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雲淡風輕”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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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最後一天的清晨,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手牽手坐在三亞香水灣的沙灘邊,祝芸汐把頭輕輕的靠在了郭宇霄的肩膀上;望著即將升起的太陽,彼此陷入了美好的回憶。這一刻他們都似乎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們的故事開始在1999年,剛剛步入初中的郭宇霄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然而離開了曾經自己生活以及學習了六年的小學到城市另一邊去上初中的易堂墨對未來並沒有那麽高的期待,相比於其他的同學我對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熟悉。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因為小學四年級以後因為父母的工作以及家裏的安排就把郭宇名正言順的送到了姥爺姥姥家這個屬於他的“自由天堂”。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了之後的故事,四年級開始郭宇霄的學習成績一路走低,甚至可以說直線下滑,曾經被班主任寄語厚望的“潛力股”準尖子學生逐漸變成了徘徊在最後兩排之間的差等生。
    之後再加上很多紀律問題終於在家長會被老師扣上了“問題學生”的帽子,甚至之後有很長的一段的時間連同桌都沒有的他對班主任也是抱怨紛紛。想想也著實是慘不忍睹。
    而對於那時候任性,貪玩,調皮的郭宇霄並沒有在乎這些事。秉承著60分萬歲61分浪費的原則,老師在講台上講課他就開始在書桌下麵看各種的金庸的武俠小說,別人的書箱都是學習材料,而他的書箱除了小說就是漫畫。並且上課走神那更是家常便飯。
    總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像令狐衝,楊過,張無忌一樣仗劍江湖。話又說回來雖然關於這些學習以及紀律問題班主任跟郭宇霄的姥爺談了已經不止一次,甚至連笑傲江湖,鹿鼎記的書都被沒收了不止一本了。
    但是郭宇霄的姥爺卻是一直都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也就沒有過分的約束他,畢竟男孩子小時候調皮在正常不過了。更何況學生愛看書也是好事,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沒少從姥爺那裏“騙”到“買閑書的書錢”,之後有了姥爺姥姥的“縱容”郭宇霄在學校更是無法無天。
    曾經的一句“天老大地老二我郭宇霄老三”更是讓郭宇霄被年級主任點名通報批評,再加上之後的下課瘋跑,不帶紅領巾,課間不跳操等等一係列問題著實讓他在學校“火了”一把。
    多次的廣播通報批評甚至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接了處分,一個人扣了將近一半的班級總分數。到了五年級的時候老師周末在家裏辦了私人的補習班郭宇霄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那批必須去的人中的一個。
    那時候心思不在學習上的郭宇霄誰講的課都不想聽,也壓根聽不進去,但是礙於來自父母的“強權”還是硬著頭皮要去的。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用郭宇霄自己的話說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甚至有的時候連鍾都不撞就回家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小升初考試前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郭宇霄最後考試的成績竟然還不錯。三門平均分竟然達到了87分。這可給對他早就把抱有希望甚至快要“放棄”的老師跟家人激動壞了。
    其實別人不清楚什麽情況郭宇霄自己卻知道,模擬考試的座次表是按照姓氏排列的,再加上模擬考試畢竟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沒有像正式考試距離隔得很遠,想抄到旁邊人的答案還是很容易的。好巧不巧坐郭宇霄旁邊的就是他們班的尖子生之一。
    後來的郭宇霄就經常被各科老師列為典型的表揚的對象,當然老師也時不時的提醒著郭宇霄要時刻保持,繃住別放鬆在努力一個月就解脫了千萬別“曇花一現”等等一係列的囑托。
    郭宇霄表麵自然就是各種答應了。在最後一個月的“積極備戰”中就迎來了最嚴峻的小升初考試,用老師的話講就是他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分叉路口”。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雖然郭宇霄的數學跟英語經常出現不及格的現象但是語文成績卻從來沒有低於過90分以下,也就是因為這唯一的還算拿的出手的成績才能有了郭宇霄之後的初中生活。
    就像大家都沒預料到的那樣。郭宇霄的小升初考試砸了,對於郭宇霄來說拿到分數的那一刻仿佛“天塌了”可能考砸的很程度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的到那樣。
    考試的失利讓郭宇霄體驗了第一次“眾叛親離”的感覺數學的不及格已經足以讓郭宇霄始料未及,不到40分的英語更是讓郭宇霄一度懷疑老師寫錯了分數。雖然語文一直保持的高水準的96分,那想憑借語文一門課的成績把平均分追平似乎是“無力回天”。
    知道成績後的郭宇霄爸媽對他的未來感覺不到一絲的希望,猶如晴空霹靂一般,一分鍾天堂到地獄,因為郭宇霄的父母整天忙於工作,對郭宇霄的學習自然沒有那麽關心,至於上一次的印象還挺留在郭宇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的超高水平發揮上,可誰曾想在“刷新”就變成幾乎連初中文憑都拿不到的留級生了。好在語文依舊在96分一個還不錯的水平,在加上郭宇霄姥爺姥姥一貫秉承著疼愛外孫“護犢子”的習慣,在他的爸媽麵前更是一頓勸說。免掉了來自父母的一頓毒打自然不是什麽問題。
    雖然嘴上說一直對他要放棄的父母還是通過了各種關係;各種求爺爺告奶奶;各種送禮,給郭宇霄送去了當時的重點初中南開中學,但是郭宇霄當時的內心非常的無奈。從姥爺家到學校需要半個小時跟下樓就是小學的路程比起來簡直要了他的命。
    但是這一次姥爺姥姥也非常支持他爸媽的選擇。這個暑假之前家裏人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經過多方商量以後決定將姥爺姥姥搬到郭宇霄家跟他一起住,郭宇霄的家確實離新學校近很多;外加上他家有收拾屋子跟做飯的阿姨;姥爺姥姥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天天爬四五層樓梯回家也著實不是辦法。
    雖然爸媽不常在家,但是有姥爺姥姥照顧郭宇霄還是綽綽有餘的在加上家裏有阿姨吃飯的問題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就當我覺得什麽都萬事具備的時候讓我最難過的事情發生了,爸媽托了朋友給郭宇霄找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每周一三五六會來家裏給我補習功課;這個決定對於郭宇霄來說眼瞅著可以無比放鬆的暑假就是當頭一棒。
    文顯傑,高挺的身材足足比郭宇霄高了一頭,膚色古銅,五官深邃。這個名字可能是對郭宇霄後半生影響最大的名字了,就是這樣的一位大哥哥在他未來的20年中扮演著一個除了他父母以外最重要的一位“人生導師”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過了郭宇霄父母對他的影響與引導。為了讓父母不再憂心學習,郭宇霄也就之後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於是郭宇霄就開始了一個有史以來時間最久也是最難熬的一個暑假,經過“文老師”跟郭宇霄的最終商議與做練習題反應出來的問題他們決定從四年級的基礎開始補習。就仿佛重新上一遍小學的郭宇霄內心就是無比煎熬。
    日複一日的練習題,背單詞,整理錯題,做卷子,反複的看教材,完形填空,首字母填空,各種方程數學題每天醒來都是鋪麵而來,似乎看不到盡頭。
    比起以前一幹二淨的書桌現在已經滿的沒地方放東西了,不過盡管有著這樣日複一日的過著非一般的煎熬。最終終於還是慢慢的熬過了這段看不見盡頭的日子。距離郭宇霄心心念念開學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而郭宇霄學習的心思也早就不翼而飛了。
    文老師留的作業正確率更是一天比一天低,但是郭宇霄跟文老師的關係確是一天比一天走的近,除了上課的時候嚴謹的一絲不苟以外,但凡是休息跟下課的時候就像是我這段時間唯一的朋友,並經常都以“老文”“老郭“這樣彼此稱呼。
    老文跟郭宇霄講了很多關於他的大學生活;包括她的第一個女朋友。雖然那時候的郭宇霄對於兒女情長簡直就是一竅不通,心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江湖夢”中。聽完也就是傻傻呼呼;非常敷衍的一笑而過,後來在下課之後經常一起看nba,當然了那時候的郭宇霄也看不懂nba自然就是什麽也不知道,更是記不太清楚天天給喬丹加油的那個;心理年齡比郭宇霄大幾歲的老文每天看著電視有什麽好激動的。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和諧與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雖然關係越來越好但這並不能代表文顯傑能在一定程度上替郭宇霄隱瞞學習成績。這是文顯傑對郭宇霄說的當時對他來說印象最深的一句話,那時候郭宇霄心裏有那麽一絲想在開學之後一定要“非常努力的學習”的衝動。
    很快在老文以一個暑假家教老師的身份並且以郭宇霄的學習進步神速為理由努力幫他爭取到了暑假最後幾天的休息的時間。而郭宇霄當時是開心的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這時候文顯傑就提出帶郭宇霄去新的學校熟悉熟悉新的環境,以及周圍都有什麽“好吃的”畢竟初中的生活跟小學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到這裏郭宇霄想到自從搬回家之後就沒有同學再來家裏一起玩了;第一是因為距離要比以前遠了幾倍;第二因為經常上補習課的原因郭宇霄的父母三令五申不能邀請同學來家裏玩。所以宅在家裏也是無所事事的郭宇霄自然就是答應了。
    其實當時郭宇霄的這種心情上的五味雜陳可能也就隻有文顯傑能理解,畢竟當時他從上海的高中畢業後隻身一人來到天津,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心情恐怕要比當時的我難上幾陪甚至幾十倍。
    慢慢溜達到學校才發現初中生活跟小學的生活簡直是完全不一樣啊,一抬頭就能看到比小學教學樓高出幾倍的初中教學樓,無比寬敞的足球場地,標準的400米跑到,標準的籃球場以及從未見過的學生食堂,這一切的樣子不由得讓郭宇霄站在學校門口浮想聯翩。
    在老文跟門口保安的“舌戰”之下;終於是允許他們可以進去稍微轉轉;畢竟沒有正式的開學;除了學校的工作人員以外閑雜人員是不能進去的;秉承這不給別人找麻煩的原則就很快的轉一圈就撤出了這個未來要戰鬥三年的“陣地”。
    可能一切就是命運的安排;下午剛剛看完學校準備往家走;郭宇霄就接到了來自姥爺的電話告訴他晚上爸媽要回來順便把文老師留下一起吃飯,這一下可把郭宇霄激動壞了將近一個暑假沒有見到的爸媽,雖然見麵之後可能對他還是一頓語重心長的叮囑,話又說回來難得父母回來加上這個暑假郭宇霄的進步也還算是有目共睹的。郭宇霄的姥姥決定親自下廚做了他最愛吃的油燜大蝦;糖醋裏脊以及罾蹦鯉魚。
    而那時候的年紀尚幼的郭宇霄自然就是有好吃的有好喝的就什麽都不管了,也就不知道那天晚上郭宇霄的爸媽跟文顯傑談了很多關於對郭宇霄未來的規劃以及對他未來的迷茫跟擔憂,不過一般讓人難過的事總是伴隨著好事發生的,這個晚上對郭宇霄來說注定是不平凡的。
    最開心的事情莫不過就是因為文顯傑工作的問題要換到距離郭宇霄家很近的公司上班郭宇霄爸媽知道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把文顯傑留在自己家住;與其都要去別的地方租房子,不如就住自己家裏還能時不時可以輔導郭宇霄的學習;而文顯傑自然是不太好意思接受,但是耐不住郭宇霄的爸媽以及姥爺姥姥的熱情挽留。
    最後郭宇霄也就是如願的開始了跟文顯傑一起的“同居生活”。雖然看上去對於郭宇霄來說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結果,但是當時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郭宇霄的爸媽安排文顯傑住在二樓郭宇霄旁邊的臥室這也就意味著他的一些“陳年私藏”就要被清理了,心裏一萬個舍不得的郭宇霄;但在這非常明顯利大於弊的問題上沒什麽值得糾結的。
    早上多了一個可以陪他一起上學的“倒黴蛋”,晚上還有一個可以有問題隨時可以幫忙解決的超級大學霸。想想在夢裏都能笑醒。哈哈哈哈哈!!!
    之後的轉天本來計劃老文是要帶郭宇霄去一些很“潮”的地方去玩的,畢竟這些地方指望著姥爺姥姥帶他去是不太可能的了。但是因為老文準備搬家自然就要收拾一些東西,行程自然而然就要往後搓了。
    這一天郭宇霄突然決定陪他姥爺拎著馬紮抱著象棋頂著八月底的炎炎夏日去隔壁小區的大樹下跟一幫老爺爺一起下象棋。看到姥爺跟另外一個趙爺爺一起“高手過招”而他卻啥也看不懂;隻能在一邊瞎湊熱鬧。
    看一會就煩了的郭宇霄很快就找機會“脫身”開始在隔壁小區各種瞎轉悠。天還沒黑就被蚊子咬了好幾口,耐不住寂寞的郭宇霄跟姥爺打了個招呼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吹空調吃雪糕了,悠哉悠哉的躺在他爸最喜歡的沙發上。
    姥姥還在那裏發牢騷的說:“別把你那髒腳放你爸最愛的沙發上弄髒了小心挨揍。
    “郭宇霄卻毫不在乎的說:”有本事就來啊,反正看不到,啦啦啦。“那時候就是仗著自己的年紀最小一家人都寵著;七個不含糊八個不在乎的。
    一轉眼姥爺就抱著拎著他的”家當“回來了。
    ”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晚?“姥姥有點不開心的問,
    姥爺漫不經心的回答:“今天手感不好輸了好幾盤就多下了幾盤。
    姥爺今天回來的確實是有些晚了;姥姥也並沒給姥爺留飯。姥爺就隻好自己出去吃宵夜了,而郭宇霄非要鬧著跟姥爺一起去,姥姥雖然嘴上說該睡覺了。
    但畢竟還在假期晚點睡也不能怎麽樣的,就讓郭宇霄跟著姥爺一起去了。也就是這次宵夜害得郭宇霄第一次差點找不到家,這應該是為數不多的郭宇霄跟姥爺單獨出來吃飯,夜宵那更是第一次,姥爺就以各種理由開始慫恿郭宇霄喝啤酒。而郭宇霄呢喝了兩杯之後很快就找不到北了。
    隱隱約約記得是姥爺給他背回去的剩下的事情就記不清了這可能就是郭宇霄他媽經常說他爸的“斷片”。
    後來據郭宇霄所知姥姥回去之後把姥爺從頭到腳的說了一頓。這一晚難得的睡的那麽好,連做夢都忘記夢到啥了,隱隱的睡夢中被電話聲音叫了起來。
    聽到電話那邊老文問:“人呢????“
    郭宇霄頓時立馬想到才今天可是老文搬家的日子,看了眼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掀開被子就往門口跑,連臉都來不及洗。
    一開門就看到老文以及他十幾個箱子的家當坐在門口。於是郭宇霄立馬就開始迷迷糊糊的把弄東西,進了房間才想起來他的那些”破爛“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很快郭宇霄就答應了老文先搬進去,他之後在慢慢收拾,老文也就隻能迫於無奈的答應了。
    大概弄到五點多太陽都快下山了,才陸陸續續的收拾出一些頭緒出來。於是老文為了感謝幫他搬家的郭宇霄,準備一起出去滑旱冰,臨走前跟姥姥打了招呼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二人渾身巨疲的踏上了旅程。到了一個很大的廣場找到了租鞋跟護具的亭子,換鞋的時候老文問郭宇霄會不會滑,自然本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的原則的郭宇霄說了會,也就是這個”會“導致在之後的不到兩個小時裏的郭宇霄摔了數不清多少次,最後就連旁邊的阿姨都心疼的問小“夥子疼不疼?”。
    當然話又說會來雖然摔的此數有點多,但終究郭宇霄是學會了滑旱冰這項技能也為他之後“早戀”的事情埋下了注定會發芽的種子。搬完家加上滑完旱冰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胸了,自然就是老文請客了。
    不需要糾結兩人一致決定路邊燒烤加砂鍋豆腐。那時候覺得路邊的燒烤就是沒理由的好吃,可比去那些大飯店的龍蝦,象拔蚌好吃多了。二人吃完飯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臉也不想洗,牙也不想刷,躺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之後新的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半,剛準備下樓吃飯就接到郭宇霄老媽打來的電話:“剛剛接到學校的電話通知後天開學典禮,要去學校領校服跟教材,取完就可以回家了。”電話剛掛心裏那是個不是滋味;百感交集不知不覺又要在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了,也不知道會遇到哪樣的新朋友。
    但有的時候事實卻是經常的事與願違。吃完中午飯依然很懶散的郭宇霄準備在上樓睡個午覺。
    這時候老文攔住了他“剛睡醒就又要睡?你這樣開學怎麽辦呢。”
    郭宇霄就很懶散的回答:“反正還沒開學,等開學再說吧。”
    “那可不行,現在不能調整過來,等你開學之後就會影響上課吸收的質量,走吧下午沒事帶你去買些新學期要用的練習題。”他說這話時的神情跟我媽凶起來的時候竟然有幾分相像!郭宇霄不禁心理吹來徐徐涼風。
    沒辦法就也隻能無奈的答應。出門叫了計程車,很快就到了圖書大廈,剛一進門郭宇霄撒腿就往武俠區跑,可惜還沒到就被老文給拽回來了,谘詢了店員。
    上了二樓找到了初一的教材以及一些(很多)的課外的補習材料,很快老文就認真地挑選了起來,而郭宇霄就直愣愣的坐在那裏看著他慢慢的挑選。看了生物,政治,曆史,地理等等等。郭宇霄差點就直接原地爆炸,有那麽一瞬間非常的羨慕那些愛好就是學習的人簡直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了老文在那裏挑選的那麽認真也真的不忍心去打攪他成人之美的道理郭宇霄還是明白的。在老文的仔細挑選下,能入他“法眼”的東西還真不多,最後差不多一門課也就兩本,隻不過剛升入初中又原本小學的三門主課一下子變成七門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結完賬郭宇霄嘴裏一直在抱怨“第一次花了那麽多錢買了一堆不喜歡的東西。”老文在另一邊一直安慰著說:“等你有一天成績都說的過去了,這些東西我來幫你扔。”雖然郭宇霄自己心裏知道可能命中注定沒有這一天了,但是看著老文對他抱那麽大的希望,也就隻能裝作很認真的答應了。
    回家之後姥爺姥姥跟郭宇霄說:“明天暑假最後一天叫了老舅一家跟大姨以及二姨一家來家裏吃飯。”郭宇霄心裏那是一個高興啊,一整個暑假全在那裏學習呢,都沒看到哥哥姐姐,更別提有人能跟我玩了。
    進了房間收拾了書桌,畢竟有些“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不管是給誰看,至少要裝作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剛躺下沒多久,老文就敲門進來了,
    “明天下午要不要去看電影?“
    “啥電影啊?”郭宇霄異常激動的問老文。
    老文則是雲淡風輕的一句“你猜?就說去不去吧。”
    “那必須去啊,沒有理由不去啊。”
    “那你就趕緊睡,明天我可不叫你,睡過了我就自己去了。”話音剛落郭宇霄就直接關燈蓋被直接睡覺。
    轉天一早郭宇霄起來刷牙洗臉的時候發現老文也是剛起,這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在肚子裏了,畢竟平時爸媽不在的日子讓姥爺姥姥帶郭宇霄去看電影實在是有點不切實際,讓他自己去吧了姥爺姥姥也確實有些擔心;所以就離郭宇霄上次進電影院的日子隱約的都記不清楚了。
    換好衣服出了小區搭上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電影院,郭宇霄跟老文都秉承這當場就啥就看啥的態度就問了問,結果就是當時最火的《大內密探零零發》。當時那個年代周星馳跟劉嘉玲的電影簡直就是沒有不看的理由啊。
    電影剛看不到一半的時候郭宇霄就遇到了來自二姨跟大姨的“奪命連環call”瘋狂的催他回去,於是在電影跟家庭和睦的這個問題郭宇霄選擇了家庭,這個決定放在當時的郭宇霄麵前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於是他跟老文特別尷尬的黑著燈跑出去趕緊往家趕。一回家就看到二姨站在家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郭宇霄,心想這下壞了,老媽的好姐姐要”替天行道“了。有些事情就是會按照劇情發展一樣,果不其然偉大的二姨從做飯開始一直訓斥他直到吃完飯收拾桌子,至於為什麽突然就停止攻擊了呢。應該是摔了一郭宇霄老爸非常喜歡的一個盤子,被姥姥數落了幾句。
    終於是把郭宇霄的事情忘了,本來姥爺是要把大家留下來一起打麻將的,但是由於明天開學,周一大家也要上班隻能趁早都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早休息,而郭宇霄在暑假的最後一天過的並不是非常的開心,好像這一切就預示著這一切就像六年級跟這次暑假一樣,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件件看似不盡如意的背後,都有著自己該有的安排。
    躺在床上的郭宇霄久久不能入睡,經過這一個暑假似乎郭宇霄不在像以前那麽稚氣;反而成長了很多,開始學會瞻前顧後了。
    這一切似乎也都是在預示著即將開始的初中生活;一切可能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順利;那麽的一帆風順。一切似乎也就是在預示著就像二十年後一樣,坎坷;以及無比的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