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過是老子曾經養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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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喬霍寒!
    莊明月吃了兩顆止疼藥,終於睡了下去。
    誰知到了半夜淩晨三點,莊明月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連呼吸都要喘不過氣來。
    床上的人發出難受的底嚀聲,展宴放下手上的筆記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與臉頰,“體溫降下了不少,看來是已經退燒了。”
    正巧端水來的吳媽,走進來到了這幕“展少爺,還是讓我來照顧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別累著了。”
    展少爺到底還是過來了,她知道展少爺對明月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裏將明月當做妹妹,展少爺對明月還是不錯的。
    “沒事。止疼藥吃了嗎?”
    吳媽“吃了,十點吃的。”
    “這藥不能多吃。”展宴將臉盆的毛巾擠幹,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吳媽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請了半天假。”
    吳媽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展宴,“那…那好…”
    “不要…”隻聽床上的人聲音很虛弱,沙啞,“我要吳媽…吳媽不要走…”
    其實莊明月已經清醒了好一會兒,隻是她聽到了展宴的聲音,不想醒來,更不想麵對他。
    吳媽趕緊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吳媽不走啊!”
    “展少爺,明月離不開我,你看還是我來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麽事及時叫我。”
    “好的,展少爺。”
    展宴轉身時,臉色恢複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門輕聲被關上。
    莊明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身影在門縫中消失,莊明月才弱弱地輕聲說“吳媽,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吳媽擦了擦眼角的淚,目光中都是心疼。
    “沒有,我好多了。”
    “明月你是真的不喜歡展少爺了?”
    莊明月視線看向頭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歡了,教訓一次就夠了!而且展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強迫他隻會讓他更加厭煩。”
    她跟展宴結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應酬喝醉,還是晚上睡夢中,無意間的一句話,全都是有關於白玉書的一切。
    結婚八年,展宴除了把他當做一個發泄的工具之外,心裏從未有過她的位置。
    “所以…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再說…爸爸也不喜歡我跟展大哥在一起。”
    “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手,成全他跟玉書姐姐,現在我隻想完成自己的學業,順利拿到畢業證書,我現在也不小了,不能什麽事都能依靠家裏。”
    莊明月的話讓吳媽既吃驚又感慨,看來明月真的是已經長大了。
    “什麽依不依靠的,你現在還小,不用急著長大,在吳媽眼裏,明月永遠都是小孩子。”
    聽著吳媽的話,莊明月疲倦的閉上眼,等她徹底脫離莊家,一定要把吳媽一起帶走。
    病房外,搭在門把手上的門鎖,慢慢放了下來…
    展宴筆記本還在病房裏忘了拿,回身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這些話,陰鷙的眸光下,閃過一道凜冽的光。
    收回手,轉身離開了病房門口。
    門口那道影子已經離開,莊明月淺淺地收回目光。
    展宴…你都聽到了嗎?
    我真的,真的…已經決定放棄你。
    我不愛你了,展宴!
    熬過疼痛,莊明月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這一夜無夢,睡得很安穩。
    …
    莊海生回到帝都,飛機落地是中午十二點。
    身後跟著幾名黑衣保鏢。
    南苑別墅
    莊家書房中,沉浸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中年男人燒了三三炷香,虔誠的放在額頭上,拜了三拜,隨後又插在香爐上。
    “對不起,義父,都是我沒有照顧好明月,疏忽了明月在學院的處境。”
    莊明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從來沒有吃過虧,現在發生的事,展宴早就料到了。
    莊海生上完香,轉過身來。
    “明月到底是怎麽受傷的?都查清楚了嗎?”
    剛落地,莊海生就趕了回來,身上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身材有些臃腫,看著笨拙,手腕上戴著一串金剛菩提,眉目肅然,帶著幾分威壓。
    莊海生年輕時做了不少底下的勾當,外表卻不是凶神惡煞的恐怖,讓人一眼害怕,麵無表情時,會給人溫和,慈祥的假象,而他的手段,沒有人不忌憚。
    也許是早些年殺戮太多,為了減輕罪孽,莊海生在書房中拱了一尊佛像,每年也為寺廟捐了不少錢。
    “查清楚了,不過江家的人也在調查這件事,而且…就在昨天,我正準備讓人動手時,江家的人已經提前一步,將欺負明月的人帶走了。”
    “江家?”莊海生眯了眯眸。
    “是。”
    江家,除了帝都的江家還有哪個江家!
    帝都市四大世家之首,掌握著帝都的商業經濟命脈,是真正的豪門貴族,上流社會,莊家與他們相比不過就是踩在腳下的墊腳石。
    “明月何時跟江家的人有來往?那個江野?”
    “不,似乎是另外一個人,明月受傷,我也懷疑是江野命人下的手,江野不可能為明月出頭。”
    江野是江家從外帶回來的私生子,在他進江家之前之前,跟莊家確實有些糾葛。
    明月會出事,除了江野,也沒別人。
    到底是讓他們安穩太久了。
    忘了,那些安穩是誰換來的,再怎麽說,莊明月是他莊海生的女兒,敢動他的人,就是在打他的臉。
    “你確定江家有人在幫明月?”
    展宴點頭,“是。”
    莊海生沉思了會,眉頭不減“既然有人出麵,那就不管了。那個江野不過是老子曾經養的一條狗,就憑他也敢猖狂,你讓人去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別露出馬腳。”
    展宴眼底晦暗,微微頷首,“是,義父!”
    “明月那邊怎麽樣了?”
    “暫時並無大礙。”
    “我在新加坡帶了些禮物,到時候你給她帶過去。她的脾氣隨我,太烈,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包容些。”
    “我對明月自然像小妹妹一樣對待,小女孩脾氣,誰都有的。”語氣溫和,但是眼底卻是一片漠然。
    “嗯,你理解就好,你先回去吧!”。
    展宴低了低頭,“義父好好休息。”
    …
    今天陽光很好,晴空萬裏無雲,溫度也剛剛好,不冷不熱。
    莊明月吃著吳媽喂來的山藥排骨粥,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這個味道讓她有些懷念。
    現在已經是第五天,身上的幾處傷口已經愈合結痂,就是有點癢,讓她忍不住有些想要去撓。
    “明月,剛剛給你送花過來的人是?”
    莊明月側頭看著床頭邊的玫瑰花,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一位朋友托送來的,他有些不方便出門,不過他能讓人送花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十九朵玫瑰花中間,夾雜著一張卡片。
    希望你早點出院,很期待,再次跟你相見
    裕樹
    十九代表著是她的幸運數字。
    “等你出院,記得邀請他來家裏玩,吳媽給你們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會的!等我出院,我一定會去見他。”
    原本說好的,要見麵,誰知道她受了傷,見麵時間就推遲了。
    莊明月從來沒見江裕樹,平常他們聊天幾乎都是隔著窗戶,要麽就是在手機上。
    她也很期待,他們見麵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