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滿大街找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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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店?”我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心裏實在想不出自己開一家水果店會是什麽模樣。
    “嗬嗬!”於菲菲忍不住笑出聲來,“胡浪啊胡浪,難道你的想象力就這麽差勁嗎?”
    “哪有啊!”我下意識地反駁道。
    “那你還問?”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呃……也不是啦!隻是,我連水果都認不全……”話剛說出口,我就懊悔不已,感覺自己正在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大嘴巴子。
    “嗬嗬!”看到我尷尬的表情,於菲菲輕聲笑了起來。
    稍稍猶豫了一下,我再次抬頭,鄭重其事地看著她,誠懇地說道:“菲菲,我是認真的。”
    於菲菲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認真。她同樣凝視著我,緩緩開口:“胡浪,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希望你能夠留在南寧。”
    她的話音剛落,我的內心立刻掀起驚濤駭浪,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我緊緊盯著她,試圖透過她深邃的眼眸洞察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探尋她是否與我感同身受。然而遺憾的是,她依舊是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她,那雙眼眸如深潭一般,將所有情感都深埋其中,令我無從窺視,難以洞悉她的真實意圖。
    “菲菲,為什麽會這樣?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我忍不住問道。
    “胡浪,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猜到個七八分吧!我丈夫……唉!”她輕歎一聲,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聽到“她老公”三個字,我心頭猶如被一座巍峨巨山壓得喘不過氣來,而從她的眼神裏,我分明看到了她對丈夫滿心滿眼的愛意和眷戀。就在這一刹那,我心中湧起無盡的失落和絕望。我不禁捫心自問,自己究竟為何如此執著?短短幾秒鍾內,她的神情再次恢複到先前那種高深莫測的模樣,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胡浪,反正你現在也沒啥事可做,要不就試著去拚搏一下吧?”這次,她的語氣明顯發生了變化,似乎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我凝視著她,沉默不語,實在不知該如何回應。
    “胡浪,我真的非常渴望有人能幫我一把,無論是給予我精神上的支持,還是在日常生活中照顧我。你明白嗎?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每次踏進家門,望著那麵毫無生氣的牆壁,我內心深處的溫度仿佛一點點被抽離,變得越來越寒冷。若不是還有浩兒陪伴著我,恐怕我早已無力麵對未來的每一天。實際上,無數個夜晚,當我孤立無援地與你交談時,心中早已默默期待著你能夠來到我身邊,給我一些幫助和慰藉……”於菲菲淚流滿麵,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身上,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就在這一刹那,我心頭的堅冰再度消融,所有顧慮都拋諸腦後,隻是不停地點頭:“菲菲,別再說了,我會留在這裏陪著你,即便全世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
    ......
    兩天後,我獨自一人走在安吉大道的樹蔭底下,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那一晚,我沒有了留在於菲菲家的客房中過夜。但是,我卻被感動地答應她,留在南寧,哪怕沒有工作。
    而這兩天來,我也沒有閑著,我跑了南寧的好多地方。
    比如海吉星水果批發市場,各種超市的水果架。
    也從中總結了好多的水果方麵的知識。比如,認識了蘋果當中還分好多種類,單單紅富士還要分幾種。這可打破了以往我對水果的認知。
    “滴滴……”聲音響起,我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我放在兜裏的手機傳來的微信提示音。我心裏不禁一喜,因為我知道肯定是於菲菲給我發消息了。這兩天我們倆又像以前一樣開始聊天,但並沒有見麵。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消息,看到上麵寫著:“胡浪,等下,你可以過我這邊,跟我一起去接浩兒放學嗎?”看到這條消息後,我臉上原本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時間,我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邀請或是安排。
    每次麵對於菲菲的時候,我都會感到巨大的壓力,更別提還要和她的兒子一起相處了。我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才好。
    就在這時,她的消息又一次發了過來:“胡浪,真的很對不起,給你帶來這麽多困擾和麻煩。可是,浩兒從出生開始就沒有感受過父親的關愛與陪伴,如今已經六歲了,他內心深處其實非常渴望能夠像其他小朋友一樣,有一個爸爸可以在校門口等待著迎接他放學回家!”看到這裏,我心痛不已,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著我的心髒,鮮血不斷滲出。
    一般來說,別的家庭即便夫妻關係破裂,但至少還會一起編造善意的謊言來瞞著孩子,甚至有人願意假扮成孩子的父親,隻為滿足孩子對父愛的渴求。可我呢?我算什麽?我默默地盯著手機屏幕,遲遲沒有做出任何回複。
    然而,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著友愛立交的方向邁開步子。因為此時此刻,腦海裏不停閃現出那個夜晚,她淚眼婆娑、滿臉無助地望著我的情景。
    ......
    她的兒子就讀於明秀路邊上的一所普通小學,今年好像是一年級。正是開始慢慢懂事的時候,也是人生的一個關鍵點,所以於菲菲很認真,這點,我不用多想就明白。
    我沒有坐車,選擇了慢慢走路,主要是,想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大概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我才慢吞吞地來到了她說的學校門口。
    一眼看去,就看到了於菲菲化妝美美地站在一棵大樹底下,還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羨慕目光,大多數都是跟我一樣的男同胞。
    我心頭升起一股不爽之意,感覺,她就該是我的。
    而她,也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到來。
    她先是一愣,接著一喜,再接著,抬步往我這邊走來。
    看著她滿臉地笑容,我的心,瞬間又舒服滿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