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璿的指尖在無意識地敲擊著，節奏越來越快。會客廳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她的目光在許城和石濤之間來回掃視，兩人卻像約好似的避開她的視線。
    "我再問最後一遍，"她突然站起身，裙擺帶起一陣香風，"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許城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喉結滾動了一下。石濤則假裝對窗外的景色產生了濃厚興趣，可黃錦璿分明看到他後頸滲出的細密汗珠。這種詭異的沉默已經持續了將近幾分鍾。
    "行啊，都跟我裝啞巴是吧？"她冷笑一聲，作勢要走，"我現在就給我二哥打電話，就說發現你們..."
    "別！"許城猛地抬頭，與石濤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細微的動作沒逃過黃錦璿的眼睛——他們之間果然有秘密。
    石濤歎了口氣，起身時真絲襯衫在腰間皺起幾道褶子。他走到臥室門前，抬手輕叩三下："黃大哥，您再不出來，等會怕是要把房頂掀了。"
    剛才給許城他們開門的男人聞言立即退到牆邊，像個訓練有素的管家般整理起本就很平整的西裝下擺。就在這時，那扇木門緩緩開啟，黃錦璿的瞳孔驟然收縮。
    "哥？！"
    黃錦琛從容地邁步而出，定製西裝的袖口在燈光下泛著啞光的深藍。他嘴角掛著那種黃錦璿再熟悉不過的微笑。這個笑容讓她胃部突然揪緊。
    "你...你們..."她指著三個男人，指甲油在陽光下泛著珊瑚色的微光。所有線索突然串聯起來：許城反常的舉動，許久未見的石濤，還有哥哥聲稱的"有事要忙著處理"。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衝頭頂，但更讓她心驚的是三人眼中那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許城搓著手解釋："這事其實..."話音未落就被黃錦璿打斷。
    "所以這就是你的真相？"她轉向哥哥，聲音微微發顫，"而您所謂的公務項目，就是在這裏和他們..."話到一半突然哽住，因為她注意到哥哥臉上的表情。
    黃錦琛抬手鬆了鬆領帶，這個動作讓許城和石濤同時繃直了後背。"小璿，"他的聲音像浸過冰水，"你不該來這裏。"
    "我不該來？"她尖聲反問，"那請問我該在哪裏？
    石濤想上前勸阻，被許城一個眼神製止。房間裏隻剩下黃錦璿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黃錦琛從口袋掏出一部陌生手機放在桌上。屏幕亮起的瞬間，黃錦璿看到上麵正在展示著一份她從未見過的電子文件。
    "既然來了，"哥哥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帶著她童年記憶裏的那種無奈，"要不要聽聽我們真正的"項目"？"
    許城猛地抬頭："黃總！這不合——"，可是還沒說完就被黃錦琛示意打斷了。
    "她遲早會知道。"黃錦琛拿起手機，"與其讓她繼續鬧下去，打亂計劃，不如..."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汽車停穩後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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