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情敵相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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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後儀式隔天,按規矩是帝後接受內命婦跪拜,有點類似正妻接受小妾執禮敬茶的感覺,但因上官琴‘嫡子未出暫不納妃’的旨意,大庭後宮目前隻剩下當初靠攏上官瑁的皇子的生母以及上官瑁的母妃曇貴妃,自然,還有定公主。
    上官琴登基後便將這些妃子提了分位,封為太妃,而曇貴妃與上官瑁及上官琴討論後,決定認上官琴為義子,並被封為西宮太後,至於上官琴的生母,先太子妃萬氏則被追封為東宮太後。如此安排,一可安撫曇貴妃母族勢力,二可讓曇貴妃手握太後之權,安心留在後宮養老,何樂而不為?
    這日一早,上官琴下了朝,便領著炎元慧往西宮而去,向西宮太後、太妃們及定公主見禮。見完禮後上官琴帶著炎元慧在禦花園中散步,而這時炎世齊剛巧從禦花園另一側經過,想要前往禦書房麵見上官琴。
    炎世齊這幾天挺煩惱的,他雖借著炎順帝準他在外遊曆的機會留在大庭,但遊曆,遊曆,就是要旅遊經曆,他總不能一直隻在大庭皇都吧?可每當想起不能一直停留在皇都就讓他心煩,而且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遠處,上官瑁一身豔紅大氅,手中把玩著一個荷包坐在亭子中烹茶,遠遠見著炎世齊便出聲叫住他。
    炎世齊一轉頭便看到上官瑁眼中打趣的神色,麵露不解,他與上官瑁說熟卻比不上劉媛及炎之凜,說不熟吧!又非全然不認識,但上官瑁這人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的主,而如今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當真讓他心裏發怵。
    “瑁王爺。”炎世齊走到亭子外拱手道。
    上官瑁收起手中荷包。一臉邪魅笑道:“仙女來了。”
    “啥?”炎世齊滿臉莫名其妙。
    “忘記了?不是說不要讓嫦娥把脈嗎?”上官瑁依舊是那張臉,一見炎世齊臉色慘白,便又戲謔道:“想起來了?”
    炎世齊驚慌失措地看著上官瑁,此刻上官瑁已經低頭品起自己的茶來。隻聽炎世齊慌張道:“我真的遇到嫦娥了嗎?”
    “噗──!”上官瑁毫無懸念地噴出了口裏的茶,咳了幾聲後才問道:“你不知道自己遇見誰了?”
    “一個女的……”炎世齊努力回想著,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後才瞪大了雙眼道:“是、是定、定”
    上官瑁自斟茶,順便好心提醒道:“是定公主嘛!瞧瞧你,就這點出息,不就是和阿定聊天嗎?用得著這麽驚慌嗎?”
    炎世齊慌張問:“我那時真醉了!不知有沒有冒犯到”
    “冒犯到她嗎?除了不讓她幫你診脈。基本上都是她在冒犯你。”上官瑁說著,似乎又想起前一晚阿定一口一個月亮仙女姐姐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腦中竟響起現代的某部經典少女動漫主題曲,不知不覺就將主角形象帶入,便越來越覺得滑稽。
    “她冒犯我什麽?”炎世齊好奇,印象中,昨晚阿定好似是衝著自己喊了什麽。
    就在上官瑁開口前。一道溫潤的嗓音打斷了他們:“莊程見過瑁王爺,咦?六皇子也在啊!”
    炎世齊還未回頭,便見上官瑁一臉看戲的表情道:“莊程怎麽在宮裏?”
    炎世齊隻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回頭便見一個身穿寶藍色大氅的少年站在亭子旁,此人可說是男生女相,但比起上官瑁的魅。他多了分文弱的氣息,一雙丹鳳眼微彎帶笑,眸中有的是恬淡安適。嘴角不笑尚帶有三分笑意,明明是男人,卻通身散發出溫婉的氣息。
    “你是?”炎世齊問。他上下打量少年,心中很是鄙夷了一番。
    少年帶笑拱手:“六皇子好,草民莊程。乃莊宰相嫡長子。”
    炎世齊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心中已經將此人劃為與自己話不投機的人物。
    “既然來了。都進來喝茶吧!”上官瑁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走進亭子落座。
    “還沒說呢!你怎麽在宮裏?”上官瑁待兩人坐下後,又朝著莊程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問道。
    莊程突然覺得寒毛直豎,雖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但仍恭敬回道:“莊某前些日子與公主討論醫術,聽公主說起有一孤本難尋,莊某便特別留了心,前日終於尋得,今日便特地入宮將孤本送給公主。”
    “孤本?”炎世齊問,語氣中帶有幾分危險的味道,莊程赫然想起前一晚看到的場景,心中警鈴大作。
    “是。”莊程小心翼翼道。
    “不介意本皇子看看吧?”炎世齊帶笑伸手,然笑意不達眼底。
    莊程立刻幹笑道:“書已經交給公主了。”
    “你親自當麵給的?”炎世齊揚眉,心中有種情緒翻湧。
    莊程心中哀號,麵上恭敬道:“親自當麵給的。”
    “好,很好,你很盡職。瑁王爺,本皇子尋你家皇上有事,先不奉陪了。”炎世齊隻覺得心頭有怒有怨,又酸澀得發疼,咬著牙說完話便拱了拱手走出了亭子。
    莊程心中暗道不妙,一臉哀怨地看著上官瑁:“瑁王爺,您非得這般整莊某嗎?雖說莊某的未婚妻知道莊某對公主,猶如兄長對妹妹,但若傳出不好的話,她會生氣的!何況,莊某原有意交好六皇子的,現在……”
    上官瑁對他的哀歎恍若未聞,依舊坐沒坐樣地倚在亭內石桌上,晃著手中茶盞,閉眼陶醉道:“好戲啊好戲!當真是好戲!”
    莊程坐在一旁都快哭了,心中哀號道,自己哪裏又招惹了這位祖宗了?
    這頭炎世齊怒氣衝衝地在禦花園裏快步走著,他努力想壓下心中那股不斷翻湧的感受,這感覺太陌生,竟讓他有種失去控製的感覺,可是怎麽會呢?自己的自製力一向很好的。
    這一日。炎世齊向上官琴稟明,自己休息一段時日後,會在大庭境內遊曆,並不會久留皇都,上官琴也由得他去,隻道是別把大庭給掀了就好。
    而這之後的一段時日,炎世齊三天兩頭便以各種名義進宮,除了與上官琴聊天之外,便是在禦花園閑晃,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做。隻是覺得不進宮便會錯過什麽一般。
    這幾次當中,他偶爾會遇到阿定,但兩人總是說沒幾句話便分開了。阿定倒是還好,許是因為常年與外界隔絕,又鑽研醫術,對於男女大防、情情愛愛的事並不怎麽在乎,所以察覺不出什麽。
    但炎世齊便不同了。他如今已有十六,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幾次下來,他已經知道當初那股在胸口翻湧的怒意和酸澀是什麽了,是妒忌、是吃醋,雖然別扭地不想承認。但他知道自己是心動了。
    自從確認了自己的感覺後,但凡有莊程在的場合,炎世齊就會忍不住想打壓他。若是阿定也在場,莊程就會被整得更慘。
    比如前幾日宮內辦的賞花宴,眾千金少爺都以文會友,偏炎世齊硬是拉著幾個武將之後以武會友,而後又故意將莊程扯來切磋。結果把人打得鼻青臉腫,莊程被打了個胡說八道不說。還得笑著拱手對炎世齊這個元凶說句多謝賜教,當真憋屈得可以。
    不過,事後莊程卻得到了阿定的關心,而炎世齊則得到了阿定的白眼,直到炎世齊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歉後,阿定的臉色才好看些。經此一事,炎世齊得到了一個教訓,那便是針對莊程得暗著來。於是有一陣子,莊程時常走路跌倒,吃飯拉肚子,睡覺著涼,相當悲慘。
    這一日,廣興商行舉行拍賣會,壓軸的拍賣品乃千年難得一見的冰山雪蓮,炎世齊早在得知消息後便向廣興商行定了雅間。
    拍賣會辦在廣興商行名下的廣興酒樓當中,廣興酒樓一共三層,一樓類似天井,是開放空間,二、三樓是雅間,隻不過三樓的雅間較為豪華舒適,今日為了辦拍賣會,一樓的桌椅全被撤掉,並於中間搭了個台子,而客人的席位皆設於雅間中,也因為雅間數量有限,所以能出席拍賣會的人皆非富即貴。
    此刻,廣興酒樓外擠滿了圍觀的群眾,酒樓內卻因客人都在雅間中而顯得相當安靜,樓內隻餘商行管事介紹物品及叫價的聲音,當拍賣品被一件件抬到台子上,然後以高價拍出,酒樓內的氣氛越加緊張,連帶著酒樓外看戲的人也跟著靜了下來,隻在拍賣價格越來越高時驚呼出聲。
    此刻,炎世齊正坐在三樓最邊間的雅間裏,發著呆等著競拍冰山雪蓮。
    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捧出了一隻木盒,並在商行管事的示意下,將木盒掀開,高舉過頭繞著台子走了一圈,便聽那管事道:“最後要拍賣的是千年開花的冰山雪蓮,起價一萬兩白銀,開始競價。”
    而後便是一連串的叫價聲,一直到炎世齊隔壁雅間的人叫到了十五萬兩,喊價聲才漸漸消停,然而眾人皆知,真正的競價現在才開始。
    隻聽管事喊道:“十五萬兩銀子,一次、兩次”
    “十五萬一千兩。”這時炎世齊出聲道。
    “十五萬兩千兩。”隔壁雅間又喊道,聲音溫潤,卻讓炎世齊一聽就知道是誰。
    隻見他挑了挑眉,這莊程是跟自己卯上了?事到如今他是斷斷不會將冰山雪蓮讓人的,於是他也跟著喊道:“十五萬三千兩。”
    “十五萬四千兩。”對方仍是緊跟。
    “十五萬五千兩。”
    “十五萬六千兩。”
    幾番下來,炎世齊每喊一次,莊程便又跟著喊高了一點,最終炎世齊受不了了,拍桌大喊道:“十六萬兩。”
    然而,這時有一道輕脆的嗓音同時響起:“二十萬兩。”
    兩間雅間的人同時愣住了,又聽那人道:“兩位,這冰山雪蓮終歸是要給我的,不如我自己買下來吧!”
    眾人不知這狂妄的女子是何人,但兩個雅間內的人都未再出聲,而聲音的主人最終喜滋滋地捧著二十萬兩銀子,換回了冰山雪蓮。
    拍賣會隔日,莊程真心城意地在酒樓裏宴請炎世齊。最近這段日子他真的受夠了,他必須要把話說清楚!他還真不知道炎世齊整人的手段如此之高,都快把他給搞瘋了!
    然而,當他告訴炎世齊自己隻把阿定當妹妹,而且已有婚配後,炎世齊隻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說出了讓莊程險些吐血的話:“我又不是笨蛋,參加了幾次宴會我自然知道你有未婚妻了。”
    莊程瞪大了眼,有些惱怒道:“那你為何?”
    炎世齊悶聲道:“你又不是她親哥,待她那麽好幹嗎?看著不舒服!”
    莊程徹底無語。這個人吃醋了,隻因為他吃醋了,自己吃了好幾日的苦頭!四肢上的大小擦傷、無止境的失眠、拉肚子……這家夥簡直是個小心眼的魔鬼!
    等炎世齊走後,莊程平緩了情緒,隨後嘿嘿一笑,模樣看似斯文,卻透著股算計,他記得自己之前因為被炎世齊整得煩不勝煩,曾私底下問過阿定喜不喜歡炎世齊,不過依著她當時的答案來看,嗬嗬!炎世齊這追妻之路阻且長啊!
    同時,剛走出酒樓的炎世齊忽然有種被算計上的感覺,背脊竟無端端傳來一股涼意,他看看天,是因為這天氣太冷的關係嗎?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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