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丁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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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來悟!
    沈一塵關上門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一步兩步的往裏走著,他渾身有氣無力,蓬頭垢麵的樣子,連剛才找他的王子建都沒敢一眼認出。
    現在的他需要一些時間修複自己,至少要等到有個人樣的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心裏的那道大門。
    一旁的楊洋,一臉無辜茫然,剛才的他踢的可是警察,心髒嚇得,撲通撲通的跳到了嗓子眼。“哥,剛才那個警察……”
    沈一塵沒有抬頭,依舊是依偎著剛才已經坐的略帶變形的沙發角角處。他用大拇指不停的揉搽著自己的嘴角,雙眼一副空洞幹枯的感覺,丁鐺,對於他來說,是個天外來物,不過,也是個最佳選折。
    “楊洋,你去查一個叫丁鐺的女孩。”
    “啊?”
    楊洋有些意外,楊茶剛走沒幾天,沈一塵怎麽會有精力去找別的女人。他走上前,靠在沈一塵不遠的沙發上坐下。
    “那個,哥,楊姐……”
    “不要給我提阿茶,還有,不要告訴我你楊姐不在了。隻要有我沈一塵還在的一天,阿茶都必須活在我身邊。”
    “哥……”楊洋見沈一塵幾乎接近瘋魔的狀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他放手。他更奇怪的是,他說的,楊茶必須要活在他身邊是什麽意思。
    “查仔細點,還有,肇事者查到沒?”
    “還沒,隻知道,當時隻有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好像也叫丁鐺。”
    “好,很好……”沈一塵嘴角微微上揚,雙眼隨著笑容,漸漸形成一道道初月,那感覺就像鬼魅般邪祟,媚惑。
    楊洋一直以來,都是個直來直去的性格,他不喜歡去琢磨別人的心思,他覺得那樣活的太累。從他追隨沈一塵的那一刻,我就一直聽從著他的指令,這麽多年,他也習慣了現在的狀態。
    “哥,那我到底去不去查?”
    “去,越快越好。”
    “好。”
    後來,客廳裏的兩個人,幾乎也沒說什麽話,隻是楊洋有些不放心沈一塵一個人,他看了兩眼一身倦意的沈一塵,溫聲的提醒了一句。
    “哥,休息會吧。”
    沈一塵沒有回答,輕輕的揮了揮手,就不再理會。楊洋也沒有怎麽收拾,他換上鞋子,拿著外套就出了門。
    離開後,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沈一塵一個人,他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煙,然後用火苗慢慢點燃。
    沈一塵他現在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孤獨,這個房子裏到處都是楊茶的身影,他能感覺到楊茶就依偎在自己身邊,像往常一樣撥弄自己的頭發,膩歪在自己懷裏叫自己~阿塵。
    他兩腿交錯的搭在茶幾上,雙臂展開,整個背部靠在鬆軟的背靠處。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加著一根細煙,然後慢慢的推送到自己的嘴邊,最後猛吸一口,慢慢吐出一團團的煙霧。
    人總是念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記憶總能圍繞在過去無法釋懷,哪怕你努力的去忘記,去改變,曆曆在目的過往就像根毒刺,一點點的侵蝕著你的肉體,直達你的靈魂。
    也許女媧打造世間萬物時,留了那麽點點的私心,把人類的記性強加了那麽深,這也算是人和動物最大的不同吧。
    “阿茶,你想我嗎?我想你了。”
    房間裏的空氣突然就像沈一塵的那句話一般,彌漫著濃鬱的憂傷味,讓人的心口壓抑的出不來氣。
    ……
    楊洋在外麵打了幾個電話,把自己手下的小弟一籠統的招呼到一處破舊的工廠裏。
    那工廠是之前的一個廢棄的汽車修理廠,一直空著沒人用,楊洋就拿了點錢將它買了下來。之後,這裏也成了他和一群小羅羅的集聚地。
    “洋哥……”
    “洋哥……”
    ……
    不一會兒,一大幫子不三不四的小年輕從各個角落裏聚集到了這裏。楊洋躺坐在一個藤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身體也隨著躺椅來回晃動。他雙眼微閉,指甲不停的隨著藤椅的節奏聲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都到齊了?”
    “嗯,都到了,除了幾個到外地的,其他都在。”一個左眼略微不同的人,彎著腰,附耳聽著楊洋的吩咐。
    “獨眼,最近我哥心情不好,叫弟兄們辦事都悠著點,不要捅了簍子,丟了命。”
    “是,是……”
    這個左眼受傷的人叫獨眼,具體真名沒有人知道。他年紀約有三十多歲,麵部布滿了細紋,那隻左眼之前因為打架,被人用竹簽劃傷,後來醫治不到位,徹底的壞死。不過,他也因為這件事成為了道上赫赫有名的打手,獨眼這個名頭也越來越響,甚至都蓋過了他的真名。
    “好了,不廢話了,你去查一個叫丁鐺的女孩。”
    “丁鐺是誰?”所有人都發出同樣的質疑,一個道上的大哥,去找一個不知名的女孩,想想都讓人發疑。
    “丁鐺是誰?我怎麽知道,我要知道就好了。你們快去弄,快……”楊洋有些窩火,他站起身來,將腳邊的一個鏽跡斑斑的鐵桶,狠狠的踹了一腳。
    鐵通在重力的作用下,滾出了老遠的距離,鐺鐺鐺的碰撞聲,在整個工廠裏來回作響。
    “是……”獨眼用手在身後打出一個快走的手勢,後麵的小年輕也很使眼色,慌慌張張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隨後,獨眼一臉的阿諛奉承,“洋哥,發什麽火呢,來,抽根煙,消消氣。”
    “獨眼,你說我哥要幹什麽?”
    “這……塵哥的事,我也說不好,不管怎麽,他做事肯定有他的用,我們就隻管做好自己就好了。”
    “也是,哥說的,基本都沒錯過。”
    ……
    被楊洋散出去的人,去各個地方,找各個人脈查尋著丁鐺的底細。有重名的,但是一直沒找到精神病院裏那個丁鐺的資料。
    這個人就像一個平白無辜出來的生物,在這裏沒有一點點她的訊息,仿佛她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然後一幫人捏著名字,看不到,摸不著,還要滿世界的為著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