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第一女國公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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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昇這幾天聽到這句話太多次了,向昱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點頭。
    向箏給兩個孩子收拾好東西,她在宮裏住過,一切都是最好的。
    想到陛下和太後娘娘是因為什麽要接兩個孩子進宮的,向箏就不擔心他們兩個會在宮裏受委屈。
    至少目前住在宮裏要比跟著她住在定國公裏好得多。
    “就帶這些嗎?我不用帶上我的小被子嗎?”
    向昱牽著姐姐的手,看著母親給自己收拾東西,好像感覺也沒收拾什麽。
    他和姐姐兩個人加起來就一個大箱子就結束了?
    “剩下的一時半刻的也收拾不好,等母親慢慢收拾,收拾好一點就去給你們送去一點。”
    向昱的小腦袋瓜頓悟了。
    “好,母親明天給我送小被子,後天父親給我送書,大後天......”
    向箏快要聽不下去了,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她知道隻要她收拾好這頭,兩個孩子就能回到她身邊來。
    可是她就是舍不得孩子。
    “好,父親答應昱兒了,往後的每一天,父親母親都去給昇兒和昱兒送東西。”
    向昇有點擔心: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柴爍將兩個孩子抱著放到了桌子上。
    “沒事的,父親和母親也給陛下和太後娘娘帶禮物,送了禮物,陛下和太後娘娘就不會說什麽了。”
    向箏有的是錢,這輩子窮的就剩下一個還不錯的夫君和一雙兒女,還有錢了。
    “好,父親放心,我一定在宮裏好好讀書,早日出人頭地,然後我們一家就在一起過自己的小日子。”
    向箏和兩個孩子又交代了幾句後,和柴爍一起送兩個孩子到斐大人跟前。
    “兩個孩子不懂事,若是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斐師父別惱,告訴我,我來教他們。”
    向箏也在斐禾底下學過一段時間。
    時隔多年再次喊斐禾師父,眼裏滿是不舍,卻隻能放手。
    “郡主娘娘放心,孩子進宮是養在太後娘娘膝下,郡主娘娘也在太後娘娘膝下養過一段時間,應該明白的。”
    向箏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笑著應話。
    “是,我就是怕太後娘娘對這兩個皮猴子太好了,他們不懂事,斐師父幫我照看些。”
    說著向箏跪下朝著斐禾磕了個頭。
    她進宮都無需這樣跪拜陛下和太後娘娘,如今為了兩個孩子,她是擔心自己哪裏做得不夠。
    柴爍也在一旁陪著,兩個孩子有樣學樣。
    斐禾就隻受了一禮,就將這一家子拉了起來。
    “小狗身上還有血跡,怕是不方便讓兩個孩子和我同乘一輛馬車,勞煩郡主娘娘送孩子到宮門口。”
    梁崇月看著麵板得到消息,對著平安吩咐道:
    “一會兒向昇和向昱進宮,你去門口迎一迎,若是向箏送來的,就帶進來一起吃個晚膳。”
    平安領命退下,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明朗。
    “奴才給殿下請安。”
    明朗擺手,先一步朝著殿內走進。
    “母皇,我聽春禪姑姑說,皇奶奶要接向昇和向昱來宮裏小住?”
    梁崇月正靠坐在龍椅上,明朗見母皇眉頭之間隱隱有川字。
    說話的聲音都跟著小了些。
    “定國公府要好好整頓一番,你皇奶奶喜歡那兩個孩子,正好你不就要出去遊曆,有那兩個孩子陪著,你皇奶奶也不孤單。”
    明朗今日來倒不是對這件事有什麽意見,她隻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和母皇聊聊她遊曆的事情。
    “母皇,她們都有空陪我一起,就是這山高路遠的,我不知何時才歸,母皇給我一個方便傳信的物件唄。”
    梁崇月抬頭看向明朗,打開抽屜從裏麵隨手取了一塊令牌給了明朗。
    “這是青玉閣的掌令腰牌,你要隨身攜帶,萬一丟了被人撿走,於朕是個大麻煩。”
    青玉閣的掌令腰牌都有定數,明朗和秦小四一人一塊。
    這樣出去還安全些。
    “多謝母皇。”
    明朗和母皇又想了一下該怎麽用,順便等等那兩個孩子。
    “母皇想讓向箏姨母承襲定國公爵位?”
    梁崇月這才抬頭好好看向明朗。
    “怎麽?你是覺得向柯更合適嗎?”
    明朗知道母皇的脾氣,也知道向柯的能力。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條路怕是不太好走。”
    先不說老定國公還在世,身體也康健,還有一連串的兒子孫子。
    大夏第一位女國公,這條路一點也不比母皇當年的容易走。
    “明知前路難為,依舊堅持本心,明朗,朕當年就是這樣過來的,朕成功了,你才能這樣同朕隨心所欲的閑聊。
    若是朕失敗了,你此刻怕是連婚事都已經定下了。”
    梁崇月太知道這條路的難走了,但是她也比誰都清楚,這條路成功之後的收獲有多大。
    “朕從未逼著你去做你不想做得事情,可若是向箏不爭,她的兒子、女兒,未來就會被人推著往前走。
    朕能護得住她一時,卻護不住她一世。”
    明朗看著母皇疲憊的眉眼,在過來之前,她就聽說了定國公府昨晚的事情。
    確實令人生氣,堂堂國公府家裏能鬧出這樣的笑話來。
    也的確令人深思。
    “若是向柯想要爭一爭,朕是不會插手的,朕也提醒一句,她若是想爭,現在就得從太行山回來了。”
    不然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向箏當初提議將向柯送去太行山的時候,就是為了防止這個事候。
    向柯從小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宮裏長大的。
    雖說平日裏插科打諢習慣了,但是宮裏頭學到的那些東西也都不是假的。
    向柯要是被這件事激得自我覺醒了。
    於向箏也是個麻煩事。
    “你自己想清楚,她們相爭,總有一方是要敗下陣來的。”
    失敗之後的結局就純看對方的度量了。
    向箏都未必能忍向柯繼續留在京城。
    更不必說向柯那個被養的驕縱的性子。
    向家那麽多的破事,光是聽著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
    梁崇月已經能想象到她們兩人一起爭權。
    定國公府在短期內能亂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