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次子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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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第二天上午,凱紋在醒來後亦如既往的來到的食堂,可此時所有人望著凱紋的模樣卻都不禁一怔,希琳更是快步向他跑了過來一問究竟。
    “你這是怎麽弄的?是和別人打架了嗎?”伊琳瞠目結舌的望著鼻青臉腫的凱紋,其眼眸中也閃過了一抹怒意,並擺著一副要拉著凱紋去報仇的架勢。
    見狀凱紋心頭頓時一暖,可他卻不能將昨夜那慘無人道的經曆告訴對方,隻好苦笑著敷衍道:“我自己摔的,我沒事...”
    回想起昨夜的經曆凱紋真是百味難言,因為自羅甘召喚出第二個魂兵後他完全隻有挨打的份,被兩個魂兵蹂躪了很長一段時間,羅甘才讓魂兵們停手。
    直至他回到寢室時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床上,甚至連使用治愈術來恢複的力氣都沒有便直接睡了過去。
    可凱紋此時的回答卻也顯得非常牽強,希琳一臉不信的模樣,怒道:“你怕什麽?誰摔能摔成你這樣?我這就去告訴達爾老師。”
    “別別別!”凱紋連連勸阻後將希琳拉了回來,苦笑道:“這種小事你就不要去驚動達爾老師了,我自己應付得來。”
    “真的嗎?”希琳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其模樣甚是可愛,不過凱紋一臉嚴肅的點著頭,也隻好皺眉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但如果你真有麻煩就來告訴我。”
    “放心吧。”凱紋無奈的應著聲,隨後目光一轉遠處便見食堂的入口走進了兩男兩女四個人,他的目光更是在一瞬間定格在了其中一名少女的身上。
    “漂亮吧?”希琳見凱紋如癡如醉的盯著那幾個人頓時嘿然一笑,道:“提爾可是我們學院的大美女,以前她的追求者成千上萬,可最近聽說她已經和獸族王子阿斯坦特訂婚了,就連她的頭號追求者奧威都已經放棄了,我真為她感到可惜。”
    聞言凱紋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提爾居然已經和別人訂婚了,更沒想到就連脾氣古怪的奧威都是提爾的追求者。
    “可惜什麽?”就在兩人交談之時,卡諾卻是端著餐盤走到了兩人的身旁,輕笑道:“人家以後可是獸族的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後她的為甚至要比我們的國王還要高貴。”
    “話雖如此,可據說她並不同意這樁婚事。”希琳眉頭緊皺,在望向提爾時卻又不禁一怔,小聲道:“我們的話好像被她聽到了,她在看我們,過來了!”隨著希琳的話,隻見提爾也將目光轉向了這邊,隨後緩步走了過來。
    直至此刻凱紋才注意到其身旁的三個人,而那三個人凱紋也都認識,其中便有亞倫和夏爾,另一個則是他剛來加達裏時遇到的薇茵。不過此時相見凱紋的目光也顯得有些閃躲,並將腦袋轉向了別處,因為此時他鼻青臉腫,他不希望給提爾留下不好的印象,心中也在暗自祈禱著對方不要看到他。
    “凱紋!”然而就在此時亞倫的聲音卻傳進了他的耳中,並熱情無比的指著身旁的提爾,道:“給你介紹個朋友,她叫提爾是我們傭兵隊的隊長,而另一位恐怕就不需要我來介紹了吧?你們都認...”說到這時,他看到凱紋鼻青臉腫的模樣整個人都愣住了,詫異道:“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欺負了嗎?”
    “摔的...”麵對亞倫的質問凱紋險些沒哭出聲來,更是讓他本就鼻青臉腫麵部看起來十分好笑,就連一旁的薇茵都忍不住鼓起了嘴巴將頭扭向了別處,口中還不斷的傳出噗噗的聲響,顯然是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亞倫望了一眼身旁的提爾,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因為這種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
    而最先打破這種尷尬的卻還是凱紋,隻見其輕咳了一聲,隨後目光轉向薇茵,沉吟道:“對不起薇茵小姐,之前給你添了麻煩,但一切都隻是誤會我並不是有意而為。”
    薇茵聞言仍沒將目光轉向他,而是繼續強忍著笑意,道:“沒什麽,都已經過去了。”
    見薇茵的模樣凱紋也知道自己此時看起來一定是無比的可笑,隨後扭頭望向了一旁的提爾,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提爾小姐你您,請問您還記得我嗎?”
    聞言提爾不禁一怔,上下打量了凱紋幾眼,點頭道:“當然,因為那天去魔獸山脈營救你的時候我也在。”
    “我指的不是這個。”凱紋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將衣服裏的項鏈拿了出來,緩聲道:“您還記得這條項鏈嗎?那時我還是個乞丐,是您出手救下了我。”
    “乞丐?”提爾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凱紋的項鏈,隨後其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驚容,驚訝道:“你就是那個乞丐?!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你是打算將這條項鏈賣給我嗎?”
    “不,您誤會了。”凱紋苦笑著搖頭,道:“我隻是想讓您記起我,因為您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的。”
    “學弟言重了,我當初救你也並沒打算讓你知恩圖報。”提爾嫣然一笑,其笑容顯得無比甜美,緩聲道:“況且現在你我都是加達裏的學員,所以不必這麽客氣,但我們今天來也的確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聞言凱紋不禁一怔,目光掃了眼一旁的亞倫心中頓時了然,皺眉道:“提爾小姐,你是否是想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參加傭兵團?”
    “沒錯。”見凱紋反應如此之快,提爾的回答也無比果斷,緩聲道:“因為我們剛剛接到了一個傭兵團的任務,但由於我們資曆不夠所以必須要有一名祭司隨行,不知你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去,當然結算的報酬也同樣有你一份。”
    聞聽此言凱紋頓時便有了一些想法,因為他隻要去參加傭兵團也就意味著他不在需要在與羅甘的魂兵交手,雖然這有些愧對他昨日的滿腔熱血,可怪就怪昨夜的經曆實在是有些太過殘忍,所以相比之下與提爾等人前往傭兵團可能還會安全一些,更重要的是達爾一直在鼓勵他與亞倫等人外出,想必這次他也不會拒絕。
    然而正想著,一旁的亞倫不禁輕歎了一聲,無奈道:“如果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去的話我也能夠理解,我們也並沒有強迫你的意思,畢竟我們都知道你在魔獸山脈裏經曆了什麽,隻是我們這支隊伍資質很低,所以很難找到祭司加入,而且外人我們也實在信不過。”
    “嗯。”凱紋沉吟著應了一聲,皺眉道:“能讓我去和達爾老師打聲招呼嗎?免得讓他擔心。”
    “當然可以。”亞倫毫不猶豫的點著頭,道:“我們在學院的門口等你,如果有什麽特殊的原因不能來也請你找人轉達給我。”
    “我同意他跟你們去。”就在眾人交談之時,達爾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並將一隻手放在了凱紋的肩膀上,正色道:“不過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見狀亞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喜色,道:“放心吧達爾祭司,我們一定保證凱紋的安全。”
    聞言達爾滿意的點著頭,隨後目光轉向了凱紋,微笑道:“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可單獨行動一切都要聽從亞倫和提爾小姐的安排。”
    “嗯。”凱紋用力的點著頭,並感激的望了達爾一眼。
    一旁的亞倫見狀也輕輕拍了拍凱紋,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動身吧也好早去找回。”說完,他便興衝衝的拉著凱紋向外走去,凱紋忍不住回頭看了達爾,卻見達爾麵帶微笑的向他擺了擺手,不忘繼續叮囑道:注意安全。
    離開加達裏的食堂後,凱紋便一路跟著亞倫等人來到了學員的門口,洛娜見亞倫等人走來其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微笑,道:“提爾小姐,你們是打算去傭兵團嗎?”說話間,其目光轉向了凱紋,頓時眉頭一皺,疑惑道:“請問他是和你們一起的嗎?”
    “是的。”提爾點頭應了一聲,隨後目光轉向凱紋,道:“他是我們傭兵隊的祭司,所以麻煩您送我們去一趟納爾卡城,我們需要帶他去傭兵團錄入。”
    聞言洛娜不禁一怔,凱紋的出身她曾在霍格的口中聽說過,但此時凱紋居然和提爾等人走的如此接近,也不禁令洛娜好奇的同時也高看了凱紋亮眼,隨後其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點頭道:“那麽請各位注意安全。”說話間,洛娜將手中的一枚紫色竟是放入了雕像的凹槽內,緊接著白光一閃,周圍的倉井也在被無限拉長,與第一次通過傳送陣一樣,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詭異,直至抵達納爾卡城凱紋才終於回過神來。
    望著周圍那一片繁榮的景象凱紋有些失神的看了眼身邊的亞倫等人,隻見亞倫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隨即微笑道:“父親最近經常問我關於你在學院的事,如果方便的話等任務完成後我便帶你去家裏做客,提爾他們也會來。”
    “嗯。”凱紋心中也有些愧疚,想來前幾天經過納爾卡城時便應該去登門拜訪,可由於要參加傭兵團的考核便沒有前往科姆的家中,所以等這次的任務完成後便正好帶些禮物探望科姆,畢竟在前往加達裏之時自己還受到了對方的照顧。
    思索間,凱紋已經跟著亞倫等人來到了傭兵團,而此時傭兵團亦如往常般人來人往,凱紋四下打量了幾眼,中這不禁令他想起了卡奈等人,心中頓時便有些苦澀,畢竟塞安等人是因自己而死。
    與此同時,提爾徑直走到了傭兵團的前台,將一張任務單遞給了放在了前台上,道:“你好,我們的隊伍裏已經有了一名祭司隨行,請問現在可以領取這個任務嗎?”
    “請稍後,我這便為您準備。”負責接待的前台女子淡然一笑,隨後便拿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契約書放在了提爾的麵前,微笑道:“請您將成員名單填寫在上麵,契約將即刻生效。”
    “契約?”凱紋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擺放在提爾身前的契約不禁皺了皺眉,因為他記得上一次接任務時並沒有類似的契約,也或許是他沒有留心觀察,隨後扭頭望向了一旁的亞倫,小聲道:“亞倫學長,這契約到底是什麽?”
    “哦,契約是我們傭兵隊和雇主簽訂的限時契約。”亞倫淡然一笑,細心的為凱紋講解道:“因為有些任務是有時限的,而此類契約便有關於時間的約束,如果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完成任務,那麽受雇方將會受到懲罰,而契約也分很多種,比如國與國之間簽訂的盟約也屬於契約的一種,販賣奴隸的主仆契約,以及夫妻之間的共生契約和各類協議都將會受到元素法則的約束。”
    雖然凱紋不懂得契約的運用,但盟約以及主仆契約他都有所耳聞,畢竟他在帝都生活了三年之久,對於主仆契約的了解非常深刻,因為曾有一日他險些被人當成奴隸賣掉,若非僥幸逃脫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奴隸。
    而至於共生契約,凱紋卻感到有些陌生,但從字麵上的意思,似乎是兩者將會共享生命,隨即疑惑道:“共生契約是指兩個人共享生命時長嗎?”
    “不。”亞倫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正色道:“共生契約這種契約相比其他的契約要少見很多,而且代價也非常的殘忍,因為它並不是指兩方共享生命時長,而是有一方死後另一方也會隨之消亡,而且關於此類契約還有一個悲痛的故事。”
    亞倫的話頓時便引起了凱紋的好奇,疑惑道:“什麽悲痛的故事,能講講嗎?”
    隨著凱紋的話,隻見提爾手中的契約頓時被一團火焰燒成了灰燼,隨後其向凱紋兩人招了招手示意離開,亞倫點頭會意,緩聲道:“提爾那邊已經寫好契約了,我們邊走邊說吧。”說話間,他便帶著凱紋轉身向外走去,繼續道:“因為當初精靈王和他的第一任王後,也就是曾經召喚師帝國的公主,他們簽訂的便是共生契約。但不久後精靈王變心,而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他便下令斬斷了王後的手腳目的便是為了不讓其自盡,並將她囚禁在了地下牢獄之中。但後來蘿拉的孩子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召喚師女王的,隨後召喚師女王便連夜前往索梅迪請求古帝派兵前去討伐,而整件事最後卻成為了推翻索梅迪的導火索,難道你沒有學過這段曆史嗎?因為這件事與羅甘院長有很大的關係。”
    “沒有,不過索梅迪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凱紋木然的搖著頭,因為在帝都生活的三年中他並沒有學過關於大陸的曆史,也並未聽過羅甘講述過關於共生契約的事。
    不過聽到索梅迪後,凱紋卻又想起了在夢境中遇到的女子,對方在不斷的告訴他不要去索梅迪,說那裏將會是他噩運的開端。所以凱紋對索梅迪是既好奇又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因為他不清楚索梅迪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而亞倫似乎對於大陸的曆史有著很深刻的了解,繼續細心的為凱紋講解道:“索梅迪是人類曾經的王都,那時人類統治著整個凱亞蘭,人類的地位也要遠高於其他的種族,可現如今哪裏已經成為了次子的墳墓。因為在神庭接管凱亞蘭後便頒布的相應的法令,每過十八年,神庭便會派人將每一個家庭中的次子送入索梅迪,並宣稱隻要能從裏麵活著回來,便可得到神庭的認可加入其中或是晉升貴族成為一方諸侯,而且以後的子孫後代將不再需要進入索梅迪。但能從索梅迪中活著回來的人卻少之又少,可奇怪的卻是那些活下來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成為了等她守衛,久而久之索梅迪便被人視為了不祥之地,這也便是名稱的由來。”
    聽到亞倫的這番話後凱紋的心中難免有些駭然,皺眉道:“這也有些太過殘忍了,既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會進入索梅迪為什麽還要生下來?”
    “因為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亞倫輕歎了一聲,無奈道:“如果一個家庭裏沒有子嗣或是次子不幸夭折,那麽身為一家之主的父親或是長子將會代替次子進入索梅迪,雖然這很殘忍,但這就是法律。”說到這,他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其實對於每個家庭而言孩子都是上天賜予的禮物,起初有些家庭還對次子懷有愧疚之心。但久而久之這樣的愧疚之心也隨之改變,所以在很多家庭中次子的地位甚至不如其他的孩子,他們完全將次子當成了工具或是奴仆,因為他們的命運早在生下時就已經注定了。”
    凱紋默默的聽著亞倫所說的一切,其心中也不免有些駭然也同樣有些慶幸,因為相比自己可能要比那些次子還要幸運得多。
    而亞倫也似乎察覺到了話題比較沉重,隨即話鋒一轉,道:“我們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等吃過飯後我們便啟程前往魔獸山脈。”
    “嗯。”凱紋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便跟著亞倫等人來到了來到了一間酒館。
    剛一進門,凱紋便見一個身高不過桌子的矮人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隻見其滿臉胡須,但其短小的身軀卻極其強壯,隨即朗笑道:“呦!?你們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來了?”
    “我們今天剛接了一個任務,正巧來這裏休息一下。”夏爾淡然一笑,隨後伸手一指凱紋,道:“順便給我們弄些吃的,我們都是空著肚子來的。”
    “各位隨便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如果有什麽需要自己去拿。”酒保爽朗的笑了幾聲後便轉身走進了身後的房間,眾人也隨意的找了個位子便坐了下來。
    凱紋四下打量了幾眼,發現這間酒館並不大,但整體卻收拾的十分幹淨,周圍也不見其他的傭人,顯然經營這裏的隻有剛才那個酒保。
    而這裏如此幹淨整潔也說明此人經營的十分用心,所以由此可見剛才那個矮人做事一定十分嚴謹,並不像外表一樣粗獷。
    與此同時亞倫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緩聲道:“這家酒館我們常來,剛才那個酒保就是這家酒館的主人,他以前也是個傭兵,也是他幫我們通過的傭兵團考核,所以也算是我們的引路人,不過他最拿手的還是烤肉,在整個傭兵界都堪稱一絕。”
    “是啊,上次被你們拉來後我也總想著來嚐嚐,可一直沒有機會。”一旁的薇茵也跟著點了點頭,但說話間卻不經意的瞟了凱紋
    一眼,兩人四目相望不免有些尷尬,凱紋更是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見狀薇茵輕哼了一聲,隨後端起酒杯走到了凱紋的身前,輕哼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都不跟你計較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扭扭捏捏的?來!喝了這杯我就既往不咎了!”
    聞言凱紋不禁一怔,隨後扭頭望向了一旁的亞倫,可亞倫卻隻是抿嘴輕笑沒有說話,無奈之下凱紋隻好伸手接過酒杯,猛灌了兩口後頓時便覺得一股清甜之氣在口中蕩漾開來,這種感覺竟是與幽蘭花葉的甘甜十分相似。
    “這是什麽?”凱紋端起酒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杯中的酒水。
    “這是幽蘭花葉釀的酒,怎麽樣?好喝吧?”薇茵咧嘴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模樣甚是可人,而兩人之間不愉快的過往也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隨後其緩聲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這麽好喝,等休假的時候我一定給雪域裏的朋友帶一些,也讓他們嚐嚐。”說完她又喝了幾口。
    見狀亞倫不禁苦笑了一聲,無奈道:“不要喝太多,等下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放心吧,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薇茵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後,便自顧自的繼續喝了幾杯。
    與此同時凱紋的目光也轉向了提爾,隻見其目光迷離的望著手中的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雖兩人見麵不多,可凱紋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