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武道餘暉,不敗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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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與武無敵交談過後。
    趙夕左右踱步,有些心緒不寧,他走出房間,看了一眼天空。
    就見他的身體不斷升空。
    他的肉身突破萬米高空的束縛,空氣中漸漸的失去氧氣,溫度不斷下降。
    可他麵上沒有任何波動,仍舊不斷往上提升高度。
    直到他遇到了一層光膜攔住了他的去路。
    膜的另一邊是宇
    《從自悟先天魔功開始修仙長生》第一百六十九章武道餘暉,不敗神話
    親愛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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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長秋宮,飛香殿。
    陳太後儀態懶散,橫臥貴妃榻,一隻手搭在繡龍隱囊上。
    太後今天看起來病懨懨的,似乎有什麽煩心事,讓她愁眉不展。
    說起陳太後,年輕時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兒,性格乖巧,深得先帝喜愛。她出身於洛陽富賈之家,對平常人來說也算得上是千金小姐。可在這深宮之中,卻算不上高貴。更是無法與門閥出身的“唐皇後”“孟貴妃”“西門貴妃”等人相提並論。那時她隻能屈居充華,位於九嬪之末。
    後來,先帝壯年染病,病情急劇惡化,處於彌留之際,太子趙盈正準備登基繼承皇位。誰也沒想到,這時太子會突然暴薨,死在了皇帝前頭。為爭奪新太子之位,宮中連續發生血案,皇子譽、皇子牧先後遭到毒手。競爭最慘烈時,唐皇後與孟貴妃刀兵相見,結果二人均死於亂戰之中。
    場麵慘不忍睹,不可描述。
    那時陳充華隻能在各勢力夾縫之間求生存,可當唐、孟兩家撕破臉皮的時候,她覺得機會來了,她聯合“和親王”趙統,引王師十萬入京,穩定局勢。同時聯合唐氏門閥,將自己十三歲兒子趙崇扶上皇位,也就是如今“天賜皇帝”。
    一晃十年過去,這十年發生過太多的事情,往事血腥,曆曆在目,讓親身經曆過生死的陳太後從來不敢懈怠。
    十年,美人見白發。
    陳太後眼角漸漸泛起褶皺,嘴角法令紋深嵌。
    獨掌權柄多年的太後,不怒自威。
    即便是這樣慵懶橫臥,也讓人望而生畏。
    她身邊隻有一名太監,名叫犁萬堂。自從江湖豪俠“大霹靂手”陳千缶死後,犁萬堂已經成為當世翹楚,赤手空拳,已無人能敵。他隻忠於一人,那就是陳太後。
    “稟太後,恬靜求見。”犁萬堂恭敬道。
    “哦?她怎麽來了?也不怕暴露身份?”陳太後被犁萬堂攙起,臉色凝重坐在榻上:“讓她進來吧。”
    “宣,恬靜覲見。”
    不久後,唐振身邊錦衣婢恬靜走了進來,撩袍跪倒:“奴婢恬靜,參見太後。”
    “何事?”太後揮手,示意平身。
    恬靜站起身,恭敬回道:“稟太後,今日有一人,名叫蘇禦,來到唐府。他本是神策中郎將蘇常勝之子,與安樂郡主唐靈兒定有娃親。如今唐振推翻舊約,改嫁為贅,讓他成為唐氏上門女婿。”
    陳太後微微皺眉:“唐氏門閥的家務事而已,區區小事,與我何幹?”
    恬靜道:“這件事表麵看來很是平常,那蘇禦看起來也隻是個紈絝子弟,可是他手裏有一把劍。奴婢絕不會看錯,那把劍是陳千缶送給女弟子雁悲鳴的劍。”
    “雁悲鳴?她不是死了嗎?”
    聽到“雁悲鳴”三個字,陳太後眼皮乍起,目光如射,與身旁太監犁萬堂對視一眼。
    隨即犁萬堂跪到地上,誠惶誠恐。
    陳太後目光回轉,對恬靜道:“你肯定沒看錯?”
    “奴婢願以性命擔保,絕不會錯。”
    陳太後手捏扳指,重重摔在地上:“通知曹無敵,行動取消。”
    “喏!”
    ——
    清化坊,寧侯府。
    年逾八旬的老者正與一名中年男子對弈,棋盤上紋路縱橫,黑白勢力犬牙交錯。
    這時一名手扶長劍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對老者耳語幾句。
    老者手持黑子,懸停空中,良久沒能把子落下。
    隨即怒目旋轉,望向窗外。
    這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唐氏門閥二老爺,曾任兵部尚書,如今依然掌握神策軍五個師的實權派人物,唐寧。
    “既然太後取消行動,我們也隻能取消了。”唐寧收回視線,漸漸收斂目光中的暴戾之氣,待他恢複如常時,把棋子緩緩落下。
    對麵中年男子察言觀色,投子認負,起身準備離開。
    “子度,你要去哪?”
    “去見見太後。”
    “不要去了。你說不動她的。我了解這個女人,她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
    “但是這次她一定要改。否則錯過這個機會,將來更難。”
    唐寧苦笑一聲:“人生如棋。無論是你還是我,其實都是對弈者,也都是棋子。在你與人對弈的時候,你可以總攬全局,根據形勢調遣棋子。可當你是棋子的時候,你又能做些什麽呢,除了你身旁的這些棋子,你還能看到什麽呢?太後心細如發,她的暗樁到處都是。可能你我的身邊就有。她做出的決定,一定是全盤考慮。而我們隻是見到森林一木,這時我們最好別去勸她。否則無論怎麽勸,都是錯的。有的決定看似草率,其實那隻是一根弦,牽一發而動全身。或許我們從來沒搞懂太後的目的。我們之間的合作,或許從來都不是真的。”
    曹子度點了點頭:“就好像我們跟她合作一樣。”
    “是的。”
    ——
    唐振來到後殿,準備在這裏與皇帝見麵。
    可他在大殿裏坐了很久,也沒有人來見他。
    唐振突然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隨即仗劍,轉身離去。
    ——
    蘇禦先跟小嬛去西府拜訪唐寧,無事發生,不必贅述。
    隨後跟隨小嬛來到安樂郡主府。
    蘇禦抬頭看了看門匾,“安樂郡主”四個大字鐵畫銀鉤,遒勁有力,黑底金字粉刷如新。據說,這還是太後娘娘親筆寫底兒,名匠鐫雕所得。
    雖然唐氏十五小姐不喜歡這個稱謂,可一些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在大梁朝,整體看來還是皇室實力最強,京畿道二十萬玄甲軍,兵強馬壯。
    三大門閥的軍隊雖然也有十五萬的規模。但輕易不會與皇室撕破臉皮。而且這種關係已經保持了一百餘年,互相之間早已形成默契。比如唐氏所控製十五萬神策軍,就從來不靠近潼關,同樣,除非是支援神策軍作戰,否則玄甲軍也不走出潼關。
    潼關,是雙方的底線。
    唐氏門閥的人,大部分住在洛陽。但在長安還有一部分精銳力量控製著軍隊,牽製皇帝不敢動唐家。如若洛陽老家發生變故,十五個精銳師同時造反,其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其它兩大門閥也不會同意皇帝這樣做。
    最好是保持著這種平衡,誰也不動誰,同時又都給皇室三分麵子。
    其實三大門閥之間也是勾心鬥角,皇帝的存在能起到很好的溝通作用。雖然天賜皇帝今年才二十三歲,而且性格懦弱。但其身後陳太後才是皇室真正掌權人,這女人剛柔並濟,行事果決。先帝駕崩,十年經營,毒殺和親王趙統及其親信,完全掌控皇室所屬軍權。玄甲大將軍張雲龍,總監軍曹聖,總督糧官趙挺,總參將公孫雄,總副將陳青,第一到第二十師玄甲中郎將,都是太後的人。大權在握,威名在外。皇室資源牢牢把控,地位不可撼搖。
    “哎呀,不好啦,走水啦!”
    “快快,快去滅火!”
    “天呀!小瑜,你是怎麽搞的!”
    “對不起,對不起林主薄,是小姐的貓把燭台打翻了!”
    “大白天的,你點蠟燭幹什麽?”
    “密室裏黑呀。我看不清字。”
    丫鬟馮瑜不小心引燃倉庫,據說那裏放的都是些重要資料。
    小丫鬟嚇壞了,一邊喊,一邊去取水。
    情急之下,她拎著一大桶水,栽栽歪歪往這邊跑。
    甚是吃力。
    蘇禦恰巧經過,伸手一把抓住桶柄,拎起來就跑。
    “這是……”馮瑜不認識蘇禦,站在那裏發楞。
    “是姑爺!”小嬛攥住馮瑜的手,焦急地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
    馮瑜低著頭,咬了咬嘴唇。
    隨後兩個小丫鬟一起跑去打水,當她們再次跑回來的時候,發現火已熄滅,隻見到倉庫裏一片狼藉。
    小嬛氣急跺腳:“這下壞了,這個月的賞金都沒了!”
    馮瑜委屈地站在一旁,癟了癟嘴。
    豪門大戶,平時就很注意防火,每個院子裏都準備著盛滿水的水缸。其實這次火勢並不大,隻是小丫鬟方寸大亂呼喊出聲,才搞得人心惶惶。蘇禦拎著水桶,瞅準燃燒點,一桶水澆上去,基本上火勢就剩下一半。隨後幾名丫鬟跑過來,輪番幾潑水下去,屋裏就隻剩下一些燒焦的味道了。
    火滅後,幾名小丫鬟圍住小瑜,七嘴八舌地指責起來。聽她們說話,好像是這個月的“賞金”沒了。具體是什麽賞金,蘇禦不知道,也沒去問。隻是抱手站在門外。
    這時姓林的主薄走了過來。
    在梁朝,主薄不是特定官員的稱謂,更好像是會計或者秘書。
    “林婉見過姑爺。”
    一聽姓林,這可是唐氏門閥“八大家將”姓氏之一,當年蘇常勝也是神策軍中高級將領,自然認識不少軍界人士,連帶著蘇禦也認識一些。
    蘇禦笑了笑:“林主薄是長安林氏麽?”
    “正是。”
    “哦,那林崇陽可是您的族親?”
    一聽到林崇陽的名字,林主薄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反問道:“姑爺認識胞弟?”
    “他在華州府練兵,倒是見過幾次,還一起打過馬球。令弟年紀輕輕,便已升任都尉,實在令人佩服。”
    林崇陽與蘇禦同歲十九,他的這位姐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
    簡單說了兩句話,便算是打過招呼,隨後聽到屋裏傳來小丫鬟們的爭吵聲。
    吵得挺激烈。
    林婉說,這幫小丫鬟都是同一批選入的丫鬟,七八歲時就跟著小姐。由於這一批小丫鬟比較機靈,頗得小姐器重。她們要學習寫字,還稍懂術數。平時在家裏整理些資料,還負責東大倉裏貨物賬目。
    剛說完稍懂術數,就聽丫鬟們在屋裏爭講起來,好像是有什麽解不開的難題。
    一個紅襖丫鬟說:“還說運氣好燒得都不是重要文件。這不是最近四個月的存根麽,現在燒沒了,如何向小姐交代?”
    馮瑜憋屈道:“也不是所有都燒光了,一二三倉的賬目都在。”
    紅襖丫鬟道:“知道三個有什麽用,其它四個倉庫不知道,也是白搭。”
    小嬛在燒毀的卷宗裏翻找,找到一張燒了一半的紙:“一二三倉一直都是滿的,進貨的隻有四五六七倉。而四個月之前的總賬都在,李家28200匹,陳家15800匹,孫家18750匹,韓家9750匹。”
    馮瑜道:“我找到去年九月進貨單了,李家進5包,陳家進5包,孫家進6包,韓家進7包。這些貨都打開之後是5050匹。”
    一名綠襖丫鬟道:“我找到十一月的了,李家4包,陳家3包,孫家7包,韓家8包,應該是4750匹。”
    小嬛道:“我找到十二月的了。李家12包,陳家9包,孫家2包,韓家3包。都拆開一共是6350匹。”
    馮瑜驚喜道:“我找到十月的了。李家7包,陳家5包,孫家3包,韓家3包。一共是4300匹。”
    一個胖墩墩的丫鬟道:“不行啦,不行啦,他們四家的包都不一樣大啦,這樣算不出來啦。”
    一個瘦瘦的丫鬟道:“哎呀,煩死了。這可怎麽辦呀!”
    小嬛埋怨道:“我這個月還要買春衣呢,這下沒錢買了。”
    小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數據,可說了半天,隻感覺越說越亂,把她們弄得焦頭爛額。
    可蘇禦總結了一下,這其實就是一組四元一次方程,很簡單的小學題,可這就把小丫鬟們給難住了。
    蘇禦走到外麵,用石子在地上列出方程,計算出結果,李家一包是300匹,陳家一包200匹,孫家一包250匹,韓家一包150匹。
    知道運送包數,再加上四個月之前的存根數,這就能算出每一家的貨物總量。
    這時林婉走了進來:“你們還是別吵了,把你們手裏的賬都拿過來,咱們好好對一次。看看還能不能對出來。”
    站在一旁,看著這幫臉蛋緊繃怨氣衝天的小丫鬟們,蘇禦突然想笑。看來這幫小丫鬟平時隻是去查數,根本不參與勞動,否則怎麽會不知道一包有多少匹呢。而且她們完全可以去問問幹活的工人嘛。可她們卻不想著去問,而是在這裏跟賬本較勁。
    有心幫她們解圍,轉念一想,自己還隻是個局外人,要時刻認清自己的身份。這事本與自己無關,別人沒來求自己,自己主動冒出來說話,頗有逞能之嫌。再說,林婉已經給出了工作意見,人家又沒說對不出來。
    想到這些,蘇禦來到外麵小亭裏坐了下來。神態悠閑。
    眼瞅著這幫小丫鬟去各自屋裏抱來幾摞賬本,翻開來看,上麵密密麻麻都是蠅頭小字。
    隨後在林婉的帶領下,她們開始對賬。
    一個個清脆利落的數字,蹦豆兒似的說出來。林婉手持狼毫小筆,快速記錄著什麽。看來她們平時經常對賬,配合已經很熟練了。
    在這期間,丫鬟們為了這個月的獎金,都聚精會神查找賬目,尤其是那小嬛,更是這群人中最認真的一個。
    結果竟然沒人搭理坐在小亭中的新姑爺蘇禦。
    不久後,倉房裏傳來一陣歡呼聲,看樣子她們終於搞清了賬目,小嬛跟著大夥兒興高采烈地歡呼,突然想起來什麽,跑出來問候蘇禦。
    這時隻有丫鬟小瑜還是高興不起來,因為林婉說要扣除她這個月的獎金,另外還等著小姐回家,再做進一步懲罰。
    小瑜一個勁兒強調是小姐的貓惹的禍,可林婉卻充耳不聞。
    不久後,小嬛安慰小瑜幾句,才來到蘇禦身邊:“姑爺,讓您見笑了。”
    “隻要沒大事就好。”蘇禦溫和口氣道。
    小嬛歎了口氣:“小瑜她家正缺錢呢,這個月賞金得不到,估計她娘又要來哭來鬧了。看來,隻有我能借錢給她。”
    蘇禦目光玩味,反問道:“你如此關心小瑜,為何你總數落她呢?”
    小嬛苦笑一聲:“我與小瑜關係最好,我說她,總比讓別人說她好。”
    聞言,蘇禦微微點頭。
    這時那名胖胖的丫鬟跑了出來,喊:“小嬛,剛才算李家總數是多少來著?”
    “37500。”小嬛眨眨眼:“這麽快你就忘了?”
    “哎呀,別喊啦,剛才我不是忙麽。”胖胖的小丫鬟又跑了回去。
    小嬛似乎有些不放心,跟著胖丫鬟一起跑了回去。
    蘇禦坐在小亭裏,皺起眉頭:“37500……,好像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