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寬恕與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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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頒獎典禮這天如期而至,《兩個銃槍手》毫無懸念地贏得了頭獎。眾人一致認為,沒有人比芙寧娜更適合上台領獎。
    澤維爾對她說:“芙寧娜導演,我認為,你才是應該舉起這個獎杯的人。”
    芙寧娜吃驚地回應:“欸不、不要啦……好丟人的……”
    夏沃蕾鼓勵道:“沒人比導演您更合適。”
    神裏綾人也表示支持:“當之無愧。”
    空也點頭附和:“非你莫屬。”
    千織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你就認命吧。”
    高哲最後說:“大人,大家都這麽認為,就拿著吧。”
    麵對眾人的一致看法,芙寧娜盡管滿臉害羞,但在這樣熱情的氛圍中,她接受了這個榮譽。
    於是,芙寧娜攜著代表最高榮耀的獎杯,與高哲、空、派蒙、夏沃蕾、神裏綾人、神裏綾華、宵宮、澤維爾等人一同站在台上。
    隨著大家的歡呼,“銃槍影業!!”成為了那一刻所有人心中的呐喊,他們開心地在閃光燈下留下了合影。
    拍攝結束後,澤維爾走到正準備離開的芙寧娜身邊,引她到攝影機前說:“芙寧娜大人,請容許我再為您拍攝一張畫片吧!我還想要您的簽名……作為我們本次合作的留念。”
    芙寧娜無奈地回應:“領獎的時候我可是已經被閃爍的留影機拍夠了。”
    澤維爾不放棄,立即開始恭維:“噢……芙寧娜大人,我見過的最好的導演!最上鏡的人!您正適合這樣熱鬧又喜慶的場麵,我相信所有的攝影師都是這麽想的。來吧,親愛的大明星,展現!展現您的光芒,留影機正在翹首以待呢!”
    聽了這番話,芙寧娜有些高興地說:“哎呀……就算你把我誇成這個樣子……唉……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再擺幾個不一樣的姿勢好了——獎杯總可以不拿著吧?”
    澤維爾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興奮地說:“啊……啊!當然!您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他雙手合十,仰頭感慨:“萬分感謝,萬分感謝!天啊,我的運氣真是好得讓我自己都驚訝了!”顯然,能為芙寧娜拍照讓他感到非常滿足。
    完成了合影與拍攝後,芙寧娜沒有立即離開。她優雅地從包中取出一支筆,在精致的紙張上流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等待已久的澤維爾。他接過簽名,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簽名儀式結束後,芙寧娜與高哲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夜色已經悄然降臨,街燈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為兩人鋪展出一條回家的路。到達住所時,四周已被夜的安靜包圍。
    芙寧娜輕手輕腳地上樓,步入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的燈光溫暖而柔和,她在床邊坐下,稍作休息,卸下了一天的疲憊。與此同時,高哲則是腳步匆匆地走向廚房,那裏特洛維伊已經準備好了香氣四溢的晚餐。
    高哲將裝滿美味佳肴的盤子端起,慢步走上樓梯。他敲了敲二樓的房門,聽到裏麵的“進來”後,便推門而入。高哲將晚餐放在桌上,簡單地擺放了餐具,然後退到一旁。
    芙寧娜在高哲輕輕放下餐盤的那一刻,已經優雅地就坐在了餐桌前。她目光落在盤中的晚餐上,那是一份色澤誘人的鐵板牛排,外焦裏嫩,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香氣。旁邊搭配的是金黃色的薯條,它們整齊地擺放在牛排旁,像是小小的守衛,保護著中心的美味。新鮮的番茄和玉米粒則如同點綴的寶石,為這頓餐增添了一抹鮮亮的顏色。
    飲品是一瓶楓達汽水,碳酸微微冒泡,透過瓶身可以看到液體中閃爍的氣泡,彷佛是夜空中的星星。芙寧娜輕輕旋開瓶蓋,那熟悉的“嘶嘶”聲響起,清新的楓糖香氣隨之飄散開來。
    她先是用餐巾紙擦了擦雙手,然後從餐具架上拿起了餐刀和餐叉。芙寧娜的手勢流暢而得體,顯露出她無與倫比的教養。餐刀輕觸牛排,切下一小塊,恰到好處的熟度讓刀片如同穿過黃油一般順滑。她輕輕叉起一片,沾了點醬汁,送入口中,細細品嚐。牛排的豐富肉汁與香料的完美結合在她口中爆發,每一個味蕾都在這美妙的滋味中跳舞。
    芙寧娜不時地低頭微笑,享受著這份由特洛維伊親手製作的晚餐,感受著這個繁忙日子的美好收尾。
    ………
    在梅洛彼德堡的一間房內,仆人阿蕾奇諾正悠閑地翹著腿坐著。麵前站著林尼和林妮特等人,她顯得有些無奈:“你們進來做什麽?”
    林尼忠誠地回答:“父親大人在哪裏,我們就在哪裏。”
    林妮特也跟著附和:“沒錯。”
    阿蕾奇諾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無謂的對話:“出去吧,我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很快就會出去的。”
    林尼和林妮特顯得有些迷惑,猶豫地說:“可父親大人不是……”
    阿蕾奇諾打斷了他們的話,語氣中帶著自信:“我是被判了終身監禁,因為涉嫌刺殺神明,但不要忘記,我是愚人眾的執行官。至冬很快就會派來外交使節,到那時候,高哲追殺我的事情就可以成為一個有利的談判點。畢竟,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被正式定罪。他追殺的是一名未經審判的至冬外交使節,而我對楓丹也有過貢獻,無論從情感還是理性角度來看,這樣的行為都是不合適的。說到底,這個人還是太衝動了。”
    聽到這番話,林尼眼前一亮,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屬下明白了。”
    ………
    數日後,在前往梅洛彼德堡的某處草原上,三個身影被沉重的鎖鏈拖曳著前進。他們是小說家巴蒂斯特、槍手薇若妮卡和罪犯莫裏斯,每個人都背負著自己的罪名。
    正當三人在押送者的監視下穿越草原時,押送者突然停步,轉身麵對薇若妮卡,給出了一個決定性的選擇:“薇若妮卡,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要殺了莫裏斯,還是放過他?”
    薇若妮卡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住了。與此同時,莫裏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你在說什麽呢!?”但押送者並未理會他,目光堅定地鎖定在薇若妮卡身上。
    巴蒂斯特在旁邊透過這一幕看出了押送者的意圖,他知道這是讓妹妹自己決定是要寬恕還是複仇。於是,他轉向薇若妮卡:“妹妹,選擇吧,哥哥聽你的。”
    薇若妮卡的目光在巴蒂斯特和莫裏斯之間遊移。就在這時,莫裏斯意圖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後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堵截——高哲,一個在拍攝當天跟在芙寧娜旁邊的人。
    高哲平靜地開口:“這是芙寧娜大人給你的機會,薇若妮卡,你是想要複仇,還是選擇寬恕?”薇若妮卡回望高哲,心中閃過水神大人的形象,她感歎道:“看來楓丹,也並不是那麽的迂腐……”話音未落,她接過押送者遞來的銃槍,果斷地朝莫裏斯開了一槍,結束了這段父女之間扭曲的糾葛。
    隨著槍聲響起,薇若妮卡的眼淚也跟著落下:“母親……我……終於給你報仇了……”她的內心深處,彷佛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容,耳邊回響著母親熟悉而充滿愛意的聲音——“薇若妮卡……”
    時間回到了十幾年前,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