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瘋子(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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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川空介站在前往堀田義時的個人休息室的走廊內,遠遠地眺望著房間裏麵的情況。
    當他發現手槍與藥盒不在房間內的桌子上麵之後,就知道大河隆雄又一次自掘了墳墓。
    ‘大河隆雄在被剝奪了活動能力的情況下想要自保,隻能夠去盡力切斷自己與藥品以及手槍的聯係。’
    ‘但他在這麽做了之後,就沒辦法再去指控我為他注射了嗎啡與納洛酮了。’
    ‘大河隆雄好像直到現在還在抱有著僥幸,認為自己沒有被當成凶手。’
    ‘以為自己假扮受害人能夠逃過一劫。’
    ‘但這樣,未免太過小看偵探們的能力了。’
    秋川空介一眼就判斷出了大河隆雄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期間做過的事情,以及此刻他內心之中的想法。
    ‘不過,在注射了那麽多嗎啡跟納洛酮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力氣把手槍跟藥盒藏起來,這大河先生的體質也是優於常人啊。’
    秋川空介心中想道。
    ‘說起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手上的石蠟已經不見了呢?’
    秋川空介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大河隆雄,嘴角又是忍不住掀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
    就在大河隆雄在心中痛罵秋川空介這個破壞了自己計劃的家夥的時候。
    忽然就感受到身旁的視線遭到了遮擋。
    他費力地朝著身旁望去。
    就見到了昨日在晚宴上麵也見過的,跟世良真純在一起的小學生,正蹲在自己的身旁盯著自己。
    就在大河隆雄在心中感到疑惑的時候,忽然他身旁的小學生開始不斷地撩開他身上的衣服。
    片刻後,柯南那做作的嗓音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啊嘞嘞,好奇怪啊~!”
    “大河先生的胳膊好像受傷了呢~!”
    大河隆雄在聽到這話之後心中大驚。
    本來隻是以為身旁的小學生是在搗亂。
    現在來看,對方早就認定了自己的身上有著針眼。
    換言之,偵探們從一開始就判斷出了自己產生了戒斷症狀!
    眾人朝著柯南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到大河隆雄的肘窩上麵果然有著一個針眼。
    世良真純走上前去,在輕輕擠壓大河隆雄肘窩部位,並仔細觀察之後說道:
    “這是新的,說明大河隆雄不久前剛剛進行過靜脈注射。”
    “這樣一來,大河隆雄發生意外的原因就清楚了。”
    世良真純盯著房間地麵上那兩支被用過的,此前分別裝有嗎啡與納洛酮的安瓿瓶,開口向著眾人解釋:
    “首先,大河先生當前的情況肯定是嗎啡與納洛酮同時使用,導致的強烈戒斷症狀。”
    大河隆雄在聽到這裏,心中感歎於世良真純這位偵探的知識淵博的同時,心中也不免湧現出了一絲希望。
    或許。
    不需要自己開口,她就能夠判斷出是有其他人給自己注射了嗎啡與納洛酮。
    然而,世良真純接下來開口說出的內容,卻是令得大河隆雄心髒驟停。
    “剛剛我已經確認,大河隆雄在一點鍾約了秋川先生在堀田導演的個人休息室見麵。”
    “那麽為了防止秋川先生提前來到這裏,發現房間裏麵沒人,那大河先生就必須提前來到休息室做準備。”
    “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大河先生產生了戒斷反應。”
    “所以他選擇給自己注射了嗎啡。”
    “或許是失誤導致了嗎啡注射過量,令得大河先生難以忍受。”
    “他又選擇了為自己注射鹽酸納洛酮,企圖逆轉阿片類藥物過量,阻斷嗎啡的作用。”
    “最終因納洛酮同樣注射過量而產生了強烈的戒斷症狀。”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大河先生的身上應該還有著另外一處針眼。”
    “鹽酸納洛酮與嗎啡不同,不需要進行靜脈注射。”
    “所以就要著重去找適合肌肉注射的位置。”
    “比如臀大肌,亦或者是上臂三角肌。”
    世良真純的話語對於大河隆雄來說宛若晴天霹靂。
    明明這位偵探到達自己這裏才不過幾分鍾的時間,
    竟然就知道了自己想要對秋川空介下手?!
    甚至還推理出了自己為此提前來到了堀田義時的個人休息室進行準備。
    如果說。
    前麵世良真純的推理,精準得有些可怕的話。
    那她後麵的推理,就錯得有些離譜了。
    簡直就是完全偏離了真實的情況!
    大河隆雄感覺世良真純的推理簡直離譜至極。
    因為她的推理能夠成立的條件,那便是裝有嗎啡的藥盒必須跟自己有著聯係。
    而她,不可能找到證據才對。
    自己,也必須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警視廳的警察聞言,便脫下了大河隆雄的衣服進行檢查。
    很快便在大河隆雄的上臂,又找到了一處針眼。
    到了這個時候,大河隆雄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做的這是什麽狗屁推理啊?!不要看到了嗎啡就覺得是我的東西啊!”
    “這不是在堀田的休息室裏麵搜到的嗎?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大河隆雄大聲喊道。
    “喔,原來大河先生不認同我的推理啊。”
    “那請問,如果不是大河先生你給自己注射了嗎啡跟納洛酮的話,那大河先生究竟是怎麽搞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呢?”
    世良真純看著大河隆雄,笑著問道。
    “.”
    世良真純問話令得大河隆雄瞬間閉上了嘴。
    他發現,自己壓根沒辦法回答世良真純的問題。
    大河隆雄很想大聲說出事實——
    自己鎖門,是為了避開秋川空介。
    因為那個混蛋為了折磨自己,給自己注射了許多的嗎啡與納洛酮。
    然而,他卻是做不到。
    因為當時在秋川空介離開之後,擺在他麵前的就隻剩下了兩個選擇。
    要麽就這樣讓手槍跟藥盒擺在桌子上麵,等到警察還有偵探發現了自己之後,將自己判定為殺人凶手。
    要麽就是將手槍跟藥品藏起來,去盡力扮演自己隻是一個受害人。
    由於人證已經全部死掉,作為物證的手槍與藥品上麵又沒有自己的指紋,所以還有著周旋的餘地。
    這道題看似雙選,但實則隻有一個選擇。
    大河隆雄為了脫罪,隻能夠選擇後者。
    但他在選擇了後者之後,也將麵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沒有辦法再去指控,秋川空介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畢竟按照“受害者”的自己的視角來看,自己是根本不知道“真凶”堀田義時的房間裏麵,有著手槍與藥品的。
    所以秋川空介折磨自己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存在了。
    倘若自己道出了真相,那無異於承認了這藥品與自己有著聯係。
    自己已經決定,打死咬定手槍與藥品跟自己沒有關係。
    所以也就沒辦法對於世良真純的推理做出反駁。
    ‘那那個瘋子,憑什麽敢這麽有恃無恐啊?!’
    ‘難道他就不害怕,我把他對我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嘛?!’
    這種明知道自己被冤枉,但卻是壓根無法做出解釋的感覺,令得大河隆雄憤怒到仿佛就要窒息。
    他在腦海中破口大罵秋川空介就是個瘋子。
    並開始無比後悔起,自己今天早上導致了自己萬劫不複的那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