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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地方陰森森的，怪嚇人……”
    “媳婦兒別怕，村裏的人過去了都在這下葬，咱倆死了也會葬在這。”
    左輪望著遠處一個土包包出神，他養父的爺爺在那裏麵。
    “誰要和你一起啊？呸呸呸，你不怕招來孤魂野鬼？”
    葉文小心翼翼跟在男孩身後，時不時拽拽他的衣角。
    “嘿嘿，媳婦兒親親我就帶你回家，不然我們就在這過夜吧。”說著某人撅著嘴湊了過來。
    “那好吧，就一下下，唔……”話還沒說完，葉文就很不情願被傻狗啃了好幾口。
    吃到了嫩豆腐，左輪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褲腿，牽著媳婦徑直向二嬸家走去。
    果不其然，一路上葉文都沒什麽話，眉頭緊鎖，小臉陰沉的能擰出墨水來。
    “媳婦兒？生氣啦？”察覺到葉文異樣的眼神，粗線條的左輪這才收起得意的笑容，準備賠罪。
    “傻媳婦兒，想什麽呢？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和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找誰去啊？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外麵推的？而且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麽實質性傷害，就是親親抱抱拉手手啊！”
    “難道你不想和我做一些羞羞的事？”
    “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成我男人了？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行，我吃飽了撐的。”
    左輪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葉文一個人在半山腰原地爆炸。
    他怎麽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有本事別回來找我！葉文想想都覺得搞笑，前一秒還是媳婦長媳婦短的男朋友，後一秒就形同陌路，這個樣子怎麽能扛起生活的重擔？太幼稚了，還特別自以為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有那一瞬間，葉文特別失望，但又不知道怎麽辦，隻好一遍一遍打他的電話，然而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選擇了逃避，空曠的山路上隻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遍一遍提醒著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麽……幾滴眼淚吧嗒吧嗒落在屏幕上，葉文的眼模糊了，心也模糊了。
    其實下山的路不難走，她無非就是想要他轉身低頭認個錯的態度而已，就這麽難。
    恍惚中，葉文才想起來好像加了他養父的微信。
    “叔叔，我是懂懂他對象，剛才我和他吵架了，他不知道去哪了，我一個人在半山腰有點害怕，您能來接我回家嗎？”
    發完信息葉文自己就笑了，他的養父連他左輪都不在乎，怎麽會幫一個不知能能不能過門的兒媳婦？
    天越來越黑了，葉文也不管劉父會不會來接自己，隻好順著燈光慢慢摸索下山，忽然手機亮了，“好孩子，你在哪？待在原地別亂跑，叔叔馬上來接你。”
    “我在有塊大石頭這，旁邊有路燈。”
    劉父放下手裏的笤帚，匆匆忙忙帶了一件外套就出門了，左輪則跪在一旁，腿上還能看見明顯的淤青。
    等了沒多久，葉文遠遠的就看見有人騎著摩托朝自己來了。
    “丫頭啊，懂懂那個混小子對不住你，我已經收拾他了，現在在院子裏跪著呢，咱們先回去吧，天涼了，穿上吧。”
    劉父一臉歉意，葉文也不好再說什麽，披上衣服就跟著回家了。
    一進門就看到他在那跪著，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沒有一點生機，頭上還沾著灰……葉文心裏不知怎麽想的，猛然一緊，眼淚更是啪嗒啪嗒掉個不停，疼不疼？本來想問，對上劉父的眼神，這三個字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我……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我知道錯了……”左輪低著頭，一個勁道歉，哭成了個淚人。
    “丫頭啊，懂懂沒別的意思，他就是個小孩樣，和你賭氣呢，你別生氣，來來來，咱們先吃飯吧。”劉母已經習慣父子倆的相處模式了，從廚房端出來飯就招呼大家洗手吃飯。
    這頓飯吃的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