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篝火照雄關 ?燃燒江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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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門仙蹤!
    今夜,“劍門五指派”前山中庭四周,龍飛鳳舞的花燈,與門外燈景,相連成片,如空中俯瞰,令人覺得非是人間,而是天上星河。
    此時,數千英雄,酒足飯飽,近百桌宴席,正悄然撤去,江月寒與圓真大師、無塵道長、向南飛、顧如煙等幾位大俠,正立於廣場中央,閑談武林之事,正席方位,三府將軍,華朝欽差,麵朝相迎,威武而來…
    欽差尊口一開,言道,“江盟主,如此盛夜,不可虛度,可有妙趣。”
    眾人兩目相對,江月寒跨步抱拳。
    問道,“總管大人,何以生趣,雖青山大林,處見芳容,或歌、或舞、或撫琴、或燈猜、或劍舞、或吟詩作賦,也備有篝火烤全羊,飲華宮美酒,五糧春液,勝似仙漿…應有盡有,任憑放襟舒懷,在山之地,任尊駕豪邁,吾不開口,誰敢言聲!”
    西蜀王府古鬆柏附和道,“吾家師侄江門主,從小便藏文露劍,其詩文可圈可點,也稱得上,筆下有花,句句芳香,章節處,可見絕華。”
    中原王府大將軍秦伯語、東江王府大將軍王國棟,共言道“架篝火、烤全羊、飲美酒,芳容起舞,以題詩為賽。榜首者皆可獲總管大人和江盟主的獎賞,江盟主,你覺得妥否。”
    江月寒,回身笑觀,以笑試問,眾英雄言道,“盟主,以文舒懷,暢談人生,豈不樂哉!否則,還備有驚喜?”
    江月寒微笑言道,“一切如眾之所願”,他便抬起左手,向空中一揮,一瞬間,空中就亮起了一道光圈。
    其眾人都心之了然,這是江月寒用真氣發出來的,唯有武神,才能具有這等功力,其在場人員,心中好生敬佩。
    在光圈未全散之時,一位身著青衣,肩披黃色紗巾的女子,便跪拜在江月寒身前二米處,說道,”掌門師兄,請吩咐。”
    江月寒說,“六妹,今晚如何安排的呢?”
    “今晚上安排了紅戲、川劇、京劇,華國文化的精髓…”顧春花還沒有陳述完畢,江月寒就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的陳述。
    江月寒說,“啟動第二套方案,篝火烤全羊,對酒當歌,把酒言歡,好長時間準備就緒?”
    顧春花說,“請掌門師兄,給小妹一刻鍾。”
    江月寒說,“好吧!順便安排二師姐和曉嵐,到我這裏來。”然後就輕輕地揮了揮手。
    江月寒,非常清楚,篝火本身是鄂倫春人對火神的崇拜,其曆史悠久。
    鄂倫春人認為,火能驅邪,常用器皿衣物置於火上烘,去晦氣變潔淨。
    每到臘月二十三有送火神上天的習俗,春節的早晨要向火神供祭,祭時向篝火磕頭祈福,每逢春節客人來拜年時,須先向火神敬拜。
    這種風俗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拿入華國傳統文化的節日了,但今天畢竟是元宵節,加上又有朝中貴人,所以顧春花第一套方案才是主體,篝火烤全羊隻是一段小插曲,誰知他一提,大家反而讓它成了主導方案。
    最根本原因,大家是想放開盡興,聚在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還是江湖中人,豪邁、自由、奔放,才是複合他們最真實的本性,對朝中貴人來說,也很難得盡興,舒懷暢飲。
    一刻鍾過後。
    中庭之心,架起了三大堆篝火,每篝火上置四隻全羊,中庭四周架有十八堆篝火,每篝火上置兩隻全羊。
    以中心最大篝火為圓心,與外圍的篝火之間,仿佛形成了一個圓形的跑道。
    燈光、火光,交相輝映。
    中心篝火圍坐有,林天海、古鬆柏、秦伯語、王國棟、圓真大師、無塵道長、向南飛、顧如煙、秦芳漠、碧依沙等,其他門派的掌門人,江月寒兩邊分別坐著青曉嵐、楚月影。
    外圍篝火按門派分別圍坐弟子。
    “劍門五指派”的弟子,圍坐的篝火分別在中心篝火的兩側。
    顧春花,站在江月寒的身後問道,“掌門師兄,你需不需要講點什麽?”
    江月寒說,“我不用講。這樣,你先去問林總管,他不講,你在分別問三位大將軍。”
    顧春花,問了幾位貴客後,正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在中心的位置停下了腳步,並以內力發聲,洪亮的講道“,今夜元宵佳節,天下精英齊集我劍門,圍坐篝火,暢談人生,觀燈舒懷,任豪情揮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接下來,我們讓秦伯語中原王府大將軍講幾句。”
    在熱烈的掌聲中,秦伯語站了起來。雖然說他是朝庭之權臣,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作為一大將,他的武功也是過了武癡的,目前也是一位中峰高手。對江湖事、江湖情也了然於胸。他抱拳向四周至上江湖的禮儀。
    他說,“林總管、江盟主、古將軍、王將軍及各位掌門、各位大師、各路英雄,大家元宵節快樂,我本是粗人,講不了什麽話,江盟主很是賞臉,非要讓我講幾句。”
    “那好,我就說說今晚上我們除了觀燈賞景,喝酒吃肉外,為了提高大家的興致,在我們幾位大人的要求下,我們提倡搞了一個詩詞大賽,望大盡情舒懷。”
    “今天來一個文比,明天大家在武比。”
    所以,每門派必須要一人參加,或者說每派隻少要有一首詩。至於…題材沒有…自由發揮要求嗎,就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必須是原創。”
    大家熱情的鼓掌並說道,“好…好…有沒有獎品?有沒有獎品?”
    秦伯語說道,“有…有…隻要奪魁首,江盟主、林總管,必有重賞!”
    秦伯語說完後,向江月寒、林總管,分別點頭微笑,然後坐了下來。
    江月寒,再次帶頭為他鼓掌,下麵掌聲如潮…門口處,圍觀的百姓、遊客,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劍門弟子也將兩隻考好了的全羊,推出門外,盡量分給一些圍觀的人群。
    顧春花說,“來吧,誰先來,先要作一下自我介紹,否則重了頭獎,我還叫不出大俠的名子呢。”
    突然,一個聲音,從喧嘩中跳脫出來了,說道,“美女俠,你先來一首。”
    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華山派,掌門人風和理的首徒,秦天宇發出來的,他是秦伯語的大公子。
    顧春花說,“我不行,我是今天晚上比賽的主持,不能參與比賽,自然你是第一個起身的,頭一個就是你了,來吧…”
    大家跟著一起說,“來吧!來一首,來吧!來一首…”這種快樂的氛圍,就這樣鋪展開了。
    秦天宇說,“好吧…好吧…我來…我來…本人是華山派大弟子,姓秦,名天宇。”
    他端起酒杯,便向大家敬酒…
    然後說道,“我作的詩名,就叫君之飲。”
    “昨日三江海,金樽清酒飲。與君一席坐,三生影隨形。”
    緊接著,大家都說,好…好…
    此時,峨眉派杜少娟拿著手中的拂塵,在那裏轉了一圈。
    說道,“我也來一首,詩名為《無忘》。”
    “三根拂塵掃過往,不知何年才相忘。書海輕舟千山過,不見輕狂回故鄉。”
    緊接著,雪山派的吳依桐搶著說,“我們雪山派也來一首《生死印》。”
    “春來府上點燈花,君重榜首無音來。他日墳上有枯草,憂思莫忘今逍遙。”
    接著昆侖派、唐門、恒山派、全真派等所有的門派,都爭先恐後的吟詩暢懷,大家的豪情如穀中的溪水一樣奔放,在愛之夜的清涼裏,他被創造,你也被創造,當靜靜的燭火吐放光亮,江湖情,是生靈的純粹,是生命無言的讚美!
    大家在歡呼,熱血在奔騰,顧春花本來不想打斷,但又不得不說,“各位英雄,還有沒有一展才情的呀…”
    秦伯語,站起來說道,“江盟主,你們劍門五指派,也當派出一位代表吧?”
    江月寒說,“秦將軍、林總管,我們可以不參加嗎?”
    秦伯語說,“那怎麽行呢,大家都派弟子參加了,你作為盟主,必須派弟子參加!林總管、圓真大師、無塵道長,你們說是不是。”
    林天海也站起來說,“江盟主,那你還是要派一位弟子,一展劍門的墨韻吧!”
    江月寒的心裏,本沒有打算來爭這個文榜首,但現在看來也不好推辭。
    江月寒站起來說,“那好吧,我不能再三推辭,不然顯得我們要麽是心虛,要麽太過狂傲了。”大家都熱烈的鼓掌,圓真大師和無塵道長,一邊點頭一邊微笑的鼓掌。
    江月寒說“十一弟,何在。”
    千尋雪說,“掌門師兄,小十一在,請吩咐。”
    江月寒笑著對千尋雪說,“你也給大家再增加一點興致。”
    千尋雪抱拳行了掌門禮,縱身一躍,他已經盤坐在中庭的上空,以夜色為宣紙,手指為筆,內力為墨。一瞬間,一道光影,在夜空中舞動,此時的景象,仿佛是三千年之前,科技時代所能創製的三維動畫,空中呈出了一排排金色光焰的字。
    沁園春·雄關
    西蜀劍門,千座青山,萬年鬆柏。望關口內外,峰巒疊嶂;一江上下,月光茫茫。青衣下山,一劍寒光,滅惡魔盡除妖狂。宇清澈,看山紅遍野,盡染春色。
    江湖如此和諧,令無數英俠長劍折。習文武之德,略輸歲月;前有古風,後繼承得。代有新驕,豔陽高照,逆賊敢在關口跳。刀在鞘,劍門在山腰,魔道無笑。
    此時,前山的中庭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一片叫好聲,響上雲宵,在長長的燈火峽穀中回蕩,這種回音,讓人心動、更令人心醉,這美麗的音符,已經超過世上所有的琴聲…
    江月寒站在那裏,半天也沒回過神來,雖然他知道千尋雪的文韻和才氣,在整個江湖上,也稱得上數一數二,千尋雪的靈氣是所有師弟和師妹都不具備的。
    昨天晚上,江月寒在傳內力給師弟和師妹的時候,他就發現千尋雪的靈魂之門和生命之門內,就和其他師弟和師妹不一樣,他看到千尋雪的門內是潔白無瑕的。
    正因如此,千尋雪與楚月影、何春陽才能同步達到武聖的中天。當時江月寒就認定千尋雪對武學的領悟能力,應當與青曉嵐具有同樣的天賦。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千尋雪能提寫出如此絕好的詩詞來,大氣磅礴,意境深遠…
    千尋雪飛身來到江月寒的身前喚道,“掌門師兄,你覺得如何,沒有給你丟臉吧!”
    江月寒,在青曉嵐扯他衣袖的動作和那一片叫好聲中回過神來。
    他說道,“十一弟,寫得很好。”
    江月寒身邊的幾位大俠和所有門派的掌門人,都也稱讚不絕。
    就在這個時候,三位大將軍與林總管,也興備的說道,“江盟主,我們大家都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文比的榜首為千尋雪,你有沒有其他意見呢?”
    江月寒說,“多謝各位承讓了。”
    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千尋雪的肩膀。
    千尋雪抱拳向各位行禮,並說道,“謝謝各位掌門,尋雪受之有愧。”
    大家說道,“千大俠,無須推辭,你不但武功高超,而且你的文采也確實是最好的,受得…受得…”
    千尋雪,手輕輕一招,一堂五糧春液,就在他手上了,然後說道,“我敬各位掌門,我先幹為敬。”
    然後就咕嚕…咕嚕…咕嚕…大口喝酒。
    大家都說道,“江掌門、千大俠,英雄好詩文,英雄真本色,英雄豪情萬仗,來一起幹。”
    幾口酒後,林天海,走到中間,大聲的說道,“各位英雄,今晚上的文比,誰能成為榜首呀!”
    眾英雄,舉起手中的酒說道“千尋雪千大俠為榜首,我們必須還要與千大俠喝一堂酒。”
    千尋雪,舉起堂中的酒說道,“各位英雄,來一起喝,今夜不醉不歸…”
    四周的英雄,又大聲的說道,“林總管,榜首的禮物是什麽呀…”
    林天海,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說道,“這塊令牌在華朝,可以出入任何地方,包括三個王府和所有的將軍府,包括朝堂之上。但隻有一個地方不能去。”
    大家又不停的起哄,然後問道,“林總管,哪裏不能去呀!”
    林天海說,“當然是天子的寢宮啊!”
    大家哄哄大笑…
    林天海接著放低聲音的說,“千大俠,請接住”。他將那塊令牌丟給了千尋雪。
    顧春花說,“各位英雄,請接著喝酒…”
    此刻,夜空的那一排排金色的字,仿佛是嵌在上麵一樣,依然閃爍著光亮,與地麵的燈火,相映成趣,歡笑聲不斷…激情仍在翻騰…
    大劍山上的元宵節,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成為整個江湖抹不去的記憶,讓無數英雄兒女去懷念、去追尋的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