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我叫陳朝江【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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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間背對著門,麵朝餐廳裏麵,他注意到裏麵那張圓桌旁,
    坐著的六個人中正對著外麵的三人穿著警服,其中一個警服上沒有編號,
    屬於是聯防治安隊員一類的,另外兩個倒是正二八經的警察。
    還有三人雖然隻能看到背影,不過其中一人任間倒是能從背影就看出來是盧東安,郭天一夥的人,
    也就是曾經被陳朝江呼扇著耳舌子提醒對方其實身上紋一條龍也不能牛逼的小子。
    可能是菜不夠吃了吧,盧東安扭頭大呼小叫的招呼道:
    “服務員,再來一份寬粉,兩份油麥!”
    話音突然中斷,盧東安看到了任間,稍稍一怔。
    此時陳朝江正好端著水杯,微低著頭側臉看向著很張狂的聲音來源。
    於是盧東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看到了那張蒼白瘦削的臉,兩道橫挑的如劍細眉,一雙細長且永遠透著冰冷神色的眼眸。
    陳朝江並沒有穿那身聯防治安隊員的衣服,而是穿著的秋衣,黑色的褲子和皮鞋。
    他聽到那聲突兀張狂的叫喊聲,略有些好奇的扭頭看到盧東安後,
    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似的。
    扭過頭來,隨意的輕聲說道:“吃頓飯看到這種東西,倒胃口。”
    服務員拿著酒和酒杯以及一碟油炸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笑道:
    “送一份油炸花生米,二位先喝著。”
    任間笑著掏出煙來放在桌子上,又伸手擰開酒瓶,給陳朝江倒了半杯,一邊給自己到著一邊說道:
    “不至於。”
    陳朝江拿了一顆抽著,一邊端起酒杯舉了舉,示意任間喝酒。
    “今天多喝點?”任間笑道。
    “我喝多過嗎?”陳朝江笑了笑,
    “任間,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說了太見外,我爹我娘非得讓我表示表示,你心裏也明白。”
    “不說這些,來,喝酒。”任間笑著舉起了杯。
    他們沒有注意到,那邊圓桌旁的聲東安正在嘀嘀咕咕的跟旁邊的人說著些什麽。
    繼而,盧東安旁邊坐著的那男人扭頭看向了任間,嘴角抖了抖,起身往任間他們這邊走來。
    “你叫任間?”
    任間微微仰頭,看著站到麵前的人。
    三十來歲的模樣,穿著淺黃色休閑上衣,黑色牛仔褲,黑色旅遊鞋,
    喝多了酒的緣故,滿臉豬肝色的通紅,帶著挑釁和惱怒的神色,瞪視著任間。
    “是我。”任間眯縫著眼點了點頭。
    陳朝江頭都沒抬,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筷子夾著花生米往嘴裏塞著,細嚼慢咽。
    “在天外天,打了郭天的人,是你?”
    “嗯。”任間依然表情平靜,也不問對方是誰。
    “知道我是誰嗎?”男子咬著牙惡狠狠的問道。
    任間表情依然平靜的搖了搖頭。
    男子歪著腦袋橫著脖子,冷笑道:“我是郭天的表哥,沈浩兵。”
    盧東安此時也湊了過來,囂張的說道:
    “聽說過慈州十虎嗎?兵哥排行老五。”
    慈州說的就是慈縣,在以前叫做慈州,建國後改名為慈縣。
    任間露出一絲的疑惑,看了下依然微低著頭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抽著煙的陳朝江,然後搖頭說道:
    “沒聽說過。”
    這是大實話,他還真沒聽說過。
    不過他心裏隱隱的有些擔憂,倒不是害怕,而是這個沈浩兵明顯不是善碴,
    郭天的表哥?應該是沈群的親屬吧。
    任間也懶得因為這個人就去在意念中通過縣錄查查對方的底,
    沒那個必要,你愛誰誰,不就是想替郭天出口氣嗎?
    隻不過今天這形勢不太好,對方有三名警察在,一旦動起來就是個麻煩事。
    大概沈浩兵也是顧及到有自己的警察朋友在場,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吧?
    不然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
    現在任間最擔心的是陳朝江,這家夥別看一聲不響的自顧自喝酒抽煙吃花生米,
    可任間太了解陳朝江了,誰也看不出他什麽時候生氣,什麽時候可能要暴怒動手了。
    一旦當著警察的麵先動了手的話,有理也說不清。
    那邊桌上的一名警察笑著叫道:“浩兵,別上火,過來過來,喝酒。”
    “小子,以後出門悠著點,我記住你了。”沈浩兵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轉身往回走去。
    盧東安也翹著嘴梗著脖子哼了一聲,扭頭往回走。
    任間鬆了口氣,起碼今天這架打不起來,
    不然當著警察的麵打的翻了天,那麻煩實在是太大。
    心想回頭查查這孫子的底,好好拾掇拾掇他。
    沒想到陳朝江卻突然扭頭看著沈浩兵的背影說道:“喂。”
    沈浩兵停下,扭頭看向陳朝江。
    而乒東安,則是一臉的惶恐,還略帶著一絲的期望,好像巴不得陳朝江和沈浩兵打起來。
    “盧東安沒告訴你我是誰吧?”陳朝江淡淡的說道,冰冷的雙眸看著對方。
    沈浩兵狐疑的看了眼盧東安。
    盧東安臉色惶恐的說道:“他叫,他叫陳朝江。”
    “小子,你很拽啊?”沈浩兵鄙夷的說道。
    飯店的餐廳裏安靜了下來,非常安靜,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等待著戰鬥的爆。
    一個中年婦女匆匆走到那桌的警察身邊,麵色有些緊張的低聲說著些什麽。
    應該是飯店的老板娘,希望警察能阻止今天在飯店裏的這場鬥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家飯店裏打成一團糟。
    陳朝江扭過頭不再看對方,而是端起酒杯,慢慢的往嘴裏倒了點,砸吧了下嘴唇,放下杯子。
    然後拿起酒瓶到上了點,緩緩的擰上瓶蓋,表情平靜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任間說話:
    “兩年前,郭天的胳膊腿,是我打折的,你把我也記住了,記清楚,我叫陳朝江!”
    從陳朝江喚對方的時候,任間就苦笑起來,知道今天這茬,收不住了。
    希望對方那三名警察能勸住沈浩兵,總不能你們做警察的,
    看著人民群眾打架鬥毆而任憑其打起來吧?
    沈浩兵繼而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扭頭看向自己的警察朋友,說道:
    “兄弟們,幫個忙。”
    其他三名聯防隊員刷的站起,拉著袖子往這邊走來,一邊罵道:
    “你們他喵活膩了是吧?”
    而此時沈浩兵已經扭過頭來,唰兩步衝上,揮起大手一巴掌向陳朝江的後腦勺扇去。
    啪!
    也不知道是陳朝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突然襲擊,還是他躲避不及,
    反正是一記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隨即衣領被沈浩兵揪住往上提,同時沈浩兵的拳頭已經砸向陳朝江的臉。
    不說陳朝江是自己站起來的還是被對方揪著衣領拎起來的,那都是次要的。
    總之陳朝江側身站起來了,在對方的拳頭還沒砸到他臉上的時候,
    沒人看清楚陳朝江的動作,隻覺得眼前一花,
    之前放在桌子上擰緊了瓶,蓋的酒瓶子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沈浩兵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響!
    陳朝江側臉,沈浩兵的拳頭從他耳旁擦過,陳朝江抬手抓住了沈浩兵的手腕,
    一扭一掰,在對方痛呼出聲的同時,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沈浩兵被那一酒瓶子砸的暈乎著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覺得右腿一軟,身不由己的向前栽倒。
    裏麵一個黑糊糊的膝蓋撞了上來,砰的一聲沈浩兵口鼻噴血仰麵倒在地上。
    痛呼和叫罵聲從沈浩兵的嘴裏噴出,他惱怒的爬了起來,撲了上來。
    同時,那名“偽軍”也衝過來,一拳搗向陳朝江,
    卻被已經疾步走上前的任間抓住,任間抬腿踹向對方的腹部時,
    陳朝江手裏的酒瓶子已經再次揮出砸到了“偽軍”的頭上,砰的一聲響,
    這次酒瓶子再也承受不住,碎裂開來,酒液和碎玻璃渣子飛濺四射。
    沈浩兵像頭野豬一般衝了上來,重重的撞在陳朝江的身上。
    陳朝江站立不穩,二人都倒翻在地,糾纏著打在了一起。
    “偽軍”被破了頭又被任間踹了一腳摔到在地後,再沒機會爬起來,
    任間上前就是狠狠的幾腳踹在了他的腰上,對方痛呼著躬身蜷縮。
    任間正待要衝上前幫陳朝江,原先坐在沈浩兵旁邊的那人陰著臉一聲不響的揮著酒瓶子砸了過來,任間抄起一把椅子擋住。
    挑起此次事端的盧東安縮在一張方桌後麵,和幾名顧客一樣仰著身子盡量躲避的遠點。
    防止誤傷己身。
    見打的亂了套,那兩名聯防隊員才終於站起來充滿正義的怒吼道:
    “都給我住手!住手!”
    參與混戰的幾個人都停了手。
    哦,有一個人沒停手一陳朝江。
    他依然表情平靜,眼神冰冷,從地上爬起來後,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砸在了沈浩兵的頭上,
    本來就已經是滿臉是血的沈浩兵痛呼一聲,身子趔趄了下,
    隨即就又撲向陳朝江,陳朝江這次閃身避開,腳下一勾,抬肘一砸。
    沈浩兵噗通一聲撲件在地。
    “住手!耳朵聾啦?”一名膀大腰圓的警察衝過來,憤怒的推了一把陳朝江。
    這次陳朝江沒有對警察動手。
    身體受力後退兩步,撞翻了兩把椅子,表情平靜眼神冷漠的站住。
    然後,
    兩名警察冷笑著掏出了手鏑,上前把陳朝江的雙手給拷住了。
    任間本想要說什麽,結果自己也遭遇到同等待遇。
    “走吧,聚眾鬥毆,惡意傷人,到所裏說吧!”
    一名警察冷笑著推著二人往飯店外走去,另一名警察一邊扶起沈浩兵,一邊還不忘跟飯店的老板娘說道:
    “沒事,今天店裏的損失都會給你們找回來的,放信吧。”
    “不要緊不要緊。”老板娘一臉苦澀的搖頭說道,
    遇到這種倒黴事,一般開店的誰還敢要什麽損失啊?
    那名偽軍捂著腦門往外走著,一邊惡狠狠的對沈浩兵說道:“兵哥,等到了所裏,我非弄死他們!”
    “用你廢話啊?草!”沈浩兵怒罵著。
    他今天著實生氣,本以為收拾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那還不是跟玩似的嗎?
    再說了,對方看到自己帶著警察朋友,應該會很害怕的,
    沒想到遇到個長了張喪屍臉的家夥,不但說話冷冰冰橫的不行,而且出手又快又黑!
    惡狠狠的咒罵著,二人跟在警察的後麵走了出去。
    盧東安沒敢跟著一起走,他剛才太不夠意思了,挑起了事端打起來後自己卻沒上前幫手,
    到不是不想幫,他實在是害怕陳朝江,被打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