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就是我眼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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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上的繡武娘!
光芒凝聚而成的是一把劍狀東西,劍柄和未開封的劍刃一體,如白水晶般透明無任何雜色,劍柄末端是蓮狀,劍身與劍柄連接處雕有祥龍鳳紋。
蘇繡的身高完全不夠握這柄劍,後退一步,劍直接插入地麵少許,一把無刃之劍,就如入雲中一般無聲而立。
蘇繡臉色蒼白,暗想這劍可真夠鋒利,也不知開刃以後什麽樣,不過就是太耗費魂力了,用銀針的時候她幾乎感覺不到魂力消耗的。
這把劍出現以後,屋中的一切也變的聖潔澄澈了幾分,實在是這把劍幹淨剔透得不似凡間物。
“這是什麽劍?”蘇繡抬眸就見父親呆愣的表情,不由得眨巴眼這不會是什麽不好的玩意吧?
這劍真像無底洞一樣吞噬魂力,蘇繡覺得再繼續這樣維持下去不是辦法,正欲開口。蘇青突然輕笑出聲,而後大笑,徒然站起身,佝僂著身影,雙手抓著蘇繡的肩膀,如仙神造物的麵容此刻卻出現了邪魔般的妖異表情“雙生武魂,竟然是雙生武魂,還是能修煉她功法的雙生武魂,是天助我也,還是造化弄人。”
“父,父親?”
蘇繡從未見過這樣有些瘋癲的蘇青,肩上的手掌的力道和被蘇青高大身影籠罩下的壓抑感,令得她有些害怕了。
幾乎沒有遲疑,蘇繡停止了給劍魂力,任由劍如螢火般消失。
如果父親精神不正常了,將會做出威脅她生命的事,那麽蘇繡將會毫無保留地反擊,銀針武魂在指尖浮現,僅僅召喚那柄劍,居然就把她的魂力用了十不足一。
“爹爹”蘇繡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她好害怕,即是麵對此刻無比陌生的父親,那來自力量體格上的懼意,又是怕失去父親的無措。
蘇青複雜精彩的表情一頓,眸中閃過清明之意,良久,屈膝蹲下平視蘇繡,鬆開扣著她肩膀的手,將女兒輕緩地擁入懷中,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繡繡,父親沒事,不怕了好嗎?”
背上和摸著她頭的手掌中傳來的溫暖擊潰了蘇繡的心理防線,饒是兩世為人的她,這一刻也放聲大哭,指尖的銀針消失,小手緊抓蘇青的衣服不鬆開,生怕一鬆開,熟悉的父親就不見了。
這是蘇繡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哭,還是被自己父親嚇的。
蘇青耐心地輕拍懷裏小人的後背以示安慰,低喃重複著“乖,不怕,沒事了。”
蘇繡哭聲見小,蘇青才將她抱起坐回竹榻上,伸手取過案幾上的手絹,準備為坐在腿上的小花貓擦淚和鼻涕。
情緒一過,蘇繡覺得有些丟人,她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哭得像個小屁孩,真是人生黑曆史。為了補救,一把搶過蘇青手裏的手絹,自己擦幹眼淚和鼻涕。
至於蘇青,嘴角噙著寵溺,眸中是清淺的笑意,單手撐著頭不語。
太丟人了!
蘇繡臉頰微紅,小手在麵絞成一團,最終泄氣地反思果然沒媽媽是不行的,這種尷尬的時候就隻能自己麵對了,囧囧。
“父親,我還是不當魂師了吧,在家陪你挺好的。”
望著委屈之意溢於言表的女兒,蘇青莞爾,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這麽輕易就放棄了?”
“也沒放棄,最多像以前一樣,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下,偷偷學。”
“你呀”
蘇青手指點了點蘇繡額頭“處事為人乍看上去像我,實際骨子裏的不安份,倒是繼承了你母親十層十。”
這還是父親第一次主動提起母親,蘇繡不由得來了興致。
“無論做什麽樣的選擇都會伴隨悔意,取舍是必須的,無論是人還是神。既然決意堅持,便無可話說了。”
蘇繡發現,蘇青在說完這話時,情緒中除了無奈便是疲憊。她知道,因為她的決定,父親將要直麵曾經那些他逃避的隱秘。
“還記得幼時教你的劍法嗎?”
“記得。”
“那麽從明日開始,到村長帶你去鄴城的初級魂師學院報名的這幾個月裏,你要把我教給你的劍法全部學會,少一樣都不許你去上學。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那還不如讓名劍永遠塵封。”
“我明白了,父親!”女孩清脆的聲音中,透著鳥兒的歡呼雀躍。
咕嚕
蘇繡摸著自己的肚子,臉頰再次浮起紅暈今天真是把這九年來,所有的臉給丟幹淨了。
“先吃飯,墊飽肚子是人生頭等大事。”
“父親,我想給你幫忙打下手。”
“好。”
或許是因為魂力消耗不少,又大哭了一場,吃過美味可口的飯菜後,蘇繡的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在蘇青的寬慰下,她回到床上補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就是晚上了,推開房門,屋子裏沒人。
來到門口,才見到坐在青藤架下的蘇青,木桌上放著一把木劍,和她的那把武魂劍一模一樣,就是長度大小縮了幾圈,蘇繡好奇地拿起把玩。。
“順手嗎?”
“嗯”邊說,蘇繡還邊揮了幾下‘是爹爹削的嗎?’
“學劍也是為了以後握劍,就照著雕了一柄。”
蘇繡驚訝張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為什麽她沒遺傳得。
“先坐吧”
蘇青起身去屋中端來了一杯蜂蜜溫牛奶放到蘇繡手裏“關於你的第二武魂,並非一般而言的劍形器武魂,通常稱為‘靈劍’或是‘劍胚’。”
“劍胚?是因為靈劍沒有開刃的緣故嗎?”
“可以這麽理解。”
“也就是以後還需要為靈劍開刃?”
“當劍胚成形之後,才能夠開刃。開刃是有風險的,開刃失敗的話,靈劍就會變成尋常的劍形器武魂。”
“聽起來好厲害啊!”蘇繡眼睛裏滿是星星。
“是的,這麽厲害的武魂居然和銀針並成為雙生武魂,真正厲害的或許是你母親才對。”
這是今日蘇青第二次提到母親了,蘇繡對母親有了個隱約的猜測,但父親沒有明說,她自然也不會問。
有些事,不是父親不告訴她,而是時機未到,又或者,這些事情是等著她自己去發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