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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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異國的公子與中原的女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雅姑姑今天就講這些,柯兒先睡覺,雅姑姑出去一下。”自稱雅姑姑的女子摸了摸身旁粉琢玉雕的小女孩的腦袋。
    “雅姑姑,外邊怎麽那麽吵?柯兒睡不著。”幼年未柯不懂外邊的廝殺聲會讓無數個家庭破滅。
    “乖,睡覺,雅姑姑一會就回來,記住,無論外邊有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雅姑姑笑著給未柯掖了掖被角,再三囑咐未柯不能出房間。
    與此同時,在互相廝殺的莊內,未連城和青橙相對而站,一個英氣颯爽;一個柔情似水;她們二人卻擁有著完全相同的麵貌。
    “連城,你怎能棄日月山莊不顧?棄柯兒姐妹於不顧?”青橙的柔眸裏噙著絲慍怒。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柯兒身邊有雅兒,萱兒身在北冥山,我又有何可憂心?日月山莊便隨它去吧!”未連城的臉上寫滿了苦澀與無奈。
    “你不配做母親,你知道孩子沒有父親的滋味嗎?”青橙步步逼近未柯。
    “嗬嗬,父親?她們二人的父親養著仇人的孩子而不認她們,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八年來,你可曾知道在你與他依偎在一起的時候,我在戰火裏為你們平天下?可曾知道我為了他的江山耗費了我最美好的年華?
    你知道他身上的刺蝟軟甲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麽?你知道他中毒瀕死之際是我將毒引於我身他才苟延殘喘活到如今麽?你知道雪山下欲死的他是我在懷胎六月之時忍著胎痛背他下山又救回他一命的麽?
    你不知道,你雖從小未在日月山莊長大,沒有得到應有的父愛,卻博得兩地霸主的愛,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背後對他做的那些意味著什麽,因為你從來就不懂愛!”未連城潸然淚下。
    “何必到今天才與我說這些,你以為他們二人愛的是我麽?五年前你若告訴我這些,如今依偎在慕玄身邊的就不會是我。”青橙的臉上勾勒出一個絕美的笑。
    “五年前你又為何解了慕玄身上的毒而匆匆離開?讓他誤以為是我救了他,讓他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你曾多次折梅放入慕玄的殿內,對他的情意綿長不淺。
    可為何對他有情而不對他直言呢?他心中最愛的不是我。你以為他睿智聰明,可他偏偏麵對你的時候萬分糊塗,他誤以為你腹中骨肉是夜愁雨的血脈而怒洗幻影分壇、與夜愁雨兄弟情義到此終結,那是因為他對你情深至極。
    而夜愁雨呢?他對我情深一時隻因我二人擁有相同的容貌,你不愛他罷了,慕玄多次傷你,哪一次不是夜愁雨暗中為你療傷?你征戰沙場每戰必勝,你以為是因為你的武功出神入化、你的睿智兵法無人可破麽?
    是因為你背後有兩個男人在為你的生死擔憂,為你暗中擺平了無數障礙。你以為你為慕玄除掉了朝中、朝外礙眼的釘子很了不起麽?你以為你可以輕易的除去朝野上下的刺麽?如果沒有慕玄和夜愁雨,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場大戰和哪一.夜的刺殺行動裏了。
    想當初他們兄弟情深,後宮女人可共用,弄到如今老死不相往來,再見便是敵的下場,你就該知道他們之間兄弟情斷的始作俑者是你未連城。”
    青橙看著淚眼婆娑的未連城,心中酸楚,臉上勾勒出一個淒美的笑:“我的出現就是你與慕玄之間的障礙,但願柯兒、萱兒二人不要步你我的後塵。”說完拔出腰間的佩劍穿腹而過。
    未連城措手不及的驚吼一聲:“啊!青橙!”飛快的抱住欲死的青橙,哭喊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青橙噙著淒美的笑離開了人間,未連城不禁怒吼,看著身旁不停止的殺戮,放下青橙,拿起手旁的劍血殺在眾人間。
    “他誤以為你腹中骨肉是夜愁雨的血脈而怒洗幻影分壇、與夜愁雨兄弟情義到此終結,那是因為他對你情深至極。
    你征戰沙場每戰必勝,你以為是因為你的武功出神入化、你的睿智兵法無人可破麽?是因為你背後有兩個男人在為你的生死擔憂,為你暗中擺平了無數障礙。
    想當初他們兄弟情深,弄到如今老死不相往來,再見便是敵的下場,你就該知道他們之間兄弟情斷的始作俑者是你未連城。”
    青橙的話重複著響至未連城的耳畔,青橙的話讓她清醒幾分,也讓她後悔萬分,更讓她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深坑裏。
    待一炷香過後,慕玄入莊內,見到的就是莊內地上堆滿了死屍,還有唯一立著的未連城,她在夜裏散發著血魔的光,讓人發怵,持著的劍上滿是血痕、眼中冒著血絲。
    慕玄再看下地上死去的青橙,不禁惱意橫生,想都不想的拔出腰間佩劍,指向未連城:“未連城,你就是一個瘋子!我慕玄此生最不如意的事就是與你相識!”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她未連城!
    “嗬嗬,嗬嗬。”未連城的鳳眸裏含著淚水,慕玄永遠都是這樣,不容她解釋一句就認定了她是殺死青橙的凶手。
    未連城冷漠的看著地上睡得無比安詳的青橙,她一死了之,她卻要承受麵前的一切,她如今隻覺得心痛的已經麻木。
    蹲在荷花缸後的雅兒狠狠地看著慕玄,眼中含淚,緊握著拳。
    “雅姑姑,娘親為什麽哭?”稚嫩輕巧的聲音響在雅兒身後,雅兒轉身隻見未柯一臉的懵懂,一把將她摟住。
    “不要說話。”雅兒捂住未柯的嘴,隻見未柯黑黝的眸裏映著絲絲血色的驚恐,待她回頭隻看見未連城的腹部插著慕玄的佩劍,隨後僵硬的倒在了地上,而慕玄抱著青橙離去。
    待慕玄無影無蹤,未柯和雅兒快跑到未連城身旁,未柯推攘著未連城:“娘親,娘親,你醒醒啊!”
    “咳咳,咳咳。”未連城勉強的睜開眼,看著驚恐的未柯和雅兒。
    “娘親?你醒了?”未柯緊緊地拉著未連城的胳膊。
    “連城,你……有什麽要交待的?”雅兒含著淚說道,她知道連城是回光返照,活不了多久。
    未連城緊握著雅兒的手:“雅兒,我以日月山莊第二十七代莊主的身份宣布,未氏雅芙,從今往後就是日月山莊第二十八代莊主。
    日月山莊交給你了,柯兒也交給你了,還有萱兒,將她接回日月山莊吧!我不想讓她們二人步我與青橙的後塵,答應我。”未連城笑著看著未雅芙,斜光掃過未柯,最後無聲息的閉上眼睛。
    未柯眼中透露著從未有過的驚恐與冷血,慕玄一劍穿過未連城的小腹的情景重複的出現在未柯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