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鳳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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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迪迦世界待久了,諸星團的脾氣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清晨的訓練場上,他會耐心地糾正勝利隊隊員的格鬥動作,哪怕是野瑞這種體力稍弱的技術人員,他也會放慢節奏,一點點指導;傍晚和崔命坐在營地屋頂聊天時,他看著遠處人類士兵互相調侃的場景,嘴角總會不自覺地揚起笑意,眼神裏滿是欣慰——這裏的人類,簡直就是他理想中最值得守護的“哈基人”。
    他們會為了保護同伴奮不顧身,會為了研發防禦武器熬夜加班,哪怕麵對強大的怪獸,也從未想過放棄。偶爾遇到幾個“腦殘”——比如質疑奧特曼存在意義的激進份子,或者想利用怪獸謀取私利的投機者,諸星團也隻是淡淡瞥一眼,沒過多計較。他心裏清楚,沒有哪個族群能做到全員完美,指望所有人都聰明理智,本就是不現實的奢望。比起自己原來的世界,這裏的人類已經足夠純粹、足夠努力,這份滿意,早已蓋過了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
    崔命不止一次調侃他:“你現在跟個‘老父親’似的,看誰都帶著慈眉善目的濾鏡。”
    諸星團也不反駁,隻是笑著遞過去一瓶飲料:“難得遇到這麽讓人放心的人類,多包容點也沒什麽。”
    可沒人知道,這份“包容”的背後,藏著更洶湧的極端。越是喜歡這個世界的人類,越是覺得他們值得被好好守護,諸星團對“威脅”的容忍度就越低。以前在自己的世界,麵對宇宙人入侵,他還會先觀察對方的目的,偶爾給些“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在這個世界,他心裏的標尺早已悄然改變——任何敢傷害這裏人類的存在,都不值得被原諒。
    有次 EDF監測到一艘可疑的宇宙飛船在地球周邊徘徊,諸星團得知後,沒等製定詳細的應對方案,就直接變身賽文衝了過去。那艘飛船其實隻是路過的外星科考船,並無惡意,可賽文依舊用奧特念力控製住飛船,冰冷的眼神掃過船艙裏的外星人,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立刻離開地球空域,再敢靠近,就把你們的飛船拆成碎片。”直到看著科考船狼狽逃離,賽文才解除變身,回到營地時,臉上的寒意還沒完全褪去。
    崔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隻是一艘科考船,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諸星團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怕。”他怕這艘船是偽裝的入侵者,怕它突然對人類發動攻擊,怕自己沒及時阻止,讓這裏的人類受到傷害,“這裏的人類太好,我不想讓他們因為任何意外受傷。所以隻要有一點威脅,我就想徹底清除。”
    崔命瞬間明白了——諸星團現在的“殺性”,比在原來的世界還要重。隻是這份殺性被他對人類的溫柔包裹著,沒遇到真正的危機時,幾乎看不見;可一旦有入侵者敢來挑釁,這份壓抑的殺性就會徹底爆發,到時候等待入侵者的,絕對是比以往更狠辣的反擊。
    就像現在,諸星團看似每天溫和地指導訓練、和人類相處,實則早已在心裏為入侵者畫好了“死亡線”。他會默默記下宇宙中可能存在的威脅,會提前熟悉地球各個區域的防禦弱點,甚至會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檢查奧特眼鏡的能量——他在等,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入侵者送上門,然後讓他們明白:敢動他最愛的“哈基人”,就要做好付出生命代價的準備。
    或許未來某一天,當新的宇宙人帶著惡意降臨地球時,他們會看到一個和傳說中“溫和前輩”截然不同的賽文——紅色的巨人手持冰斧,眼神裏沒有絲毫猶豫,集束射線的光芒足以撕裂夜空,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趕盡殺絕”的狠勁。到那時,入侵者才會後悔:不該惹這個“偏愛人類”的昭和老登,更不該來這個被賽文拚命守護的世界。
    清晨的訓練場上,朝陽剛把地麵染成暖金色,諸星團就已經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根訓練用的木棍,正在給大古示範格鬥技巧。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嚴肅地喊口令,而是放慢動作,一邊揮棍一邊輕聲講解:“出棍的時候手腕要穩,力度別太猛,控製好方向才能精準擊中目標。”
    大古認真地聽著,點點頭,接過木棍小心翼翼地模仿。第一次動作有些僵硬,木棍差點掉在地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諸星團前輩,我再試一次。”諸星團沒有絲毫責備,反而笑著鼓勵:“沒關係,慢慢來,多練幾次就熟練了。”
    接下來的訓練裏,大古全程專注又聽話。諸星團讓他反複練習基礎動作,他就一絲不苟地重複,額頭上滲出了汗也沒停下;諸星團指出他的不足,他立刻認真改正,還會主動詢問:“前輩,這樣是不是就對了?”甚至休息時,他還會主動給諸星團遞水,輕聲問:“前輩您累不累?要不要再歇一會兒?”
    這份乖巧懂事,讓諸星團的耐心格外充足。他不僅全程麵帶溫和的笑容,還會時不時給大古遞上毛巾,甚至在大古完成一個高難度動作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進步很快。”整個訓練過程,沒有嚴厲的斥責,沒有高強度的懲罰,更像是長輩在耐心教導晚輩,溫馨得不像奧特戰士對後輩的訓練。
    假如在另一個時空要是有正在接受諸星團“魔鬼訓練”的鳳源,偶然通過時空縫隙看到了這一幕,當場驚得張大了嘴巴,手裏的訓練負重都差點掉在地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記得自己每次訓練,諸星團前輩都要求嚴格到極致,稍微出錯就是加倍的體能訓練,跑五十公裏、跟模擬怪獸對打十場都是家常便飯,別說溫和的笑容了,連一句鼓勵的話都難得聽到。
    大古的“乖”正好戳中了諸星團的軟肋。這裏的人類本就讓諸星團格外偏愛,而大古聽話、努力又懂禮貌,從不抱怨、從不偷懶,這樣的後輩,諸星團根本狠不下心嚴格對待。
    相比之下,鳳源雖然也努力,卻偶爾會犯倔、會跟諸星團對著幹,訓練時還總想著硬拚,諸星團自然要對他更嚴厲些,生怕他因為衝動受傷。
    因此,不同時空會有不同待遇。
    當然,崔命世界的鳳源遇到了崔命。
    他訓練要更慘!
    訓練結束後,大古鞠躬感謝:“謝謝諸星團前輩!今天我學到了很多!”諸星團笑著點頭:“不用客氣,以後有不懂的隨時問我。”遠處的崔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對著身邊的勝利隊隊員調侃:“你們看,大古這孩子,把咱們的昭和老登都給‘軟化’了。”隊員們紛紛點頭,心裏都覺得,大概也隻有大古這樣的乖孩子,才能讓諸星團前輩露出這麽溫和的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