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品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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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百合的指責,女主事並不多做解釋,唇角深深勾起,掛著濃烈的嘲諷,刺得趙爾東眼睛生疼。
    趙爾東不喜歡找事,但對於明目張膽給她找事的人,她決不躲避“今兒本小姐就吃定仙客居了,怎麽著?”
    趙爾東扭身朝雅坐走去,掀開珠簾大步而入,雅坐正中擺著雕花紅木八仙桌,貴氣逼人,地下鋪著腥紅柔軟的地毯,角落架著琴,擺著同款雕花紅木書桌,桌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散發著淡淡墨香,兩壁之上垂掛著數副字畫,更為這一方雅室添了不少墨韻。
    “就這了,拿手的好菜都上來吧!”趙爾東大大咧咧坐下,朝著追趕而來的女主事吩咐著。
    女主事的臉上,公式化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這位小姐,仙客居的規距是,最低消費一百金,希望您沒有異議”
    一百金,這是普通人家三年的消費,量她們也拿不出來,瞧這寒酸樣,莫說一百金,就是十金怕也拿不出來吧!女主事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暗的笑,其實仙客居裏的消費,頂多也就是五十金左右,跟本沒有一百金最底消費之說“還有,我仙客居有得是護居院士,個個手段了得,若是想吃霸王餐,那就要想清楚再來!”
    女主事陰不陰陽不陽的說著,趙爾東卻瞧也不瞧她,隻淡淡的吩咐“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麻煩請上菜”
    女主事美目圓睜,這丫頭,聽不懂她說的話麽?難道她一直是在對牛彈琴嗎?
    “怎麽?本小姐不是貴店服務的對象?還是說貴店有先付錢後吃飯的規矩?”見女主事杵在原地不動,似乎並不打算為她這貌似寒酸的客人服務,趙爾東的聲音不算大,卻中氣十足,很順利的衝出雅間,在狹長空曠的樓閣間回蕩。
    這分明是在挑事,女主事杏目圓睜,怒容滿布,來往於仙客居的人,沒有一個好惹的,也都不是她這小小主事能惹得起的,平日來人前賠笑強歡,阿諛奉承著每一個客人,就算心有不爽,也不敢表露半分,如今,一個低賤的黃毛丫頭也敢在她麵前叫囂,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一時間,所有積壓在心底的怨氣一股腦的往上湧,噴薄欲出。
    “吵什麽?驚著了客人,誰來負責?”一位身著藏青長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雅座,男子麵白無須,雙目狹長陰冷,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神情嚴厲。
    女主事一瞧見男人,臉上的怒氣消散些許,杏目盈盈望著他,嬌聲道“大掌櫃來了”
    大掌櫃掃了她一眼,本想訓斥她兩句,卻在見到她那頻送秋波的美目時,訓斥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出了什麽事?”大掌櫃刻意將目光調向別處,嗓音卻比剛進來時輕柔了數分。
    趙爾東輕哼,暗罵又是一對見不得光的狗男女,娘的,吃頓飯還這麽費勁。
    不待女主事開口,趙爾東呼啦一聲立起,將懷裏的錢袋扔在了桌上“本小姐來貴店消費,卻被百般阻撓和怠慢,說什麽最低消費一百金,本小姐也沒嫌貴,卻為何依然不做本小姐的生意,還望這位大掌櫃給個說法,將你們仙客居的規距道個明白,我回去也好周知各府親友,讓他們事先知曉規距,切莫如我這般前來受辱。”
    大掌櫃一聽便知事情原委,心道定是這桑菊瞧人家小姐衣著簡樸,便有意怠慢,惹了這小姐發怒,他隻輕描淡寫的掃那錢袋一眼,便知裏麵最少裝了數百金,起初對這小姐的輕慢,又去了七分。
    “這位小姐,您誤會桑菊的意思了,這間雅座被一位貴客包下,眼見著貴客將至,桑菊一時著急,無意間怠慢了小姐,還望小姐恕罪,本店另有多處雅座,還請小姐移駕。”大掌櫃笑眯眯的解釋著,話裏行間似乎有那麽一分歉意,可趙爾東卻不打算給他這分麵子。
    “我覺著這兒挺好,不想換了。”趙爾東美滋滋的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桑菊“還愣著幹什麽?倒茶去呀!”
    桑菊憤恨的咬著紅唇,美目暗橫了趙爾東一眼,扭身走向茶台。
    “正是熱鬧啊!本王可錯過了什麽?”珠簾叮當作響,華服男子左擁右摟著兩名衣著暴露的女人步入雅座。
    白玉冠發,暗金龍紋錦袍,腰束暖玉帶,腳蹬錦雲靴,這可不是一般的富貴公子打扮。
    一雙桃花俊目似笑非笑,薄唇輕抿,劃出一絲洽到好處的笑弧。
    桑菊望著來人,美目劃過一抹陰暗,她快步上前,朝著男子福身行禮“奴俾見過十七爺”桑菊抬臉,朝錦衣男子遞了個媚眼,秋波盈盈,暖情無限“十七爺,奴俾有罪”
    桃花俊目淡淡瞥了桑菊一眼,不冷不熱道“何罪之有?”
    桑菊漂亮的臉蛋浮上一抹委屈,盈盈美目浮睛一抹淚光,格外惹人憐惜“十七爺,奴俾打理好這雅座,候著十七爺前來,卻誰知……”她抬目撇了一眼趙爾東,臉上劃過一絲得意“卻誰知,這位小姐不分青紅皂白便衝了進來,奴俾好說歹說,告知她這是十七爺訂下的雅座,她非但不肯離開,還口出狂言,絲毫不將十七爺放在眼裏,甚至……”
    十七爺抬目順著桑菊所指望去,眸光微閃,嘴角的笑弧擴深,是她?
    “甚至什麽?”十七爺看向桑菊,女人的把戲,他見得多了,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看她配不配使這刀才對,否則,刀有可能捅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已。
    桑菊絲毫未發覺十七爺的表情變化,隻道是十七爺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甚至出言侮辱奴俾……”桑菊說完,正袖間抽出一方絲帕,捂著小臉,雙肩輕顫,輕聲抽泣著,好一朵被風雨催殘的白蓮花……
    趙爾東看著突然出現的錦衣男子,隻覺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來,難道是原來的趙爾東認識此人?
    這人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再瞧見他左右擁著的女子,衣著暴露,神態放蕩,定是那煙花之地的女人,立時便覺髒了自已的神眼,胃口全無,怕是現在端上天下奇珍,也是吃不下半點。
    “百合,我們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她將桌上的錢袋收入懷中,拉著百合起身欲走。
    “十七爺,你要為奴俾作主啊!她侮辱了奴俾事小,藐視了十七爺事大呀!”桑菊見趙爾東要離開,趕忙側身擋住了二人去路。
    十七看也不看桑菊一眼,隻朝著大掌櫃淡淡道“仙客居的規距想必大掌櫃比本王清楚,無事生端,挑撥是非者,該當如何?”
    桑菊大喜,嬌顏不勝雀躍,果然十七爺還是向著她的,是否證明,在十七爺心裏,還是有她桑菊的一席之地?
    大掌櫃是什麽人,多年供職於仙客居,能爬到今天這個位了,也並非一般人能就,察言觀色是做他這行的基本功之一,這十七爺,分明對桑菊極度不滿,無事生端,挑撥是非,這分明就是在說桑菊,可憐這愚蠢至極的桑菊,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還一味的自喜,真是愚不可及。
    “十七爺放心,小人一定嚴懲這賤俾,今後定不讓她出現在您眼前,以免汙了您的雙眼。”溜須拍馬是做他這行的基本功之二。
    大掌櫃一聲令下,兩名仙客居的護衛便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按住了桑菊的手臂,將她半個身子壓低。
    桑菊大驚,高聲呼叫“你們幹什麽?抓錯人了,還不快放手”
    大掌櫃走上前,“啪啪”狠抽了桑菊兩個大耳光“賤俾,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悟,竟敢在十七爺麵前公然挑撥事非,真當我們的眼睛耳朵都是擺設麽?”
    什,什麽?難道剛剛十七爺意指之人竟是自已?
    “十七爺,奴俾知錯了,饒了奴俾吧,奴俾願為十七爺做牛做馬……”
    桑菊是仙客居的人,若今日被發落,她這等妙齡女子,下場便隻有一個,被轉賣至勾欄歡場,做那最下等,最下賤的娼妓。
    她奮力的扭擺掙紮,淚水濕了臉麵,精致的妝容花做一團,高盤的發髻散落,好不狼狽。大掌櫃偷眼瞧了十七爺一眼,見他臉色不變,隻笑眯眯的盯著那兩個丫頭瞧,心知事情已無轉還的餘地,便揮手命人將桑菊拖走。
    桑菊淒厲的哭喊聲漸遠,大掌櫃也識趣的退下。
    趙爾東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但也沒興趣再留下看戲,最精彩的好戲已經謝幕,再看下去,怕是隻能看活春宮了!
    “趙小姐這是要走?”他依然摟著兩位煙花女子,雙手肆意的撫弄著女人的敏感,惹得兩女浪聲吟吟,而他的桃花俊目卻直勾勾的盯著趙爾東,眸光清徹深邃,沒有半點情/欲的痕跡。
    趙爾東猛然回身,秀麗的柳葉眉微皺,眼尾微微上挑的鳳目半眯,櫻唇緊抿“你是誰?”這賤男果然認識她,如今身份暴露,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殺了眼前這賤男滅口,要麽立馬逃之夭夭,離開帝都。
    十七爺朝她眨了眨桃花眼,俊美無雙的臉上,泛出一絲興味,他摟著一名女子坐在了紅木大椅上,女子橫坐於他雙腿之上,不停的用她那高聳的胸脯蹭貼廝磨著十七爺的胸膛,挺翹的俊臀不住的扭擺,試圖勾起身下男體的熊熊烈火。
    “趙小姐這麽快便忘了本王?本王可是夜夜都夢見趙小姐的芳容呢!”無視趙爾東眼中猛然爆發的滔天殺意,他似乎很享受女人的撩撥,躺靠在椅背上,任由女人在他身上做樂,可他的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趙爾東,眸光依然如初時般清澈深邃。
    “呸,被你這等人渣念想,還真是晦氣,說,你究竟是什麽人?和趙天江是什麽關係?”趙爾東反手握拳,調動體內元氣,隨時準備出手,雖不知眼前這賤男是何品級,但見他流連歡場,縱情女色,想必也不會醉心於修煉,雖是壯年,身體也未必強健,她以體內的金色元氣輔以神力,給他驚天一擊,想必能將他重傷,屆時,再由百合補上兩刀,他必死無疑。
    “月無情,我叫月無情,你呢?”桃花俊目鎖著趙爾東的臉,柳葉眉雖秀美,卻透著一股子英氣,鳳目高貴冷豔,眸光更是華光灼灼,令人無法逼視,就算是他的親妹妹,當朝公主,也無法與她的氣質相提並論。
    雖不是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卻能讓人對她產生一見難望的心動。
    什麽?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趙爾東狐疑的看著月無情,月乃國性,莫非這賤男是皇室中人?
    萬幸剛剛沒出手,否則刺殺皇室的罪名她如今可是萬萬擔不起的,以她此時的力量,怕是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趙爾東的腦海裏閃過一抹影像,月黑風高夜,一名夜行打扮的黑衣人,麵裹黑布,一對桃目俊目在昏暗的夜裏閃閃發光。
    是他?那夜闖進相府的黑衣人?
    她再次慶幸自已沒有出手,他能在相府百名高手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遁走,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瞧見趙爾東臉上的表情變化,月無情知道她已經想起他。
    “好傷心呢,原來趙小姐已經不記得本王了!”月無情一臉的幽怨,直勾勾的望著趙爾東“剛剛在東街遇見趙丞相,本想向他問候你,可他似乎很忙,好像在找什麽人,一臉的殺氣呢!”
    趙爾東被他那含著萬千風情的幽怨炸起一身雞皮,這絕對是個妖孽啊!
    “月無情,當日你夜闖趙府之事若被趙天江知道,不知會有什麽後果呢?”威脅我?你難道就沒有把柄了麽?
    月無情勾唇輕笑,雙手依然肆意的揉捏著坐於他腿上的女子,女子嬌柔的身段不住的扭動著,紅唇不住的親吻齒咬著月無情的脖頸“這麽說來,你我正是同路之人,既然同在一條船上,不如隨本王回府,本王定會好好招待你。”
    好好招待?
    趙爾東嫌惡的看了那浪/女一眼,又鄙夷瞪著月無情“不敢煩勞,本小姐自有去處,就此告辭”在此處多留一刻,都是對她人格的侮辱,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要演春宮戲,麻煩關上門蓋上被!
    自以為風流不羈,實則下流齷齪。
    她拽上早已麵紅耳赤不敢直視月無情等人的百合,轉身就走,行了兩步,忽又頓住“月無情,後會無期,就算咱們在街上撞見,也請不要打招呼,因為咱們不熟,謝謝!”
    趙爾東拉著百合,風一般的離開。
    月無情輕笑,眉眼盡開,他一把推開貼在他身上的兩位浪/女,表情高深莫測“小丫頭,恐怕沒辦法如你所願呢!”
    兩位浪女早已被勾得欲/火焚身,隻恨不能立時將月無情撲倒法辦,如今被推開,那裏肯甘心,身子一扭又黏了上去,使出她們的萬般絕招,試圖誘他就範。
    月無情冷麵含霜,剛剛的柔情蜜意一掃而空,雙眸如刃“滾,莫要本王說第二遍”
    若之前的月無情是風流如玉佳公子,那現在的月無情便是地獄奪命煞修羅。
    兩名浪女不由的顫身急退,情/欲盡去,那裏還敢再停留半刹,如殘風般卷出了雅座。
    趙爾東和百合實在餓極,出了仙客居便在附近尋了間包子鋪胡亂吃了一通,終於填飽肚子。
    “小姐,若夫人還在,定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百合越想越覺著小姐可憐,明明是千金玉體,卻偏生要受這樣的苦難,被人瞧不起,連吃頓飯都要遭受白眼……
    趙爾東擺手,笑道“傻丫頭,你沒聽過一句話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唯有曆經世間磨難,才能成就無上大業,人家孫猴子不也是經了九九八十一難方才修成正果的麽?我們渺小的人類,又算得了什麽?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下,那還怎麽混?”
    “小姐,百合不懂什麽大業什麽正果,百合隻希望小姐好好的,不受苦,不受難。”百合拉著趙爾東的手,憶起夫人的托付,更覺自已無能。
    “百合,你要記住,若想不受苦不受難,便要讓自已變強,唯有成為至高無上的強者,才能得到世人的尊重,才能有手段自保,明白嗎?”
    百合點頭,她又怎會不明白,隻是想要變強,談何容易?進入修武之途,並不是全然靠努力修煉便能成功,要有機緣,要有底蘊。
    萬年來,為何各大世家人才倍出,普通人家的孩子,天賦再高,若沒有世家扶持,成就也不見得能有多高。
    因為各大世家底蘊深厚,他們有獨門武技,他們有大量的靈元晶儲備,以供年輕強者輔助修煉,培養出一位強者,所需耗費極大,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而如今,她和小姐孤身在外,連活命都萬般艱難,想要提升實力,成為強者,當真是癡人說夢。
    趙爾東知道百合不信,也不再言語,說萬句言,不如做一件事。
    這裏是靈石一條街,整條街上的鋪子都是靈石鋪,大部份都是各大世家名下的產業。
    趙爾東與百合為了躲避趙府耳目,她們換上男裝,化身青年公子哥,日日流連於靈石一條街,時不時的出手買石,也不當眾切,買了石刀命人一並送去所住客棧。
    不過數日,趙爾東便將之前賺來的三百金花去大半,形狀各異的石料堆滿了半間臥房。
    “小姐,你再買下去,咱們就沒錢了!”百合將浴桶倒滿熱水,忍不住嘮叨兩句。
    趙爾東隻是淡淡一笑,並不作答。
    百合無奈,小姐變了,和以前大不相同,從前的小姐,沒有主見,最聽她的話,可現在,小姐有主意極了,什麽事都自已拿主意,再也不同她商量。
    “小姐,水滿了,我來幫你寬衣”百合走上前,挽起袖子,準備幫趙爾東脫衣服。
    趙爾東擺手“不用,不是我洗,是它們。”她纖指所向,竟是那一堆自靈石鋪買來的石料。
    聽說人洗澡,貓洗澡,狗洗澡,還沒聽過人給石頭洗澡……
    趙爾東並不解釋,直接搬了一塊石料丟入水桶中,清水剛好浸過石料,取出石刀,學著靈石鋪中的切石師傅,一刀刀將石料的石皮切下。
    原來小姐是要切石,可為什麽要在水中切呢?百合聳肩,小姐真是越來越奇怪,總做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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