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斌離開。
    剛剛還巧笑嫣然的長公主，立刻換了另外一副麵孔。
    “今天晚上，誰負責守夜？”
    “是長荷。”
    宮女回應。
    “全都殺了吧！”
    另一邊，範斌離開以後，裝模作樣的調查了一番。
    不出所料，那個犯了錯的參將，已經懸梁。
    哪怕跟範斌談妥，長公主李雲睿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她顯然並不相信，範斌會完全按照她的心思來行動。
    “雖然惡毒，但的確聰明！”
    範斌感慨。
    感慨完之後，他開始著手調查司理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範斌的麵前。
    “王啟年？”
    “範大人好！”
    王啟年臉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他衝著範斌就是深鞠一躬。
    “王大人客氣了，不知你來是？”
    “小人奉了院長的命令，特來幫助大人，追查北齊暗探司理理。”
    司理理已經出城，花船之上，早已人去船空。
    “如果我沒有記錯，京都內的事，應該是你們一處負責吧？”
    鑒察院的幾個處，跟京都官員接觸最密切的，就是一處。
    他們不光負責監察百官，同時也負責京都內的暗探偵查，反偵查……
    “院長特許，鑒察院所有資源，都可調用。”
    王啟年臉上堆著笑。
    “這是陛下的意思？”
    “院長的意思……”
    陳萍萍一向偽裝的很好。
    原本範斌以為，就算他主動暴露實力，陳萍萍也會以不變應萬變。
    沒想到，陳萍萍竟然如此主動？
    範斌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陳萍萍親信。
    言若海，費介，影子，王啟年……
    “陳院長的好意，範某心領了。但追查暗探，也不是隻有鑒察院才能辦得到。”
    範斌拒絕了陳萍萍的好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他跟陳萍萍是合作關係，但陳萍萍如此主動，著實讓範斌懷疑其動機？
    說到底，範斌又不是範閑。
    他想不出有什麽理由，陳萍萍要如此待自己？
    “大人有所不知，這司理理極其狡猾。就算是我們鑒察院，一直派人跟著她，都中了這個女人的疑兵之計……”
    王啟年蝶蝶不休，顯然並不想放棄任務。
    “王大人費心了，我手下也有些人，還算得力。”
    拒絕了王啟年的幫助，範彬開始踏上捉拿司理理的旅途。
    實話實說。
    暗衛雖然也有情報網，但他們的情報網跟鑒察院比起來，明顯要差不少。
    虎衛大部分的預算，都用來培養精銳戰士了。在其他方麵，自然投入不了那麽多。
    除此之外，他們還沒有鑒察院那種公開身的幫助。想要調查什麽，困難極大。
    這一點，就算範斌已經有了不弱於大宗師的戰力，也無能為力。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
    更別說他範斌，沒有大把的銀子花出去，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那麽大的助力。
    不過，沒關係。
    雖然範斌手下的情報網不給力，但是他自己給力。
    要說誰先知道司理理的身份有問題？
    除了北齊的人以外，範斌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所以他一早就在司理理身邊，安插了暗衛。司理理的一舉一動，都在範斌的監控之下。
    等到範斌將手下暗衛找來，詢問司理理的去向時。
    手下暗衛直接一頭磕在地上，磕出了紅印。
    “首領，屬下無能，跟丟了。”
    這暗衛沒想到，司理理竟然麵上一套，背後的一套。
    表麵上準備的幾條退路，司理理一個沒用。
    暗地裏準備的路線，她也同樣沒用。
    然後這位北齊暗探，竟然就這麽消失了？
    消失在京都的茫茫人海中。
    “還真有點門道！”
    範斌點頭。
    鑒察院的那些人，絕不可能是什麽酒囊飯袋。
    司理理既然可以甩開他們，那自然也就能夠甩開自己的身邊人。
    暗衛們顯然疏忽了這一點。
    司理理臨走之前，一個人都沒帶。
    她在上演假死脫身的時候，就開始選擇了一條，隻有她自己知道的退路。
    “同樣都是暗探，你們應該好好學。”
    範斌調侃道。
    “屬下，罪該萬死。”
    “把伱的腦袋好好留著，以後還有用。”
    普通的暗衛，顯然不是司理理的對手。
    哪怕是在半開掛的情況下，都不行。
    這讓範斌對這位北齊暗探之首，產生了那麽一丁點的興趣。
    “現在怎麽辦？”
    “回去閉門寫檢討，好好總結一下自己的錯誤，要深刻！不少於五千字。”
    “啊？”
    聽到範斌的吩咐，那暗衛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
    五千字，而且還是毛筆字。
    光是這麽一想，他就感覺自己的手指在隱隱作痛。
    “可是司理理那裏……”
    “人都跟丟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範斌不耐煩的將手下打發走。
    幸好他做了三手準備，要不然這一次，非被打臉不可。
    除了派在司理理身邊的暗衛，範斌還讓隱蝶，悄悄跟在司理理身邊。
    貼身監視。
    監視是從前天晚上開始的，一路留下了追蹤的記號。
    範斌也大體猜出了，司理理逃跑的路線。
    司理理根本就沒有往北齊的方向跑。
    而是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條路。
    她前往儋州，準備通過那裏的出海口，坐船返回北齊。
    “夠聰明！”
    這條路線，範斌太熟悉了。
    他孤身一人，先一步動身，來到了京都到儋州必經之路上的一個涼亭。
    然後範斌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他才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騎馬飛奔而至。
    司理理看到涼亭中的人影，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小姑娘顯然是認識範斌的。
    但她並不清楚，範斌認不認識她？
    猶豫一番，司理理非但沒有躲避，反而直接騎馬來到範斌的麵前。
    “這位公子，請問去儋州，怎麽走？”
    小姑娘風塵仆仆，身上的氣質也絲毫不減。
    這要是打扮一番，必然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也難怪她那麽容易就當上了花魁，的確是資本雄厚。
    範斌心中感慨完，才笑著開口。
    “司姑娘真是健忘，前腳剛幫人暗殺我弟弟，後腳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範斌，在此恭候姑娘多時了！”
    ……