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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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璽磁棺!
    這一次看到的石門是向內大敞著的,我走過去,格外的留意了一下門後的情況,長舒一口氣,就怕有哪個調皮的粽子站在石門後麵搓臉。
    過了石門,裏麵除了一口空空的棺槨別無他物。刁楠指著一側說“那有個側室,過去看看。”我們走進去,在一個角落蜷縮著一具骷髏,頭已經掉了,滾在一邊。空間不大,又堆了幾件石雕,更是顯得滿滿的樣子。
    “這石雕似乎還沒完工。”刁楠摸了兩把石雕,有些奇怪的說道。
    石雕雕刻的是一條龍,或者說蜥蜴更為恰當一些,長著一張人臉,模樣比較粗糙,分不清男女。
    轉了一圈實在沒什麽發現,一扭頭側室的門不知什麽時候關閉了。“熊掌,我覺得我們被困在這裏麵了。”我又看了一眼那骷髏,怎麽看都感覺是捂著肚子死在那裏,許是餓死在這的。
    強哥推了一下門,一陣咯吱聲,竟然輕易推開。我長舒一口氣,可隨即發現了不對。
    門外根本不是之前進來的地方,這是一處封閉的石室。石室的牆麵上有些壁畫,三人走了進去。壁畫光彩奪目,顏色豔麗,都是講述一些宮廷生活的場景。
    我對壁畫是在沒什麽興趣,刁楠與強哥倒是津津有味的觀賞一番,強哥還忍不住羨慕道“你看這些帝王,一句話多少女子排著隊等著。”
    我笑道“咱可沒那帝王命,就算你有那實力呼之即來也沒那麽好的腎,把你的腎都能累瘦了。”
    我覺得這些畫沒什麽意思,回過頭去重新進入側室。進門我就愣了,之前的石雕呢?再一扭頭,蜷在角落裏的那裏骷髏呢?心裏覺得似乎有些不對,轉身就要出來,可側室的門再次關閉。當我再打開,一個人影站在麵前。我下意識的認為是強哥或者刁楠,燈光一照。
    長發披散開,捂著個臉。我一腳踹過去,可卻似乎是踢在石頭上。我一個趔趄被反彈回來倒在地上,端起槍就要來上兩發子彈。
    可能是見過的粽子太多,心裏開始免疫,並不是開始那時候那麽恐懼,燈光照去,站在我麵前的還真是一座石雕,大罵道“這是哪個搗蛋孩子幹的,把你白爺的膀胱嚇漏了賠得起麽?”
    冷靜下來我走出側室,看了一眼周圍,這裏與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轍,依然是一些宮廷生活壁畫,唯一不同的是一座石雕,似乎是一個女子在捂著臉哭。
    石雕身著長袍,披散頭發捂著臉,怎麽看都像搓臉粽子。我沒敢看臉上是如何雕刻的,如果真是弄成粽子的模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刺激嗎,粗略看了幾眼,隻是捂著臉的兩隻手臂沒有上下聳動罷了。看著就有些別扭惡心。
    我回到側室,門自動的關上,我刻意的觀察側室是否傳來震動。過了一會,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難道這個側室並不是上下升降的?不然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在另外一處。“強哥,刁楠,能聽到嗎?”其實我是有點慌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多少還能有個人商量商量,現在一個人變得極其孤獨。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鼓起勇氣再次打開側室的門。咯吱咯吱一陣怪叫,側室門打開,兩束燈光照在我臉上,隨即傳來強哥的聲音“聰明,這側室有些古怪,千萬別一個人進去。”
    “我已經轉悠了好幾個地方了,你現在才說。”我沒好氣,見刁楠轉過頭依然看著壁畫,我也看過去。
    這裏的壁畫不再是生活場景,更像一個人的生活履曆。
    刁楠說這裏畫的其實就是權妃的一生。起初是一群思密達聚集在一起,中間有幾名少女。然後是一些穿著明朝服飾的人圍著這幾名少女,估計這個權妃就是朝鮮那邊進貢來的思密達土特產。後來就出現加封,狩獵,戰爭等一係列場景。有一幅是少女病了,躺在那麵容憔悴,旁邊一個身著龍袍的人皺著眉頭跟一個和尚說著話。
    按照常理和尚應該拿木魚,缽盂,念珠等物件。可這和尚竟然手裏拎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個長柄鈴鐺。鈴鐺柄比之小臂還要長出一些,上麵雕刻著一些花紋,雖然壁畫畫得細致,但畢竟相對而言器物太小,看不甚清楚。前端的鈴鐺能有碗那麽大,鈴鐺比較長,上麵同樣有一些模糊的花紋。
    很明顯這個鈴鐺並非佛教的法器,在一個和尚手裏拿著有些不倫不類,而這種墓葬壁畫通常也會比較嚴謹,完全不會為了美觀加上這麽個東西。
    強哥對這些肯定是不懂的,我問刁楠“熊掌,你說他手裏拿的會不會是藏傳佛教裏的瑪尼?”
    刁楠搖搖頭“你看他的裝扮,哪有藏傳佛教的樣子,在中原地區手裏拿個瑪尼有些不倫不類,而且瑪尼的頭是向上的,他拿的這玩意明顯是朝下才能使。如果真是瑪尼,畫匠不能不把上麵那個拴著寶珠的繩子畫上去。”
    強哥打趣說“你們看像不像馬桶抽,隻不過是製作的精美一些。這個和尚是分管皇宮廁所的人,這就是他的指揮棒。”
    我們正在仔細觀賞研究,強哥完全沒耐性,看向下一幅“熊掌,聰明,你們看。這馬桶抽是不是招魂鈴啊,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死了,這和尚在用招魂鈴做法呢。”
    我們馬上圍過去看。畫上少女安詳的閉著眼睛,躺在一個黑色的棺材裏。那個和尚正在用長柄鈴鐺做著法事,畫麵的一角有四個壯漢費勁的抬著棺蓋。
    刁楠再次搖頭“這東西可不是招魂鈴,招魂鈴手柄都很短,二十公分也沒有,而這和尚拿的像個大棒槌。再說了,招魂鈴也並非佛家的東西,一個和尚用道家的法器,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推了一把強哥“別搗亂,招魂鈴哪有在入棺的時候用的。沒看四個人抬著棺材蓋正要蓋上麽。這壁畫我們也就是研究研究,具體怎麽樣跟咱沒太大關係。”
    刁楠卻說怎麽沒關係,然後指著壁畫說“你看這棺材,這有兩條線膛,這是一口滑膛棺。”
    我再仔細掃了一遍壁畫,仍然覺得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就好比一個口吃,知道這話怎麽說就是說不完整。刁楠似乎也覺出來了,皺著眉左看右看,然後我們對視一眼,強哥說“怎麽,你們兩個都看上這花姑娘了?告訴你們,這要活到現在你們都得叫祖宗。所以,別意淫了,我們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