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客棧被屠

字數:5255   加入書籤

A+A-


    “殿下的心思不該浪費在此。”
    秦小四從小就是個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的人。
    麵對自己想要的,時機成熟時,他會努力去爭取。
    “你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明朗敏銳的察覺到秦小四的變化。
    和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尤其是今晚過後,秦小四像是換了一個人。
    “人總是會有成長的,更何況跟在殿下身邊,沒有成長的話,那屬下未免太差勁了些。”
    明朗回過頭去,定定的看了眼秦小四。
    有點擔心這小子是不是報完仇之後,人就瘋了。
    見秦小四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明朗眨巴了兩下眼睛,轉過頭去。
    決定一會兒去客棧給秦小四把把脈。
    雖然她之前隻能給小狗看診,但是這麽久了,她應該有長進了。
    上次給小狗診脈都診對了。
    兩人駕馬直奔京郊客棧。
    此時的珠寶店裏,金銀絲鑲、
    邊的麵具之下,是一雙冷若深潭的眼睛。
    “掌令,殿下和小四離開了。”
    斐禾聞言,點了點頭,朝著外麵吩咐道:
    “將杳娘帶下來。”
    剛才被暗衛押下來的男人已經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用的還是衢義剛才用過的那個。
    秦小四走得著急,衢義用過的十字架還沒有清洗。
    此時的衢義剛被從十字架上取下來,像是一攤死肉一樣扔在一旁的地上。
    剛被押進來的男人看見這一幕直接就嚇尿了。
    腿腳都是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斐禾上前捏了一把這男人的根骨,是個骨骼鬆軟的,沒練過武的。
    “用繩子綁上吧。”
    暗衛手裏的鉤子放下,換了最尋常的繩子。
    男人現狀,慘白的臉色有了一瞬間的轉變。
    但是這血腥漫天的地牢裏,尋常人進來就要嚇死了。
    斐禾淡定的站在地牢裏看著這一幕。
    等著消息送到。
    杳娘很快就被帶了下來,見到心上人的那一刻,心都跟著顫了。
    “瀟郎、瀟郎,是我害了你,瀟郎。”
    “帶到隔壁去。”
    杳娘掙紮著想要動手,剛掙脫開兩個暗衛的鉗製。
    想要奔向她口中的瀟郎時,一柄飛刀貼著她的臉飛了過去。
    “杳娘。”
    掌令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剛才的勇氣,在這一刻直接消失不見了。
    “不想去隔壁,那就在這裏說。”
    青玉閣裏對暗衛已經很寬容了,明明隻是上報就能美滿的事情。
    杳娘待在青玉閣裏的時間也不短了。
    她不是不懂這裏麵的規劃。
    還明知故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杳娘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又是誰啊?”
    瀟俊峰被嚇得冷汗直流,隻敢一直看著杳娘。
    其他地方,他是多一眼都不敢看的。
    就別說地上那一灘了,還有這滿屋子的各種刑具。
    要是早知道這杳娘的背後不簡單,他絕對不敢招惹。
    兩邊都在等著回複,要不是杳娘這些年在閣裏表現不錯。
    斐禾也不會將她調到這裏來。
    京城的這間珠寶店裏接收的消息還是太多了。
    不然斐禾是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的。
    “明日就在門口貼上閉店的招牌。”
    “不要,我這幾年的心血都在這上麵了,掌令,不能關店。”
    杳娘聞言,立刻激動了起來。
    “我說,我什麽都說。”
    斐禾長身而立站在地牢裏,聽著杳娘娓娓道來。
    聽了一會兒,斐禾抬手打斷。
    “你離開青玉閣多久了?連匯報都不會了?”
    他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待在這裏浪費。
    回去之後,還要向陛下匯報殿下的情況。
    再過不到兩個時辰,陛下就該早起上朝去了。
    他回去晚了,陛下會擔心殿下的。
    “掌令。”
    一個暗衛手裏拿著剛調查到的資料送了下來。
    杳娘看到那張紙的時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看。
    斐禾大概看了一眼這份資料後,抬眼看了一眼杳娘。
    麵具下的薄唇微微扯動,卻毫無情感可言。
    “都處理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沒管背後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斐禾剛到上麵,借著屋子裏的燭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看著就髒。
    他要抓緊時間回去洗漱一番,在陛下早朝之前,將此事匯報陛下。
    斐禾出了珠寶店,駕馬朝著皇宮趕去。
    剛到皇宮外,已經能看見巍峨的宮牆了。
    順著風聲飛馳而過的聲音裏,斐禾依稀聽到有人在後麵呼喊自己。
    “籲。”
    斐禾將馬兒停下,轉過頭,追趕的人已經快要追到身前來了。
    “掌令。”
    “什麽事?”
    斐禾看著他這樣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不然暗衛不會出現在人前。
    “前去接應殿下的護衛遇到了埋伏,殿下原定的客棧被屠了。”
    暗衛將一塊腰牌高舉到掌令麵前。
    “閣裏已經收到消息,已經派人過去了。”
    斐禾一把拿過,認出這一塊腰牌是誰的之後,立刻調轉馬頭。
    “召集暗衛,我先行一步。”
    最後幾個字是風刮過留下的。
    等到最後一個字消散在風裏的時候,斐禾已經駕馬衝出去很遠了。
    剛追來的暗衛,片刻都沒得歇息,連忙運功飛簷朝著珠寶閣而去。
    斐禾手裏拿著剛從暗衛手裏接過的腰牌,手指死死的攥著。
    攥得骨節分明,泛著淡淡的白。
    手心常年不出汗的人,現在手心已經在出汗了。
    好在殿下選擇的客棧距離京城不算遠。
    他也能盡快趕到。
    這一路上,斐禾心中擔憂殿下的同時。
    將那間客棧能走的所有路線都想了一遍。
    為殿下尋生路的同時,也在為那幫膽大包天的刺客選黃泉路。
    戰馬疾馳在長安街上。
    城門處值守的官兵遠遠的看見了疾馳而來的戰馬。
    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雖然還不清楚來者何人。
    防禦的姿態和即刻打開城門的準備,都同時做好了。
    快要到城門處的時候,斐禾一把摘下麵具,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
    距離城門近的街道兩側,晚上都點著火把。
    城樓上每晚都有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在上麵備戰。
    在看清是斐掌令的時候,都不等斐掌令靠近,就朝著底下高聲呼喊道:
    “快快打開城門,是斐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