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強行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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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男子目光微凜,反而更加謹慎起來,“沒問她的姓名嗎?是哪個院子的?先把人救上來。”

    小兵嘴角的笑消失,“手下已經吩咐人去做了,但名字給忘了,這就將她帶過來!”

    說完,又去了。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了那陷阱的方向。

    突然,又有一聲狼嚎響起,隻不過這次聲音近了許多。

    月光下,一道灰色的身影快速向這邊奔跑。

    隊伍中的馬匹立刻開始不安的躁動,隻是士兵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

    見一匹灰狼穿過人群,來到了為首的男子身旁,親昵地蹭了蹭他。

    然後在原地打轉,似乎也有些焦急。

    “小灰,你怎麽了?”男子問。

    灰狼露出鋒利的尖牙,卻隻是輕輕叼住他的褲腳,似乎想往陷阱的方向引他。

    幾個副將都看得一臉懵。

    他們都知道小灰的鼻子靈,經常幫大家躲避敵襲,可今天這是怎麽了?

    陸九淵卻是突然明白過來,立刻翻身下馬,走向了那個陷阱。

    突然,就聽見那邊有女子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這聲音弄得他心忙意亂,“怎麽回事?”

    “回大人,那女子腳上被竹刺刺穿了,應該是拔出來的時候疼得受不了。”

    陸九淵的眸色瞬間冷了下去。

    那小兵也算是個會察言觀色的,明顯感覺到了上級的不滿。

    這是為何呢?莫非提督大人真和這女子認識?

    所以陷阱裏的人被撈出來的時候,他又趕緊跑過去查看。

    可惜那女子此時已經疼暈了過去,腳上的青色繡鞋都已經被血染透了。

    淩亂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滿身的泥濘,實在難以辨認其真實的容貌。

    但陸九淵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大驚道:“少夫人?”

    他趕緊跑過去,將人攬到自己懷裏。

    懷中人似乎在極力的維持著清醒,滿是血汙的眼睛在看到他後,有一瞬間的迷茫。

    “你是?”

    極端的痛楚讓她的眼神變得渙散,也不知是在現實還是夢裏,竟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你嗎?九淵?”

    來不及等他開口,人便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陸九淵的呼吸一致,心頭仿佛被人用細密的針紮了一下。

    不再遲疑,瞬間將人打橫抱起,被和著血的泥漿染了滿身也毫不在意。

    又趕緊將身上鑲著金絲滾邊的披風解下,堪堪裹在了她單薄的身上。

    “其他人先回營地,來兩個人,直接和我去景園!”

    …

    京郊外東南處,有一座靜謐的小莊子,叫景園。

    此刻,那裏的仆人都忙了起來。

    屋中彌漫著藥香,可床上的人仍是不安的皺著眉頭,似乎做了夢,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閃現。

    兩年前,陸承恩的確去了戰場,但並沒有死在那裏,反而活著回來了。

    池挽秋也沒想到他命這麽硬,無奈,隻能繼續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唯一能算好消息的是,自己終於有了誥命在身。

    如今兩年過去了,陸承恩整個人已經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

    前些日子騎馬,竟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就要不行了!

    而他的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就連一直悉心照顧他的孟香都常被責罵。

    此次中元節,他更是非要親自來上墳,池挽秋也就陪著過來了。

    可到了半夜,他竟闖進自己的房間,非和自己圓房!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名正言順娶過門的,這事天經地義!”

    “你怎麽就不明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難道…看不出我就要死了嗎?真到了那一天,你可怎麽辦?”

    “我隻是擔心自己死後你沒個依靠,想要盡快給你留個孩子。”

    “兩年了,你一直拒絕我,到底什麽意思?難道還想等我死了改嫁不成?”

    “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陸家的人,死了也是我陸家的鬼!”

    最後,陸承恩失去了耐心,還想對她用強。

    然而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病入膏肓,不再像以前那樣強壯,池挽秋一腳就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

    陸承恩這下可被激怒了,憤然離開。

    池挽秋根本沒拿他當回事,照常休息。

    可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陸承恩已經提前下山了,而且將陸府所有的侍衛全都帶走了。

    這個狗男人!

    池挽秋氣得破口大罵,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但隻能帶著兩個丫鬟和其餘人趕緊下山。

    結果才到半山腰,一群麵目猙獰的劫匪就從道路兩旁的林中竄了出來,個個手持刀劍。

    魚躍閣的小廝雖然也有些力氣,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又個個凶悍,很快便落了下風。

    景春、景東為了掩護自己,從其他兩個方向分散逃出,想要引走劫匪。

    然而那些劫匪也順勢分成三路,朝著她揮舞著手中的鋼刀,迅速包圍了過來。

    池挽秋看見有小廝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想來是凶多吉少,慘烈的哀嚎聲還仿佛回蕩在耳邊。

    …

    陸九淵一直守在旁邊,寸步未離。

    可床上的人呼吸仍是極不平穩,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輕微顫抖著。

    似乎仍陷入在恐懼中,不斷掙紮。

    小華先生仔細診了脈,收回手後不耐煩地站起身,“這麽點傷而已,你還把我叫來,我以為她要死了呢!”

    陸九淵隻能聽著,也不敢反駁什麽,畢竟這位小華先生是池依風的好友。

    “這次麻煩先生了,她傷得怎麽樣?”

    小華先生道:“腳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隻是現在天熱,這貫穿傷應該好得沒那麽快,好好照顧吧,否則容易反複流膿。”

    “至於身上、臉上的傷口都是輕傷,再加上沒有吃東西,人都脫力了,又受了驚,隻怕得多養養了!”

    陸九淵起身行禮,“有勞先生了。”

    小華先生懶得多廢話,隻將徒弟阿鑾留下,自己則直接回去了。

    路上的時候,他心裏還在埋怨陸九淵小題大做,平時來找他治傷的哪個不是半隻腳進棺材了?

    結果今天這麽點小病,天沒亮就把他老人家折騰來一趟,真是浪費時間!

    所幸阿鑾也早已出徒了,池挽秋那點傷交給他照看完全沒問題。

    陸九淵讓人跟著阿鑾去煎藥,自己則是又坐回了床邊。

    可床上的人仍是睡得極不安穩。

    他低低喚了一聲,“少夫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