    這兩天過於漫長,像置身地獄,顛覆宋謹所有的理智與過往,他已經沒力氣去深想。
    他慢慢地坐起身,看見自己身上青紫錯亂的掐痕,看見床單上斑駁的印記,甚至隨著他的動作,身後還在往外流著東西。
    而這一切都來自於他的親弟弟。
    手機響起,宋謹慢慢伸過手拿起來,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然後接通。
    “喂?你明天下午不是一般都沒課的嘛,來店裏嗎?還是要出去測繪啊?”
    “後天可以嗎。”宋謹說。
    “你嗓子怎麽了?”何浩問。
    “一點感冒。”宋謹緩慢地眨了一下幹澀的眼睛,“沒事的。”
    “行,那後天等你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