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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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趕緊給老子滾開!”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雖然比我還矮了半個頭,但此時卻抬起頭惡狠狠地警告著我。
    麵對如此挑釁,我自然不會退縮,同樣瞪大眼睛回瞪著他,心中卻湧起一絲疑惑:這家夥怎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他是衝著於菲菲來的不成?正想著轉身去看看於菲菲那邊的情況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大漢猛地揚起粗壯肥厚的手臂,直直朝我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抬手護住自己,擋住了他的攻勢。成功攔下之後,我們又一次對視起來,這次我清楚地看見了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真搞不懂這人究竟想幹什麽,我剛想開口問問,結果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突然大吼一聲:“啊!!!”
    緊接著便如餓虎撲食般向我猛撲過來,手腳並用,招招致命。刹那間,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但一想到身後的於菲菲等人可能會因此受到傷害,我瞬間鼓足勇氣,毫不畏懼地迎上前去,同樣手腳並用,與之展開一場生死搏鬥……我和大漢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難舍難分。
    慢慢地小包間的各式桌椅都在我們倆的合力下打碎了很多。
    而別的包間的人,也慢慢地圍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就在我們還在拚命地你一拳,我一拳時,幾個民警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立刻製止了我們的打鬥。
    “你們在幹什麽?”其中一個警察嚴肅地大聲問我們道。
    我喘著粗氣,指著大漢說道:“他莫名其妙地襲擊我!”
    大漢卻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讓開的話,我何必襲擊你?”
    “咋?”我又疑惑了。
    警察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四周,然後說道:“哼!不管怎樣?打架都是不對的。”接著,他指了指我還有那個大漢,“你,還有你,都跟我回警局吧,把事情說清楚。”
    我慢慢地轉過頭去,眼神與於菲菲交匯在一起,她那雙美麗而清澈的眼睛裏正流露出對我深深的關懷之情。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自始至終,她竟然一言未發。
    我凝視著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一直到我被警察帶進警察局,於菲菲和她的母親都沒有跟隨而來。那一刻,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同時伴隨著無盡的失望。其實,我為什麽會動手打人,這其中的緣由無需多言,想必以她的聰慧定然能夠洞悉一切。可如今她卻是這般態度,實在讓我費解。
    我不禁開始反思起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是我誤會了什麽嗎?還是說她有什麽難言的苦衷呢?種種疑問縈繞在腦海,令我愈發困惑和迷茫。
    坐在調解桌前,我跟大漢對視。
    一個警察說道:“說說看,你們為何打架?”
    大漢埋下頭,不願意說,而我,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那名警察卻比我們都有耐心。
    時間又往前推了推,我終於看見大漢抬起了頭,他默默道:“其實,不關這小子的事,是他非要出頭的。”
    “啥?喂!我說大哥呀!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做我出頭,難道讓你打了那孤兒寡母?”雖然於菲菲並不是寡母,但是,我卻早已經把她的老公當成死人了。
    “哼!你知道隔壁,你知道,她是誰嗎?”大漢用一種意味深長地眼神看向我說道。
    我頓感不解。對於於菲菲,我好像一下子間又覺得很陌生了。
    不過,我並不傻,連大漢都不願意把事情給說透,我更加不能太死板,所以,最後的我們,在警察的調解下,雙雙寫了好多的保證書後,被放了出來,不過,我們要共同承擔賠償那家餐廳的損失。
    再次踏上明秀路,一股無助感湧上心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茫然地望著遠方。手中緊握著手機,幾次想要撥通於菲菲的號碼,但每次手指剛碰到按鍵,就又縮了回來。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向她開口詢問。自從與那個大漢發生衝突後,一些蛛絲馬跡讓我對於菲菲產生了懷疑。她似乎並不是看上去那麽單純無害,而我卻對她的真實一麵知之甚少。
    這個女人,讓我不禁歎息一聲。回想起我們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美好的回憶如今都變得模糊起來。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人?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心中的疑問如同亂麻一般糾纏不清,令我倍感困惑和痛苦。我猶豫不決,害怕一旦撥通電話,會揭開一個我無法承受的真相;但同時,內心深處又渴望得到答案,弄清楚這段關係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這樣的掙紮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依舊佇立在明秀路上,仿佛迷失了方向……
    抬步往前走去,反正沒事,我還是想回那家餐廳看一看,不過,我並不敢真的太靠近,我真怕,裏麵萬一再走出一個狠人,那我該怎麽辦?難道?還要再打一架?
    一步、兩步……沒多久,我便悄悄藏身於一棵巨大的榕樹之下,靜靜地凝視著那家與眾不同的餐廳。此刻,餐廳門頭的燈光依然明亮,時不時地,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從裏麵走出。見到這般情景,我心知肚明,這家餐廳並未因我們剛剛那一出鬧劇而停止營業。對此,我也唯有在心中暗自致歉罷了。
    又多看了兩眼之後,我轉過身去,正準備返回自己所住的賓館,然而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卻令我驚詫不已——一個美豔得仿佛不屬於這個現實世界的女子,就這樣突兀地站在了我的身後!她那雙大大的眼睛,應當是丹鳳眼吧,狹長而嫵媚;那高挺的鼻梁,小巧且精致。她就這麽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我不敢過多地凝視她,生怕會惹惱了她,那樣可就不妙了。連我自己都有些詫異,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於是乎,我小心翼翼地向左挪動腳步,想要繞開她前行。誰知,她竟也緊跟著往左邁出一步,恰好擋住了我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