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姬弘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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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情王爺的貼身狂妃!
    刀是冰冷的,尤其是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更覺得它冰冷異常。
    曼紹奇甚至冷得渾身打起了冷顫。
    因為他的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
    持刀的人是姬弘。
    姬弘說“想不想活命?!”
    曼紹奇慌不迭的點著頭“想想”
    姬弘說“把銀票給我掏出來!”
    曼紹奇把銀票掏了出來。
    “到底能兌換銀子不?”
    “百分之一千能!”
    “為什麽不是百分之一萬能?”
    “這個”
    曼紹奇的汗水淌下來了。
    “你敢用這假銀票耍我是吧?”
    誰敢說百分之一千能兌換成銀子的銀票是假的。
    可是,欲殺之何患無辭!
    曼紹奇明白這個道理,他不再說話了。
    跟眼前這個拿刀子的人說話太危險,若是那句話說不好,自己的一條大好性命就結果了。
    可是,姬弘又說了一句話“你怎麽不跟我說話,是不是看不起我?”
    曼紹奇徹底慌了。
    他能揣測到這姬弘已經起了殺心。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姬弘的麵前,求饒起來“大爺,饒了我吧!”
    “為什麽要喊我為大爺?”姬弘問。
    曼紹奇的心涼透了,他覺得自己今天活著離開這兒的希望已經不大了。
    但他還想搏一搏運氣。
    他說“因為你長得像個大爺!”
    這句話把姬弘逗樂了。
    見姬弘樂了,曼紹奇的心略放寬了一些。
    可是,接下來,姬弘的一句話又把他給嚇到了“其實,我是個女人!”
    不僅話是這麽說,就連姬弘的聲音也變成了女人的聲音。
    說一個女人長得像大爺,無論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會不高興的。
    可憐的曼紹奇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他的一隻耳朵便被割掉了。
    耳朵掉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曼紹奇一邊哀嚎著,一邊撿起耳朵。
    耳朵在他的手裏是熱乎乎的。
    奇怪,人的耳朵不是該比人的手要涼嗎?更何況是一隻已經掉下來的耳朵,為什麽是熱乎乎的。
    因為耳朵上沾滿了血,血是熱乎的,血比手還要熱。
    可是,這耳朵不僅熱,而且還變黑了。
    曼紹奇的腦袋中突地閃過一個想法刀上有毒。
    對一些比較硬氣的人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過程,更何況在死的過程中還被折磨。更何況,曼紹奇絕對是貪生怕死的人,硬氣跟他根本就沾不上邊,可他現在偏偏就在享受著死亡過程中的折磨。
    他的鼻子又被割下來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距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看著姬弘毫無表情的臉,曼紹奇更加確定了,媽的,眼前這個家夥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絕對是鐵了心要搞死我。
    對一個鐵了心要搞死自己的人,軟弱的求饒是沒有用的。
    反抗的法子比求饒更管用一些。
    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求生意誌強烈的活人。
    曼紹奇一口咬住了姬弘的手腕。
    姬弘一點沒有反應都沒有,任由曼紹奇咬著。
    曼紹奇將他手腕上的肉咬下來了一大口,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可他注意到,姬弘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接下來,姬弘的行為告訴了他,我身上的肉不是讓你白咬的。
    姬弘從他臉上平直的削下來一塊肉。
    當那塊肉快從他臉上掉下來的時候,姬弘停了刀,用手揪住那塊肉,將肉和臉牽連的部分給硬扯斷了。
    絲毫無視曼紹奇慘絕人寰的叫聲,姬弘慢悠悠的將剛割下來的鮮肉放進嘴巴裏,嚼了起來。
    “前輩,你要啥我給你啥,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也不強迫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呢?!”
    “因為我討厭你,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打心底裏討厭你!”
    “能不能放過我?!”
    “能!”
    “謝謝前輩,謝謝!”
    “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要取了你的男性之物!”
    “為什麽要這樣啊前輩?!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你不配做個男人!”
    “我怎麽不配做個男人了?!”
    “因為你看見女人並不動心!”
    “不!前輩你誤會了,我喜歡女人啊!我是非常喜歡女人的,我曾經霸王硬上弓的對待過很多女人!”
    “你在乎一個女人的相貌嗎?”
    “我我不在乎,我覺得相貌不重要,內在美才是真的美!”
    “既然不在乎女人的麵貌,你為什麽對我不動心呢?!”
    “前輩真的是女人?!”
    “你若再問一遍這樣的話,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
    “我信!”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請前輩明示!”
    “我指條死路給你吧!”
    “不要啊!前輩!!”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前輩在下鬥膽問一下,前輩是不是很久沒有碰過男人了?!”
    “我已經二十年沒有碰過男人了,你說怎麽辦吧!”
    “前輩,能否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這光天化日之下,我”
    “不行!就在這兒!”
    “非要在這兒嗎前輩?”
    “非要在這兒!”
    曼紹奇一直盯著姬弘看,看了半天,最終一閉眼睛,揚起了脖子,十分悲壯的道“算了!你還是殺死我吧!”
    “好!我現在就殺了你!”
    姬弘依然麵無表情,舉刀朝曼紹奇的脖子上揮去。
    曼紹奇的眼淚霎那間一下子落下來兩滴。
    姬弘的刀停住了。
    “你為什麽流淚了?”
    曼紹奇慢慢的說道“因為我懂你了!”
    “懂我,你怎麽懂我?!”
    “我懂你的孤獨!”
    “我不孤獨!”
    “不,你是孤獨的!這半輩子以來,你一直是孤獨的!”
    “你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你愛的人不愛你!”
    姬弘沉默了。
    曼紹奇繼續道“我曾經也愛過一個女孩,可女孩不愛我,這是人間最無奈的事情,從那時開始,我由一個陽光積極的少年變得消極墮落了!”
    姬弘看著他,依然不說話。
    “前輩,這麽多年了,放下吧!該放下的如果放不下,你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你活著是為什麽!”
    姬弘還是不說話,但她的眼圈紅了。
    “前輩!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姬弘有淚了,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前輩!愛一個人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明明知道這份愛沒有結果,卻還固執著,這樣的錯,如果你自己不願意醒悟,不願意去改,誰也無法幫你糾正過來,誰也無法幫你承擔這份錯誤的代價!”
    “渾渾噩噩了一生,值嗎?”
    姬弘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這一流便再也不容易抑製住。
    她一直哭,哭了有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中,曼紹奇一動不動的陪著她。
    她擦幹最後一滴淚,嘶啞著聲音說“少年,你走吧!我也希望你以後能悔改!”
    曼紹奇連忙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耳朵,快速的走掉了。
    姬弘來到了曼紫萱和衡子軒麵前。
    曼紫萱趴在衡子軒的身上,沉沉的睡去了。
    風刮了起來,越刮越大,刮得人的長發不住的胡亂飄動著。
    天地間一片肅殺。
    姬弘看了看手中的一遝子銀票,點了點,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極為難看。
    銀票的數目不夠九千萬兩。
    隻有九千兩。
    每一張銀票上麵都少了一個最重要的字萬。
    姬弘仰天大叫一聲,將銀票撕得粉碎。
    當財富在手的時候,可以裝,裝得不在乎錢財;但當錢財失去的時候,那份空落難受的心情,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敢騙我!小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姬弘張牙舞爪,散開的頭發變得亂糟糟的,神情猙獰可怖,無論是誰都不想麵對著這麽一個人。
    可曼紹奇又找上了她,第二次麵對著姬弘。
    曼紹奇正背負著雙手,站得筆直筆直的看著姬弘。
    姬弘怒不可遏“臭小子,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曼紹奇說“我當然怕死!”
    姬弘不解道“既然你怕死,為什麽還要回來?”
    曼紹奇將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手上正抓著一隻包袱。
    “這包袱裏裝的是銀票,是貨真價實的九千萬兩!”
    姬弘心中騰然湧起一陣陣感動,囁嚅著嘴唇,半天才斷續的把話說出來“是是你真的是個好男人嗎?”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得上一個好男人,我隻知道,這包袱裏的銀票不是給你的!”
    “什麽?”姬弘一愣,隨即瞳仁收緊了。
    曼紹奇此時顯得大膽無比,朝前邁出兩步,聲音喊得更大了“你這一個長得像老酸菜的女人!你應該去死,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沒有信用的玩意兒!”
    姬弘操起刀子往前衝,身影猶如一溜煙似的到了曼紹奇的麵前。
    她把刀紮了出去,目的就是曼紹奇的心髒。
    可是,刀鋒被一隻手握住了。
    一隻細嫩無比的小手。
    姬弘非常熟悉這隻手,因為這隻手上有道淺淡的細長疤痕,這疤痕還是她給弄上去的。
    這麽一隻手,偏偏是一個男人的手。
    而這個男人就是張誌遠。
    張誌遠又回來了,這次他沒有帶著一眾跟班,反而他是個跟班,是丞相府大公子曼紹奇的跟班。
    張誌遠說“雖然我的眼神不好,抓不住火銃裏的鋼珠,但我自忖自己還是能打得過你!”
    姬弘看著張誌遠的手,神情木然,口氣幽幽的道“這隻手上的疤痕,還是我給你撓的!當初,你跟我鬧著玩的時候,要抓我的褲襠,我為了阻止你的不雅行為,所以才狠心撓的!不知道你還記得否!”
    張誌遠臉一紅,破口大罵道“你這王八蛋!你竟然隱藏了這麽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個女的!”
    “是女人有錯嗎?”姬弘的語氣裏充滿了哀傷。
    “既然你是個女人!為什麽還要跟我搶師妹?你這不是變態嗎?”
    “因為我不允許你愛別的女人?”
    “這,這,這是為什麽?”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傻!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長得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是愛你的!”旁邊的曼紹奇實在忍不住了的插嘴道。
    “愛錯一個人是苦的,愛一個不知道你真正性別的人是最苦的!”曼紹奇吟唱了起來,臉上嘻嘻哈哈的,十足的看笑話的模樣。
    張誌遠使勁晃起腦袋,晃了足有一百多下,最後可能是晃得頭疼才不晃了,才一臉錯愕神色的問道“我他媽的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你不是在做夢!如果你再不執行我交給你的任務的話,你以後就隻能做夢,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個妙齡女子進到院子裏來了,她的身後跟著一支軍隊過來了。
    軍隊迅速將除了曼紹奇和妙齡女子以外的幾人給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