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帶走【萬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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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任間沒有作出基本的禮貌下床迎出去。
    而是因為農村向來如此,一般情況下家裏來了熟人,
    沒必要客客氣氣的還專門走出去迎一下,那樣倒顯得做作了。
    花布簾子掀開,劉秀豔淺淺的笑著走了進來:“任間,我就知道你在家。”
    “嗯,坐吧。”任間懶懶的應了聲,之後清淡的說道:
    “找我有事?”
    “沒事啊,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劉秀豔並沒有坐到書桌旁的凳子上。
    而是徑直走到床前,側身坐在了床邊上,距離任間擱在床上的雙腳也就一尺多的距離。
    劉秀豔微濕的披肩長柔順烏黑,清秀婉約的臉龐化著淡妝,
    越發顯得柔嫩白哲,泛著微微的紅,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樣一張美豔俏麗且帶著笑意的臉龐,無論是誰看到都不會生出厭煩的感覺。
    她上身穿了件墨綠色修身長袖包臀,t恤,下麵穿一件淺藍色緊身牛仔褲,
    格外凸顯出她秀美誘人的身材,腳上那雙半高跟的黑色皮鞋還沾著些水清泥點。
    “我聽大娘說你在家,就過來了。”劉秀豔微笑著說道,
    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尷尬之意,好像來找任間是再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
    任間表情平靜的微點了下頭,心裏卻泛著疑惑,母親和父親都在新宅基地那裏,
    今天又下著小雨,劉秀豔跑村東頭那邊幹什麽去了?
    怎麽會碰見我娘呢?
    不過任間倒也不至於因為這點疑惑就去用意念查看一番到底怎麽回事。
    所以他露出稍有些牽強的微笑,說道:“怎麽?最近沒去上班?”
    “嗯,不去了。”劉秀豔笑道。
    “好好的,怎麽就不去了?”任間無所謂的搭著話茬,
    不管怎麽說,一個女孩子家找上門來和自己說幾句話,總不好直接把人轟出去吧?
    況且,嗯,劉秀豔今天真的很漂亮,在市裏麵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女孩子,不一樣啊!
    劉秀豔猶豫了一下,輕咬著嘴唇說道:
    “古林,他,他老是對我有那個意思,我不想,所以,所以就不去了。”
    “哦。”任間探了探身,將煙蒂按滅在了煙幕缸裏,拿起《封神榜》掀了幾頁,低著頭也不看劉秀豔,很是隨意的說道:
    “古林?人長的不錯,家裏又有錢。”
    “可我不喜歡他。”劉秀豔抬起頭看著任間,
    繼而現任間連看都沒看自己,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意,繼而玉齒輕咬朱唇,有些委屈的說道:
    “任間,你真的就那麽討厭我?”
    “嗬嗬,沒有。”任間眯縫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劉秀豔,微笑著說道。
    “你真的誤會我了。”劉秀豔雙眸中噙上了淚光,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知道,那次是我不好,可是,可是,古林是老板的兒子,我,我不想失去那份工作。”
    任間表情平靜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麽。
    “任間,”劉秀豔往任間跟前挪了挪,一雙玉手伸出,抓住了任間擱在床邊的手,輕輕攥著,
    “原諒我,好嗎?”
    “秀豔。”任間抽出了手,表情依然平靜,眯縫著眼看著劉秀豔秀美的臉龐,輕聲說道:
    “你這樣不好!”
    實則心裏有些舒適的回味著剛才那雙柔膩光滑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時的感覺。
    其實他心裏明白,若不是自己如今的條件好了起來,而且好的有點出格,
    恐怕劉秀豔無論如何也不會來找自己,更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任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劉秀豔麵色有些焦急,眼眶中含淚,撅著嘴略帶些撒嬌的意味說道: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不會忘記我們以拚了吧?”
    任間愕然,他有些頭大,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大多數情況下,男人拒絕女人的時候,都是很艱難的,不知道如何啟齒,
    唔,當然說的是大多數情況下,個別不在其中。
    這其實和俗話說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大致有著相同的緣由。
    一雙玉手再次伸過來,緊緊攥住了任間的手,似乎生怕他再次掙脫似的,身子更是往跟前又挪了挪。
    劉秀豔秀美的臉上流出了兩行清晰的淚痕,可憐兮兮的抽泣道:
    “任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
    這幾天我爹我娘都罵我了,說我對你不冷不熱的。
    而且,而且說我以前不該和你處朋友,你也知道,咱們村裏誰不知道咱們兩人的關係,
    你要是真的不原諒我了,我以後怎麽見人啊,嗚嗚。”
    劉秀豔撲在了任間身上,雙臂摟住了任間,臉頰緊緊的貼在任間的肩頭上,輕聲哭泣著。
    任間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劉秀豔,心裏疾呼這不怪我啊,不能怪我啊,
    這要是讓人看見自己說都說不清楚了。
    前院鄰居家要是有人在房上,隔著窗戶都能看到屋內情形的,
    好家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摟摟抱抱,你還哭哭啼啼,我找誰說理去?
    最最讓任間鬱悶不已的是,
    嗅著絲間的香氣,感受著那柔軟豐聳的擁擠,
    他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用意念力去查看劉秀豔的心思。
    如果不查看劉秀豔心思的話,興許他現在還真就忍不住嬌軀入懷的誘惑,起碼要柔聲細語的安慰一番,
    然後克製不住上下其手嘴巴亂拱的吃一頓豆腐,當然要再越界的話,任間敢不敢做還不一定,
    可是一知道了劉秀豔的心思,任間可就亂了套,
    心裏麵堅決抵製劉秀豔,卻又有些心軟,身體又有些熱燥。
    也不能完全責怪劉秀豔,畢竟女孩子嘛,人家渴望著找到更好的歸宿不算什麽錯。
    雖然委實勢利眼的過分了些,可是現在不管她抱著什麽樣的心思吧,總歸是真心實意的後悔了,
    而且還帶著些不甘心不服輸的心態,好像不把任間拿下就輸了麵子輸了一輩子似的。
    女人真可怕!
    任間費勁力氣終於掙開劉秀豔,內心緊張,表情卻依然平靜的眯縫著眼,
    看著坐在身旁可憐兮兮再次抓住他的手不鬆開的劉秀豔,輕歎口氣說道:“秀豔,別這樣,”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任間!”劉秀豔又摟住了任間,
    抬頭就親在了任間躲避不及的下巴上,就像是兩年前和任間在一起玩鬧時,突然親了一下任間的臉頰一樣。
    任間心裏大怒,這不是逼我犯錯誤嗎?
    就在這時,及時雨不合時宜的來到,放在書卓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秀豔怔了下,任間趁機推開劉秀豔,雙腿一翻坐在了床邊,一邊穿著鞋子一邊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後接通:“喂,鍾山叔。”
    “嗯,任間啊,你現在來一趟縣局吧。”
    “有事嗎?”任間問道。
    “上麵來人,要詢問下有關上次我們審訊田青和邪玉芬的過程。”
    “案子不是結了嗎?”
    “誰知道特喵的的怎麽回事,邪玉芬在澤河市看守所瘋了,據說瘋了快一個月了,
    家屬又往上麵舉報,責任推到我們縣局的頭上了,懷疑我們刑訊逼供,用非正常手段逼迫他們供認罪行。”
    任間眉頭微微皺起,沒等他說什麽,手機裏傳來鍾山滿不在乎的聲音:
    “不過不要緊,你不用擔心什麽,這件案子已經是鐵證如山,板上釘釘的事了,
    上麵也隻是例行公事,有人舉報自然是要過來查問一下的。”
    “哦,那我現在就過去。”
    “嗯,快點吧。”鍾山掛了電話。
    任間起身扭頭看著劉秀豔,表情平靜的淡淡說道:“我有事,要去一趟縣裏。”
    “哦。”劉秀豔紅著臉起身,低著頭似有些羞意的說道:
    “那我,我以後有時間就來找你。”
    “別啊!”任間脫口而出。
    “為什麽?你還不原諒我?”劉秀豔抬頭,
    可憐兮兮的看著任間,眼中再次滑落出晶瑩剔透的淚珠。
    任間皺眉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算了,你讓我咋說啊?你說你……算了,我得趕緊走了。”
    “嗯,你忙你的去吧。”劉秀豔臉上露出一絲好似成功般的笑意,扭著挺翹的屁股嗒嗒嗒的走了出去。
    靠,你得意個什麽勁?
    女人真可怕。
    任間心裏嘟噥著,換上條黑褲,穿上件淺灰色夾克衫,拿著車鑰匙走了出去。
    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了蒙蒙霧雨,任間也懶得穿什麽雨衣,
    從西屋裏推出摩托車,直接在院子裏跨上打著了火,開出了院門,
    然後撐好車下來,走回去把院門鎖上,這才開著摩托車駛出了巷子。
    劉秀豔就站在巷子口一遵含情脈脈的關注著任間。
    任間有些頭大,暗自腹誹著女人真可怕,然後連看都沒看劉秀豔一眼,徑直開著摩托車順著大街駛向村外。
    細雨蒙蒙中,劉秀豔站在任間家的巷子口,望著遠遠消失在雨幕和村口拐彎處的任間,
    輕輕的甩了甩被細雨淋的微濕了的長發,秀眉嬌豔的臉龐上露出了笑意,
    若出水的芙蓉剛剛綻放,嬌媚無限。
    而任間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咋辦?
    劉秀豔雖然可恨,雖然太勢利眼,可是,
    嗯,正如同母親所說,長的確實不賴,人也算好。
    而且自己現在有了錢,條件又這備好,她的內心裏雖然有些做作的矯情和執拗的賭氣,
    可好歹對自己,還算走動了真格的,沒啥歪心思。
    娶到家裏當媳婦,嗯,能拿得住她,可是,可是咋這麽別扭呢?
    不行不行,不能娶了她。
    任間嘟噥著拋開心頭的這些想法,不再去想別的,加往縣城趕去。
    此時不管是任間,還是縣公安局的趙慶局長,刑偵大隊長鍾山,都沒有把此次上麵來人調查詢問的事情太當回事。
    正如同鍾山所說,郝鵬販毒團夥被打掉的案子。
    如今已經是鐵案一件,誰想翻也翻不過來了。
    所以他的家屬舉報什麽的,基本上沒什麽大用。
    如此一件轟動全國的販毒大案,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麽點小事情再翻出什麽浪花來?
    這和陳朝江、劉賓二人的案子完全不屬於一個性質一個級別的案件。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隻是幾滴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雨水,緊接著大雨就將傾盆而下。
    ...
    房間中,
    那名警察依舊板著張臉,反問道:
    “你這等於是認同了我們的調查結果,是嗎?”
    “不是。”任間揮斷對方的話,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對方嗬斥道。
    任間沒有理會對方,直接走到門前拉開了會議室的門,尋思著即刻去找鍾山或者趙慶,
    問問他們這倆人到底是那座廟的神仙,他喵的怎麽就這麽不講理?
    白的都能讓他們給問成黑的了。
    不曾想剛拉開門,就被兩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擋住,沉著臉看著他。
    不是縣公安局的人。
    任間在縣局也算是待過幾天,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也有那麽多次了,縣局的人都照過臉,多少都有些印象。
    任間眯縫著眼扭過頭來,看著屋子裏的二人,表情平靜的問道:
    “怎麽?要抓人?”
    “請配合我們的調查取證工作。”屋內,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怎麽配合?”任間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你們這樣的詢問方式,還需要我配合嗎?”
    那名警察敲了敲桌子,冷冰冰的說道:
    “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認真調查一下,希望你不要阻礙我們的工作。”
    不待任間說什麽,他已經扭頭對戴眼鏡的同伴說道:“帶回市裏吧。”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繼而起身看著任間,表情嚴肅的說道:
    “任間,有些相關的情況,我們需要你配合檢察機關的工作調查,請隨我們到市局一趟。”
    “犯罪嫌疑人?”任間眯縫著的雙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不是。”中年男子刻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苦笑,或者是哭笑不得,或是帶著點譏俏的意思,
    “隻是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取證工作!”
    任間皺眉說道:“我可以拒絕嗎?”
    二人表情嚴肅,很認真的看著他,
    沒有給出回答,但是表情和眼神,已經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其實任間問的這句話好像有些多餘,他心裏實在是太清楚了,
    既然他們說要把自己帶走,那就是絕對必須帶走的,你想反抗拒絕?
    開什麽玩笑?
    任間之所以這麽說,實在是略帶了些嘲諷的意思。
    所以屋內二人稍稍回過味來,臉色就有些惱怒和尷尬。
    二人對視了一眼,穿警服的男子說道:“我去和趙慶、鍾山說下情況。”
    “嗯。”戴眼鏡的男子點了點頭,繼而兩人一起往門外走去。
    而外麵那兩名警察則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任間身側。
    待屋內二人走出後,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往樓梯口走去,一邊輕聲的吩咐道:“帶走。”
    並沒有人為任間戴上手鏑,左側那名警察隻是伸手挽住了任間的一支胳膊,
    然後推著他跟上,另一名跟隨在側,一臉沉默。
    原先站在屋內的那名警察沒有跟隨著下樓,而是去了趙慶的辦公室。
    帶走任間,還是要和趙慶、鍾山打個招呼的。
    畢竟目前情況下,趙慶還是局長,鍾山還是刑偵大隊長,
    沒有什麽充足的證據和充分的理由,沒有將二人隔離審查之前,是要考慮他們的態度的。
    所以這位曾經立下大功的年輕人任間,要帶走詢問一些事情的話,
    有必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盡量不引起趙慶和鍾山的懷疑。
    雖然,他們二人肯定會有不滿和疑慮的。
    被迫無奈的坐進警車內,任間眯縫著眼,表情異常平靜的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兩名左右坐在兩旁夾著他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的中年男子扭頭冷冷的看著任間。
    似乎要製止任間打電話,不過不等他說話,任間已經平靜的說道:
    “我給家裏打個電話,想來你們帶我走,總不至於當天就把我放出來吧?”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嚴肅的提醒道:“打完了,手機要暫時交由我們保管。”
    “沒問題……”任間微微一笑。
    中年男子和兩名警察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的疑惑,
    他們不明白這今年輕人為什麽能夠做到如此的氣定神閑,毫不緊張。
    任間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母親稍帶些氣喘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娘,是我。”
    “哦任間啊,你上哪兒去啦?這下雨天的,”袁素琴略有些不滿的說道:
    “哎你趕緊回來啊,今天下雨,我從新房那邊回來的時候,你爹讓我順路買了瓶酒和兩個小菜,說是要和你喝兩盅。”
    任間笑了笑,說道:“娘,別等我了,我現在在澤河市,店裏有些事要忙。”
    “哦,那你忙吧。”袁素琴略有些失望,不過既然是店鋪裏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說什麽。
    “大概,大概有幾天回不去,得出趟遠門。”
    “啊?”
    “沒事,放心吧。”
    “哦,那你可注意著點。”
    “嗯,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任間關機,然後把手機遞向前麵一直在盯視著他,
    好像生怕他說什麽不恰當的話似的中年男子,而旁邊兩名警察則是正襟危坐,似乎隨時都會搶下來他的手機。
    任間眯縫著眼,神情冷淡的說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驚門。”
    三人怔住,不明白這今年輕人怎麽會突兀的說出這麽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