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回……來……啦……”老人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

    幾人終於放心。老人思維還清晰著。也還可以說話，他們都怕老人醒來後會患上這個年紀最容易得上的老年癡呆。這算是真正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老人醒了一會兒又睡下了，畢竟年紀不小了。就算醒過來，身體也沒有以前那麽剛強了。

    “小凱……？”

    “王叔你不必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那顆藥的事你不要往外說出去。

    到時候有人要而我拿不出來，王叔，你也跟著受連累。還不如不往外傳開去。

    我真的是無意之中得到的一顆，如果我有的話一定給你們做研究。但我也保證盡力去找找。

    那人是我生意下家的一個小頭，可以說是看不上的那一種人。

    如果不是有人帶，他都來不到我麵前。這藥都是他想巴上我白送給我的。拿東西的錢照給不誤。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顆藥到底有多大的用處。”

    “那好吧，但這件事你一定要盡力去找。這藥太有用了。”

    “好。”

    王醫生走了以後。邵凱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王叔，告訴我剛才的事情。”他相信外公的事情絕對和那女人還有他兒子脫不開關係。

    “唉，還是老首長心軟。蔡倩那兒子是個什麽東西你也知道？前一陣子軍隊要組建一支特殊訓練隊。但是要進裏麵的要求很高。高明就是再練10年，他也達不到那一個要求。

    那女人就來苦苦哀求首長。幫他們高明爭取一個名額。老首長說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並不願出這個麵。

    沒想到那女人轉身就撒謊，用老爺子的人情給弄了一個名額塞了進去。結果在訓練的時候，還是被人家給挑了出來。

    就在前幾天，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謠言，說這一次挑進去的那些特殊人才都會得到可以讓他們變厲害的東西。

    這不，這女人又想來求老爺子，老爺子上一次就被氣得狠了。這次就更不同意了。

    蔡倩就罵老爺子冷血無情，她父親用命救了他，他就應該對她負責。要不然老首長就是忘恩負義。老首長被氣的一下沒緩過來，人就倒了下去。

    “真是不知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羅叔，我不想再縱容這一家人了。”

    “小凱，你想怎麽做？”

    “羅叔，那一家人貪得無厭，都不是什麽好貨色。高林鬆那種懦弱無能的東西，我不相信他沒有任何把柄。

    還有高明和蔡倩，我要將那一大家子全部送進監獄。他們這一家人靠著我外公享受了這麽多年的福還不滿足，也該是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外公從未欠過那女人的父親，不過是出於好心幫了她幾次，現在卻得寸進尺，變本加厲。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家人的貪得無厭，心像餓狼，永遠喂不飽。”

    “那老首長在那裏……”

    “現在這些事不要給外公說。就算我們辦了，外公也不會說什麽的，他也不是個糊塗的人。

    隻是上了年紀，心軟了而已。王叔跟著外公這麽多年，不會不知道外公年輕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了吧？”

    “要辦那一家子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手上就有不少證據。絕對能把那一家人發配到大西北。”

    “羅叔，那你就找人去辦吧。”

    “好。”他這次也被氣狠了，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就像小凱說的，他們應該付出代價了。既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就不用得到福運。

    晚上龍弛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裏亮起了一點微光。

    “一一……？”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兩人同時開口問著對方。

    “第1天搬到這裏來，我怕你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所以我早一點回來。”

    “沒有什麽不方便。在說到這個地方又不是來享受的。何況我們是兩個大人，能有多少事？我以後要經常跑你們訓練營裏，在這裏待的時間也隻有早晚。”

    “那你有什麽需要就給我說。這沒有電也有些不方便。”

    “你晚上看不見嗎？”

    “晚上怎麽可能看得見，雖然我們也有訓練視力這一項，那白天和晚上肯定是不一樣的。

    再說光亮也不是隻給自己一個能看到東西的理由，也能給心裏帶來一份安全感。”

    “這不是有油燈嗎？能有個亮就行了。要拉這麽遠的線太麻煩了。”

    “那我們先試兩天，如果還是不習慣的話，我就去弄一根線從軍營那邊接過來。”

    “好吧！這鍋裏你煮的什麽？好香啊！”

    “我能把東西煮香，並不是我的手藝好，而是東西好，還是有營養好吃的。”九一揭開鍋蓋，裏麵奶白奶白的一鍋湯。

    一隻手掌大的甲魚在鍋中間趴著。周圍還飄著不少的幹菌菇。看來燉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濃濃的菌菇香味已經飄進了鼻子裏。

    “這裏哪裏還有甲魚嗎？”

    “就是你給我說過那個山洞，那水不是一直往外流嗎？我就跟著那個小水溝，裏麵可有不少，都在那些石板下麵藏著，我就逮了一隻。就讓他們在那泉水溝裏待著吧，這東西營養不錯。我們想吃的時候就去逮一隻。”“好。”

    兩人就著一盞小馬燈，吃了一頓晚飯。一隻甲魚肯定不夠兩人吃，九一又拿了一大塊鹵牛肉出來。還有一節鹵肥腸。兩樣裝了滿滿一大盤。

    龍弛看這樣確實挺方便的，他立馬想到了另一點。吃過晚飯，把鍋碗都洗了。

    九一沒事做，就把空間裏麵的那些藥材拿出來處理。前段時間有空的時候，她也做了幾顆藥丸，雖然達不到修真界裏麵的丹丸水平。但比這裏的藥肯定要強多了。

    做丹丸不像畫符，不需要很多的內力。主要是每一樣藥材的配比。不過研磨藥材也是個力氣活。

    有內力倒是好，三兩下就能把這些研磨成粉。現在他內力低微。心有餘而力不足。

    算了，幹了會兒她就收了起來。還是把毛衣拿出來的，這個不需要力氣。

    龍弛從麵粉口袋裏挖了一盆麵粉。拌了點食用堿，將麵粉揉成了一個有一點軟的麵團放在那裏醒著。

    “一一，給我一塊牛肉，一塊鹿肉，有豬肉的話也拿一塊，一把粉條，白蘿卜，白菜和大蔥。”

    龍弛說一樣九一就拿一樣，東西什麽也不缺，各種各樣的調料她在那鎮上的時候買了不少。

    龍弛手腳很麻利的就把幾樣肉餡剁好了，然後是一把大蔥，白菜，芹菜燙好粉條。

    拌了一個牛肉芹菜餡兒，鹿肉大蔥餡，粉條白菜豬肉餡。

    盆子裏麵的麵已經發酵的差不多了，半盆麵已經變成滿滿一盆了。

    “你要做什麽？”

    “我蒸包子。以後在你的空間符裏麵放著，餓的時候你就可以吃。

    以後我們有空的時候就把飯菜多煮一些，放到空間符裏麵，沒空的時候端出來就可以吃。”

    “好。”

    龍弛把麵粉團倒在了案板上，又開始揉，把裏麵的空氣排出來，拽下一大團麵，揉成一個長條，用刀把它切成一個一個的小麵團，擀成一張薄皮，裏麵填上一大坨的餡，一個褶子疊一個褶子的包起來，最後看的就是一個漂亮的白包子。

    九一也讓龍弛給她擀了一張皮兒，她看到麵片在龍弛手上一折一疊，重複幾下，很快一個白包子就出來了。

    可那麵粉片在她手上就好像不聽話似的，老是粘來粘去的。結果不是餡兒從這裏露出來就是從那裏露出來。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幹廚房的天分。後來她幹脆就把龍弛包好的包子一個一個的撿在蒸格上麵，放在鍋裏麵蒸。

    她拿出了一個大鍋。一鍋就可以蒸三四十個。兩鍋就搞定了所有的包子。

    九一撿了一個鹿肉包子，咬了一口，濃濃的湯汁瞬間在口中爆開。鹿肉的鮮美和香料的濃鬱完美融合，

    每一口都讓人陶醉其中。包子皮柔軟而有彈性，仿佛在輕輕咬下去的瞬間就能感受到它的棉軟和香味。勾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吃幾個。

    九一趕忙把包子伸到了龍弛的唇邊：“快吃，嚐嚐你做的包子，好香的。”

    龍弛眼眸深深的看了看九一，在她咬了一口的地方又接著咬下了一大口。心想：確實很香，無比的美味。

    “是不是很香？”

    “是。”

    “當時我就說你的手藝非常好嗎？如果你不當兵了，去開個館子，絕對生意興隆。這餡兒可都是你調的。”

    “嗯……開館子我倒是沒興趣，如果真有一天我沒當兵了，我就把這所有的美食都做給你一個人吃，讓你每天都吃不一樣的。”

    “那感情好。”

    一個包子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完了。兩人也就沒再吃了，畢竟是吃過晚飯的。

    “我覺得我今天晚上吃的比以前都多，怎麽沒感覺脹？”兩人躺在床上，九一摸著微微有點弧度的小肚子。

    “那是因為你身體需要營養，寶寶也需要營養，都被他們吸收了，以後要更多吃一點。”

    龍弛的手也輕輕撫上了一一的小腹。他有種感覺，小孩現在是一天一天不停的長。好像要把一一給壓製的那兩個月長回來似的，今天的弧度線都比昨天更大了。

    九一被龍弛揉的很舒服，很快就睡著了。

    第2天早晨，九一5點多就醒了。睡在旁邊的龍弛好像形成了條件反射，在九一呼吸改變的時候他就能立馬醒過來。

    “多睡會兒，現在還早著呢。”龍弛把人又往懷裏帶了帶。

    “起來吧，我們一起去那個洞裏麵，我想去看看。”

    “那山洞有什麽？”

    “暫時還不知道。”

    龍弛利索的下床把自己穿好，又幫著九一把衣服穿好。京都月冬的早晨已經很冷了。哈一口氣都能看見白色的霧氣。

    九一已經穿上了薄棉襖。外麵套的妮子大衣，在妮子布和內襯中間他自己絮了一塊薄薄的棉內胎。

    用縫紉機砸在了一起。外麵看起來是一件的妮子大衣，其實都和一件棉衣都差不多了。

    龍弛給她圍上圍巾，戴上口罩和手套。腳蹬一雙單層皮靴。毛昵裙下是貼身的棉褲。

    “你把我穿的這樣厚，冬天真正冷的時候我穿什麽？”“到時再加毛衣，穿厚棉衣。外套嘛，我得給上級說一聲，你現在也基本算是半個軍人。給你專門定製一件短的軍大衣。”

    九一扯了扯嘴角：“你可想的真周到，就是不知道我穿的那樣厚，還動不動得了。

    你這一生倒是穿的輕巧。全套軍裝襯衣，現在軍裝襯衣中間加個毛衣。可真是利索。”

    “好了，今年特殊情況，你和寶寶都很重要。”

    九一又不是真的要和他計較。她也知道保暖很重要。肚子裏麵的小家夥越來越活躍了。

    兩人踏著霜露來到了洞裏。九一看見一股小手指大的水流從兩塊岩石縫隙之中流出來。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有一縷紫金色的氣流隨著水流出來。向著京城的方向飛躍而去。

    取下手套在地上撿了個尖銳的石頭敲了敲這塊岩石，岩石的質地相當的硬。連點岩灰塵都沒敲落一點。

    她又沿著這兩塊岩石挨著挨著敲，哪裏也沒有落下。最後敲到離水流中心的時候，連龍弛也聽出了不對勁。

    “這中間是空的。裏麵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爬動。”

    “一一，你給我說說，你到底發現了有哪裏不對勁？

    九一揉了揉臉，感覺有些苦惱。她隻想躺著當鹹魚，偶爾做做小事而已。她沒想要鬧大事。這大事怎麽老找她？

    “我懷疑你們國家有人在竊取國運。”

    “怎麽說。”

    “國運像是一股氣。是由你們國人世世代代蘊養出來的。氣越粗越壯。你們國家就越強大。如果是越來越小，你們國家的發展也會慢下來。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吞並了。”

    “一一，能看見嗎？”

    “我不應該看見，但是我現在看見了。因為國運他也會把自己藏得很好，不會隨意讓人找到的。一般的術師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那這後麵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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