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喊了聲，“卡佳，別打死了！”
    卡佳手裏揮舞著棍子回頭和她回頭招下手，“明白！”
    黃福祿在一旁慫恿著麅富貴，“傻麅子，那邊打的正熱鬧，你要不要上去補一腳？也證明你出力了。”
    麅富貴眨著眼睛看著場上已經疲於應付的兩個惡靈，拚命搖頭，“她們已經很慘了，我不想去……”
    黃福祿歎口氣，“也是兩個苦命人呐！”
    這兩個惡靈也不是真正的惡靈，看死時的模樣就能猜出來，死前必定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是從怨靈被老太太煉化成了惡靈。
    甜寶的耳朵動了動，拍下手，“警察馬上到了，結束吧！”
    嚴三跟幾個老鬼立刻蜂擁而上，將兩個惡靈製服。
    兩個惡靈本來就打不過嚴三他們這一群，再加上老太太也被打趴下了，沒了咒語的加持，三兩下就被抓住。
    甜寶上前拿出兩張符紙點燃，甩向兩個惡靈，兩個惡靈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噴薄而出的黑煙不斷地從體內散去。
    等著煙霧逐漸散去，兩個惡靈像是突然清醒一樣，站在原地一陣茫然。
    甜寶將卡佳喊過來，“你和她們說吧，她們也是被這對母子折磨致死的怨靈。”
    卡佳還是第一次這麽直觀的看到鬼，今晚的一切已經完全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
    看著兩個傷痕累累的亡魂，她想到了娜塔莎，如果他們來的再晚些，那麽娜塔莎將會成為第三個慘死的怨靈。
    她的眼淚含在眼圈裏，艱難地開口，“你們自由了，警察馬上就會過來，他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甜寶在旁邊提醒道，“問問她們的屍體埋在哪。”
    卡佳用俄語重複她的話，結果兩個怨靈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拚命搖頭，歇斯底裏地大叫著。
    甜寶擺下手，“算了，別問她們了。”
    黃福祿跳到她肩上，“田姑娘，我知道她們的屍體埋在哪！就在那個廢舊的紡織廠裏麵，我們去那邊找的時候聞到過血腥味和腐屍的臭味！”
    “確定？”
    “確定！”
    “好，一會兒警察來了告訴他們。”
    甜寶的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和一輛軍綠色皮卡車就停在院門口，沒有鳴警笛。
    警車的門一開，上麵下來兩個警察，沒有進院，倚著車門掏出煙漫不經心地抽著。
    皮卡車上坐著的是卡佳的爸爸和唐奕澤，兩個人下車就趕緊走進院子裏，卡佳爸爸急忙地就奔著女兒跑過來，左看右看，發現沒受傷才鬆口氣。
    唐奕澤走到甜寶身邊，“他們不想出警，也不相信，說沒有直接的親屬關係，要查也要等明天早上申請了搜查令再說，最後花了點錢才搞定，不過他們毛國有規定，非重大要犯，沒有確切的證據晚九點以後不能隨便入私人住宅搜查以及抓捕，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之後才可以。”
    現在毛國內部一片混亂，人心渙散，貪汙腐敗，這些人上班也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根本沒心思工作。
    甜寶一挑眉，“那還不好說！”
    她朝著卡佳一招手，“我們把他們兩個拖出去！”
    “好！”卡佳抱起娜塔莎，讓自己老爸將那個中年男人扛出去。
    卡佳爸爸才看清娜塔莎的樣子，震驚地說不出話。
    “她真的在這裏？”
    卡佳點下頭，“對，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卡佳爸爸粗喘兩下，氣勢洶洶地就朝著男人大步走過去，上去就狠狠地踹了兩腳，粗魯地抓起男人的胳膊往外拖。
    男人本來就被甜寶卸了環，這回一拽掉的更厲害了。
    已經暈了的男人被生生疼醒，發出一陣悶哼。
    卡佳爸爸也不管那麽多，繼續用力往外拖。
    甜寶像拎小雞一樣拎起老太太。
    老太太眯著腫得和核桃一樣的眼睛，嘴裏還不服氣地嘟囔著什麽。
    甜寶一個巴掌拍過去，老太太一個翻白眼就暈過去了。
    卡佳抱著娜塔莎出來，正在抽煙的警察才有了一絲動容。
    其中一個警察扔掉煙頭走過來詢問情況，看到娜塔莎慘樣皺了皺眉，又轉回去和另一個警察小聲商量著什麽。
    商量完他一招手讓卡佳爸爸等人先送娜塔莎去醫院，留下另一名警察看護現場，他帶著老太太和中年男人回警局。
    “等一下！”甜寶叫住要上車的警察，讓卡佳給翻譯一下，隨後她扶住男人的下巴“卡吧”一聲複位。
    方便他回去錄口供。
    那名警察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才算是真的鮮活起來，瞪著眼睛微張著嘴，翹起大拇指，大聲說了句，“Эto kpyto！”
    眼裏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
    唐奕澤在旁邊小聲翻譯，“他說你太厲害了！”
    甜寶聽不懂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一看就沒見過世麵！
    在華國會這一手的人多著呢！
    皮卡車隻能坐兩個人，卡佳爸爸開車，娜塔莎坐在副駕抱著娜塔莎，甜寶和唐奕澤坐在車鬥裏，包括麅富貴。
    麅富貴捂的溜嚴，隻露出兩隻眼睛，別說，還真跟人一樣。
    傻麅子第一次坐皮卡車，樂得眼睛都沒了，“太好玩了！”
    唐奕澤和甜寶依偎在一起取暖，都懶得看他。
    本來天就冷，再坐在鬥裏，車一跑起來北風刺骨的寒。
    卡佳爸爸著急開的很快。
    警察要求醫院出具驗傷報告，要知道娜塔莎的身體狀況。
    在醫院的燈光下，大家看得更清楚了，檢查的醫生都忍不住皺眉。
    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常年的囚禁和虐待讓她的雙腿畸形，無法正常走路，鐵鏈的束縛讓她的脖子周圍血痕摞著血痕，形成了一圈厚厚的血痂。
    嚴重的營養不良整個人已經瘦的皮包骨頭。
    身上亦是新傷壓舊傷。
    醫生檢查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一旁的小護士看的眼淚直流。
    卡佳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娜塔莎想抬手幫她擦下眼淚，吃力地剛抬起一點又無力地落下，隻能氣若遊絲地說了聲，“別哭……”
    黃福祿和麅富貴也跟著抹淚，不約而同地蹦出一句，“太他媽畜生了！”
    嚴三歎口氣，“真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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