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水龍水龍,別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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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在那維萊特與空成功擊敗了鯨魚後,一位神秘女性現身。這名女性自稱為斯柯克,是公子達達利亞的師父。她聲稱鯨魚是她師父極惡騎所養的寵物。
    “……那,我們兩個就先上去看看了,你也早點上來哦,那維萊特……”派蒙說完,那維萊特的拐杖往地上一砸,兩人就已消失在胎海之中。
    在支走了空與派蒙後,那維萊特的眼神變得冷酷。他內心的憤怒無處宣泄,而鯨魚卻被這位女子所救。這一情況幾乎使他失去理智,然而他清楚這名女子實力非凡,因此才決定單獨對抗她。
    “接下來……”那維萊特冷聲道,手下已經積蓄的力量即將要蓄勢待發,卻聽到斯柯克說。
    “嗯……吞星之鯨不在此處,沒有了幹擾。”斯柯克的聲音始終很平靜,彷佛並未察覺到那維萊特的敵意,繼續說:“我終於能夠嗅出你力量之中的成分了。”
    “是星球最初的古龍權能,但又附加了一些類似於神明的詛咒的東西……對我來說很是新鮮。到底是什麽,我應該有印象……”
    那維萊特轉身走向她,暫時把力量收回掌心,說:“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哦,答案好像很簡單,我想起來了。”斯柯克像是想起什麽,看向那維萊特說:“你的身上,現在帶著第三降臨者的遺骨吧?”
    “遺骨?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那維萊特說,始終保持著冷銳的語氣。
    “嗯……用你們常用的說法,好像應該叫……神之心?”斯柯克捏著下巴說。
    那維萊特注視了她片刻,掌心的力量緩緩消散,這女子始終不曾帶有敵意,這讓他沒有理由去對她出手,而她的一番話也引起了那維萊特的興趣。
    “……的確,芙寧娜的神格消散後,便把神之心委托給了我。”那維萊特點頭,繼續說:“但你剛才描述它的方法,我確實聞所未聞。”
    “或許因為我自幼和師父習武,沒有再回過地麵,我能接觸到的情報基本全盤來自極惡騎。”斯柯克似乎很好說話,也理解那維萊特的疑問,於是詳細地說了一下自己獲取信息的來源,以及知識麵:“本身就已高於人類的家夥,常識當然與人們不一致。所以我們和人類之間的溝通才有這麽多誤差。”
    最後兩人相約以公子達達利亞作為通信口,獲知更多有關第三降臨者的信息。
    在與斯柯克聊完之後,那維萊特便從原本的裂口處回到歌劇院,卻發現這裏已經被水淹了,他立即想到了仍在被告席上的芙寧娜,有點擔憂的往上遊去,等衝出水麵後,很快就看到了獨自坐在神座上的芙寧娜。
    “芙寧娜女士,這裏已經被水淹了,還是趕緊……”他的話說到一半,等接近了芙寧娜之後,才發現她已經毫無聲息。
    “怎麽會……”那維萊特趕緊來到芙寧娜跟前,有些顫抖的手碰了碰她的臉。
    似乎是已經完成了屬於自己的任務,在神座上一直坐著的芙寧娜慢慢垂下了頭,身體往前傾倒,那維萊特立即扶住了她,看著已經失去血色,一片蒼白的臉,久久不語。
    —————
    “你是叫那維萊特吧?”那一天,某個白發少女自天邊出現,站在了那海麵獸潮上方,微笑地看向自己如此說。
    “水之魔神……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我很疑惑,她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呃……這個……我曾經了解過你,你在楓丹出現,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一愣,然後說。
    我注視了她許久,我能看得出來她有所隱瞞。
    “那個……幫幫忙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歎了口氣,出手幫了她。
    “神明……是我的仇敵……”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
    “歡迎來到楓丹城,那維萊特,我們的最高審判官。”那一天,我決定前往楓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答案,在這歌劇院的門前再次遇到了她。
    她的笑容依舊,充滿了自信,並且帶著我熟悉了這裏的一切。
    “她似乎……與普通的神明,不太一樣。”這是我當時對她的想法。
    ………
    “水龍水龍,別哭了!”那一天,剛處理完沃特林案件的我,心情有些沉重,因此影響了天氣,我離開歌劇院,想要在附近漫步一下,卻聽到有個孩子這麽朝天上大喊。
    “他是怎麽知道的?”我很是意外,注視了他許久,但後來發現,他並不知道,隻是認為這麽喊,雨就會停下來。
    “到底是誰傳的……”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
    “芙寧娜女士,今天好像有些不同吧?”那一天,我忽然發現她與往常不太一樣,那種自信,與威嚴都不在了,剩下的,隻有如一般少女的天真,以及一絲慌張。
    “那個,我今天有些疲倦,所以精神不太好。”她搔著頭發說,就跟一個普通的少女一樣。
    “她變了……變得有些陌生。”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
    “那......那維萊特先生,這樣盯著一個女孩,是不是有點不太妥?”那天晚上,離開歌劇院後,我們一同乘坐船隻,我注視了她很久,她被我看的有些尷尬,看著我如此說。
    “你果然有些變了。”我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不一樣了,不是以前的她了。
    “啊......唔......那維萊特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水神大人她......失憶了。”就在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時,她的隨從向我解釋了真相,她失憶了。
    “你是因為什麽失憶?”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為什麽一個神明會失憶,因為什麽原因失憶,我想要知道。
    然而我並沒有得到答案。
    ………
    “在人的社會中,你會見到許多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那天,她站在船尾,背對著太陽,看向我如此說。
    “總有一天你會容納足夠多的過去,那時候……你將有資格代表楓丹的曆史來審判一切。”在那一刻,我知道,她並沒有改變,如果真要說改變了什麽,應該是變得更平易近人了吧。
    “代表楓丹的曆史嗎……”這句話觸動了我,彷佛那樣的一個場景,真的發生在了眼前。
    “我不該得到這樣的尊重……”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
    “那維萊特死了……”那天,我剛處理完公務,正準備離開時,發現她正哭泣著。於是,我上前詢問,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就在我疑惑之際,她的隨從向我透露了真相。原來,她把所養的寵物改成了我的名字,然後那隻寵物死了。當時的心情讓我感到非常複雜,我並不理解這種情緒代表了什麽,隻是,似乎我並不感到討厭。
    後來我去看了那座墳墓,感受到了她對於這隻寵物的喜愛。“生命都不持久,更何況隻是一隻普通的動物,要不……送她一個玩偶吧。”這是我當時的一個想法。
    ………
    “夠了……夠了!——“在不久之前,她在審判庭上如此大喊,希望讓楓丹的子民相信自己仍是神明。
    “下次在法庭上發言之前請先提出申請,即便你作為旅行者的搭檔,也需要先獲得臨時代理人的資格。“在娜維婭按照計劃說出那番話時,不知為何,我希望阻止這一切,即使我知道,舞台上的胎海水並不足以融解楓丹人。
    “呼哈……呼哈……啊……“她把手伸進了那盤胎海水中,不停地大聲喘息,我的心裏也跟著一起有些緊張,直到她平安的把手從水中抽出,我才鬆了口氣。
    “希格雯小姐,麻煩請希格雯小姐到庭上來。“我立即呼叫希格雯上來,替她查看一下,當結果宣布以後,我看到她從本來有些高興的樣子,變得更為失落時,我感到了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你們聽我說話啊,拜托了,聽我說,我真的是神明……“她朝著觀眾席不停呼喊著,自己是神明,神明的身份對她是如此的重要嗎?我不忍看著這樣的她,於是選擇閉上了雙眼。
    我是最高審判官,這是我該做的,我需要對人民負責,也需要阻止接下來的災難,這是我的責任。然而,明明沒有做錯,我此刻的心裏,卻很難受……直至宣判的那一刻,當看到紙條上的文字時,我的心髒彷佛停止了一瞬間。
    “隻是這上麵的內容是——水神,有罪……死刑。“我們並沒有想要這種結果,隻是想要得到她隱藏的秘密,卻忽視了她保密的決心有多高,直到最後被判處死刑,她也隻是坐在神位上哭泣,沒有把隱藏的秘密說出來。最後一塊石板找到了,我知道了預言的所有真相,這一刻我才明白,她身上背負的原罪到底有多深。
    ………
    “再見,那維萊特,希望你喜歡這五百年來屬於你的戲份。”這是她最後的話語,隨後伴隨著一支獨舞,消散在了那夢幻的世界中。
    “喜歡嗎……本來是的。”這是我如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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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地扶著芙寧娜回到座位上,那維萊特站起身來,凝望身後被淹沒的景象。右手權能發動,一道法陣浮現,海水慢慢回落那裂口之中,直至最終裂口被他封印起來。
    他靜靜地站著,雨聲開始回蕩,外麵下起了大雨。直至這一刻,他的淚水才不可自拔地流下。
    這時……那維萊特彷佛又聽見了她的聲音,她溫柔地說著……
    “水龍水龍,別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