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張龍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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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璽磁棺!
    強哥問道“你認識這塊布?”我也奇怪的看著刁楠,心裏嘀咕,不會撬的是他家的祖墳吧。
    刁難說道“這叫龍紋圖,是我刁家祖傳的一種手藝,不過已經失傳了。”
    我暗道糟糕,還真猜中了,那鐵棺材真跟刁家有關係。我看了一眼強哥,給他使個眼色,打打圓場,知道我們撬了他的祖墳難說不會給我們來上兩掌。瞅了瞅那隻手變態的樣子,蹭一蹭估計就得掉皮。
    強哥嘿嘿一笑,看樣子憨厚了許多“熊掌,咱兄弟不知道那鐵棺材是你家的,多有得罪。”
    “鐵棺材?”刁楠拽了一把強哥,幾乎把他從前麵拽到後座上去“你說你們倒的是清朝的鬥?那人什麽樣,快給我說說。”
    刁楠的行為把我嚇了一跳,可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也就長舒一口氣。伸手拍拍刁楠,他這才放手,見把強哥抓疼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這時候覺得這摸金校尉果然不同凡響,隻是聽說了一個鐵棺材就知道是清朝的。可我卻有些納悶,沒聽說哪個時期流行用鐵棺材下葬的,要知道,即使是近現代普通百姓窮的要命,弄口棺材下葬就是個體麵事。
    我跟強哥你一言我一嘴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強哥聽完說道“走,去我家。”
    路上刁楠跟我們講起了關於這片龍紋圖的故事。我是一個愛聽故事的人,可刁楠實在不會講故事,明明熱血沸騰的事,讓他講的平平無奇。
    刁家曆代以盜墓為生。乾隆五十一年,刁家出現了曆代第一個舉人,刁臣望。
    刁臣望聰慧無比,不僅熟讀聖賢書,更是刁家那一代尋龍點穴的高手。乾隆五十三年到五十九年,刁臣望捐了個縣令,自此一直在山東魯南幾個縣做縣令。刁臣望沒做出什麽政績,倒在這幾年的時間把這幾個縣的古墓翻了個遍,有了縣令這層皮,可以說完全肆無忌憚。
    乾隆五十九年,刁臣望發現了一座明朝古墓,這個鬥太大,自己倒不了。需要尋求家族幫助的時候,可沒想到刁家此時卻極力阻攔他去碰這古墓,如果膽敢去碰,削掉祖籍趕出刁家。
    刁臣望也不是一個聽話的主,心下琢磨著偷偷去,又有誰能知道呢?不甘心就此放棄,找到了他的一位摯友。兩人一同進入古墓,在裏麵呆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中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隻是後來刁臣望畫了兩張龍紋圖,把這處古墓的位置記錄下來,而我們手裏這張就是刁臣望那位摯友手裏的那張。
    刁臣望自此被刁家削掉祖籍,也辭了官,從此不再盜墓。可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係列奇怪的事。
    身上出現香味,雖然沒有什麽副作用,可性情大變,晚年見人就咬,即使這樣還活了一百多歲。
    回來之後,刁臣望就命人打了兩口鐵棺材,安排人給摯友送去一口,可沒想到那人卻欣然接受。兩個人也自此不再見麵,似乎是用一口鐵棺材來自勉。
    一個盜墓世家出來的人,竟然安心做起了自己的小地主,憑著他能冒著被削掉祖籍的危險去古墓一探,就知道這不是個省油的燈。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生的後半段還真的從不下鬥,也不給別人尋龍點穴。
    刁臣望的子孫不再盜墓。都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改革開放以後,刁家才重操舊業。可刁臣望的這一脈子孫已經沒落,現在刁臣望的後代隻剩下刁楠一人。
    刁楠歎息一聲,他也看不懂龍紋圖,或許兩張合在一起才能發現其中端倪。
    刁楠住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院落不小,三進大宅。刁楠說六七十年代的時候他家一直遭受非人的虐待,但幸好,這祖宅保了下來。
    強哥當過兵,也經曆過那個時期,好奇的問道“建國以後你家這宅院沒被沒收?”
    刁楠笑的古怪“那是因為這是一處鬼宅,誰都不願來住。隻有刁家人可以住在這裏,住進來的人都離奇的死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打了個寒顫。刁楠的話有些滲人,那我們今天住進來豈不是也得離奇死去?“那我們沒事吧,這宅子欺生,我倒希望跟它做好朋友。”
    刁楠從一處廂房取出幾件工具,強哥看了一眼“你這是要去倒誰的鬥?”
    刁楠點上兩根蠟燭,又在地上跪拜一番,動手撬起地上的青石磚。
    三人奮鬥了半宿,工兵鏟插進泥土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沒過多久,一口鐵棺材就出現在三人麵前。
    我想起那晚的經曆,兩條腿打著瓢,躲到泥坑的上頭。刁楠就跪在鐵棺材的上頭,磕了幾個響頭。我心裏好笑的琢磨“這頭磕的,跟敲門似的。”
    拿起鐵鎬,將鐵蓋掀起一角。強哥搭把手把鐵蓋翻向一邊。
    院子裏開著燈,雖然坑裏處在陰影裏,但我還是看清了鐵棺內的情況。麵容青紫,牙齒一寸長,如果不是身上穿著清朝的官服,我定會認為這就是那天晚上被我們火化的那位。
    一股奇怪的香味傳來,這香味雖然沒聞幾次,可卻記在靈魂深處。
    強哥愣愣的站在一邊“熊掌,你這可是大不孝,我還當你院子裏埋的什麽寶貝,這可是你說的先祖刁臣望?自己家的祖墳怎麽能隨便動。”
    刁楠輕笑了一聲“怎麽才是孝?其實我應該像你們做的那樣,放上一把火,讓他一了百了才是最好。他現在說死不死說活不活,我躺進去讓他咬死我才是對的?”
    我倒抽一口氣,什麽叫說死不死,難道刁臣望也能起身出來溜達?
    這時強哥突然連滾帶爬的跑到我身邊,我清楚的看到鐵棺材裏的刁臣望活動了一下。
    刁楠跪在那裏,輕聲說著什麽。刁臣望一會激動,一會平靜。這時我才發現,刁臣望的胸口貼著一張黃紙,黃紙上畫了一些血紅的字跡。這輕輕薄薄的一張紙,如大山,壓製著刁臣望。
    刁楠越說越快,刁臣望越來越激動,顫動的也越來越劇烈。我在坑上邊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裏全是汗。
    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感覺一個世紀那樣長,刁臣望終於不動了。刁楠快速的從鐵棺材裏取出一個小荷包,然後把鐵蓋“哐當”一聲蓋上。
    “熊掌,你也不怕嚇著你家爺爺,使這麽大勁。”看刁楠跳到坑邊向裏翻土,強哥上前搭上手。挖的時候極費勁,填坑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泥土一鬆動就顯得多了不少,最終成了一個小土堆,刁楠權當是墳頭,點上幾柱香磕幾個頭。
    “熊掌,跟你家爺爺說什麽呢,看起來挺投機,雖然過程似乎不愉快,結果倒是皆大歡喜的樣子。”強哥看刁楠鐵青著臉,拍了拍他的肩膀。
    刁楠把身上的泥拍了拍,收拾起工具頭也不回的說道“這是屍語,祖傳的。你要想學必須認我當幹爹。”
    我愣了愣,笑道“聽老人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今個我算明白了一門外語的重要性。不知道哪個大學開這門課。”
    刁楠把我們讓進屋,八年多沒人住的老房子已經落下厚厚的灰塵。強哥跟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強哥說道“熊掌,今天咱久別重逢,怎麽也得給你接接風,洗洗裏麵的晦氣。走,咱喝點去。”
    刁楠把小荷包打開,取出一塊絲綢,打開一看,跟我們那塊如出一轍,幾乎一模一樣。
    刁楠有點激動“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