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在係統的腦袋上十分溫柔的撫摸了一遍。
    確定係統沒有背著她再長出一個腦袋來。
    梁崇月才放下心來。
    係統可以蠢，可以笨，這要是在長歪了。
    她奔著一百歲活，係統還得跟著她至少六十年。
    梁崇月都想不到係統這麽“聰明”，她這後六十年真的有福了。
    係統不知道宿主腦子裏在想什麽，現在宿主對它越來越溫柔了。
    感覺就是再來幾隻受傷的小雛鳥，宿主也會看在它的麵子上救治的。
    畢竟氣運這種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它比宿主要懂。
    每次它給宿主買了一堆東西之後，看著宿主的賬戶餘額像是被人喂了瀉藥一樣一瀉千裏的時候。
    它都會在心裏祈禱，宿主感覺再研究出點什麽東西來。
    或者再來一場萬國朝拜。
    感覺把宿主的賬戶餘額再拉上去。
    每次它這樣祈禱幾次之後，宿主的賬戶餘額就會慢慢漲回來。
    雖然它不知道宿主都做了什麽。
    就像是宿主永遠不知道它到底花掉了多少一樣。
    “好孩子，一起玩去吧。”
    係統蹦蹦跳跳的走了，梁崇月看著它略帶癡呆的背影。
    無語轉身，不想再看。
    用係統的話說，它的真的假的那些朋友都羨慕它。
    梁崇月有的時候都羨慕係統，能傍上她，係統這輩子有了。
    梁崇月陪著明朗和兩小隻在這裏玩了一會兒。
    今年的雪才剛化開，地上的草還沒有完全幹。
    馬球和別的項目都得往後延一延。
    正好能將這些鳥兒好好養上一養。
    帶著明朗回宮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大半了。
    “騎馬回去吧，馬車太慢了，回去晚了，皇奶奶該擔心了。”
    梁崇月沒有什麽意見，係統也閑了一天了，跟著跑一跑，回去還能多吃點。
    就這樣四人人兩獸疾馳在京郊。
    明朗原本想將小貓塞到自己懷裏帶走的。
    奈何小貓今天坐在鳥背上飛久了，吹風吹得時間長了。
    愛上了這種在風裏飛翔的感覺。
    不願意待在明朗的懷裏，非要趴在係統的背上，係統不肯帶也不行。
    奈何係統隻能和小貓先說好：
    “我要是跑得太快，把你顛下去了，你就自覺一點去明朗懷裏帶著去。”
    小貓抬頭同意的朝著係統點了點頭。
    梁崇月倒是不擔心小貓從係統背上掉下去之後，會丟了。
    這小子找得到路。
    而且它掉下去的下一秒，叫聲能把整片林子裏的鳥都驚飛了。
    自從被神劍溫暖過之後，梁崇月現在的身體比起從前好了不少。
    至少不像從前那樣怕冷了。
    麵上戴著麵罩，冷風從眼前刮過，光是穿行在風裏。
    就叫人覺得無比的自由。
    距離皇宮越近，就越是懷念這種自由的感覺。
    等到了皇宮，梁崇月騎著馬跨過午門口，消息就傳到了慈寧宮。
    “快快，告訴小廚房準備上菜了。”
    向華月也放下了手裏繡著的帕子，還將匣子也一並收了起來。
    梁崇月抬頭看到屋簷下消失的太監袍子，就知道是母後身邊的小太監。
    “宮裏頭換了一批年輕人之後，感覺慈寧宮裏都更有生機了。”
    比起從前宮裏頭暮氣沉沉的感覺好多了。
    明朗從小就生活皇宮裏，對於宮裏頭的這些醃臢事雖不是全部都知道的。
    但也知道大半。
    從前母皇也管過，可皇宮就是有能將臭毛病傳給原本鄙夷它的人的本事。
    宮裏頭的日子太長，國泰民安和宮裏頭的這些宮人們好像關係並不太大。
    大家還是像從前那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也就是主子比起從前更好說話了，賞銀也越來越多了。
    可是一想到輪到出宮那日，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
    許多心性不堅定的人自然就染上了宮裏的臭毛病。
    倒叫那些幹淨人顯得突兀了。
    不合群便會被排擠，這世上做人難。
    梁崇月聽著明朗這一番言語，轉頭看她。
    “我不過隨口一言，母皇也被放在心上。”
    梁崇月倒是不太在意這些東西。
    她隻是好奇她的女兒什麽時候到了誰都能理解的年紀了。
    她不是才及笄一年嗎?
    果然皇宮讓人成長。
    “那就先去陪著你皇奶奶用膳吧，晚些再洗漱更衣。”
    梁崇月倒是想先回去換一身衣服的，奈何想想也知道，母後等明朗回來吃飯，不知道等了多久。
    明朗應聲同意後，梁崇月幹脆帶著明朗騎馬去了慈寧宮。
    等到了之後再讓斐禾和秦小四帶著戰馬離開。
    梁崇月剛邁進慈寧宮主殿的大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母後這些給兒臣準備了多少好吃的？”
    梁崇月在主殿裏轉悠了一圈，沒有看到母後。
    “回稟陛下，太後娘娘在小廚房說是要親自下廚給陛下和太女殿下做一道菜。”
    梁崇月聽到這話的時候，明朗已經先她一步衝了出去。
    梁崇月站在主殿的屋簷下，遠遠就聽到明朗甜甜的喊母後的聲音了。
    難怪母後喜歡明朗，這也正常，畢竟她小時候也這樣。
    “陛下，娘娘吩咐說這道菜需要的時間有些長，陛下可先去慈寧宮水房洗漱一番，一切東西都已經為陛下準備好了。”
    梁崇月原本已經坐下，準備拿本書看看，等著吃飯了。
    聽到這話，有點好奇母後這是要做什麽好吃的。
    “那就備水吧，朕一會兒過去。”
    說罷，梁崇月起身，朝著小廚房走了過去。
    係統也先了她一步自己帶著小貓站在灶台旁邊，等著母後投喂了。
    小廚房的飯菜香更加濃鬱。
    梁崇月一眼掃過去，小廚房一共三口鍋，全都燒著。
    “朕來瞧瞧，到底是什麽菜，還需要母後親自下廚。”
    梁崇月剛一靠近灶台，就被春禪姑姑給攔住了。
    “陛下，娘娘特別吩咐過了，您和太女殿下都不可在小廚房久留，陛下若是餓了，這有太後娘娘特意為陛下和太女殿下準備的小食。”
    梁崇月四下看了一眼，明朗和係統還有小貓吃的都是這種小食。
    梁崇月也不好再說什麽。
    “行吧，那朕先去沐浴更衣，母後千萬別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