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出使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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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若毅說完,也揚眉看向炎若薰,後者勾著嘴角,眼中閃過一抹愉悅道:“五感盡失,拔針後一盞茶時間暴斃。”
    炎若毅歪了歪嘴,若有所思道:“唔,一盞茶,還是有些慢吧!”
    炎若薰點頭,邊思索邊道:“嗯…若是針上的毒再添點加速體內循環的東西,那應該就…而且力道還是有些輕了,嘖!”
    緊隨而來的兩人聽到這兩姐弟的交談差點從半空中跌下來,有人見過下手殺人後還在現場檢討不足的嗎?炎承肅抽了抽嘴角,而一旁的胡廣安早已瞠目結舌,嘴一開一合卻吐不出半個字來,心中震撼道,這對姐弟的功夫造詣到底有多高?
    炎若毅見兩人的模樣,便隨意笑道:“你們把握時間找吧!我們望風。”
    炎承肅點了點頭,便拉著胡廣安進了書房。
    炎若薰姐弟站在一旁的樹上,樹葉將兩人的身形隱藏,恰是望風最好的所在。炎承肅及胡廣安在一個時辰後才從書房出來,炎若毅見狀便將身子移出樹叢,胡廣安看到他探出身時便向他點頭示意東西已經到手。
    炎若毅這時也朝炎若薰做了個手勢,幾人便見炎若薰飛身而出,以極快的速度飄過五名侍衛,沒多久手上便多了五根銀針,恰是方才她射向那五名侍衛的,在他抽出銀針的刹那,五名侍衛直接軟倒在地,而後四道黑影快速飛躍出知州府。
    隔日一早,城門才開,便有四匹馬載著四道人影出城。而此刻的知州府內,胡邦煥正聽著管家回報:“暗衛盡數失蹤,沒有半點痕跡,侍衛身上所中之毒應是由他們身上的針孔透入,此毒屬下及仵作第一次見到。”
    胡邦煥吐出了一口濁氣。眉頭輕攏擺手道:“罷了,去吧!都安葬了!”
    管家去後,胡邦煥打開了藏於大案之下的暗格,將幾本簿子拿出來仔細翻看,心思稍定,若非確認這些沒有失竊,他才不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下手之人。隻可惜胡邦煥並未細看簿子內的字,若他細看便會發現字跡雖一樣,但細微處仍是有些不同,也因為他沒細看。所以等他知道真的帳冊已被調包時已經為時晚矣。
    將簿子放回去後,胡邦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下手的那人到底來做什麽?難不成殺了人便走?看樣子是把人都撂倒了,為何什麽都沒拿呢?這時他靈光一閃。立刻站起身往身後的多寶格走去,敲了敲牆壁,多寶格便往牆裏麵旋轉,露出牆後的另一個多寶格。
    不看還好,這一看便氣得差點吐血。他的滄海夜明珠!他的紅珊瑚!他的八仙過海羊脂白玉雕刻!他特地藏在牆後麵的三個寶物,竟被掃蕩一空!
    而此刻已經往大炎東邊而去的炎承肅一行人剛與胡廣安告別,如今正在馬上分贓。
    “肯定氣炸了!這麽個好東西也能被你們帶出來,高啊!”炎若毅笑嘻嘻地豎著姆指讚道,邊說邊將剛分得的紅珊瑚放進包袱裏。
    炎承肅看著手上的羊脂白玉淡笑道:“討點回報很正常。”
    炎若薰則是將夜明珠塞進懷裏,眼中帶著滿意。
    片刻後。幾人再度打馬啟程,而這時炎承肅才後知後覺問:“不過,話說…我們這是要去哪?”他以為要在大炎國內四處玩玩。但待他聽到兩人的回答後,差點沒從馬背上跌下來。
    “大庭?堂姑姑在的大庭?北邊的那個大庭?”炎承肅不斷求證,眼中有著愕然。
    炎若薰隻是簡單的點了個頭,炎若毅則揶揄道:“怎麽,不敢?還是怕自己到不了?”
    炎承肅撇了撇嘴。誰到不了?同樣騎馬,他們到得了。怎麽自己就到不了了?不過就是過家門而不入嘛!不過就是有點冷嘛!不過就是人生地不熟嘛!
    “哧!我怕什麽啊!去就去!”炎承肅不屑地啐了一口,賭氣道。
    於此同時,大炎齊王府內正傳出悠揚纏綿的箏曲,更準確說,箏曲是從王府的水榭內傳出,此時水榭內對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兩人皆是一襲淡紫色衣衫,女子端坐彈箏,而男子則執筆在宣紙上作畫。
    水榭內檀香味靜靜漫開,隨著纏綿的箏曲在水榭內流轉開來取悅了兩人,兩人嘴角微勾,心中所想、所看都是對方的身影。如此情意濃鬱,讓守在水榭外的幾人心情也好了起來。
    一曲彈罷,女子笑意溫和,問道:“好了沒?”
    男子勾勒完最後一筆,笑著抬頭並對女子招手道:“好了,來看!”
    女子忙起身,蹦跳地跑到男子身邊,畫中正是彈琴的女子及作畫的男子,但畫中兩人是立於一片梅花林中,梅花漫天飄飛,兩人相對而立,眼中情絲脈脈,臉上盡是柔情,而四手正緊緊牽著,此時畫中的男子似正與女子說什麽,惹得女子嘴角輕揚。
    “如何?”男子輕摟住身邊的女子,將她帶往懷裏安坐。
    女子一臉笑意,抬頭對上男子的雙眸笑道:“我很喜歡,凜。”隨即在男子的臉上啪唧了一口。
    男子正是炎之凜,懷中女子正是劉媛。
    眾所周知,齊王府的兩個主子成親十幾年來感情一直很好,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府中孩子一過了五歲便被他們送出府去,所以府中沒有大小鬼頭鬧著,兩位父母亦不曾因三個孩子愁過,這樣的他們便有更多時間獨處,煩惱少了,又有愛情滋潤,兩人看起來便比同齡的旁人更年輕點。
    炎之凜此刻正用力扣住劉媛的腰肢,雙唇捕住她還來不及退開的雙唇,就這麽吻了過去。就在兩人耳鬢廝磨時,便聽墨木在水榭外清了清嗓道:“主子,寒一來消息了。”
    劉媛一聽便推了推炎之凜,炎之凜眼中閃過一抹不滿,可他分得清輕重緩急,寒一是他派在雙胞胎身邊的人,與他們夫妻聯絡都是定期地,但如今還不到固定傳信的時間便傳了信來,想必是兩個小鬼出了什麽事,於是他立刻放開了劉媛,並讓她在懷裏坐好,又替她整理好微亂的衣物後,才冷聲道:“拿過來。”
    兩人隻見墨木低著頭走進水榭,將手中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遞了上去,炎之凜自信筒中取出信紙後細細看了起來,隨即一臉怪異地將信紙遞給劉媛,劉媛看完後先是一陣無奈,接著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須臾,才揚眉看向自己丈夫,詢問的意思明顯。
    炎之凜咬了咬牙,對劉媛道:“我進宮一趟,等我回來再說!”
    不久,大炎皇宮內,正在禦花園下棋的炎順帝及炎世治忽然打了個冷顫,一抬眸便見炎之凜一身令人壓抑的冷意快步走來,他平時已經夠冷了,但如今的氣勢更加凜冽,讓炎順帝父子二人有些受不住。
    等炎之凜請完安後,炎順帝便率先開口問:“之凜這是怎麽了?何事稟報?”
    炎之凜死盯著炎世治,將手中的信上呈給炎順帝,道:“前個月臣寫信讓毅兒和薰兒回來,前些日子他們師父通知已經下山,不想方才便接到這封信,寫信的是臣派在兩個孩子身邊的暗衛,如今三個小子要去大庭。”
    炎世治被他的眼神及咬牙切齒的模樣膈應到,看完信後便不滿地撇嘴道:“說得好像我家肅兒拐騙你家兒子女兒,但明明就是肅兒被他們拐了!”
    炎之凜正欲開口,炎順帝的笑聲卻忽地打斷了他們,對炎世治道:“哈哈哈!他們三個哪個是傻的?根本是一個賽一個的機靈!出門在外也不會吃虧的!反正肅兒也交差了,這事他辦得漂亮,便讓他在外玩玩,當作是讓他趁機在外麵見識見識,我大炎的皇太孫可不能是個井底之蛙啊!”
    接著,炎順帝又對炎之凜笑道:“至於薰兒和毅兒,他們許是想去大庭見姑姑和他們的祖父,我那皇兄如今可在石家住著呢!一會兒我讓治兒寫封信通知上官琴,讓他先幫忙照看著,慧丫頭出嫁多年,你們夫妻倆也該想她了,趁此機會,朕便讓你夫婦二人出使大庭吧!順便好好與你父王聚一聚,你們也替我探望齊兒夫婦,讓他們別玩野了,記得回家。”
    炎之凜抿了抿嘴,恭敬道:“臣遵旨。”
    三日後,炎之凜帶著劉媛及忠義侯(劉子正)及幾名使臣往大庭而去。
    而此刻,正要進入大庭境內的三人遇到了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