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水神審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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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彷佛變了一個人。”那維萊特注視著下方的芙寧娜,皺了皺眉。
    “哇哦——”有一位男觀眾站起來鼓掌,接著陸續有其他觀眾也跟著鼓掌。
    “見證曆史的時刻!”一位女觀眾大喊。
    “怎麽好像主導權到了芙寧娜的手上一樣,明明是被趕鴨子上架接受審判的……”派蒙看向空說。
    “剛剛的感覺,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真的不是神明嗎”空看向芙寧娜,隨後低頭沉思著:“但不管怎麽說,一切已經開始,我隻能繼續演下去了。”
    “好了,那麽……我的對手是?”芙寧娜看向了那維萊特問。
    那維萊特看向了空和派蒙,說:“有請指控人……”
    空上前一步,認真地說:“是我。”
    芙寧娜看向他,微微一笑:“是嗎——也好,既是指控人,又是見證者,還是我命中注定的對手。”
    說完這番話,兩人各自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芙寧娜站在了被告席,而空則站在控告席上。
    “在審判前,先容許我問一句……”芙寧娜明顯比之前冷靜了許多,她看向空說:“你們為了把我送到這個位置上,究竟準備了多少?”
    “這個嘛……從那天的會議開始,的確進行了很多以及很久的準備……”派蒙略帶神秘地說。
    “我們刺玫會的任務最簡單,要準備的也不多,就讓我先說吧。”一位金發女性在觀眾席上站起身來,優雅地注視著芙寧娜。
    “刺玫會的娜維婭……”芙寧娜抱起雙手,凝視著她。
    “今早在歌劇院引發騷動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刺玫會的手下。”娜維婭繼續說:“他們變裝後以普通觀眾的身份來到現場,擇機煽動民眾對你進行聲討。”
    “預言危機當前,民眾對神明的不滿積蓄已久,隻需要一根導火索便可以引爆全場。”娜維婭繼續說:“而根據我們對你的了解與分析,這種情況發生時,你最有可能的選擇便是一個人逃避,偷偷前往白淞鎮去。所以我們安排了第二批人在那邊等待時機……”
    “原來那時候追過來的人也是刺玫會的……”芙寧娜恍然。
    “至於那些刺玫會朋友們的目的……便是迫使你踏入巨型魔術箱,來參與這場堪稱楓丹曆史上最偉大的魔術演出!”這時林尼站起身來,講解道:“作為我第一次在歌劇院演出時,那場轉移魔術的超級極限升級版……”
    “魔術箱體積增大了數十倍,轉移距離擴展為從白淞鎮到伊黎耶島,而轉移的目標——”林尼自信的看向芙寧娜,繼續道:“——則是神明!而非人類!”
    “謝謝你水神大人,如果沒有你的參與,魔術史上就少了這樣一場不可思議的演出。”林尼真誠的說。
    “當然,為了準備這場表演,我們申請到了父親的支持,壁爐之家耗費了巨大的人力與財力……”林尼繼續興奮的說:“我們選擇地點、建造巨型魔術箱,再挖掘通道、打通水路……可是忙活了好一陣子。”
    “……嗯,不用謝。”芙寧娜先是淺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林尼繼續說:“不過……這歌劇院底下的那些被挖空的地方,以及與白淞鎮相通的這些地道,等審判結束後,我相信你們愚人眾會負責填回來的,是吧?”
    “呃……這是自然。”林尼有些尷尬的說。
    “這麽說來,在巨型魔術箱中感受到的地震,其實是整棟房子正在地下進行轉移的時候產生的?”芙寧娜分析道。
    “沒錯,並不是什麽災害再次發生的影響啦。”派蒙說。
    “不好意思,當時欺騙了你。”空說。
    “哼,那麽……那維萊特和克洛琳德的任務就不用他們自己說了。”芙寧娜看向那維萊特說:“臨時召集觀眾,並為此準備好舞台,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做好一切決鬥的準備……”
    “為的是當我在舞台上出現的時候,馬上進行一場無法拒絕的審判,沒錯吧?”芙寧娜嚴肅的說。
    “的確如此。”那維萊特看向芙寧娜,眉頭皺的更深了,感覺她又恢複成本來的樣子,剛才究竟是什麽情況?
    “嗯,我讚許你的勇氣,克洛琳德。直麵與神明的決鬥而毫不退縮,不愧是我最得意的決鬥代理人。”芙寧娜看向克洛琳德說,並且毫無虛假,畢竟她的確是真正的直麵了神明。
    “謝謝。”克洛琳德真誠的說,剛才的感覺,她也許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至於旅行者……你的任務應該就是在找到我以後,一直與我談話,轉移我的注意力,防止我察覺到你們的計劃。”芙寧娜看向了空跟派蒙,繼續說:“直到最後,作為指控人與我對決……”
    “不……你猜錯了。”空說。
    “哦?”芙寧娜疑惑。
    “我的任務是,最後一次的嚐試。”空說:“希望可以在抵達審判庭之前……聽到你親口說出隱藏的情報。”
    “嗬嗬,是麽,看來我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啊……”芙寧娜低頭輕舒了一口氣,略有無奈的說。
    “好吧,沒關係,事已至此……無法拒絕的審判已經開幕,那就沒有理由冷場,沒有理由不進行到最後!”芙寧娜抱起雙手,掃過眾人說。
    這時有一位警備員走向空,把一份文件交給了他。
    空走上前幾步,來到扶手前,注視著下方的一位少女。這位少女有著粉色中長發,戴著一頂紅色的報童帽,身著也偏報童風格的服飾。芙寧娜曾經見過她,是蒸汽鳥報的記者夏洛蒂。
    對於她,芙寧娜的第一印象是,衣著過於暴露。雖然她所穿的衣服在款式上並沒有什麽問題,唯獨胸前僅有一塊薄布遮掩,而胸側兩邊則是漏空的,一眼看上去胸前突出的地方很明顯。每次看到她時,芙寧娜都感到有些尷尬,但她本人似乎並不在意。
    過了一段時間,空和派蒙都看完了手上的文件,芙寧娜也在心中準備好了應對各種問題的草稿。那維萊特隨即宣布:“雙方已經就位,那麽審判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