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艱難困苦”的軍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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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應該就不需要我在多介紹了吧,這位曾經也是我的上級。”
    “哎呦,哎呦,實在是對不住啊,你看您外孫來我們這軍訓,好歹打聲招呼不是,我們也好照顧照顧啊。”
    “我先看看郭宇霄可以嗎?”姥爺壓根沒有理睬總教官的“溜須拍馬”。
    “沒問題,咱這邊,郭宇霄現在還躺在醫務室沒醒呢,不過老首長你也別擔心,醫生也說了沒什麽事。”
    剛走進醫務室的姥姥看到郭宇霄臉上貼著紗布,打著點滴,眼淚不禁的流了下來。李老師慢慢的攙扶著姥姥做到床邊。姥姥輕輕的抓著郭宇霄的手。一直站在一旁的祝芸汐眼角也濕潤了。
    姥姥回過頭抓著祝芸汐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都知道了,郭宇霄在學校裏能有你們那麽好的朋友以後在學校我也就放心多了。”
    “姥姥~你就放心吧,之後郭宇霄如果萬一在出什麽事我們一定好好照顧他。”秦嵐主動上前握著姥姥的手說道。
    “好了,既然郭宇霄的家長已經來了,你們也就趕快回去訓練吧。”李老師拉著蘇沫說道。
    “是。。是。。你們趕緊去忙吧。都耽誤你們一下午了。”郭宇霄的姥姥親切的說道。
    說完黃澤等人便離開了醫務室回到操場繼續開始訓練。不知為何,自從知道郭宇霄的姥爺以前竟然是老上級,心理難免不有點忐忑。對於黃澤等人的處罰早就被趙教官拋在腦後了。
    “好,我們現在在走一遍正步,練得好就去吃飯。”可能是完全得益於郭宇霄姥爺的功勞,囂張氣焰完全被澆滅的趙教官似乎顯的格外老實。
    雖然現在的趙教官相比起上午的那個趙教官早已是判若兩人。但是祝芸汐跟蘇沫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革命勝利在望”的喜悅。確實現在的郭宇霄還遲遲沒有醒來,雖然隻是暫時的昏迷,沒有任何的危險,但卻是讓蘇沫這顆懸在半空的心一直不能擱到肚子裏。
    “行了,大家今天練的不錯。今天就先到這吧。現在全體都有向右轉.........向食堂齊步走........”
    眼瞅著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祝芸汐上前請示趙教官想去探望郭宇霄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批準。三個一路小跑就去了醫務室。到了醫務室的門口卻看到了同樣在門口卻遲遲沒有敲門進去的秦嵐。
    “呦嗬,我當時是誰呢!!這不是五班的校花嗎,沒事老往醫務室來看我們六班的人是什麽意思???”蘇沫沒好氣的說。
    “分班考試結果還沒出來,你怎麽就知道你是六班的我是五班的!!”秦嵐回懟道。
    “至少現在郭宇霄還是我們六班的人,這裏不歡迎你,趕緊走吧。”蘇沫繼續說道。
    “行了,你們兩能不能別一見麵就掐,那麽大聲音生怕郭宇霄聽不見???”黃澤立即製止了兩人。
    “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讓祝芸汐先進去看看,如果郭宇霄醒了,咱們再進去,要是沒醒咱們就先去吃飯,省的咱們在這說話那麽大聲也影響老人休息。你們覺得怎麽樣?”黃澤繼續說道。
    “我同意。。”秦嵐第一個回答
    “好啊,那就這能這樣了。”蘇沫緊接著回答道。
    於是祝芸汐便敲門進去了,看到還是一絲未動的郭宇霄心裏難免有些失落。祝芸汐心裏暗自想到,上次自己暈倒的時候郭宇霄對自己是何等的照顧,這次換做郭宇霄卻.......想到這裏祝芸汐見郭宇霄的姥姥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便悄悄溜出了醫務室輕輕的關上了門。
    “怎麽樣?怎麽樣?郭宇霄醒了嗎?”蘇沫緊追不舍的問。
    祝芸汐搖了搖頭,周圍的氣氛瞬間安靜了。
    “走吧,先去吃飯吧。”黃澤像是丟了魂似的。
    “唉,你們知道嗎,我聽說咱們訓練基地附近有個佛寺,據說特別靈驗。要不咱們跑出去試試??”秦嵐突然靈機一動的說。
    “我覺得可以,但問題是咱們根本出不去啊!!”黃澤掃興的說道。
    “我媽小時跟我說佛祖實在天上的,隻有我們心誠,不管在哪裏佛祖都是可以聽到我們的願望的。”蘇沫突然說道。
    “好啊,那就去操場吧,現在大家都去吃飯了,應該沒人能看到。”祝芸汐邊說邊帶著大家直奔操場。
    四人很快便一起跪在操場邊的草地上。
    “要是能讓郭宇霄滿血歸來,我願意跟秦嵐冰釋前嫌。做朋友。”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句話竟然是從那麽要強的蘇沫嘴中說了出來。
    “如果郭宇霄能完好的回來,從今以後我們五個人便是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丈夫絕不失言。”黃澤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們跪在那幹嘛呢!!”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股熟悉的女人聲音。
    “李。。李老師。。。我們在這許願呢,希望郭宇霄能趕快醒來。。”祝芸汐似乎被嚇的不輕有些結巴的說。
    “別跪那了趕緊起來吧,郭宇霄剛起了。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你們才剛多大就開始學大人信這些。”李老師有一點嘲笑的口吻說著
    這一下可給他們激動壞了,四人馬上撒腿就往醫務室跑。剛一到醫務室蘇沫就直接推門而入了,看到一個郭宇霄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飯。四人瞬間就把心放到肚子裏了,心想郭宇霄終於算是滿血歸來了。
    “郭宇霄你知道嗎,蘇沫現在跟秦嵐現在可成了好朋友了。”祝芸汐迫不及待的告訴郭宇霄。
    “是嗎?你之前不還經常跟我吐槽秦嵐嗎?”看的出來郭宇霄說話的語氣跟神態還是有些虛弱。
    “那不是還是為了你啊,你個豬頭,為了能讓你早點醒過來,我們幾個去操場幫你祈福,我就說隻要你能趕緊醒過來我就願意跟秦嵐冰釋前嫌,結果緊接著李老師就告訴我們你已經醒了。”蘇沫替自己解釋到。
    “不過郭宇霄你知道嗎,黃澤可是說了,這次等你醒過來,可就算是經曆過生死的朋友了。咱們五個可要拜兄弟的!!!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現在你既然醒了咱們就討論一下誰當大哥吧!”秦嵐補充道。
    “可以啊,那就按年齡吧,我是84年七月的你們呢?”郭宇霄滿臉期待的問。
    “我覺得沒必要按照年級來排。我覺得就郭宇霄當大哥咱們幾個再分之後的你們覺得的呢?”黃澤建議道。
    “算了吧,就我???我覺得蘇沫更適合當老大,我當老二就行了。”
    ............
    “行,那怎麽最後就蘇沫當大姐,秦嵐是二姐,郭宇霄三哥,我是四弟,祝芸汐五妹。”黃澤最後補充道。
    這時候姥爺推門走了進來。
    “大家還都沒吃飯吧,我們剛剛跟食堂商量了一下,讓他們準備兩桌餐,沒吃就一起去吧,宇霄沒少給你們添麻煩。”郭宇霄姥爺很客氣的說道。
    “是啊,都還沒吃飯呢,那就一起吃吧,咱現在都是自己人,都別客氣。”郭宇霄姥姥補充道。
    “郭宇霄那你現在能下床走嗎?”祝芸汐有些擔心問。
    “我就是摔了一跤,不至於那麽嚴重啊。”郭宇霄自信的回答。
    “那咱就慢慢往食堂走吧。”秦嵐提議道。
    “行啊,來郭哥扶著你。”黃澤邊說邊吧郭宇霄扶下床。
    到了食堂,兩桌豐盛的晚餐,香氣撲鼻,隔著很遠就能聞到。一下子竟讓早就已經空空如也的黃澤咕嚕咕嚕的叫了幾聲。
    “大家就都別站著了,都餓了半天了,趕緊坐下吃飯吧,咱們大人們一桌,學生一桌。”總教官早已在食堂等候多時。
    “宇霄啊,那你就替姥爺好好照顧你們同學。”姥爺囑咐道。
    大家很快就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光。黃澤更是拍拍肚子打了一個飽隔。在一旁的郭宇霄靜靜的看著在那裏默默吃飯又不失一絲優雅的祝芸汐,仿佛就是自從篝火晚會那天開始郭宇霄的腦海中經常會有祝芸汐的身影閃過。同時感覺到郭宇霄一直在看自己的祝芸汐仿佛害羞了。
    “你這樣盯著我看幹嘛。。在吃飯唉蠻嚇人的。。”祝芸汐小聲的問。
    “沒啊,本來就是想問問你吃沒吃好的,但是看著你吃的那麽認真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你。”
    “你沒吃好了嗎??”郭宇霄姥爺突然從旁邊桌子走過來問。
    “嗯,吃好了。姥爺。”黃澤嘴裏似乎還嚼著東西。
    “你們吃完就先回去,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明天還要早起,我跟你姥姥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姥爺非常仔細囑咐著郭宇霄。
    “行,姥爺,那你們注意安全,過兩天我也就回去了。”
    沒過多久黃澤等人便起身跟姥爺姥姥打了招呼便向大門口走去,剛出門就看到夜空中皎潔的月亮滿天的繁星在那晚格外明顯配上煩躁的知了聲。不禁讓人想到了童話中的夜晚。
    “不行,我好像吃壞肚子裏,我要先回宿舍上廁所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明天見。。”黃澤的喧鬧聲打斷了郭宇霄等人美好的幻想。
    在一低頭黃澤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郭宇霄,你好點了嗎??要不我們扶你回去??”秦嵐關心的問道。
    “大哥你們把我當什麽了???我就算在弱也不能讓你們三個女生送我回去吧。還是我送你們回宿舍吧,我可聽說咱們這可是郊區經常晚上經常會有蛇出來的。”郭宇霄帶有恐嚇的口吻告訴她們。
    “那我們就勉強答應吧。。。”蘇沫很開心的答應了。
    很快四個人便一路有說有笑的溜達到了女生宿舍的門口。目送祝芸汐等人進了宿舍後郭宇霄剛準備轉頭往回走,發現秦嵐從宿舍裏飛速的跑了出來叫住了郭宇霄。
    “喂。。。郭宇霄。。。你等一下。”秦嵐飛速跑到郭宇霄麵前氣喘籲籲的說。
    “你別急,有啥事,慢慢說,我不走,你別噎死了!!!!”郭宇霄日常打趣的說道。
    “問你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啊,如果不是你就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好吧??”
    “行啊,你說吧。那麽正式幹嘛???大晚上很滲人的。。”郭宇霄有些不耐煩。
    “你。。。你。。。是不是喜歡祝芸汐啊!!”秦嵐很小聲的問道。
    “不是,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人打了??問那麽奇怪的問題。。”郭宇霄似乎自己也有一些迷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如果沒有證據是不會這樣問你的。”秦嵐愈發的嚴肅。
    “不是,你怎麽還有證據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給我說來聽聽。”
    “從天歡迎晚會的時候你的眼睛裏就隻有祝芸汐,從你演唱開始眼光就沒有移動過。”
    “大哥,我那是緊張。。。。我本來也想看黃澤或是蘇沫的但是人太多我眼神又不好隻能看離我最近的祝芸汐啊!!你這也算證據。”郭宇霄極力為自己辯解道。
    “那好,演出的時候就算你是緊張,那吃飯的時候呢??吃飯的時候你也是在目不轉睛的看著祝芸汐。你可別告訴我吃飯的時候你也是緊張!!!”
    “大哥,我吃飯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暈呢,一直看著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覺得你想太多了,這樣吧等我真的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第一個告訴你怎麽樣!!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有訓練呢。”說完郭宇霄便把秦嵐再次送回了女生宿舍。
    回到宿舍的郭宇霄看著全班幾乎都還沒睡,便跟同學們打了招呼,朝著自己的床位走去。
    “唉,郭宇霄你知道嗎,你這次可是火了。你知道你暈倒的時候咱班班花當時跟瘋了一樣跑過去扶你,連趙教官說要記她處分都攔不住她,後來為了扶你還差點跟咱們初一的五班那個校花打起來。。。”郭宇霄的同學一直起哄說道。
    “咱班的班花是誰啊?祝芸汐??”郭宇霄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是,咱班班花就是我們幾個選的,開始有說人投祝芸汐,也有投王婉婷的,最後蘇沫的票數最高。”另一個男生樂嗬嗬的說著。
    “蘇沫是咱們班花???”郭宇霄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你不是摔了一跤摔糊塗了吧!!就是你同桌啊。”一位男生邊說邊摸郭宇霄的額頭。
    “沒有,我隻是覺得蘇沫。。。。唉算了,我有些困了,先睡覺了。”郭宇霄慢慢的躺下蓋上了被子。
    ...................
    天還沒亮大家再一次被趙教官的哨聲吵醒,幾乎一夜沒睡的郭宇霄第一個換好衣服衝了出來。集合後依舊是每天的第一項五圈的熱身訓練,趙教官招手示意了郭宇霄然他原地休息。
    “趙教官關於昨天的事情...........”郭宇霄邊走邊說。
    “昨天的事情我確實有我不對的地方。”趙教官打斷了郭宇霄說道。
    “我不是說這件事,我是說關於蘇沫,黃澤,跟祝芸汐的處分能不能不給他們啊,如果真要給就給我吧,要不是我暈倒他們也不會這樣的。”郭宇霄誠懇的說道。
    “放心吧,我本來也不會給他們的,就是嚇唬嚇唬你們,我本來都不想讓你跑圈的,我總想著你認個錯就完了,結果誰知道你不但不認錯還把他們的都攬到自己身上了!!”趙教官拍拍郭宇霄的肩膀說。
    “行了,你這剛剛大病初愈,就別跑圈了,附近去溜達溜達吧,別走太遠就行,我一會吹哨你在回來。”
    郭宇霄緩慢的在操場上溜達,心理卻是五味雜陳,一時間郭宇霄想到了昨天秦嵐問自己的關於祝芸汐的問題,同時又想起了同學告訴自己關於蘇沫奮不顧身的救自己。想到這裏郭宇霄越發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喂!!幹嘛呢!!!心不在焉的!!”秦嵐突然從後麵拍了郭宇霄的肩膀說道。
    “哎呦,嚇我一跳,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在這瞎溜達呢。你呢?為啥你不在跑圈在這跟我一樣瞎溜達。”郭宇霄好奇的問道。
    “我啊!!我從小身體不好,本來爸媽是不想讓我來參加軍訓的,但是我很想參加軍訓,所以爸媽就跟校長打了招呼,我隻有覺得累了就可以在附近歇歇。”秦嵐解釋到。
    “唉,對了。既然你也沒什麽事了幹脆就陪我一起去附近的佛寺去轉轉唄,可前提是要想辦法出去。”秦嵐接著說道。
    “這樣吧,辦法我來想。出去之後你認識路嗎?”
    “隻要你能想辦法出去,剩下的就交個我。。。”秦嵐自信的說道。
    隻見郭宇霄迅速就像二操場跑去,直奔六班的訓練場地。找到了趙教官。
    “趙教官,我跟秦嵐想去旁邊的佛寺轉一轉可以嗎?”郭宇霄帶有一絲請求的口吻說。
    “你們去當然是可以去,我給你批條子,但是雖然不是很遠你們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最晚晚上五點必須必須給我回來。你要是能保證我就批。”趙教官異常擔心的說著。
    迫於形勢的郭宇霄自然是滿口答應,然後便立即拿著趙教練批的條子飛快的帶著秦嵐離開了軍訓基地。朝山頂走去。剛剛走了二十分鍾左右,秦嵐就建議不要走大路了,的確如果一直不行再大路上可能再有一個小時也到不了,但如果從山間小路走去,最多不過半個小時就能看到崇音塔的塔尖了。完全不認識路的郭宇霄早就把一切都交給秦嵐指揮了。
    當然一切也正如秦嵐預想的那樣還不到四十分鍾,二人已經站在了崇音寺的門口了。很快便有一位僧人從裏麵把二人接到了寺中開始講解寺廟的由來。後來盡管僧人細細打量的二人的年紀還是詢問了二位“施主”到寺中所求之事。
    “哦,是這樣我們兩個是來求身體健康,學業順利的。”秦嵐應聲作答道。
    “好的,那就請跟我到大殿來吧。”僧人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
    二人跟隨著僧人的腳步繞過了崇音塔又走過前佛殿,最後來到了大殿,一眼望去氣勢恢宏,經聲不絕於耳,門前幔簾高懸,香火環繞。
    “前麵就是大殿了,二位施主請便,參拜完可以到西邊廂房,有準備好的素齋。”說完僧人便離開了大殿。
    二人一起走上前,郭宇霄扶著秦嵐邁過了約高六十公分的門檻。進門一看一尊遠超平常尺寸的佛像映入眼簾。二人也隨即虔誠的跪拜。
    “佛祖在上,我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事情,無論我們的關係怎麽樣變化。希望我們五人的關係都能像現在一樣,保持清純的友誼。也願這份友誼萬古長青。”郭宇霄跪在佛前,雙手合十閉著眼,真誠的許願到。
    “阿彌陀佛,我秦嵐我沒什麽一定要佛祖幫忙的事情,如果有那就請佛祖實現郭宇霄許下的願望吧!!阿彌陀佛。”秦嵐看了看跪在旁邊無比認真的郭宇霄。
    說完二人便起身鞠了三個躬,轉身離開了大殿。繞過了一片幽靜的竹林,二人來到了西廂房,幾位僧人跟主持早就好了素齋。二人進屋便找地方坐了下來。
    “二位施主,請問到本寺院來是所求何事?學業嗎?”主持上前詢問道。
    “啊。。不是。。主要是前兩天我因為身體的原因暈倒了,我的幾個朋友們一直在照顧我,我覺得心裏挺虧欠他們的,所以這次來就是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然後也希望我們之間的這份友誼能越來越好吧。”郭宇霄見主持走來便立即起身回應道。
    “哈哈,施主雖然年紀尚幼,但這份對朋友的赤誠老衲也是深感佩服,我相信佛祖在冥冥之中也會安排好這一切的。阿彌陀佛。施主快吃飯吧。。”說完主持便轉身離開了廂房。
    也許二人去寺院的時間是個工作日的緣故,所以寺院除了他們兩個基本看不到別人,剩下的也不過就是寺院的僧人,居士,或者主持。不過想想也知道,如果來寺院的多了,主持肯定也就沒時間單獨找我們兩個人了。郭宇霄心理想到。
    臨走之前主持派了一位僧人把兩個平安符轉交給了郭宇霄跟秦嵐,並囑咐道平安符最好從不離身以及千萬不要打開。
    二人吃完飯便很快就決定趁著天色還早趁早下山,一來軍訓基地裏還有趙教官在“頂雷”;二來蘇沫跟祝芸汐找不到他們肯定會擔心。三來下山需要時間,如果太晚了回去的路上也是安全隱患。
    說著僧人就把二人送到了寺院的大門口。
    “施主請慢走。”僧人麵帶微笑的目送著二人離開。
    聽從了秦嵐的建議二人依舊決定從下路走回去,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走在前麵的秦嵐一腳踩空直接摔倒在了山坡上,郭宇霄見狀立馬過去查看情況。秦嵐的腳踝瞬間腫脹了起來。郭宇霄詢問了狀況決定應該馬上回到軍訓基地,但是現在的秦嵐走路已經很困難了。
    郭宇霄二話不說直接背起了秦嵐就往上下跑,可就在這是天空不作美,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這一下讓本來非常不好走的山間小路更是泥濘不堪,再加上沒有穿外套的秦嵐在風雨中瑟瑟發抖。郭宇霄暫時放下了秦嵐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嵐的身上。
    “你先把我的外套披上,千萬別感冒了。”說完郭宇霄便背上了秦嵐繼續往山下走。
    這一刻郭宇霄在雨中的艱難的樣子不禁讓秦嵐心生一絲愛慕。
    ..........
    終於迎著萬般險阻的郭宇霄背著秦嵐到了軍訓基地,這可把早已等候多時的趙教官等人嚇壞了,趙教官立馬從郭宇霄背上接過了秦嵐,接著就往醫務室跑。祝芸汐見郭宇霄全身早已被雨水淋透了趕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郭宇霄。
    “沒事,不用你自己穿著吧,下雨,外麵涼,你趕緊穿上。”郭宇霄結果外套披在了祝芸汐身上。
    “咱們別在這站著了,也去醫務室看看秦嵐怎麽樣了。”黃澤建議道。
    “走走走。。。哎對了為什麽沒見到蘇沫啊!!”郭宇霄好奇的問。
    “我們擔心你們跑出去這件事會讓李老師發現,要是告訴校長這是就大了。所以我們決定讓蘇沫假裝生病,李老師在宿舍陪著蘇沫。”祝芸汐邊走邊解釋道。
    三人到了醫務室門口,見趙教官久久沒有出來郭宇霄邊推門進去了,發現秦嵐腳踝處裹著冰袋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秦嵐,郭宇霄心理怎麽也不是個滋味,總覺得是自己因為要到了請假條才還得秦嵐現在這樣。而秦嵐似乎看出了郭宇霄內心的想法。
    “郭宇霄,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提出來要去寺院的,走下路也是我提出來的,摔倒也是我不小心的,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下那麽大雨還把我給背回來。”秦嵐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說道。
    “行了,這有醫生陪著她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你們也該去訓練了。”趙教官站起來說道。
    “行,那秦嵐你好好休息,我們晚一點再來看你。”郭宇霄扶著秦嵐躺下,並幫她蓋好了被子。
    剛一出醫務室就看到蘇沫冒著大雨氣喘籲籲的跑來。
    “什麽情況啊,我聽說你們受傷了,傷哪裏了,嚴不嚴重啊!!”蘇沫邊說邊翻騰著郭宇霄的衣服。
    “唉,幹嘛呢幹嘛呢,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我沒事。秦嵐腳扭傷了。現在剛睡下。說說你吧,你不是跟李老師那裏裝病嗎?怎麽跑出來了。做戲要做全套你知道嗎!!!”
    “咳,我還以為你又在外麵暈倒了呢。。嚇我一跳。。李老師給我出來退燒藥我當然就沒事了。後來聽他們說你兩出事了,我就趕緊跑過來了。”秦嵐認真的解釋著。
    “行吧,那咱趕緊換身衣服吃飯去吧!!我都有點餓了。”郭宇霄插話道。
    .................
    就這樣日子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軍訓的最後一天,秦嵐的腿已經勉強恢複了,郭宇霄的精神狀態甚至比剛來時還要好。反觀祝芸汐跟黃澤則是滿臉寫滿了倦意,蘇沫更是像完全丟了魂一樣。
    郭宇霄出於對秦嵐的愧疚便率先把秦嵐的行李放到了五班的車上並扶著秦嵐坐好後才回到六班的班車上。吃過中午飯後,告別了教官們。跟來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來時的歡歌笑語現在變成了鴉雀無聲,大家一上車似乎都是倒頭就睡,就連坐在郭宇霄旁邊的祝芸汐也是沒過多久就倒在了郭宇霄的懷裏。
    郭宇霄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祝芸汐的身上。一個人靜靜的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