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他們在互相吃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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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稍歇的間隙,恐怖的撕扯聲突然蓋過硝煙的轟鳴。一隻被榴彈炮炸斷魚鰭狀手臂的加佐特,拖著淌血的軀體撲向旁側喘息的同類,鋒利的爪子如同彎刀般刺入對方胸腔,“嗤啦”一聲撕裂堅韌的皮膚。粘液混合著黑褐色體液順著指縫滴落,“啪嗒啪嗒”砸在焦土上,泛起詭異的泡沫。
被咬的加佐特發出尖銳慘叫,卻徒勞地揮舞殘肢反擊,反被攻擊者一口咬住脖頸——布滿尖牙的嘴瘋狂撕咬,軟骨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半截觸須帶著血肉被甩飛出去。更駭人的是,幾隻瀕死的加佐特竟同時撲向同一具殘骸,互相爭搶著撕扯內髒,軀體堆迭間隻露出晃動的利爪與流淌的汁液。
“天……”飛燕二號駕駛艙裏,麗娜猛地捂住嘴,指尖泛白,胃裏一陣翻湧。她曾堅信所有生命都有共存可能,可眼前的場景像燒紅的烙鐵,燙碎了最後一絲幻想。
大古握著操縱杆的手青筋暴起,眼前閃過崔命展示的錄音設備,那些慘叫聲此刻有了具象畫麵:“它們根本沒有理智……‘朋友’在它們眼裏,隻是食物的代名詞。”
居間惠在指揮頻道裏的聲音帶著冰碴:“執行‘鷹擊戰術’!飛燕一號牽製,二號搭載高周波炮精準打擊!”
指令下達的瞬間,飛燕一號突然切換巡航形態加速俯衝,機翼下的反怪獸導彈密集發射,在加佐特群中炸開彈幕,迫使它們暫時停下互食。趁此間隙,飛燕二號低空掠過,機腹搭載的高周波炮驟然發射,藍色光束精準命中一隻正撕扯同類的加佐特頭部。
“轟!”那隻加佐特的頭顱瞬間炸開,屍體轟然倒地,卻立刻被其他加佐特撲上來分食。勝利隊成員再無猶豫,飛燕號交替掩護攻擊,尖鋒炮與導彈交織成火力網,每一發都瞄準這些早已淪為凶獸的怪物。
炮火撕裂硝煙的瞬間,加佐特的嘶吼陡然變調。一隻被鎮魂炮轟斷左翼的個體拖著殘軀撲向同類,魚鰭狀利爪死死摳進對方胸腔,“嗤啦”一聲撕開堅韌皮膚。布滿尖牙的嘴瘋狂撕咬,黑褐色體液混合著內髒噴湧而出,被咬者的慘叫裏還夾雜著詭異的吞咽聲——它竟在劇痛中反過來啃食攻擊者的斷肢,仿佛要從同類血肉中榨取最後一絲生機。更駭人的是,三隻瀕死個體同時撲向一具殘骸,觸須纏繞間隻露出晃動的利爪,黏液在焦土上凝結成暗紅的痂。
這場景像重錘砸在勝利隊心頭。水野教授曾對著電離層數據感歎“所有生命都該有共存權”,崛井更是連夜改裝翻譯機,盼著用“朋友”二字架起溝通橋梁。可此刻才懂,閃電人千萬年演化出的生存法則裏,“同類”隻是匱乏時的儲備糧,“朋友”二字在它們的認知裏等同於“食物”。那些飽含善意的和平構想,在蠶食同類的獠牙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崛井攥著控製台的指節發白,想起恩師臨終前還在修改的溝通方案。麗娜別過臉,聲音發顫:“我們以為的文明,在它們眼裏隻是笑話。”居間惠望著屏幕裏互相吞噬的怪物,指尖劃過通訊器:“這不是溝通能填補的鴻溝,是兩種生存邏輯的碰撞。”
炮火再次轟鳴時,加佐特的撕咬聲仍未停歇。文明的差距從不是語言的隔閡,而是一方將“共存”奉為信仰,另一方把“蠶食”刻入基因的殘酷現實。
炮火轟鳴震得荒原上的碎石都在彈跳,硝煙混著加佐特身上散發出的腥臭味彌漫在空氣中。一隻體型稍小的加佐特剛被泰坦坦克的鎮魂炮擦中側腹,灰色的皮膚炸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褐色的汁液順著傷口汩汩外流。它踉蹌著倒地,掙紮著想撐起身體,可還沒等它站穩,旁邊一隻壯碩的加佐特突然壓低身體,像頭餓極的野獸般猛地撲了上去。
那隻壯碩加佐特的巨口張到極致,密密麻麻的尖齒泛著寒光,狠狠咬住受傷同伴的脖頸。“哢嚓”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炮火間隙格外刺耳。受傷的加佐特發出淒厲的嘶吼,細長的觸須瘋狂拍打地麵,試圖掙脫,可壯碩加佐特的前肢死死按住它的軀體,頭顱用力一扯,竟直接將它的喉嚨生生撕裂。帶著體溫的內髒混著血液被拽出,壯碩加佐特毫不猶豫地吞咽下去,嘴角還掛著碎肉與黏液,猩紅的眼睛裏滿是貪婪,完全沒把不遠處的人類部隊放在眼裏。
不遠處的雲層下,十幾隻未變異的閃電人正懸浮著,它們通體泛著淡藍色的微光,細長的觸須在空中不安地擺動。看到同類相食的場景,幾隻膽子稍大的閃電人猶豫著上前,觸須發出微弱的高頻波動,似在勸說加佐特先放下內鬥、合力對抗人類。可它們的“勸說”剛傳到加佐特耳中,一隻剛吃完同伴的加佐特突然猛地轉頭,猩紅的目光瞬間鎖定最靠前的那隻閃電人。
沒等閃電人反應過來,加佐特猛地甩動頭顱,龐大的身軀帶著慣性衝了過去,巨口一張就將那隻閃電人整個吞入腹中。淡藍色的微光從加佐特的喉嚨處一閃而過,隨即徹底熄滅,幾根斷裂的觸須從它嘴角滑落,還在微微抽搐。剩下的閃電人瞬間炸毛,淡藍色的軀體劇烈顫抖,轉身就想四散逃竄。可加佐特哪裏會給它們機會?三隻加佐特同時撲了上去,巨口不斷開合,每一次咬合都伴隨著閃電人的慘叫,淡藍色的軀體被撕碎,碎片散落一地,很快被硝煙與塵土覆蓋。
反觀人類這邊,戰鬥秩序井然。一輛霸力亞斯裝甲車察覺到泰坦坦克正被一隻加佐特的電磁光束鎖定,立刻調轉方向,擋在泰坦坦克身前。“滋啦”一聲,電磁光束擊中裝甲車的裝甲板,迸發出刺眼的火花,裝甲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卻沒被擊穿。“泰坦三號,左側加佐特交給我們,你們專注攻擊右側集群!”霸力亞斯車長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隨後裝甲車的&nm高壓榴彈炮對準那隻發射電磁光束的加佐特,炮口火光一閃,榴彈呼嘯而出,精準命中加佐特的腹部傷口。
“轟!”加佐特的腹部被炸出一個大洞,內髒飛濺,它痛苦地嘶吼著倒地。與此同時,飛燕一號與飛燕二號在空中默契配合,大古操控飛燕一號發射激光束,精準打斷一隻加佐特的觸須——那是加佐特感知電磁信號的關鍵部位。觸須斷裂的瞬間,加佐特的動作明顯遲鈍下來,麗娜抓住機會,操控飛燕二號發射兩枚導彈,精準命中它的頭部。“轟隆”一聲,加佐特的頭顱被炸得粉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地麵上,EDF的士兵們也沒閑著。他們操控著便攜式反坦克導彈,瞄準加佐特的腿部關節,每一次發射都能精準命中。幾隻試圖靠近裝甲車的加佐特,剛邁出幾步就被導彈擊中膝蓋,踉蹌著倒地,隨後被趕來的裝甲車用履帶碾壓過去,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一邊是毫無底線的同類相食、野蠻貪婪,一邊是分工明確、協同作戰的堅定守護,兩者形成鮮明對比。加佐特的殘酷本性在炮火中暴露無遺,也讓人類部隊的每一發炮彈、每一次攻擊都顯得格外合理——麵對這樣一群毫無理智、隻知殺戮與吞噬的怪物,任何妥協與退讓,都是對自己的殘忍。崔命站在指揮車頂端,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冷硬如鐵,對著通訊器再次下令:“加大火力密度,不要給它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今天必須把這些怪物徹底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